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揭開真相

　　路明非知道自己的身份有蹊蹺，或者說，他大概率不是一個正常人。

　　畢竟零號的真實身份到現在也不知曉。

　　而路明非自己的死亡，也幾乎必然意味著那位疑似能夠日天日地日空氣的小惡魔的暴走。

　　而在這個時代中，引發‘大規模混亂暴走事件’的，是巴特摩斯與公司發生的史無前例的網絡戰爭，黑墻誕生。

　　經過之前的調查，推理，路明非認為按下‘毀滅網絡世界’扳機的，應該是公司聯盟，而巴特摩斯只是作為反抗軍在黑墻外對公司進行著攻擊。

　　但是，這里會延伸出一個問題。

狂犬病毒　　那個號稱毀滅世界的網絡病毒。

　　其制作人毫無疑問是巴特摩斯，但是就像廚師制作料理也需要原材料一樣，能夠直接毀滅世界的病毒，必然也有著原材料。

　　而又已知。

所謂的網絡駭客行為，在路明非的時代就已經可以實現，甚至說，駭入的原理可以用‘精神元素’來描述，乃至于，人類發明的‘網絡’這個概念，或許就和白王所掌握的精神之權能，世界第五大元素有關　　而巴特摩斯又在路明非進入黑墻世界時驚呼過。

　　你怎么會在那里！！？！

　　——路明非進入黑墻后，曾經進入了一個存在著路明非回憶的網絡空間之中，甚至失去了部分記憶，是靠著巴特摩斯，楚子航的協助才得以逃生。

　　但問題在于，為什么會是自己記憶？

　　那里是哪里？

　　或許，那并不是和玄幻的秘境一樣方便設定的區域，只要人進入其中就會自動觸發記憶，畢竟那個世界怎么樣看都不像是臨時制造出來的，更像是一直都存在其中。

或許那里不是一個幻境，而是就是字面意思的路明非的記憶所在的區域　　記憶和精神元素的本質近似，而毀滅的網絡空間就是精神元素的集合，因此路明非本人就在黑墻之外這個結論也不難得出了。

　　而那里大概率就是‘路明非’所沉睡的地方。

或者說　　整個黑墻之外，都充斥著路明非的精神元素，狂犬病毒就是以他為原案制作出來的滅世武器。

　　因為被路明非本人，亦或者說路鳴澤，零號巨大的精神元素所影響，變成了絕對不可以進入，連巴特摩斯都不敢肆意妄為的魔境。

　　而路明非卻自己進入了那個魔境，所以才成為了唯一一個深入黑墻之外的世界，卻又自己回來了的人。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說得通。

　　但是卻又讓人不由得想要繼續追問。

所以呢　　這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在這個世界的路明非疑似死去亦或者陷入沉睡，其暴走的精神元素被巴特摩斯利用并且制作出黑墻之外。

　　如今的路明非，更像是有著自己的意識的仿生人？

　　但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為什么凱撒要準備一個路明非的仿生人，如何將路明非的意識從過去召喚到現在，又是為何要這么做？

　　“不要急.答案不是早就給過了嗎？”

　　凱撒撐著臉，依舊保持笑容。

　　“路明非——你的人生就像是被規定好路線的冒險的主人公，這樣的你，需要得出某種答案時，提示往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比如說——

　　“我想你應該已經接觸過末日派了吧？”

　　“你還記得，他們的背景，以及宗旨嗎？”

————末日派　　路明非當然記得，自己父母所屬的組織。

　　因為確定人類不可能戰勝龍族，因而選擇和奧丁達成合作，利用零號肉體制造出尼伯龍根來抵御外界。

　　當時，路明非曾以為，尼伯龍根就是他們躲避龍王，例如黑王復活的辦法。

　　但現在回想起來——

　　仔細想想啊。

　　末日派并不懼怕龍王，甚至可以說，天譴是在他們這群超精銳混血種的幫助下才得以建造出來的，他們甚至有資格說自己可以和奧丁打一場正面戰爭也不為過，是當之無愧當時世界的最高戰力，路明非也只是‘逃脫’了避風港，而不是戰勝了他。

而這樣的末日派懼怕的，從來都不是奧丁，而是黑王　　雖然不知道黑王的本質是什么，但那個存在似乎超越了末日派的想象，因此直接選擇了逃避。

　　但是——如果他們懼怕的是黑王，又怎么會選擇尼伯龍根作為抵御設施呢？

　　掌握一切元素的黑王，難道抓不到他們這群混血種嗎？

　　不對。

　　避風港.這個名字或許沒有，但他誤導了路明非，讓他誤以為避風港就是永久的避難所。

　　但事實恰恰相反——避風港，只是一個臨時的避難營！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現在　　背后投資方校董會建造的真正的避難所，是此時此刻路明非腳踩的這座建筑物——水晶宮！

龍王是星球的造物，因此無法突破大氣層抵達外太空，就算抵達，也無法發揮自己全部的實力　　這件事，路明非在上來水晶宮時才察覺到。

　　因此，避難所只是為了能夠在這個地球上創造出一個臨時的，不會被任何其他人類發現的城市，并且利用這段時間瘋狂內卷科技，提高壟斷水平的住所。

　　所以路鳴澤被路明非帶走時，他們也沒有傾巢出動——明明如果路鳴澤是尼伯龍根的關鍵，那他們應該不計代價，例如大規模使用天譴攔截路明非才對的。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打算去做。

　　因為路鳴澤已經沒有意義了。

　　只要水晶宮的技術成熟，他們隨時都可以逃到現在這個絕對安全的建筑物內。

　　潛藏的疑惑再一次解開，但是緊接著，卻又讓路明非意識到，之前的問題并未得到解答。

　　為什么要做這么多事？

　　不過，既然提到了末日派，那么答案應該也很明顯。

　　“為了阻止末日？”

　　路明非皺眉。

　　可是這也不對，末日派恐懼的存在是‘黑王’，但在賽博朋克2077中這個存在并未復活，反倒是末日派最終被‘權利’侵蝕，徹底成了奴役人類的龍。

　　難道說，凱撒是為了顛覆這一切，才將路明非的意識從過去傳送到現在？

　　這或許說得通.但.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何又要隱藏到現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

　　“.只是‘拯救世界’這種宏偉的課題，凱撒加圖索才不會讓世界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那家伙是會在保護身邊人的同時笑著順便拯救世界的類型，很不巧的是我被他影響過所以很確信這一點。”

　　路明非沉眸質問。

　　“你到底在想什么，凱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