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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酋長,受到召喚的酋長們也都已抵達您的堡壘,他們在等待著您發布戰爭的宣言。”
黑石督軍奧格瑞姆背著自己家傳的神器戰錘大步走入了氏族之王大廳中,對坐在王座上的黑手大酋長匯報道:
“古爾丹也確認一切準備工作都已完成,只要您一聲令下,血怒藥水就可以分發到戰士們手中。”
“但你對此依然抱有疑慮,奧格瑞姆。”
坐在王座上的黑手大酋長滿意的點頭起身。
他穿著自己親手鍛造的黑石板甲與那把仿造毀滅之錘打造出的“黑暗之手”戰錘,在酋長衛士們的護送下離開這大廳,不過走下臺階時,他瞥了一眼自己最信任的副官,說:
“你不打算在今日飲下那血怒藥水嗎?”
“我只是您的仆從,大酋長,我在年輕時的錯誤選擇差點斷送了黑石氏族的未來,若不是您犧牲自己的手拿回了神器,我恐怕要成為氏族的罪人。”
奧格瑞姆察覺到了大酋長的不滿情緒,他語氣誠懇的說:
“這樣的我怎么有資格與您分享同一種力量呢?我不覺得我配得上這樣的榮耀,當然如果您要求的話,我一定會愿意成為您的戰爭先鋒。
就和以前那樣為氏族的未來奉獻一切。”
“你倒是會說話,總是讓我挑不出一點毛病,但奧格瑞姆,你明知道我此時的憤怒并非針對你個人。”
大酋長是個豪爽的戰士,他并不掩飾自己的不滿,擺手說:
“伊崔格順利收編了白爪氏族的大部分戰士,雷神氏族的芬里斯·狼脈也在今日抵達了我的堡壘,但惟獨霜狼氏族沉默的拒絕了部落的召喚。
杜隆坦是你的結義兄弟!
你們之間的友情超越了血脈的羈絆,在他做出這個不顧族人死亡的愚蠢選擇前,你就沒有勸過他嗎?”
“我勸過了,大酋長,我第一時間寫了信給他,我誠懇的請求杜隆坦不要觸怒您,更不要站在錯誤的那邊。
他一直沒有回信。
您知道,杜隆坦擁有獸人酋長中一流的智慧,但優柔寡斷確實是杜隆坦的性格缺陷。”
奧格瑞姆嘆氣回答道:
“我只是無法理解他為什么會做出這個選擇,但我知道該怎么履行我對您的忠誠,大酋長!在今日的氏族會議結束之后,請給予我一支偏師,我會帶領您的戰士前往霜火嶺,與杜隆坦進行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
在推舉您成為部落大酋長的氏族大會上,杜隆坦代表霜狼氏族投了贊成票,這意味著他必須在這戰爭時刻接受您的統率。”
“如果在你的勸說下,他依然不愿意為獸人的未來奉獻出力量呢?”
黑手扭頭看向奧格瑞姆的眼睛。
這位悍勇的督軍沒有回避,他很認真的說:
“那么我會為您帶回一顆叛徒的腦袋!
霜狼氏族的存在將成為屈辱的歷史,但那在巖漿雪原的寒風中成長起來的戰士們依然會擁有奪回榮譽的機會,在您的麾下為洗刷懦弱的屈辱而戰!”
“很好!我就知道我可以信任你,奧格瑞姆。”
這個回答讓黑手大酋長非常滿意,他伸出手拍了拍奧格瑞姆的肩膀,說:
“我把我的衛隊交給你,我的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會擔任你的副官,他們需要被強悍的督軍帶領著學習一下如何成為杰出的黑石戰士,再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
處理這件事的時候記得低調一點。
我們馬上要開始和藍皮子的戰爭,最好別把叛徒的事弄得人盡皆知,在處理完霜狼氏族的事后你從霜火嶺進入納格蘭草原,順便‘料理’一下加拉達爾那里的獸人。
曾睿智的蓋亞安宗母老糊涂了!
她居然和耐奧祖那個叛徒勾搭在了一起,明確拒絕了我派出的使者還把我的女兒扣下了,她打算用這種方式脅迫我,她打算用陰謀讓一位大酋長屈服。
真是可笑!
