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啥?我當劍圣酋長?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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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刃氏族的墮落已不可避免，老達爾拒絕了我的邀請前往塔納安叢林，這就是他的選擇！他會帶著火刃氏族的劍圣們加入黑手大酋長的部落，我們最終會在戰場上見到他們。”
加拉達爾獸人城鎮中，迪克正在準備遠行的行裝，耐奧祖在他身旁抓緊時間解釋著他對于火刃氏族的安排，這在沃舒古圣地中重拾決心的影月酋長將一份質地特殊的獸皮卷從自己懷中取出，遞給了眼前的德萊尼圣人。
他叮囑道：
“但據我了解，老達爾還沒能完成對氏族內部的意見統一。
火刃氏族畢竟情況特殊，來自各個氏族的劍圣并非一條心，他們對于榮譽的重視和傳統的維護讓我們有了一絲寶貴的機會，按照我對時間的推算，老達爾在返回哈瓦洛后肯定要進行一次氏族大會。
那意味著在最極端的情況下，火刃氏族會因此分裂。
但那對我們沒好處！
我認為我們應該在老達爾帶回魔血的污染將高貴的火刃劍圣化作一群屠戮者之前結束這場悲劇。
這張獸皮卷是火刃氏族的‘劍刃試煉’誓言書，您要在上面簽下您的名字，由我將其遞交到火刃氏族的長老們手中，只要他們接受了這份誓言書，那么在您完成劍刃試煉的前置后，您就可以以試煉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進入哈瓦洛。
在老達爾返回火刃圣地時，由您對他開啟一場瑪克戈拉，以這種傳統的方式奪取火刃氏族酋長的尊位.
只要您獲得勝利，火刃氏族的墮落未來就會不攻自破！”
“聽起來有些理想主義。”
迪克接過了獸皮卷打開看著上面的文字，對耐奧祖說：
“且不提老達爾和那些劍圣長老們會不會在這個時刻接受我的試煉申請，單說你們的傳統中，還沒有異族人能擔任某個氏族的酋長吧？”
“放在其他氏族肯定不行，但火刃氏族自有國情在此，如我之前所說，規矩就是規矩，火刃氏族的傳統不是今天定下的。”
耐奧祖解釋道：
“他們本就吸納各族的精銳武士成為他們的一員，這個氏族并沒有主體傳承，在火刃氏族的歷史上多得是來自其他氏族的流浪武士成為酋長的先例，他們也并不拒絕異族前往哈瓦洛學習劍圣之道。
以前沒有異族酋長無非是因為獸人戰士們在劍圣之道上的造詣過于恐怖罷了，但您完全有能力創造新的歷史。
更何況，現在也不是糾結于傳統的時候了。
相比整個氏族都在老達爾的帶領下墮落，我們能救一個是一個！哪怕從最壞的角度出發，那些長老們不認可瑪克戈拉的結果，我們最少也能剪除掉黑手大酋長麾下的猛將。
以劍圣們可怕的機動力、破壞力和隱蔽性，一旦他們在戰場上被灑出去，我們所有的城墻和防御都會宣告無用。
多年前我們的先祖聯合進攻高里亞食人魔的時候，火刃劍圣們就采取了這種殘忍而有效的戰法，至今他們來無影去無蹤的威名以及當他們破影而出時，隨著利刃揮動的那桿火刃戰旗還讓食人魔們膽寒。”
“我愿意嘗試，只是你確認時間足夠嗎？”
迪亞克姆用小刀劃破手指，以血將自己的名字簽署在了這份劍刃試煉的誓言書上。
在落款完成的那一刻，元素的火焰燃起讓那署名帶上黑色的灰燼痕跡，這證明這份誓言書還具備一些其他力量，或許是元素見證之奇物。
他將其還給耐奧祖，問道：
“我要先去高里亞食人魔帝國的最后都城，保守估計最少需要十天到半個月才能返回，以劍圣們的行動速度，恐怕.”
