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罪。”被綁在椅子上的青山理,硬氣地對兔女郎們說。
“你為什么來這么快!”小野美月難以置信。
“美花姐暈倒了,你會怎么辦?”青山理反問。
小野美月敗退。
“你們為什么不提前換上衣服?”青山理費解。
“提前換上衣服,萬一你忽然來呢?這不是暴露了嗎?”貝斯櫻子解釋。
“其實我們知道你無罪。”我妻明香說。
“那為什么綁我?”
“非常害羞的時候,會忍不住想打人,大概就是這個道理。”貝斯櫻子道。
“今天是我生日,一定要選擇我作為群毆目標嗎?”
“青山君,”貝斯櫻子晃了晃頭——比起否定,她似乎更像是在測試兔耳的效果,“不是我們群毆你,是你一個人暴力我們。”
“姐。”青山理扭頭喊。
“現在不要看我!”小野美花捂著胸口,害羞得扭過身去。
這樣一來,少女裹在黑絲里的、非常性感的臀部,便朝著青山理。
“我無罪。”被綁在椅子上的青山理,比之前更硬氣地再次對兔女郎們說。
“總之你先安靜地在那里待一會兒!”小野美月宣布審判結果。
沒辦法,妹妹要綁哥哥,哥哥只能被綁,這是所有哥哥的義務。
“我還有最后一句話想說。”青山理道。
“被告請說。”我妻明香笑著示意。
“你們的兔女郎打扮,很合適,也很棒。”
少女們全都害羞起來,幸好是眾人一起穿的,所以還算能忍受,要不然羞恥度又會達到‘想要打人’的程度。
“具體有多棒?”鼓手夢實好奇,她身體稍微一動,便被F·璃乃拽住,并且修正。
——躲不躲,藏不藏,都已經晚了。
“以前我最喜歡的是JK,但看了你們,現在最喜歡的是兔女郎了——你們就是這么棒。”
“.早知道不換衣服,就穿校服演出了。”
“開始吧?”
“嗯!”
兔女郎們各自就位。
兔女郎·吉他手·我妻明香;
兔女郎·貝斯手·櫻子;
兔女郎·鼓手·夢實;
兔女郎·主唱·小野美花、小野美月;
一旦拿上樂器,害羞的程度立馬增加,尤其是F·璃乃。
小野美花克制著并攏雙腿的欲望,強撐著說:“.理君,生日快樂。”
“哥哥,永遠愛你哦么”小野美月拋了一個飛吻。
夢實用鼓槌互擊。
緊接著,音樂忽然奏響。
人生的幸福是什么呢?我會說,是春夜櫻花樹下的散步 你來了之后,靈感源源不斷,是你比較有特點嗎?還是我出了問題?
你說要去武道館,我第一次覺得,武道館距離我那么近,好像乘坐‘東京Metro東西線’就能抵達 第一次見面,我以為你是色狼,你為什么不是色狼呢?
你說你是雜務,所以總是幫我推架子鼓走多遠才會忘記一切?恐怕是生命盡頭 從京都回來之后,青山理生日之前,某個陽光炙熱的午后。
“這種歌詞寫出來會不會太害羞啊?”
“沒關系啊。”小野美花笑道,“不令人害羞的歌詞,又怎么稱得上禮物呢?”
望著眼前的一幕,青山理立馬想用手機錄下來,作為青春,用照片留下來。
余生都可以通過這張照片,讓思緒重新回到今天。
可惜的是,他被綁了,所以他只能用雙眼認真欣賞,用雙耳仔細傾聽,然后,用心去銘記。
唱起歌之后,兔女郎少女們不再害羞,這是她們的專業。
歌聲悅耳,歌詞真切,讓人回憶起往事。
“這是《青山之歌》。”唱完,小野美月說。
“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加入樂隊的?”青山理問。
“哥哥,你現在該說的不是這個吧。”小野美月不滿,小只的兔女郎也超級可愛。
——對不起,見上愛,你是對的。
“S。”青山理給出評價。
世界上確實存在超越系統評價的事情,青山理有幸經歷了。
“Yeah!”少女們互相擊掌。
她們來到青山理身邊,比起兔子,更像是小蜜蜂似的圍繞著,大聲唱起了生日歌。
“對所有的煩惱說,byebye”
“對所有的快樂說,hihi”
“為什么是這首歌啊?!”青山理大為不解。
兔女郎們更來勁了,貝斯櫻子直接彎腰湊到他跟前,一邊彈奏貝斯,一邊唱。
還有人湊到他耳邊細語,另一只耳朵則是有人在笑著吶喊。
“親愛的親愛的生!日!快!樂!”
“每一天都精彩!!”
TIKTOK,你害人不淺啊!
——還有,櫻子學姐,別晃了,我已經很硬氣了 青山理或許好色,但絕對不是色情狂,就算少女們都變成兔女郎,他也不會做出任何丟臉的行為。
但貝斯櫻子這樣刻意唆使,實在考驗他的意志。
他已經十七歲,逐漸進入一個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年齡。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
“咚咚”門被敲響。
一些兔女郎停下來,一些兔女郎還在唱。
“好像有人敲門?”小野美月豎起耳朵,她對于敲門聲很敏感,從小就在家等著別人回來。
“有嗎?”
