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煙花?炮擊
青山理傻乎乎地做了一個插兜的動作，中途立馬改成叉腰。
兩位美少女的笑聲清亮。
——幸好戴了面具。
不過，盡管心中動容，有件事他還是要說清楚。
“我只喜歡美花和美月。”青山理道。
“虧他能說出這種話。”宮世八重子說。
“還覺得自己很純情。”見上愛說。
“這就是男人。”
“別的男人我不清楚，所以我只能說：這就是青山理。”
青山理幾次想開口，但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
不對啊，難道他真的做錯了什么嗎？他只是想和小野姐妹在一起而已！
其中有不對的地方嗎？
“快到時間了。”見上愛看了眼天色。
夜漸深，眾人帶著一大堆戰利品，前往海邊，坐在付費區的貴賓席。
就算是貴賓席，除了視野好些，空間寬敞些，其實也沒什么。
少女們在毯子上坐下來，青山理舉著相機給她們拍照。
“以前在東京，隔著很遠也看過煙花，但像這樣正式，還是第一次！”小野美月有些興奮。
“美月的第一次，我收下了！”貝斯櫻子攥緊拳頭，像是抓住了什么。
“不要在美月面前說黃色話題！”拍照的青山理警告她。
“但面對美月的第一次，任何人都想收入囊中吧？哪怕是一起看煙火！”
無法反駁！
“學姐，還有大家，麻煩你們給美月一個完美的第一次！”青山理拜托道。
“哥哥，不要說下流話！”小野美月訓斥。
了解她的小野美花與青山理笑起來——小野美月害羞了。
小野美月也知道自己被看穿，她扭捏道：“像這樣和大家一起看煙花，我覺得已經很完美了！”
“有多完美？”見上愛笑著逗她。
“借用我哥哥的一句話，就算保留記憶、人生重來，我也會按部就班，在這個時間這樣度過今天，當然，我會品嘗別的美食，也會提醒宮世學姐，不要扭到腳。”
“你哥哥什么時候說的？”我妻明香好奇。
“在那個，嗯，應該是某個晚上聊天的時候吧。”小野美月的聲音變低。
宮世八重子微笑，盡管不是一字不差，但這句話是《統御天下的少女》里的。
“如果人生能重來，大家有什么想做的嗎？”小野美花笑著問，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帶著記憶嗎？”F·璃乃問。
“沒有記憶，重來也沒有意義吧？”鼓手夢實說。
“即視感或許會多一些。”貝斯櫻子道。
“我的話，”我妻明香望著夜空，“會從小練習劍道，然后加入女子劍道部，爭取今年成為正式隊員，拿到推薦！”
“干脆利落地放棄了樂隊呢。”小野美花笑道。
我妻明香哈哈一笑，問：“你們呢？”
“繼續練劍，”天羽艾爾莎回答，“我會找到青山君，從小和他一起練習。”
“我會多做一些兼職，跟著青山君是不錯的選擇，既能學習，還能保證安全。”貝斯櫻子說。
“那我也多做一些兼職，想買超貴的架子鼓！”鼓手夢實雙手揮舞，做出揮舞鼓槌的動作。
“我想——”F·璃乃雙手下意識托舉她最沉重的負擔。
“可惡！”貝斯櫻子嫉妒地看著那里，“如果我有這么大的話，當初.”
