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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色盲會被美色迷惑嗎?

  ——都不算!

  必須以自己的意志接吻,才是真正的初吻。

  “你做什么?”青山理推開宮世八重子。

  “我想度過完美的一生。”宮世八重子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更加悅耳,猶如夜鶯。

  她繼續道:“嘴唇意外碰在一起的初吻,與更進一步的初吻,誰才更符合完美?”

  “意外碰在一起?”青山理確認。

  “我又沒有在黑暗中吃東西的習慣,怎么可能恰好找到你的嘴。”

  這么說也是。

  音樂廳此時和泡在墨水中一樣,很難想象現在是夏日的上午。

  “既然是意外,我覺得,不管是嘴唇碰在一起,還是,都與完美不符。”青山理說。

  “那什么才是完美?”宮世八重子的語氣平淡,但顯然不贊成他。

  “出于自身意志,與喜歡的人接吻,這才算完美。”青山理說。

  “那我就是完美。”

  “.你不是不在黑暗中練習吃東西嗎?”

  “舌頭是我主動的。”

  “看來你不能接受,既然這樣,那這就是意外,什么都沒發生。”宮世八重子主動道。

  青山理很想這樣,但有些事,不是說當做沒發生,就真的沒發生。

  至少,關于接吻,他會想到見上愛與宮世八重子。

  宮世八重子又說:“黑暗中發生的事,我都會當作沒有發生。”

  什么意思?

  現在也是‘黑暗中’,無論他做什么,她也會當做沒發生?

  ——繼續親!

  ——閉嘴!

  ——想想她的美腿!

  ——你想讓我成為禽獸嗎?!

  ——想想的她胸部,很大啊!!

  ——閉嘴!

  ——想想她的細腰、她的臉、她的臀部,她讓你做什么都可以啊!

  ——閉嘴!

  ——抱抱她啊!

  如果只是抱抱親都親了,還背過她.

  青山理心動了。

  但他沒有行動。

  兩人一言不發,青山理隱約覺得,宮世八重子似乎在等待他做什么,但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他也無法肯定這種感覺對不對。

  宮世八重子隱約覺得,青山理似乎需要推一把,但黑暗中,她無法確認他的表情,所以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讓她做什么。

  一直到音樂廳恢復供電。

  “回去吧。”宮世八重子說。

  “我留下來把工作做完。”青山理道。

  宮世八重子沒說什么,面無表情地走了。

  青山理回到斷電時的那一張座椅,繼續一張一張地坐過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青山理依然收到了兩份便當。

  盡管如此,見上愛從宮世八重子給青山理便當的過程中,隱約發現一些不對勁。

  吃完便當,青山理說去話劇部看看。

  他走之后,見上愛笑著開口:“他沒有按照你的計劃走?”

  從小學一年級,兩人就住在一起,她太了解宮世八重子了。

  比如,旅游中的具體安排,她無所謂,去哪兒都沒關系,但她決定某月某天去旅游,結果沒去,她會生氣。

  青山理就是那個約好出去玩,事到臨頭反悔的人。

  但做了這種事,還能吃到宮世八重子的便當,據見上愛所知,他還是第二個。

  “我刻意安排電工在上午檢修,把我和他關在音樂廳,他什么都沒做。”宮世八重子冷聲道。

  表情凜然,姿態端正,但這句話的本質,依然逃不開‘在向好友吐槽男人’。

  見上愛還以為什么事情呢。

  “會做什么的男人,你看得上?”她笑道。

  “他不一樣。”宮世八重子說。

  如果青山理聽見這句話,對宮世八重子的好感度絕對會上升,比接吻還要多。

  真的!

  不開玩笑!

  宮世八重子冰冷的語氣稍稍融化,說:“總的來說,我們的努力,還算有些成效。”

  話鋒一轉,她忍不住道:“你為什么要梳這個發型?用同樣的發型、穿同樣的衣服,在外表上徹底壓過小野美花?”

  “今天的心情是這個。”對青山理說過的話,見上愛重復一遍,然后笑著啜飲茶水。

  茶水入口,好看的臉上,眉頭微蹙。

  看起來她好像要吐舌頭。

  但淑女不會吐舌頭——從這點可以得出結論,宮世八重子不是淑女。

  那被青山理稱為“長生藥”的茶水,就是這么難喝,畢竟連知道它一部分功效的青山理,都沒讓見上愛多給他一口。

  “繼續下去,開學之前,我們會取得不錯的成績。”見上愛說。

  吃了飯,與見上愛聊了一會兒天,宮世八重子也冷靜下來。

  自己不應該生氣。

  在黑暗中,其實自己只要假裝被椅子絆了一下,青山理肯定會抱住自己。

  到那時.情況很可能不一樣!