如果能救回我那丟人的女兒自然最好不過,但如果格里賽達必須在個人的生命與氏族的榮耀之間選一個的話,我希望我的女兒能死而無憾。”
“呃”
這話讓奧格瑞姆眨了眨眼睛,他猶豫了一下,小聲說:
“實際上,我一直覺得您對格里賽達有些太苛刻了,您的女兒真的很優秀,完全不比雷德和麥姆差,她也一直在試圖向您展示她的成長。”
“呵,原來在你眼中,我也只是個頑固愚蠢的老獸人,對吧?”
黑手搖了搖頭。
在最信任的副官面前,這位殘暴好戰但最符合獸人形象的大酋長也終于說出了心中所想,他一邊走向自己的座狼,一邊說:
“格里賽達是我的女兒,我看著她長大,我知道她有多優秀我也知道她的野心,但黑石氏族從來都沒有女酋長的先例,她渴望成為德拉卡那樣彪悍到足以讓絕大部分男人甘拜下風的女人,但縱觀獸人歷史也只有一個德拉卡。
她希望得到一個機會,我給了她機會。
我給了她收編氏族里那些好斗的女人成為她麾下戰士的權力,雖然‘女武神’這樣的稱號過于浮夸且愚蠢,但她做的不錯展現出了她的領導力,于是我又給了她證明自己的機會。
如果格里賽達這一次真能證明自己,我倒是不介意提拔她成為和雷德與麥姆一樣的高階督軍,如果她真能勝過麥姆與雷德,我甚至會給她更多機會。
但你看到了,她連協助伊崔格征兵這件事都做的這么糟糕,還把自己變成了加拉達爾那群軟弱獸人的囚徒。
這種表現如何能讓我安心呢?
呵,對于戰士來說,有野心是好事,但實力配不上野心就會引來災難。”
奧格瑞姆沒有回答。
他看起來被說服了,但實際上這位睿智而悍勇的副官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沒有選擇在這時候對黑手大酋長進言,作為大酋長最信任的高階督軍,奧格瑞姆最近一段時間已經明確感受到了大酋長的某種變化。
古爾丹一直以來的諂媚和讒言,再加上血怒藥水那化腐朽為神奇的威力讓他對暗影議會的信任日漸加深,而“黑狼入夢”的吉兆更是讓大酋長篤定這場針對德萊尼人的戰爭會贏得絕對的勝利。
他甚至已經對此迫不及待。
有信心是好事,但作為一名最高統帥在戰斗開始前就已篤定勝負,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
藍皮子們可不好對付!
哪怕獸人有充分的數量優勢,飲下血怒藥水之后也將擁有夸張的質量優勢,但因此就輕敵冒進絕對會讓影月谷戰役的愚蠢失敗被復制一次。
如果奧格瑞姆有統帥權,他在做決策時絕對會更加慎重。
但遺憾的是,他只是個高階督軍,雖然很受信任,但在如今因為“優勢在我”而越來越剛愎自用的大酋長面前,他深知“明哲保身”才是第一要務。
道理很簡單。
如果連他都被大酋長趕出戰爭部落的權力核心,那就再沒人能制衡越來越勢大的暗影議會了。
這也是他和另一名深受黑手大酋長信任并且同樣理智的高階督軍伊崔格的共同想法。
兩人都看出了古爾丹和他那群術士的威脅性,但遺憾的是,在戰爭將至的時代里,渴望勝利的大酋長需要暗影議會這件好用的戰爭武器,連帶著奧格瑞姆和伊崔格這樣的忠貞之士的話語權都被極大的削弱了。
“你若是不打算在今天飲下血怒藥水,那就別過去了,免得被那些嘴上沒把門的酋長們嘲諷。”
大酋長騎乘自己的座狼,對跟在身旁的奧格瑞姆說:
“就留在這召集我的衛士們準備去霜火嶺的遠行,儀式結束之后,雷德和麥姆會來和你匯合,你們不要耽擱,立刻出發。”
“遵命,大酋長。”
奧格瑞姆做了個服從的軍禮。
但在大酋長離開時,他還是提醒道:
“被您從懸槌堡前線召回這里的戰歌酋長格羅姆·地獄咆哮是個戰爭狂人,他肯定很不滿您的決策,甚至可能會因此挑戰您的權威。但為了部落內部的團結,您今日一定要忍耐。
格羅姆雖然狂妄自大,但他的戰斗力和杰出的戰術才能確實是您手中最鋒利的那把戰刀!”