青山理想象貝斯櫻子當初發的照片，照片中，她的胸部有這個規模.拿這個考驗干部，太殘忍了。
“我的話——”小野美月話還沒說完。
“各位，久等了！”廣播響起。
一位女聲道：“宮津放水燈花火大會正式開始，今日會有五千發煙火，包括二尺玉大煙花、創意煙花以及高速連續發射的尼亞加拉大瀑布”
“不是保津川煙花嗎？”小野美月問見上愛。
“正式名稱是——”
“開始了！”
日本海上，一束光芒開始攀升。
盡管很慢，看起來隨時都可能掉下來，可等它真正懸停的時候，眾人已經最大程度地仰起脖子。
“好高啊。”有人低語。
咚——！
整個海面被照亮。
煙花猛然炸開，先是一團刺眼的白光，隨著體積膨脹，才顯現出紅色、藍色、綠色.五光十色。
“哇！”
“好近啊！”青山理湊過去，笑著對小野美花喊道。
“是啊！”小野美花也湊過來，滿臉笑容，“沒想到升那么高，煙花還是炸在頭頂一樣！”
等火焰消失，又一束光芒開始攀升。
咚——！
五彩斑斕的光炸開。
不等這團光芒完全消失，下一發煙火已經升空。
咚——！
頻率越來越快，且除了正面，兩側也放了起來。
“好多啊！”小野美月喊道。
“我拍中間，有沒有人拍側面？！”
“我來！”
兩側繼續燃放著常規煙火，而正對面，煙火如孔雀尾巴般在海邊上打開。
紅的、藍的、粉的、綠的。
咚——！咚——！咚——！
“和炮擊一樣響！”小野美月捂著耳朵對青山理喊道，甜美的臉上全是笑容。
青山理笑著摟住她的肩。
小野美月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讓他繼續摟著。
溫柔注視這一幕的小野美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往前探出身，給兩人拍照。
對于這一幕，見上愛的想法是：青山理確實不是人了。
怎么能如此卑鄙？
“發生了什么？”吃著刨冰的宮世八重子，忽然說了一句。
見上愛看向她，在這里，除了青山理，宮世八重子只可能和她說話。
“是什么事情，讓你變得不在乎了？”順著宮世八重子的視線看過去，是摟著小野美月的青山理。
“只是小野姐妹，我還能忍受，有多少哥哥沒有碰過姐姐妹妹？揉肩、捏腿？背、抱？”
“你覺得他們是姐弟、兄妹？”宮世八重子覺得好笑。
見上愛看向她，同樣笑起來：“只要我贏了，他們就是姐弟、兄妹。”
宮世八重子放下刨冰。
她一邊用紙巾細細擦手，一邊問：“喜歡青山到這種程度？”
“和喜不喜歡沒關系。”
“嗯？”
“我沒有變，依然追求純粹，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除非實在不行，否則不得不在一起’的事情。”
這之前是‘看’，宮世八重子現在是‘盯’。
“什么事情？”她問。
見上愛微微一笑，一個能激發人無限想象力的笑容。
宮世八重子面無表情，明媚迷人的臉如陰天的暗紅玫瑰。
“做了什么？”她的聲音變得有透明感，語氣如冰冷的利器。
但對見上愛來說，不過是刨冰，吃得太急會腦袋疼，但也僅此而已。
“你覺得呢？”見上愛笑著問。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宮世八重子忽然笑起來。
“如果是有懷孕風險的事情，你的手段不會這么溫和，我也不相信青山理會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
看著見上愛，她繼續道：“牽手、擁抱，只會讓你更戒備他，而不是要和他在意，所以.接吻？”
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而且別看爭鋒相對，其實腦袋靠在一起，這就是從小睡到大的距離感。
再加上猶如炮擊的煙火聲，沒有人能聽清兩人的對話。
見上愛給出一個‘答對了’的欣慰笑容。
“以你們的性格，不會意亂情迷，忽然接吻，所以只能是意外，嘴唇碰了下嘴唇。”宮世八重子的語氣越來越肯定，仿佛是她親眼所見。
是意外嗎？
見上愛也不清楚。
畢竟當時，她打算親一下青山理的臉頰，結果因為意外，落點出錯。
“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宮世八重子無所謂道，“我沒你挑剔，只要還是處男，我都能接受。”
處男這個要求也不低了。
就在見上愛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海上忽然‘砰砰砰砰砰砰’的開始煙火連發。
氣勢磅礴，就像在打仗，光芒向黑夜開戰。
見上愛看著青山小野三人，繼續道：“再過一年，可能只需要半年，青山理或許也不是了。”