“我和蓋亞安宗母會盡力拖延！”
耐奧祖沉聲說：
“火刃氏族不只有劍圣，他們也有專精戰爭技藝的薩滿，在先祖之靈已經恢復自由的情況下，所有尊崇先祖之道的薩滿都是我們天生的盟友。
有他們的協助，拖延時間不成問題。
但您必須先通過劍刃試煉的前置考核，我并非火刃氏族的成員，對于這個只向武士開放的神秘試煉的細節并不是很了解，但我為您找到了一名幫手和考核官。
那是一名身份特殊的火刃劍圣。
雖然并非長老的一員，但他在塔拉多和納格蘭地區頗有聲望，深得本地獸人的敬愛，確實有資格成為考核官，您接下來只需要在他的指引下盡快完成前置試煉，然后返回哈瓦洛。”
說到這里，影月酋長看了一眼警戒者圣人放在手邊的圣光巨刃，那外形簡潔殘暴的武器讓人感覺到脖子涼颼颼的。
老獸人伸手撫摸著這把圣光打造的未完神器，說：
“之前我說，我能幫您完成這把‘灰燼使者’的淬火也并非空談，獸人氏族中最精通元素鍛造的氏族是黑石氏族，他們曾打造出了毀滅之錘這樣的神器。
如今的黑手大酋長更是獸人鍛造大師中的翹楚，他為自己鍛造的黑石板甲和黑暗之手戰錘是相當杰出的武器。
然而并不只有黑石氏族擅長鍛造武器，火刃氏族的圣地哈瓦洛也是一處元素圣地，火元素的力量在那里匯聚，那個氏族的每一名劍圣使用的戰刀都是由他們親手鍛出。
來自元素的慷慨祝福，讓劍圣之刃成為了德拉諾世界的傳奇兵刃。
只在火刃氏族酋長之間傳承的‘烈焰之刃桑克蘇’就是最完美的代表，這意味著只要您完成劍刃試煉，火刃氏族的薩滿們就會竭盡全力為您的戰劍完成元素淬火。
那意味著這把圣光打造的神器也會被附著元素之力的祝福，它的品質會再上一層。”
“如果那個氏族真的還有救，那么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我們已經完成了兩族聯盟中最困難的一環，我也并不介意再做更多。”
穿戴著全套指引之光戰鎧的迪亞克姆點了點頭，他認可了耐奧祖的計劃，提著自己的戰盔起身說道：
“更何況，拯救靈魂并確保它們不在黑暗的引誘下墮落本就是牧師的職責，我很樂意以這種方式履行我的圣光道義。”
“那么您該出發了。”
耐奧祖指了指帳篷外，說：
“蓋亞安宗母為您準備好了一只足夠強壯的雙頭飛龍，它會載著您越過納格蘭大草原將您送到懸槌堡附近。我們尚不了解那里的戰況，因此您一定要小心。
那名火刃氏族的考核官會在中途等待您，他已向我保證會為您在納格蘭草原挑選試煉目標。”
“嗯。”
迪克用獸皮包起灰燼使者夸張的劍身將其放入奧古雷寶箱，在老獸人的陪伴下大步走出了營帳，然后他就無奈的看到了眼前站著的兩個年輕獸人。
蓋亞拉背著包袱一臉期待。
她與迪亞克姆圣人的同行來自她母親的請求，不過她自己也并不討厭追隨一位強大的導師錘煉自己的武藝，建立自己的功勛，但旁邊一臉不爽的加爾魯什也背著一個獸皮包袱拄著自己的戰斧，這就讓人有些無奈了。
“蓋亞安宗母真的放心讓我帶著他的寶貝孫子去戰場嗎？”
迪克回頭對耐奧祖說：
“我這次是要去打仗，要以一己之力試圖解除高里亞食人魔的危局，坦白說，我自己都沒把握。”
“這里是納格蘭草原，警戒者，戰歌氏族將這里視作不可侵犯的祖地，而加爾魯什體內流淌著戰歌的血脈。”
耐奧祖沉聲說：
“這甚至不是蓋亞安宗母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加爾魯什根本不能拒絕這份職責，他必須為納格蘭草原的未來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幸運的是，這孩子對此早有準備。
我向您保證，他雖然看起來粗魯但那只是這小子的狡猾偽裝，他有自己的智慧，這一路上也絕不會給您惹麻煩。”
“呃既然如此。”
迪克摩挲著下巴，對耐奧祖說：
“那就索性把死眼的兒子還有黑手的女兒都帶上！如果這些勇敢的年輕人都決心投入到拯救文明的偉業中，那就讓他們從現在開始為克烏雷之盟的壯大奉獻自己的力量。
