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未來呢?
對于有的人來說,他們看到的未來在地球,而對于有些人來說,他們所看到的未來在太空。
黑格爾曾說過:一個民族有一群仰望星空的人,他們才有希望。
在這個時代,毫無疑問的就是——每一個有志未來的國家都在仰望著星空,而有的國家已經置身于星空。
在SEA于月球的熔巖管內建立人類第一個月球永久基地“前哨一號”之后,美國的“詹姆斯敦基地”在年初1月23日,搶先于蘇聯之前,成功展開于月球熔巖管內。
1607年初夏,104名英國人歷經艱險航程之后終于在弗吉尼亞沿岸成功登陸,并順著詹姆斯河河畔建立起一座聚落。從此,詹姆斯敦成為了北美的第一個永久殖民地。
而美國以此“詹姆斯敦基地”為其月球基地命名,其想法可想而知。
隨后,蘇聯的“加加林月球基地”也被整體發射到了月球,與熔巖管基地不同,它是人類第一個月面基地。
嗯,蘇聯又奪取了一個世界第一。
它以此來宣稱——蘇聯才是最先抵達月球的國家。同時,這還有一個隱喻——美國人只會在月球鉆進老鼠洞里,而蘇聯才置身于陽光之下,置身于光明之中。
有時候,贏,是無處不在的,只要你換一個角度,總能找到贏的角度。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在時光進入到這一年之后,這個世界除了戰爭之外,最吸引人們眼球的就是這場月球競賽。
畢竟這個時代人類還是對太空充滿了想象。
6月13日,月球13號火箭于萬戶角成功發射,幾天后,三名宇航員抵達了“前哨一號”基地,此時基地經過一次擴建,面積已經超過140平方米——這是月球上最大月球基地。
“除了成為先行者,我們別無選擇。”
在“前哨基地”內,在走出氣閘的時候,宇航員勞倫斯就看到了鋁牌上的這句話。
一名地質學家的勞倫斯,進入前哨1號的時候,甚至有一種感覺——進入了圣殿之中。
這不是月球的圣殿,而是地質的圣殿。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自從去年前哨1號基地投入使用以來,隨著探索距離的擴大,他們已經在月球上發現了十余種月球獨有的礦物以及晶體。
對于地質學家來說,這里自然是一座圣殿,一座發現新物產的圣殿!
那些發現,隨時都有可能給人類帶來意想不到的改變。
“歡迎你的到來,勞倫斯博士。”
這時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是宇航員漢克,只見他把口的一個藍色貼標識貼到了他的胸前。
“博士,現在開始你就是前哨1號的菜鳥,直到下一個一次抵達前哨1號的宇航員。來到之后,你都是菜鳥。”
“菜鳥?”
勞倫斯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
“對,在基地所有人都可以使喚你,都可以命令你,好吧,歡迎你的到來,讓我脫離了苦海。”
他的的話音剛落,第二任務小組指揮官劉佳偉就說道:
“漢克帶他們去宿舍區,幫他們安頓下來。”
劉佳偉隨后走到任務小組指揮官林浩東的面前,說道:
“浩東,歡迎你再一次抵達月球。怎么樣?和你上一次來月球這里有什么不一樣?”
林浩東是乘月球7號的抵達的月球,那時候,他們僅僅只是在月表進行了探測。
“嗯…最大的不一樣就是,我可以脫掉宇航服了。”
林浩東的話,讓劉佳偉哈哈大笑起來,然后,他就對自己過去幾個月里任務小組實施任務情況做了簡單的介紹,然后又說道:
“對了,探險者一號我們完成了檢查,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始任務?”
“明天吧…”
林浩東朝著基地外看了一眼,所有的宇航員之中,他是唯一一名完成了探險者一號駕駛訓練的宇航員。
月球基地的氣閘艙門緩緩開啟,林浩東和勞倫斯穿著笨重的宇航服,一前一后地踏入這片永恒的灰色荒漠。他們的靴子在細密的月塵上留下清晰的腳印,每一步都激起微小的塵埃,在低重力環境下緩緩飄落。
兩人登上停在基地外的月球車,林浩東熟練地啟動引擎。車輪碾過崎嶇的地表,駛出熔巖管庇護所的陰影。當月球車翻過一道低矮的環形山脊時,陽光突然傾瀉而下,照亮了前方平坦月海上的金屬造物——探路者一號。
那艘月球飛船靜靜矗立在月面上,修長的銀色機身反射著刺目的陽光,這個月球飛船看起來和早期的登月艙有點類似,它使用多臺小型火箭發動機提供動力。飛船兩側展開的太陽能電池板像一對巨大的翅膀,在真空中毫無顫動。
“勞倫斯,你看,”
林浩東的聲音通過通訊系統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探路者一號。”
他停下月球車,透過面罩凝視著這個人類智慧的結晶。在低重力環境下,這艘飛船能夠輕松起飛,讓他們的探索范圍擴大十倍不止。
這款月球飛船是sEA通過技術交換從美國獲得的技術,不過他們卻搶在美國之前,首先把它送上了月球。
勞倫斯慢慢點頭,地質學家的專業眼光掃過飛船周圍的月面。他注意到著陸支架在松軟的月壤中留下的痕跡。
“確實了不起,”
他回應道,聲音里帶著科學家特有的謹慎熱情,
“有了它,我們可以直接飛往那些月球車無法到達的偏遠環形山,采集更古老的月巖樣本。”
