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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風雨不眠夜

  伯爵府,賈琮院。

  院子里大雨傾盆,雷電交加,猶如天地塌陷,主屋床榻之上,雪光玉致,嬌軀婀娜,旖旎無限。

  芷芍雙手抱在胸前,戰戰兢兢,找了許多話頭來說,滿是羞澀尷尬,言語中都是可愛的躲避。

  賈琮展開床上薄被,蓋住春光美好的嬌軀,口中話語柔和,陪著她隨口胡扯。

  “三爺,我們以前在東路院,你說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我們有沒有,有沒有像這樣…

  我不是說像這樣相好,我是說…,三爺知道我的意思。”

  芷芍自重新入府,聽了府上不少爺們丫鬟的典故,這時羞得手腳無措,突然想起這樣的話頭。

  也是她本就對那些迷糊的回憶,充滿好奇的探求,總覺得心里缺了一塊。

  賈琮微笑說道:“在東路院的時候,有次我給大老爺打成重傷,差點沒了性命,醒來后本忘了不少事情。

  但后來慢慢都記起來了,你六歲進的府邸,人還沒椅子高呢。

  我都想不起你那時的樣子,只記得是個不起眼的小姑娘,不像長大后這么好看。

  府上的規矩,少爺小姐小的時候,每到秋冬之季,貼身丫鬟都要陪床暖被。

  剛開始每到冬天,我們兩個都是睡一床的,后來你長到九歲,就不便再這樣了。

  那時我被人冷落,房里冬天常常領不到好炭,你夜里不敢在房里燒柴炭,擔心半夜出事。

  所以每次都是日落之后,你在走廊上點熏籠,把我的被子放在上面烤熱,晚上可以睡的安穩。

  你擔心被子被熏籠點著了,就守在走廊上,自己凍得臉和手都通紅,進了屋子還撒嬌讓我給焐熱。

  那個時候你不過十歲左右,就要費心思操持日子,可真不容易…”

  這夜本是他們洞房之日,沒有花轎紅裝,沒有賓客盈門,有的只是兩人竊竊私語,絮絮叨叨,細說故舊往事。

芷芍被賈琮溫和話語,熏染得心神迷醉恬然,一時之間如在云中  賈琮細想往事,心中情愛難抑,一只手忍不住伸進薄被,上下游走不停。

  雪膚柔嫩,恍惚之間,半掩風光…

  芷芍驚叫著扭動翻轉,想要逃開心跳的嬉鬧,但是欲迎還拒的躲閃,始終無法得逞。

  她被賈琮不停搗亂的手,惹得嬌喘不止,混身癱軟,抱在胸前的手微微松開。

  由著賈琮手伸到后背,去解那肚兜的系帶。

  不知是賈琮心情激蕩失措,還是他一輩子頭次接觸女孩身上這東西。

  往日的睿智卓絕,似乎都不見了,在那帶子上拉扯半天,居然越解越緊,看著像是從活扣變成死扣。

  芷芍見賈琮在自己背上折騰半天,只覺肌膚不停被剮蹭,癢癢的笑出聲來。

  賈琮聽到她笑,越發有些發窘,決意要解開亂麻,不能讓姑娘家恥笑了去。

  芷芍忍不住顫聲提醒:“三爺,你扯反了,扯反了…”

  賈琮看著扯成一團的帶子,再也無從下手,終于放棄希望。

  有些不甘的說道:“芷芍,你這東西好奇怪,好厲害,你自己是這么系上的?”

  他甚至將手伸到背后,嘗試著想象的動作,終究覺得不可想象。

  芷芍滿臉通紅,連害羞都忘記了,被賈琮逗得噗嗤一笑,拿手掩住檀口,明媚眼神中都是調皮的笑意。

  賈琮笑著商量道:“芷芍,咱們不要這肚兜了,我賠你一件最好的,多少都可以,你要什么樣子的都行。”

  芷芍憋著笑意,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行,我跟晴雯學了界線刺繡的法子,這件花了不少功夫繡的。

  我才穿了幾天呢,還是嶄新的,而且,我從來不穿外頭買的,只穿自家做的。”

  賈琮有些苦笑,說道:“芷芍,你總不會讓我做肚兜給你穿吧,這可比寫八股文靠進士難多了。”

  芷芍忍不住又笑出聲來,伸出裸露的玉臂,輕輕撫摸賈琮的臉龐。

  從明亮的雙目,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線條明晰完美的嘴角,女孩一雙美眸,波光盈盈,愛意無限。