德拉卡女士委托我訓練她的女兒，我的想法是，反正都要練，不如多來幾個。
我會盡量保證他們在懸槌堡之戰中的幸存，但愿他們能跟上阿古斯之手殘酷的實戰訓練科目。”
“嘁，我又不是沒和你們的阿古斯之手老兵打過交道。”
加爾魯什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他吐槽道：
“戰歌氏族與克羅庫恩軍團在這片草原上打了兩百年的交道，我承認那些萬年老兵很厲害，但也就這樣了，他們沒有你們吹噓的那么強悍！”
“那是因為你們并非惡魔，加爾魯什，你們應該為此感覺到慶幸，我麾下的悍將們都將自己所有的惡意與殺意綁定在了‘屠魔圣誓’上，這讓他們面對惡魔時將會爆發出你難以想象的戰斗力。
不過惡魔很快就會到達這個世界，到那個時候，你將親眼見證阿古斯之手的屠魔榮耀。”
迪亞克姆將自己那全覆式還點綴著藍色水晶碎片，如王冠一般的天界金戰盔扣在頭上，他甕聲甕氣的說：
“但愿到那時候你這年輕人不會被嚇破膽，走吧，帶好你們的武器，我們要踏上戰場了！”
很快，一行五只雙頭飛龍在黎明的晨光中飛離了加拉達爾營地。
如迪亞克姆要求的那樣，這會還睡眼惺忪的約林·死眼以及脖子上纏著繃帶的格里賽達·黑手都被要求加入了這場戰爭的冒險之中。
黑手之女的雙頭飛龍尤其巨大還披著裝甲，一看就是精心馴養的猛獸頭目，那是她作為黑石酋長之女的“特權”，其背后安置著一個舒適的大座鞍，她和她的三名女武神一起坐在上面。
說起來，格里賽達·黑手這三名女武神護衛也是“大有來頭”。
在她們初次出現的時候，迪克就覺得這三名彪悍的女獸人很“眼熟”。
后來接觸時間長了，他才從這三個家伙獨特的戰斗風格和精妙的配合想起，這不就是另一條時間線的德拉諾中服務于黑手的三名“鋼鐵女武神”嗎？
戰士加安、刺客蘇卡、獵手馬拉卡。
三名極有天賦而且名字都很“有梗”的黑石女獸人在如今的黑石氏族里幾乎找不到發揮戰斗力和天賦的機會，她們對于自己的女主人格里賽達·黑手非常忠誠，就是因為這位悍勇的女士發掘了她們，并給予了她們發揮力量的可能。
但這三位女戰士并非只會打架，她們還是格里賽達給自己找的“智囊團”。
比如此時，在雙頭飛龍組成的隊伍于高空越過納格蘭大草原時，正在為格里賽達的傷口換藥的女戰士加安小心看了一眼前方的德萊尼圣人。
她呲了呲牙，低聲對女主人說：
“女士，您真的相信這個所謂的‘克烏雷之盟’能給獸人帶來什么好處嗎？即便有，這好處真的大到讓您敢于反抗您的父親？”
“是啊，女主人，我總覺得您的選擇有些過于草率了。”
刺客蘇卡一邊打磨自己的拳刃，一邊小聲說：
“眼下就是個好機會！
我們可以趁機溜走返回塔納安叢林向大酋長匯報沃舒古的事，我們應該把古爾丹和他的暗影議會在其中扮演的丑陋角色告訴給大酋長。
勸說他把那術士的狗頭砍下來！”
“又或者，我們可以更直接一些。”帶著黑色眼罩，手持一把飛龍骨戰弓的冷酷獵手馬拉卡則建議道：
“戰場上可太混亂了，即便是德萊尼圣人也會在壞運氣加身時暴死于險境，帶上他的頭顱返回要塞一定會讓您的父親看到您的榮耀。”
面對三人的勸說，格里賽達·黑手搖了搖頭。
她喉管受傷雖然被警戒者治愈，但留下的疤痕依然讓她在每一次開口時都會感覺到痛苦，而黑手之女這會滿腦子都是她的偶像德拉卡女士在沃舒古圣山對她說的那些話。
幾秒之后，格里賽達忍著疼，啞聲說：
“恭順的服從只會帶來長久的奴役！
德拉卡女士向我展示了我應該選擇的未來，姐妹們，與其侍奉我的父親，我們為什么不挑戰他？為什么不用自己的雙手贏得我們的榮耀呢？
從不公平的黑石氏族不值得你我為它奉獻生命，但我們可以塑造我們自己的氏族！
在擊潰我父親之后，在我獲取黑石酋長的尊位之后，我會親手把它打造成一個不按照性別和出身論斷未來的氏族，到那時，只要有能力的人都能出頭。