“好像有。”
“咚咚”伴隨著敲門聲,還有見上愛的聲音:“是我。”
“怎么辦?!”
“完了完了!”
“快換衣服!”
“我的衣服去哪兒?”
“等等,先把我的眼睛蒙上啊!”青山理喊道。
他有自信一直閉著眼——大概吧,但事后說起這件事,少女們肯定會糾纏不放,說什么‘我們又不知道你睜沒睜眼’、‘男生怎么可能不偷看’。
百忙之中,小野美花用小野美月的白絲纏住他的眼睛。
其實她也不用在這種時候,還刻意避開腳掌部分,只用大腿部分接觸青山理的臉部。
長這么大,青山理也不是沒有被小野美月踩過,做過一次的事情,他不會太介意。
“這件校服怎么這么大?”
“是不是我的?我這件小了!”
“啊!絲襪破了!”
“別管了,反正也不會穿第二次!”
——別啊!
一陣兵荒馬亂,少女們終于換好了衣服。
“快開門!”
“等等,襪子,我的襪子不見了!”
“襪子不見也沒關系!”
“在理的臉上!”
“為什么在哥哥的臉上?”
終于,她們做好一切準備,將社團教室門打開。
青山理沒有被松綁,看來在她們眼里,捆綁青山理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見上愛走進來,掃了一眼經過布置的社團教室。
教室內有一橫幅,寫著‘理君,生日快樂’。
于是,她找到理君,他被綁在椅子上。
“諸位,貴安。感情看起來真好。”被晾在門外許久的她,笑著說。
任何人都能聽出她平靜語氣下的不滿。
“見上同學,是有原因的!在我們換衣服的時候,青山君再次擅自闖進來!”我妻明香率先告狀。
“他是慣犯了。”貝斯櫻子說著笑起來。
“青山同學——”見上愛看向青山理,隨即欲言又止。
她抬手拂開劉海,扶著自己的額頭,長嘆了一口氣,看上去像是對孩子無可奈何、考慮生二胎的年輕媽媽。
她稍微振作,決定最后搶救一下:“你不會以為,生日這天偷窺女性更衣,是合法的吧?”
“我有證據,見上大法官!”青山理喊冤。
“哦?”
“我收到我妻學姐的消息,消息上說,美花姐暈倒了,我才沒有敲門直接沖進來。”
“消息呢?”
“在手機上,手機在我口袋里。”
我妻明香連忙給小野美花眼色,讓她去搶手機。
小野美花當然不會做這種事。
貝斯櫻子輕推小野美月,小野美月稍作猶豫,便把手伸進了青山理的褲兜里。
“別亂摸!”青山理道。
“你別亂動!”小野美月可愛的臉蛋紅了。
眾人表情各異。
她拿出手機,遞給了見上愛。
“美月——!!!”心思放在‘美月到底摸到啥’的晴天樂隊部,下意識驚呼。
聲音幾乎快要具備實際的力量,企圖拉住小野美月。
太晚了,見上愛從回過神的小野美月手里,拿走了青山理的手機。
小野美月扭頭瞪向青山理:“都怪你!”
東西亂放!
害她走神!
“.我無罪。”青山理能說的只有這一句話。
到底是誰穿兔女郎服裝,在他跟前跳舞的?
“見上同學,”我妻明香踟躕著開口,“我確實發了信息,但問題是青山君來得太快了!”
“這和火災時嫌消防員太多有什么區別!”青山理憤慨。
“肅靜。”見上大法官說。
眾人安靜。
看完消息,見上愛又將手機還給小野美月,并且笑著對她說:“謝謝。”
“不客氣。”小野美月下意識回答。
“那是我的手機.”
見上愛面向晴天樂隊部眾人:“看教室的布置,你們剛才為青山理唱了生日歌?甚至作了一首新歌?我來看看水平。”
“好的。”我妻明香連忙應道。
見上愛現在可不僅是學生會的指定監督員,還是她們的老板。
她們私下里偷偷說,如果得罪見上愛,說不定會被送去枕營業!
看著樂隊少女們走向各自的樂器,青山理連忙道:“等等,我呢?我無罪吧?為什么還不給我解綁?”
“別吵。”見上愛在另一張凳子上,按住裙擺坐下。
夏日制服是短袖,能看見她雪白的胳膊,只通過視覺,都覺得這手臂肯定很香。
一切都和兩人第一次來晴天樂隊一樣。
只不過,她身上沒有繩子,青山理還是被綁著。
“等等等!”青山理連忙開口,“我想錄下來,替我解綁!”
“不行,你說不定會報復我們!”鼓手夢實道。
“開什么玩笑,生日這天,就算做不到‘不被人打’,但‘不打人’一定能!”青山理說。
見上愛笑了一下,他還真是既硬氣,又軟弱。
“這樣行不行,”青山理又說,“你們先替我解了,等我拍完,我不反抗,讓你們再綁!”
“這么想被綁?”貝斯櫻子驚訝。
少女們窸窸窣窣,交頭接耳,時而指向青山理,好像他剛才把褲子脫了。
她們正準備過來替他解開,見上愛已經笑著起身。
解開繩子時,她忽然像貓一樣,在他掌心撓了撓,青山理癢得差點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