  紅著臉說道:“我可舍不得讓三爺做這種事,我自己來做,還做…還做三爺喜歡的樣式。”

  賈琮見太羞答答的話語,忍不住逗道:“我就喜歡這件樣式。”

  芷芍覺得渾身滾燙,聲音低的似乎聽不見:“那我以后都做這樣的…”

  賈琮在她臉上親了親,手卻伸到她背后,微微用力,只聽撕拉一聲,那件漂亮肚兜就被扯破。

  這次他沒有扔到帳子外面,而是輕輕放在枕邊。

  失去最后的屏障,芷芍反而大膽起來。

  一雙明眸有些無奈瞪著賈琮。

  這讓他愈發心生捉狹,攀上秀挺顫巍,綿軟香膩。

  女孩羞不可抑,顫聲輕呼:“三爺,輕些…”

  賈琮輕輕掀開薄被,探索峰潤秀谷,山巒起伏,延展出絕美的線條,流連不去…

  妝臺上那兩支紅燭,在暴雨夜風之中,熱烈的火苗,光華爍爍,搖曳不定。

  燭光穿過牙白半透的軟煙羅帳,帶著一抹粉紅光暈,將床帳內照得清晰可見,又顯得曖昧不明。

  床帳之內,女孩苗條毓秀的嬌軀,玉潔無暇,婀娜起伏,能讓世上所有美好都黯然失色…

  賈琮小心翼翼輕輕覆上,芷芍的身體如同應急一般,纖纖一握的腰肢,下意識繃緊躬直。

  看似矯柔苗條的身軀,迸發出驚人的柔韌,讓賈琮陷入柔滑如絲的飽滿纖巧之中,心神俱醉。

  在觸碰的一剎,女孩忍不住發出嘆息般驚呼,

  仿佛激昂愛欲的觸碰,在靈魂深處震顫出回響。

  一雙修長玉腿,下意識在床榻上蹬動掙扎,直到賈琮伸手抱住那粉光玉致,滑膩修長的彈跳,才慢慢安靜下來。

  窗外大雨依舊傾盆如注,嘈雜細密的雨聲,將床帳內心碎的呻吟喘息,遮蓋得模糊不清。

  肌膚無間的貼合,將心底所有火焰點燃,似乎能將世間一切焚毀…

  芷芍青澀的身體,漸漸適應奪魂般的廝磨觸碰,緊繃的腰肢,如同盛開的蓓蕾,緩慢舒展。

  她不由自主抱住賈琮的堅實的腰身,等他輕輕從自己肩頭抬起,任由他親吻自己雙唇。

  窗外漂泊的大雨,低沉轟鳴的雷聲,那閃過天際的瞬間光華,將芷芍那聲尖叫掩蓋。

  灌入房內的夜雨勁風,吹拂著軟煙羅床帳,鼓蕩出層層漣漪。

  床帳內不停有隱約的嬌喘和呻吟,還有壓抑的模糊抽泣。

  芷芍的神智即便混沌沉淪,一雙玉臂依舊緊摟在賈琮腰上,舍不得放開他。

  梳妝臺上的紅燭,光華灼灼的燃燒,垂滿紅暈晶瑩的燭淚,照耀著帳中的動蕩不息…

  最終,燃燒去小半的紅燭,再經不起窗外夜雨勁風的肆虐,在一陣搖搖欲墜之中,驟然熄滅。

  房間里變得昏暗一片,只有軟煙羅床帳中,兩個年輕的人影,交迭糾纏,囈語綿綿,恩愛不息。

  一夜風住雨歇,琉璃窗欞透入微弱光亮,整個房間從昏黑中蘇醒。

  軟煙羅的帳子微微擾動,伸出一只膚光瑩潤的玉臂,在床前地板上來回摸索。

  床帳里另一只手緊緊扯著帳口,即使屋里除了他們外,再無旁人,芷芍似乎也怕露出帳內旖旎。

  她每次摸到衣服,便窸窸窣窣抽進賬內,發現不對,又輕輕扔出去,像是不想讓賈琮知道,她動過地上的衣服。

  嘗試了兩次以后,終于讓她摸到一件上衣,心中有些雀躍,雖然那是賈琮的里衣。

  她穿上里衣,才敢從帳子里探出上身,只是那件肚兜被三爺撕破了,沒辦法再穿了。