“沒有他,我一樣能打勝仗!”
大酋長略帶不滿的呵斥道:
“你是覺得我不再年輕就會畏懼格羅姆的挑釁嗎?”
“不,我對您的勇武很有信心,大酋長,但您是統帥。”
奧格瑞姆解釋道:
“您不能總是沖鋒在前,這種事應該交給格羅姆那樣的人,而您應該成為統率他的人。這樣一來,他的勝利將點綴您的勝利,而他的失敗卻無法連累到您的榮光。”
“唉,我的兒子如果有你一半的智慧,我也不會為了繼承人的問題如此頭疼。”
大酋長笑了笑,擺手說:
“行,這份建議我接受了,奧格瑞姆,去吧,完成你的工作。
我也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放心吧,在事成之后那沾染污穢的刀自然要被處理掉,當藍皮子的威脅被肅清之后,古爾丹那樣的家伙便再沒有資格在我的部落中竊取權勢!
到那時,他和他那些惡心狡猾的仆從們就交給你了。”
說完,大酋長就在衛士們的保護下離開了這座位于塔納安叢林中的巨大要塞。
奧格瑞姆叮囑薩魯法爾兄弟一定要保護好大酋長,隨后就站在城墻上目送大酋長的隊伍消失在前往叢林高峰的山路中,古爾丹今晚要在那山峰之上舉行儀式,他將其稱之為“力量的賜福儀式”。
奧格瑞姆很慶幸自己效忠的大酋長雖然將古爾丹和暗影議會視作左膀右臂,但他并沒有完全被蠱惑心智,大酋長有一顆純粹的戰士之心,只要他意志堅定,古爾丹能在黑暗中做的事也很少很少。
哪怕在暗影議會如此勢大的現在,那群術士們一樣要假借黑手大酋長的名號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片刻之后,奧格瑞姆摸了摸胸口,從貼身處取出一封獸皮卷寫的信,信件落款上明晃晃的獸人語“杜隆坦”的符記代表著他和自己的結義兄弟其實一直有聯系。
這意味著在剛才,他欺騙了自己的大酋長!
但這不是出于惡意。
杜隆坦在心中沒有勸說他背叛自己的大酋長,只是邀請奧格瑞姆一定盡快要去一趟霜火嶺和他見面,還叮囑奧格瑞姆一定不能參加今晚的儀式,更不能飲下那所謂的“血怒藥水”。
盡管自己的兄弟沒有說明原因,但在這種事上哪怕沒有杜隆坦的提醒,奧格瑞姆也不打算飲下由古爾丹遞給他的任何東西。
他知道自己必須去一趟霜火嶺。
奧格瑞姆并不覺得格里賽達·黑手在納格蘭草原的被俘是因為那姑娘不夠優秀,實際上,他在收到這個消息時,就對它的真實性報以強烈的懷疑。
哪怕目前還缺少證據,他依然能感覺到有些奇怪的事在大酋長沒有發覺的情況下發生了。
就在納格蘭草原上!
最直接的例子就是一向中立的加拉達爾獸人這一次和霜狼氏族一起拒絕了部落的征兵。
雖然蓋亞安宗母是杜隆坦的母親,但在事關氏族存亡的事情上,親情可不能成為酋長們做決定的第一因素。
更何況白爪氏族的首領,最頑固最保守最傳統的老酋長扎格雷爾這會還生死不明呢。
伊崔格送回的信里明確說明了前因后果,是格里賽達·黑手主動要求送老白爪去納格蘭治病,如果格里賽達被俘虜了,那扎格雷爾酋長現在狀態如何?
這個信息很重要!
但黑手大酋長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伊崔格為他帶回了白爪氏族的數萬名精銳,再加上雷神氏族的臣服讓他覺得霜火嶺那邊大局已定,然而奧格瑞姆很清楚,霜狼氏族一天不安分,霜火嶺的局勢就不會塵埃落定。他之所以要以欺騙的方式獲得前往霜火嶺的自由行動的權力,除了響應自己的結義兄弟的邀請之外,也是要弄清楚那片白雪皚皚的大地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來自指揮官的戰爭本能在向他示警,那里存在著可怕的隱患,甚至會直接影響到這場即將被發起的征服戰爭。
“你一口氣派出十二名使者,把我和我的強大戰士們從前線叫回這個鬼地方,就是為了讓我喝下這該死的‘藥水’?