加安，你會成為我的酋長之手！
蘇卡，你會成為我的酋長之影！
馬拉卡，我會給你統率狼騎兵獵殺一切酋長之敵的榮耀！
姐妹們，我們應該走上屬于自己的榮耀之路，克烏雷之盟宣揚的和平共處在我看來確實很幼稚，但相比整個文明乃至世界的墮落和毀滅，我們也沒得選。
除非，你們也愿意嘗一嘗古爾丹那個狗雜種遞給你們的見鬼藥水。
你們親手處決了父親交給我的那四個魔血獸人，你們會愿意變成那樣的怪物嗎？”
“當然不會，女主人。”
戰士加安呲了呲牙，她很不舒服的活動著肩膀，說：
“處決那幾個怪物的場景讓我渾身發毛，一想到我們的族人都會變成那樣的綠皮，我就對大酋長的統治感覺到絕望。”
“統治一群怪物可稱不上榮耀。”
蘇卡也搖頭說：
“和那種未來相比，即便是戰死也算解脫了。”
馬拉卡沒有回答，但她放下了自己一直在若有若無的瞄準迪亞克姆圣人的戰弓，她左右看了看，對自己的女主人進言道：
“如果您一定要走這條路，那么我們就該從現在開始想辦法鼓吹您的威名了。您就留在這跟隨這名圣人為族群的未來而戰，我們三個會返回戈爾隆德，在黑石氏族的祖地為您招攬那些不愿意喝下魔血的族人。
不管是作戰還是著眼于未來，您都需要自己的軍隊！”
“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女戰士加安具備極好的戰略眼光，她轉著眼珠子對格里賽達說：
“我們應該去霜火嶺，找奧格瑞姆·毀滅之錘！那家伙對古爾丹一直有怨言，而且他在氏族中聲望極高也很照顧您。他把氏族的未來和自己的榮譽看得比生命更重，他一定能理解您的選擇。”
“還有伊崔格督軍！”
蘇卡也提議道：
“伊崔格是黑石氏族最睿智的高階督軍，如果是為氏族留下一份希望，他也一定不會拒絕！只要這兩人愿意幫忙，哪怕只是從他們手指間漏一點，頃刻間您就能擁有一支彪悍的軍隊。”
“一會休息的時候，你們就去！這只鋼鐵飛龍主母交給你們駕馭。”
格里賽達咳嗽著說：
“我和蓋亞拉共用一頭飛龍就行，姐妹們，我們的未來就托付給你們了，以我的性命發誓，我絕不會和我父親那樣讓你們失望！”
四個彪悍的女獸人很快定下計劃。
在一個多小時的飛行后眾人落地時，三名女武神便駕馭著飛龍離開，迪亞克姆對此并無阻攔，不管格里賽達正在謀劃什么，那都是人家黑石氏族的內務。
他一個異族圣人還是別隨便插手的好。
他這會正按照耐奧祖留下的位置尋找那個火刃氏族的“考核官”，在他們落下的河岸邊有一堆還未熄滅的篝火，很顯然那家伙就在附近。
“出來吧！”
迪亞克姆摘下自己的戰盔，高聲喊道：
“你的疾風步很厲害，與陰影的融合幾乎完美，但我依然能察覺到你。”
沒有人回應迪克的呼喚，只有周圍草場被風吹動的呼嘯聲，似乎這里空無一人。
但圣人伸手從蓋亞拉手中接過魔脊之槍在手中掂了掂，隨手朝著身前的草地投擲過去，在戰矛落地前就有一道光刀閃過。
戰戟嗖的一聲扎在土地中，隱藏身影的火刃劍圣也自隱匿中現身。
標準的劍圣打扮。
穿黑色作戰皮甲，背負著一桿火刃戰旗，將頭發豎起在腦后簡單的捆扎，脖子上佩戴著用于匯聚元素力量的作戰念珠，背后背著一把火刃劍圣戰刀。
剛才格擋戰矛的武器并非利刃，僅僅是一把用于剝皮的小刀。
他盯著眼前的迪亞克姆和獸人們，對面也盯著他，隨后加爾魯什驚呼道：
“一個‘哈弗歐森’？”
“嗖”
對方的聲音一閃而逝，再次出現時那把剝皮小刀已經抵在了吼少俠的脖子上，很顯然，那句“哈弗歐森”讓這名混血劍圣很不滿。
“別欺負小孩！”
迪亞克姆低聲說：
“我們沒那么多時間互相認識彼此了，蘭特瑞索·火刃，如果你真的是耐奧祖酋長請來幫忙的，那么現在就開始劍刃試煉吧。”
眼前的混血劍圣上下打量著迪克。
他和迪克的“孫女”迦羅娜一樣，擁有介于棕色和藍色之間的皮膚，因為一半德萊尼人的血統讓這家伙比普通獸人更健壯一圈，而且具備突破獸人極限的柔韌與敏捷，但獸人血統帶來的微微駝背還是無法避免。