  過去的事,再怎么懊悔也沒用,何況現在就算沒有一蹴而就,至少她與青山理的關系也改變了。

  但變化是好是壞,還要看她接下來的行動。

  一次“停電”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她不信青山理能一直忍下去。

  畢竟她這么漂亮。

  還不需要他負責——這當然是騙騙他的,哪有美女不騙人的。

  前往話劇部的青山理,總覺得心神不寧,與雅典哲學研究部的兩人無關,他雖然有系統,但沒有感知惡意的超能力。

  他心里的不安,來自于這兩天的經歷。

  細細一想,這兩天是這樣的——

  小野姐妹、見上愛、宮世八重子、見上愛、宮世八重子、見上愛、宮世八重子,小野姐妹。

  不對勁吧?

  就算四人都是他女友,這個時間分配也是很不合理的。

  何況他真正想要的女友是小野姐妹。

  還有上午的音樂廳事件。

  一想這件事,總覺得嘴里滑膩膩的,有溫暖、柔軟、甜美的東西在蠕動挑逗。

  ——原來是這種口感。

  因為這件事,青山理甚至開始懷疑見上愛的‘小狗君’事件,是故意的。

  難道她們都在追求他?

  雖然她們的追求方式更像是‘訓狗’,但訓狗太難聽了,所以暫且認為她們在追求他。

  不管是追求,還是訓狗,青山理明白一件事,兩人這次都是認真的。

  他準備第二次向小野美花告白前,見上愛曾說過‘我依舊追求純粹,我們接過吻’,所以就算是見上愛,她也是來真的。

  至于兩人有多喜歡他,他卻完全沒有把握。

  問題的關鍵也不在于兩人有多喜歡他,而是兩人采取的行動,讓他開始在意她們。

  快要超越對美少女的喜歡,變成心動。

  可自己的目標是小野姐妹。

  青山理覺得,此時的他自己,像一個學習數學的同時還惦記著英語的學生。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追趕自己,所以才會心神不安。

  “咚!”他給了墻壁一拳。

  ——醒醒,冷靜點,青山!

  “站”聲音欲言又止。

  青山理停下腳步,轉身一看,是三千院堇與黑澤舞子。

  看見兩人,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自己對見上愛承諾:不會讓人傷害自己的身體、傷害自己的心。

  三千院堇與黑澤舞子愣住了,傻傻地看著青山理,應該是目睹了他剛才對墻壁的暴力行為。

  “我、我是來向你道歉和道謝的。”三千院堇解釋,那么特立獨行的一個人,被青山理害得結巴了。

  “對!我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黑澤舞子也連連擺手解釋。

  稍作整理,三千院堇恢復平時冷傲姿態,她雙手交迭在腹部,對青山理鞠躬。

  “謝謝您的提醒,以及今天的解圍,雖然我覺得您很討厭。”她用敬語道。

  “一般來說,放在后面的才是重點。”青山理說。

  “我知道。”三千院堇的聲音如夏日的玻璃,看似清澈,實則滾燙。

  青山理笑了起來。

  “你這樣的性格很適合拿冠軍,繼續保持,將來一定能成為出類拔萃的音樂家,雖然你討厭我。”他道。

  他揮了揮手:“祝你們比賽順利,再見。”

  青山理走遠后,三千院堇疑惑地問:“難道他是好人?”

  “應該是吧。”黑澤舞子苦笑,難道這還看不出來嗎?

  “好人會在背后說別人壞話嗎?”三千院堇說。

  “我們現在也在說他。”黑澤舞子提醒好友。

  三千院堇有點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又道:“就算他是好人,也會怪好人,莫名其妙使用暴力。”

  “是啊,為什么打墻壁呢?應該沒看到我們。”黑澤舞子也覺得疑惑。

  此時,青山理不想打墻壁,想打自己了。

  太不謹慎!居然被看到了自我反省的一面!

  自我反省,偷偷做才有意義,就像國慶放假當天晚上,通宵寫家庭作業一樣。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見上愛與宮世八重子。

  以后離她們遠一點吧,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話。

  想著這些,青山理來到話劇部。

  “打擾了。”他敲門,然后開門。

  “啊————”

  小野美月穿著內衣,研究水手服;

  惡女古都背對他,正在提水手服的裙子;

  正在穿水手服,腦袋完全罩在衣服里,穿著紫色文胸的,應該部長女朋友·河原遙。

  簡單來說:女生們在換衣服。

  似曾相識的畫面。

  ——系統!