你讓我放棄即將到手的勝利,讓我放棄親手屠滅高里亞食人魔帝國的榮耀,讓我遠離戰場如一個懦夫一樣遠遁就是為了這種可笑的理由?
恕我直言,黑手!
你踏馬是瘋了嗎?”
在塔納安叢林最高處的山峰之上,死寂的夜色下低沉的咆哮聲在回蕩著,絲毫不顧及大酋長的威嚴,就像是在挑釁一樣。
從黑色座狼上跳下來的黑手瞥了一眼那正在咆哮的家伙,他在心中厭惡眼前這個狗東西的大嗓門。
不愧是姓“地獄咆哮”的獸人,這嗓門簡直堪比戰爭地獄里的戰鼓回蕩了。
“閉嘴,格羅姆。”
大酋長語氣冷冽的說:
“把你手里的戰旗放下,在你當著這么多酋長和督軍的面做出愚蠢的事情之前,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今天我讓你們過來不是要表演一場斬殺的角斗,我沒那個興趣!
把你的牛力氣留著,之后有的是敵人給你砍殺,有的是戰爭給你打。”
“但我已經贏了!”
那個身材高大,和黑手一樣健壯還比他更年輕的獸人酋長穿著威風的氏族戰甲,拄著一把精工鑄造的猙獰戰斧,他那標志性的黑色下巴據說是天生的,但也有人說那是某種刺青。
這讓他憤怒之時看起來要比其他獸人更恐怖的多。
臉上的肌肉扭曲配合鼻孔噴出的熱氣吹動金色的鼻環,讓這一頭黑發的家伙看起來像是地獄的惡鬼一樣。
他手中拄著戰旗,大步向前咆哮道:
“我的戰士們已經攻入了懸槌堡,可悲的馬爾高克元首只能龜縮在他那可笑的魔法城墻里不敢露頭!
只需要一個周!
只需要五天,再給我五天的時間,我就能親手毀滅高里亞帝國的最后一座城市,親手砍死食人魔們最后的國王。
那是我渴望的勝利而你奪走了它!
我在路上就已經決定要用一場瑪克戈拉來挽回我的榮譽,你這樣蒼老軟弱的蟲豸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領導我們,如果我不能砍下馬爾高克的頭顱,那么用你的頭顱來代替也是一樣的。
如果我們要用戰爭血洗德拉諾,那么獸人就該有一名更年輕更強大更無敵的領袖.”
“夠了!”
黑手也有些憋不住火。
這該死的格羅姆·地獄咆哮在“挑釁戰術”上真的已經爐火純青,這么多酋長和督軍都在這呢,他那張臭嘴踏馬的真就一點面子不給自己留。
其他的酋長們這會也或坐或站的圍在山峰周圍,卻沒有人出面阻止或者介入。
雷神氏族的芬里斯·狼脈給自己的座狼丟著新鮮的肉塊、碎手氏族的施虐酋長卡加斯·刃拳一臉陰損的打磨著標志性的拳刃,一副等待“角斗開場”的樣子、龍喉氏族的術士酋長祖魯希德拄著龍骨法杖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沒什么興趣。
火刃氏族的老達爾·三重血刃就如最標準的獸人劍圣那般跪坐于戰旗之下,傳說中的神器烈焰之刃桑克蘇被平放在他的膝蓋上。
這德高望重的老酋長對于這種可笑的私斗毫無興趣。
嘲顱氏族的酋長尖嘯者卡茲露出欠揍的笑容、噬骨氏族的酋長胡爾坎·裂顱與身旁的督軍說著什么,眉宇間盡是興奮。
暴掠氏族的酋長古爾丹在不遠處調理著那口架在火焰上的魔法坩堝,所有精力都放在調制血怒藥水上,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在意、
除了這些響應大酋長召喚的酋長和督軍之外,還有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獸人。
他形單只影的站在人群之外,戴著一頂用座狼的皮革制作的戰盔,沒有任何氏族旗幟證明他的身份,但其身后背負的黑色巨型戰斧卻讓在場沒有一個人膽敢小瞧他。
那把戰斧叫“塞拉希爾”,是“黑疤氏族”的神器!