  雖房間里昏黑一片,但琉璃窗已射入微弱光亮,比剛才伸手在地板上瞎摸,還是要便利許多。

  她在地上亂丟的衣物里,找到自己的雪紡綢褲,看了眼身邊熟睡的賈琮,臉上泛起紅潤。

  用最輕盈的動作穿好,赤腳下了床榻,一頭過腰秀發披散在身后,透著異樣的慵懶和俏美。

  她摸索到自己的繡鞋,剛穿好站起身,便捂著小腹,秀眉微微皺起,一下又坐回床邊。

  稍微緩了緩之后,她又微微咬唇小心的站起,慢慢挪了幾步,才有些適應過來,臉色忍不住一片羞紅。

  她朝著南墻的方向走去,那里放了寬大的鑲貝雕花衣柜。

  那衣柜的下層,放著芷芍、五兒、英蓮、晴雯等人的換洗衣物。

  因她們輪流在賈琮房里值夜,所以都預先在衣柜放上一兩套,以備不時之需。

  只是她還沒走到衣柜,突然想到什么,慢慢挪到走梳妝臺前,那里的窗戶還是半掩的。

  窗外的院子黑乎乎一片,晨風拂來,將她滿頭披散的秀發,吹得四散飛卷,俏美的臉龐,在夜色中白皙如玉。

  她伸手將窗戶關死,又摸黑走到房門處,昨夜她問起時,賈琮哄她說房門關了。

  她拿手一摸,房門的確是關了,但沒插上門栓,伸手輕輕將門栓插上,生怕發出聲音吵到賈琮。

  只是嘴里嘀咕了一句:“三爺就愛哄人。”

  等又走到衣柜前,身體的不適,多少有些淡去。

  只是打開柜門后,芷芍有些頭疼。

  如今外頭只是微亮,房間里依舊昏暗一片。

  想要在不點蠟燭的情況下,從堆迭的衣物之中,找到自己那套,似乎不太可能。

  她微微有些氣餒,只好走回妝臺前,拿著那燒半截的紅燭。

  摸索到火折子點亮,身體背對著床榻,將那跳動的光亮遮住。

  舉著蠟燭走回衣柜前,終于從里面找到自己的里衣,還有一件粉藍色抹胸。

  她又找到賈琮的干凈里衣,抱著兩套衣服走回床前。

  將自己的衣服放在床頭空凳上,又把賈琮的衣服迭在上面。

  輕輕掀開薄被,慢慢躺進被窩,看了眼依舊熟睡的賈琮,臉上生出笑嫣。

  她摸了摸身上穿的賈琮里衣,覺得有些不對,似乎不應該是這樣…

  于是輕輕解去衣裳,那只膚光瑩潤的玉臂,重新伸出床帳,將褪去的衣褲丟回地板上,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

  又將瀑布般披散的長發,稍許攏了攏,堆在玉紗軟枕旁,悄無聲息的挪動身子,讓自己重新依偎回賈琮懷中。

  額角感受到賈琮平穩的呼吸,她心中生出安樂,很快身體的疲憊襲來,又甜甜睡去。

  等到琉璃窗格上的光明漸漸亮起,賈琮掙開眼睛,身邊緊貼柔滑如絲的胴體,傳遞出沁人的甜香溫暖。

  異樣滿足的感覺,依舊能讓他心胸發燙,如同在熱湯里浸泡過一般。

  他轉頭看去,芷芍側躺在他身邊,正是香夢沉酣。

  借著帳內明暗昏昏的晨光,他仔細端詳身邊之人,一頭秀發千絲萬縷堆積在枕畔。

  光潔無暇的額,修長黛黑的眉,脂玉胭暈般的雙頰,緊閉雙眸上修長彎曲的睫毛。

  粉嫩柔軟的雙唇,如綻開的花瓣,讓他生出咬上一口的沖動。

  賈琮感到自己的右臂,正陷于滑膩綿軟之中,正被芷芍挽著摟在懷里,她似乎在夢中也不舍放開自己。

  只是賈琮覺得有些奇怪,記得昨夜芷芍睡在里面,早上醒來怎么變了位置?