林浩東已經迫不及待地啟動月球車,向飛船駛去。隨著距離拉近,探路者一號的細節逐漸清晰——艙門上噴涂的SEA的雙星旗和澳大利亞國旗并列,這象征這次國際合作;主控計算機的藍色狀態指示燈正在規律閃爍,顯示飛船系統一切正常。
林浩東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不停的撥動一個個開關,“探路者一號”的引擎發出低沉的嗡鳴,淡淡的火焰焰流在月球稀薄的塵埃中卷起細微的漣漪。
飛船緩緩抬升,擺脫月面的束縛,卻又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與月球引力的微妙平衡——既不完全脫離,也不被完全束縛。
艙內的重力模擬系統維持著微弱的牽引力,但林浩東仍能感受到那種奇妙的失重感,仿佛整艘飛船只是懸浮在真空中的一顆塵埃。
透過舷窗,月表的地貌緩緩向后移動,隕石坑、月脊、古老的熔巖平原,抬頭看去那里就是地球,看著遠方藍色的地球,在漆黑的宇宙背景下,地球如同一顆蔚藍的寶石懸掛在太空中。他們甚至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高度100米,速度30公里每小時。”
林浩東向地面控制中心匯報著數據,聲音平穩而專注。
很快,探路者1號的速度就增加到了300km,這是前所未有的速度。
也正是這一速度讓他們探索更為遙遠的區域。
探路者一號輕盈地掠過一片崎嶇的高地,最終懸停在目標區域上空。他調整姿態,飛船穩穩地降落在預定的坐標點上,激起一圈細微的月塵,又很快在真空中沉寂。
艙門剛一開啟,勞倫斯就迫不及待地躍出,低重力讓他的步伐顯得輕快而富有彈性。然后,腳步穩健地走向一片裸露的月巖斷面。
然后他們共同啟動了鉆機——這是一臺專門為探索月球深層巖體研制的鉆機,它的重量極輕,可以鉆到月面以下的深層獲得深層的礦物標本。
一直以來,人類對月球的探索都集中在表面,采取的樣本也都是月球樣本,頂多也就是對熔巖管和隕石坑進行過采樣,但是對月球內部,還沒有進一步采樣,而這臺月球地質鉆機,正是澳大利亞在月球任務中的貢獻——國際合作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太空探索的成本,畢竟,澳大利亞人為了這臺鉆機花費了超過四千萬大洋英鎊!
太空探索從來都是燒錢的,有一個合作伙伴的加入,總能減少自身的開支。而這也是SEA能夠以相對較弱小的國力支撐起太空探索龐大開支的原因。
這一天,月球地質鉆機第一次啟動了,在鉆機的運轉下,一截截巖芯被鉆取了出來,每取得一截巖芯的時候,勞倫斯都會進行初步的檢查,此時他的臉上是興奮的,地質學家的直覺和專業告訴他,這次勘探已經有了新的發現。
突然,勞倫斯的動作頓住了。
“浩東,過來看這個。”
他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林浩東走近,順著勞倫斯所指的方向望去——在一截剛剛鉆取的月巖的裂隙中,鑲嵌著一截閃爍著奇異光澤的晶體。
它們并非完全透明,在燈光的照耀下,晶體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藍紫色,它看起來是如此的神秘,似乎有些像是水晶,但又和水晶不太一樣。
勞倫斯小心翼翼地用地質錘敲下一小塊樣本,在頭盔的燈光照耀下,他仔細的觀察著這塊小小的樣品,然后將其裝進箱子里。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在既定的區域,不時的用鉆機和錘子采取著各種地質樣本。
對月球的勘探正是他們的工作,也是目前前哨1號的主要任務之一,他們一直在不斷的擴大探索范圍,并且加大勘探力度,以期望能夠在月球上有新的發現。
進行了幾個小時的任務之后,他們就搭乘探路者1號離開了勘探區域,與來時不同的是,在返程時他們攜帶了大量的月球深層巖石樣本——這是人類第一次獲得這些樣本。
回到“前哨一號”基地后,勞倫斯就進入了實驗室,開始對,剛剛采取的樣本進行分析,他發現那塊晶體內部結構似乎呈現出某種規則的幾何排列,與地球上已知的任何礦物都截然不同。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成分異常…類似硅結構,但是晶體排列方式也從未見過。”
這時,林浩東也跟著走到顯微鏡前,然后觀察著那塊晶體樣本:
“又一個新發現?”
勞倫斯點點頭,目光仍鎖定在那簇晶體上:
“如果我的直覺沒錯,這可能是一種純月球原生礦物——地球上不可能自然形成的結構。”
自從月球基地建立以來,隨著探索范圍的擴大,他們已經陸續發現了數種新礦物,有些是地球環境的極端條件下無法穩定存在的,有些則完全是月球獨特地質歷史的產物。
而這一次,勞倫斯無疑是非常幸運的,作為地質學家的他剛剛抵達月球就發現了一種新型的晶體。
“不過進一步的分析,還要等月球12任務小組返回地球后才能做。”
隨后勞倫斯小心地將樣本封存,把樣本盒關上的瞬間,他看著那些藍色的晶體,目光中充滿著某種期待,期待著地球實驗室能夠對他進行進一步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