可惜那是個已經滅亡的氏族,亦是那場“血河之戰”的受害者之一。
這名戰士盯著格羅姆和黑手,他似乎很好奇面對格羅姆的挑釁,大酋長會做出什么樣的應對?
黑手會怎么應對呢?
很簡單!
既然知道格羅姆·地獄咆哮為什么不爽,那就給他想要的東西。
“喝下血怒藥水,格羅姆。”
黑手大酋長阻止了憤怒的要上前教訓格羅姆的薩魯法爾兄弟,他一把扣住了格羅姆拋出的戰旗沒有讓它落地,又呵斥道:
“你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我們即將發起對藍皮子的戰爭,而你就是部落的先鋒!
進攻沙塔斯城的第一戰交給你的戰歌氏族來打!所有的榮譽都歸你,所有的戰利品你先拿,在我們處決了藍皮子的先知之后,就在那城市的廢墟中,我會接受你的挑戰!
如你所說,一場瑪克戈拉!
如果你想要大酋長的榮耀和寶座,那就先為全體獸人和我們的部落做出足夠耀眼的貢獻再說!”
“大酋長說得對。”
坩堝旁的古爾丹終于準備好了所有的藥水,在那綠瑩瑩的光芒照耀中,始祖術士從旁邊的弟子手里接過一個用裂蹄牛的角制作的杯子,伸手在坩堝中撈了一把。
他將那滿溢力量的綠色液體舉起,對格羅姆·地獄咆哮說:
“只有為獸人做出貢獻的酋長才有資格帶領我們!也只有為這個世界帶來榮耀的酋長才有資格統治它!
而你!地獄咆哮,殺死一個軟弱的食人魔元首可不足以彰顯你所謂的勇武和力量,落魄了幾百年的食人魔怎么能和狡詐的藍皮子相比?
前不久,那些藍皮子喚醒了他們的古老圣人,那個叫‘迪亞克姆·扎斯汀斯’的家伙在他們的城市中殘忍殺死了基爾羅格·死眼,我們對卡拉波神殿的進攻也被他挫敗!
相比軟弱的維倫和老邁的哈頓,那個迪亞克姆才更像是藍皮子從他們漫長的歷史中請回的戰爭領袖。
如果你能殺死他,如果你的血吼能飽飲他的圣光之血,你才有資格挑戰黑手大酋長!你可別忘了,是誰給你的戰歌氏族提供糧草,又是誰調動暮光之錘氏族作為你的援軍?
若沒有勇武且睿智的大酋長的支持,你那些被克羅庫恩軍團追的滿地跑的狼騎兵根本就別想沖進懸槌堡里。”
“呵呵,迪亞克姆·扎斯汀斯?”
格羅姆·地獄咆哮轉過頭,譏諷的看著古爾丹那燃燒的脖頸,他說:
“我聽說,你被他殺了一次?巫師,你是打算借我的戰斧來給軟弱的你報仇?好一條為主人狂吠的跛腳狗!你連自己打架的能力都沒有嗎?”
“哈哈哈”
這精彩的嘲諷引得周圍的酋長和督軍們哈哈大笑,甚至讓黑手嘴角都微微翹起,他突然發現,這格羅姆直來直去的討厭作風在某些時候還挺有用的。
你看他這么嘲諷古爾丹,那家伙都不敢反唇相譏。
“沒錯,我失敗了,但這不代表著我的弱小,就如你宣稱自己的強大也需要直面警戒者豪取勝利才行。”
古爾丹倒是毫不在意。
都當術士了,對吧?