  他伸手掀開床帳,看到地板依舊散落兩人的衣物,只是床頭矮凳上整齊迭著新衣。

  他心中突然明白,必定是芷芍起身操持過,他忍不住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芷芍揉了揉眼睛醒來,明媚雙眸瑩潤如水,透著從未有過的神采,兩人相視一笑,雖沒說話,卻格外溫馨。

  賈琮有些不舍的從她懷中抽出手臂,穿過她滿頭秀發,枕在她的頸上,將她一把攬入懷中。

  芷芍叫了一聲三爺,將頭枕在他的肩窩上,微笑著閉上眼睛,很享受這種安逸感覺。

  賈琮感到懷中驚人的滑膩軟彈,心中頓時欲念頻生…

  芷芍感覺到賈琮身體變化,心中明白過來,俏臉一陣通紅,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他,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

  賈琮看她緊張的模樣,想到她是碧瓜新破,昨晚一夜已過于荒唐,實在不該太過沉迷。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唇角,將她摟得更緊一些,聞著她身上熟悉的甜香氣息。

  他想到那個已有些模糊的世界,他算是個幸運而平庸的人物。

  有一份穩妥熱愛的工作,雖然無法大富大貴,卻足以衣食無憂,也讓他沒有太大的野心。

  他也有過感情和女人,不能說好或者壞,總之他遇到的女人,似乎都比他有更大的渴望。

  現實的冷漠,難填的欲壑,雖然直到離開那個世界,他和他的女人依舊相安無事。

  但只不過是兩個普通人,在物欲的碰撞沖擊下,無能為力,困獸猶斗。

  所以一地雞毛,所以相互遷就,所以貌合神離。

  他身邊的許多人,大都都是這樣活著,在看似安逸的日子,捫心自問,一貧如洗,一無所有。

  他又想起東路院廩庫房,冬日大雪紛飛,一個小女孩在走廊上燒起熏籠,將一床被子放在上面烘烤。

  她一個人守在熏籠旁,不敢離開,冷得直跺腳,她將凍得通紅的小手,放在嘴邊哈氣…

  她原本只是個賣身的丫鬟,沒有高貴的出身,家人來歷無人知曉…

  她在很多人眼里微不足道,如今完完整整成了自己的女人。

  在賈琮眼里,她是最安定完整的擁有,不管自己落魄,還是如今得意,她都在身邊,不離不棄。

  現下的這個世界,雖然依舊波詭云譎,爾虞我詐。

  但也有許多讓他駐足的紅塵眷戀,終究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擁有以前從未有過的亮色。

  讓他值得去維護的東西,變得更加具體肯定。

  芷芍見三爺并沒有動作,灼熱的目光變得清明,微笑將向他懷里縮了縮。

  賈琮抬起身子,從床邊矮凳上哪了自己衣服,準備穿起起身。

  芷芍也坐了起來,將自己裹在薄被里,問道:“三爺要起身了?”

  賈琮微笑道:“天快亮了,晴雯她們也要過來伺候,我還是先起身。”

  芷芍聽了臉上一紅,如果是自己或英蓮值夜,每日早上到了時辰,晴雯和五兒都會給賈琮送熱水梳洗。

  要是見了自己這個樣子,不等晴雯這丫頭取笑,自己只怕要羞死了…

  “那我也起身了,我幫三爺梳洗。”

  她說著將薄被裹得緊些,就要下床穿衣,只是動作猛了些,捂著小腹哎呦了一聲,滿臉通紅起來。

  賈琮笑著將她纖腰一摟,重新抱回床上。

  說道:“今日不用這么早起身,床上好好躺著休息,等會她們會進來幫我的。”

  芷芍紅著臉,伸手去系賈琮衣服的盤扣,說道:“那我幫三爺穿衣。”

  等到賈琮穿戴好里衣,芷芍又去拿自己的衣服,見賈琮還坐在床邊看著。

  她有些不自在的看他,賈琮笑著轉過身,聽到身后窸窸窣窣一陣。

  等他轉過身子,正看到芷芍穿了件粉藍色抹胸,將肌膚映的潤如白雪,正套上一件艾綠軟綢小衣。

  她看到賈琮轉身,皺眉說道:“三爺,人家還沒穿好呢。”

  賈琮笑著伸出手,幫她去扣小衣上的盤扣,說道:“都是你幫我穿衣,這回我也幫你一次。”

  芷芍抿嘴一笑,任由他幫自己穿衣,從纖腰肋下一直扣到領口,這種親昵的事情,以前她可不敢讓他隨意做。

  此時,琉璃窗上顯出人影,門口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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