  難道系統在安慰他?讓他不要繼續心神不寧,多關注生活中的美好?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小野美月探出腦袋。

  她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周圍沒有人,一把將青山理拽了進去——顯然,這個時候的青山理不能算人。

  “砰!”

  門被關上。

  “咔噠。”

  落鎖。

  “為什么剛才不上鎖?”青山理率先開口,“換衣服居然不上鎖,你們的廉恥心呢?”

  三位少女盯著他。

  “沒想到青山君是這樣的人。”惡女古都自語。

  “為什么進來不敲門!”小野美月暴怒。

  “我敲了。”青山理說。

  “敲門之后直接開門,敲門的意義在哪里?!”

  “這里是話劇部,不是更衣室,還是之前那個問題,你們換衣服為什么不鎖門?被別人看見了怎么辦?”青山理問。

  “好啦好啦”部長女朋友·河原遙笑道,“這件事我們雙方都有錯,就當是泳衣吧,什么都沒發生。”

  又是‘什么都沒發生’。

  青山理想到了黑暗中宮世八重子的舌頭.

  “.青山君,你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在回憶一些‘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惡女古都提醒。

  “你在說什么,沒發生過的事情怎么回憶?”青山理讓眼神變得清澈,“對不起,下次敲門,我會在得到回復之后再開門。”

  “哼。”小野美月道。

  所以,別看她很兇,只要青山理老實道歉,她真的會原諒。

  哪怕他撞見她上廁所、換衣服、跳偶像舞等等。

  “那么,該你們說了,為什么換衣服的時候不上鎖?話劇部的男生去哪兒了?”青山理問。

  “他們去體育館了,我們打算在體育館的舞臺上,進行現場排練。”部長女友說。

  “他們也有新的戲服,但應該會在廁所里完成換裝吧。”惡女古都道。

  “鎖?”青山理又問。

  “奇怪,我明明記得關了呀。”部長女友沉吟。

  “我也記得關了。”小野美月說。

  “所以你們兩個都關了?”惡女古都問。

  小野美月與部長女友對視。

  青山理得出一個猜測。

  就像電燈開光一樣,就算用了很多年,也記不住到底怎樣是開,怎樣是關,都是通過‘按下去之后再說’的方式在使用。

  而門就是一盞不亮的電燈,兩個默認門是開鎖狀態的人,不會關注‘鎖’的狀態,而是下意識按一下。

  “.紅色的是鎖。”部長女友語氣委婉地對小野美月道。

  “對啊,是紅色的。”小野美月疑惑。

  “咦?”部長女友開始懷疑自己,難道是她搞錯了。

  三位身穿水手服的少女,以及穿著白襯衫、校褲的青山理,四人走向活動教室門。

  啪、啪。

  青山理連按兩下,兩下都是紅色。

  三位少女看向青山理。

  “我?”青山理費解。

  “哥哥不知道我們今天會換戲服。”小野美月替他作證,因為想給他驚喜,所以她忍住沒說。

  結果驚喜有點大了。

  ‘是我的錯?’小野美月忍不住想,‘如果我說了,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為什么鎖的‘開’和‘關’都是紅色的?”部長女友說。

  “我想起了!”惡女古都恍然,“之前部長說要演一部校園偵探劇,所以設計了這個陷阱,因為他沒有及時清理,鎖才一直是紅色的。”

  她看向部長女友:“遙,是你男友的錯,你被看光,是對他的懲罰。”

  原來是被陷害的,那么,作為補償,青山理偷偷在心里評價一句別人的女友:紫色文胸有韻味。

  “我也想起來了。”部長女友懊悔,又覺得好笑,“當時他看了《偵探A》,激動之余,才做了這種事。”

  ——對不起,其實我什么都沒看見,我是色盲,無法分辨紫色這種顏色。

  “哥哥,你來做什么?”事情過去之后,小野美月問。

  “來看看你們。”青山理說。

  “好看嗎?”惡女古都笑著問。

  在三位少女的注視下,青山理又露出了‘回憶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的眼神。

  部長女友害羞;

  惡女古都害羞又興奮。

  “不準回憶!”小野美月發怒。

  青山理不說話,但在心里,他堅決捍衛每個人的回憶權。

哎呦文學網    東京少女們大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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