臉皮什么的早就當做施法材料用掉了。
他將手中的魔血推向格羅姆·地獄咆哮,那猙獰陰暗的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拉長聲音說:
“喝吧,喝吧,格羅姆,這就是你的命運,這就是獸人的命運。
喝下這力量之水,再去觸摸影焰獲得狼靈的憤怒祝福,只有這樣,你才有可能抵擋住圣光之火的焚燒并為自己贏得一個砍死藍皮子圣人的機會。”
在其他酋長和督軍們的注視中,格羅姆粗魯的一把奪過那“血怒藥水”。
其中刺鼻的氣味讓這位酋長呲了呲牙,他看著手中綠色的液體,來自戰士的憤怒在這一刻似乎活化了,這讓他意識到古爾丹沒有欺騙他。
這玩意確實能給予他力量的祝福。
不過在飲下之前,格羅姆瞥了一眼古爾丹,這個作風彪悍的強悍獸人鬼使神差的問道:
“但古爾丹.代價,是什么呢?”
“代價?代價就是戰爭,代價就是死亡,代價就是毀滅!”
古爾丹用一種激昂到變聲的姿態回應道:
“代價就是我們對藍皮子的戰爭,代價就是敵人在你的戰斧下悲慘死亡,代價就是我們將血洗德拉諾,用其他種族的毀滅鑄就獸人崛起的白骨之路!
是的!
那是一條榮耀之路,一條通往無上未來的道路。
只有做出貢獻的人才有資格得到垂青,你是如此,我們亦然。
大酋長把第一個飲血的榮耀賜予了你,格羅姆,因為你是我們中最強大的!不要辜負這份榮耀,不要辜負部落的期待,啊,帶來死亡的戰爭先鋒啊,踏上毀滅之路就是你注定的命運。
喝吧!
擁抱它吧。”
“喝了它,戰歌氏族的格羅姆·地獄咆哮。”
黑手大酋長在悠長的狼嗥聲中盡情展示著自己被黑色狼靈祝福的力量,在弒滅者的咆哮聲中,一頭又一頭黑色幽靈狼自大酋長身后的陰影中奔行而出,他大聲宣告道:
“戰爭已經開始了!戰爭將從這一刻開始,德拉諾注定屬于獸人,而榮耀終將歸于我等!為了鮮血!為了榮耀!為了勝利!為了部落!!!”
“為了部落!”
在狂暴的獸人們齊聲的咆哮聲中,格羅姆大口飲下了杯中之血,隨后在憤怒的活化與狼靈祝福的施加中高舉酒杯將其狠狠砸下,那破碎聲與咆哮聲像極了戰鼓擂起。
于大酋長滿意的注視下,一名又一名酋長上前飲血,讓今夜的蒼穹都變的喧鬧。
而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在這山峰邊緣的樹枝之上,一只黑色的渡鴉動作優雅的用鳥喙梳理著自己的羽毛,除了天上那羞澀的月亮,它或許是這場墮落的唯一見證者。
那渡鴉明亮如紫羅蘭色寶石一樣的雙眼注視著下方“邪教現場”一樣的飲血儀式,目睹獸人們因力量暴漲而歡呼雀躍,其眼中浮現出三分譏諷、三分好奇、三分遺憾與一分嗤笑,但剩下的九十分全是期待!
這渡鴉心中真是太高興了。
在他漫游到這個異世界的第一晚,命運就為他獻上了如此精彩的戲劇。
唔,這些獸人如此開心的飲下魔血,甚至完全不在意這玩意會給他們的個體和群體帶來的恐怖后遺癥,看來他們的腦子不太好用又意外的武德充沛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或許可以用他們來完成一些更“偉大”的事情。
就當是廢物利用了。
是的!
在第一名獸人飲下魔血的時候,這個注定被惡魔荼毒的世界就已經沒救了。
但自己的故鄉卻會因此“受益”。
在真正的威脅到來之前,自己或許應該給家鄉的家銀們安排一次小小的“末日警告”。
如果那些分裂的國王與領主們連這些家伙都對付不了,那自己也不必在墮落已久的家鄉中浪費時間,若孱弱的森林無法抵御天災,那就當被自己一火焚之,再于那溫暖的灰燼中重塑曾輝煌的力量。
已預言到危險的自己,或許該在遠見與智慧的指引下另尋他路了。
不過你們這小小的德拉諾世界既有生命原力還有圣光原力,元素之道挺繁榮的同時現在連惡魔都要來插一腳。
在渡鴉于驚惶夜色中展翼而起的那一刻,它心中想到:
這池淺王八多的魚塘局還挺熱鬧 唔,真是讓我這位遠道而來的“星界法師”歡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