同居，彼此喜歡，不是不可能不發生關系，但發生關系的概率肯定更高。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聯手這件事，不能再止步口頭。”宮世八重子說。
“新學期有文化祭。”見上愛說。
“新學期的事情新學期再說，今天11號，距離暑假結束還早。”
“想辦法輪流去他家，我不去，也讓晴天樂隊去；你不去，也逼著話劇部增加練習量——阻止他們三個人在一起。”
“僅僅只是阻止還不夠，必須增加我們與青山的關系。”
“所以你假裝扭傷？”
“你迷路也是假的？”
“我是真的。”
“我也真的。”
一聲聲炮擊，轟鳴震顫。
“咦？”小野美月疑惑。
只有聲音，卻看不見煙火，不但沒有煙火，連攀升的火光都沒有。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海灘陷入緊張的安靜。
咚！！！！
一連串的炸響。
“我感覺身體都隨著爆炸聲震顫！！”小野美花笑著大聲對青山理說。
“要麻痹了！”青山理也大聲笑道。
小野美月在他懷里喊道：“怎么只有爆炸聲，看不見.哇！！”
無聲無息，無數金色煙花同時綻放，鋪面整個夜空，燎原一般。
光芒猶如水流，在空中形成一道光之瀑布，傾瀉而下。
水面也五彩斑斕。
但不管是大海，還是天空，煙火都在剎那間消失無蹤。
虛幻的花朵。
仿佛是為了不讓人心生遺憾，下一輪煙火立馬在空中炸開。
光與聲的盛宴，眾人死死盯著夜空，好像被吸過去。
“脖子酸了。”回過神，貝斯櫻子痛苦地捏著后頸。
“躺下來看嗎？”我妻明香提議。
“可以嗎？”小野美月連忙問，就算在青山理懷里，也是仰著脖子。
“沒問題！你看附近，大家早就躺下來了！”鼓手夢實自己先躺下了。
小野美月看向周圍，不少人確實都已經躺下，畢竟是持續一個小時的煙花，總是仰著脖子，誰也受不了。
眾人也都紛紛效仿。
“有一種漂浮在空中的感覺。”小野美花呢喃。
“我的劍如果能這么強”天羽艾爾莎望著天空中的煙火。
她的劍道，就是她的戀愛之道，青山理不敢想象自己遭遇如此密集、如此華麗的攻擊，會被打成什么樣。
“青山君，你現在和九位女孩躺在一起，是什么感受？”貝斯櫻子問。
“啊？！”
“我·問·你，什么感受？！”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青山理道。
色彩斑斕的火焰綻放在眾人眼中。
大概半小時后，持續不斷的煙花忽然停止。
“怎么了？已經結束了嗎？”小野美月已經失去時間感。
再次傳來廣播：“接下來，會釋放由訊息花火的贊助者所贊助的花火。”
“第一發，來自女兒與孫子孫女，獻給天國的爺爺奶奶爸爸，以下是他們的訊息：
“{爺爺、奶奶、孩子爸爸，從天空看到的煙火，漂不漂亮呢？我們也在一起看哦}”
伴隨猶如炮擊的“砰！”聲，一縷強光射向夜空。
一團煙花炸開。
咚！！
又一團規模更大的煙花，在更上方炸開。
“第二發，來自學姐，給學妹，以下是學姐的訊息。”
“{美月，你是最可愛的！}”
“誒？！！”小野美月一下子坐起來。
她對眾人說：“和我的名字一樣！”
“咚！！”一看就超級貴的煙花，在她身后的夜空中炸開。
見上愛笑著拍下這一幕。
青山理貼著小野美花的耳朵說：“早知道有這個項目，我也給你們兩個放了，你們會感動嗎？”
小野美花也貼著他的耳朵說：“我們只會嫌棄你亂花錢。”
“.這樣啊。”
接下來的半小時，小野美月一直詢問見上愛，是不是她買的煙花，見上愛笑著逗她，就是不正面回答。
小野美月大概猜到是她贊助的煙花，只是想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眾人一直看到結束。
一切結束后，世界陷入一種奇妙的寂靜。
“餓嗎？”見上愛問她們。
“不是很餓。”
“一點點。”
“要吃的話也能吃。”
總體偏向可以來一點，也可能是不想就這么結束這夜。
“學姐”小野美月哀求。
“行了，告訴她。”宮世八重子笑道。
“好吧。”見上愛笑著說，“是我贊助的，雖然我沒有‘美月的第一次’這種想法，但也想讓你留下難忘的回憶。”
——見上愛什么時候這么聽宮世八重子的話了？
青山理感到困惑，準備待會兒問問。
此外，他也好奇，剛才看煙火的時候，見上愛與宮世八重子一直聊什么。
他不是單純好奇兩人的聊天內容，可煙花一停，兩人不說話；煙花一響，兩人又繼續。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眾人來到見上愛約好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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