不過他沒有和迦羅娜那樣漂亮的德萊尼人瞳孔，只是在眼睛瞳孔周圍有微不可見的微光。
相比迦羅娜那樣的“完美混血”，眼前這個劍圣的血脈更側重于獸人那方，或許是因為他的父親是獸人而母親是德萊尼人的緣故，正好和迦羅娜的情況相反。
“好！劍刃試煉的第一關。”
蘭特瑞索·火刃活動了一下肩膀，將背后的氏族戰旗拔下，砰的一聲插在了地面，隨后伸手握住背后的戰刀刀柄，對迪亞克姆做了個“來”的動作。
他惜字如金的說：
“切磋，堅持五分鐘！武器不能脫手、不能逃避躲閃、不能被擊中七次以上。”
迪克挑了挑眉頭，從行囊中取出灰燼使者將那巨刃拄在地面，他說：
“那如果我打贏你了呢？”
“你不行！”
火刃劍圣很認真的說：
“若我想走，你攔不住。”
“確實，劍圣的恐怖機動性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但我還是打算試一試。”
迪亞克姆看著眼前這位“老熟人”，他露出笑容將戰盔佩戴，雙手舉起沉重巨刃，說：
“還有個好消息，蘭特瑞索，你不必顧及切磋而不敢下重手！我是個傳奇牧師，只要不被你當場砍死，我都能把自己救回來，所以，真刀真槍的干一場吧！
說起來，我也有個哈弗歐森孫女呢。”
面對這“挑釁”，蘭特瑞索一瞬間瞇起眼睛，在那黑色銘刻火紋的戰刀出鞘瞬間，劍圣身體一抖就有三個惟妙惟肖的元素鏡像交替掩護本體進攻，朝著迪亞克姆攻了過來。
上手就是大招！
很顯然，他認為迪亞克姆是在譏諷他的血統，但圣人真的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從囚車中響起，讓正在趕路的萊蘭急忙過來查看“女兒”的情況，她擔憂的看著狀態越來越差的迦羅娜，說：
“堅持住，女兒，你努波頓叔叔已經找到那群白鬼的蹤跡了，約林·死眼臨走前給了我們術士的符咒可以找到你的主宰寶珠的痕跡，你很快就會恢復了。”
“別擔心我，母親。”
蜷縮在囚車中的迦羅娜抱著雙臂，她竭力抵擋著腦海中不斷回蕩的黑暗蠱惑，抖著身體對萊蘭說：
“別找了，那是個陷阱！古爾丹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我離開，一切想要挽救我的人都會被我拖入地獄。殺了我吧，母親，給我一個榮耀的解脫！
我不想再連累你們也不想再成為黑暗的幫兇了。”
“別胡說！”
萊蘭呵斥道：
“我把你辛辛苦苦養大，不是為了看你在這時候露出這種軟弱的表情！你那軟弱的淚水又是什么意思？
堅持住，孩子，迪亞克姆叔叔也會幫忙的。
你名義上的外公輕松擊敗過古爾丹，我相信區區主宰寶珠也奈何不了他。”
“德萊尼的圣人會保護你，因為你是他的孩子，母親，但我只是個哈弗歐森。”
迦羅娜嘆氣道：
“他沒有任何理由保護我，我只有一半德萊尼人的血統。”
“別傻了，警戒者要保護的不只是德萊尼人，他的善良和守護道義沒有你想的那么狹隘。”
萊蘭伸出手在囚籠中撫摸著迦羅娜滿是汗水的額頭，她鼓舞道：
“被他保護的人也絕不能讓他失望，我是如此，你也一樣！堅持住，黑暗中總有一束光會照耀你我。”
“但黑暗也會撲滅孱弱的光明，母親。”
迦羅娜蜷縮的更緊了，她低聲說：
“黑暗并非你們的領域，古爾丹會在那里設下埋伏，我的靈魂就是他的誘餌，他想要借此捕獲你們的圣人，他的光會被撲滅的，但他看起來像是個好人.
別讓他來。”
“萊蘭！準備戰斗，約林給的符咒指向前方的白鬼巢穴！主宰寶珠就在那！”
伊瑞爾的喊聲從前方傳來，讓萊蘭抓起了自己的藍寶石法杖，她給了迦羅娜一個笑容轉身就去支援自己的同伴們，她絕不會放棄，這種無言的信念讓迦羅娜捂住了腦袋，她掐著自己的皮膚咬著牙低聲呵斥道：
“滾！滾開！我不會如你所愿再傷害他們，狗東西，古爾丹！我一定要親手砍下你的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