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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眾人的祭典

  廟會不一定有煙火,但煙火大會一定有廟會的攤子。

  廟會攤子,多少年過去了,依然是釣金魚、釣水球、打氣槍、蘋果糖、章魚燒、炒面、刨冰、面具.不會膩嗎?

  青山理與兩位大小姐閑聊。

  “我很少參與這種活動,會不會膩,應該問你才對。”見上愛反問。

  “不膩,因為我這輩子也沒正經逛過廟會。”

  “正經?”宮世八重子重復這個詞。

  “看見了嗎?”青山理指著攤子,“在游客來之前,我在搭建攤子、裝飾旗幟、掛上燈籠;游客走之后,我又出現,負責拆卸、搬運、打掃衛生;偶爾也賣章魚燒。”

  “很辛苦?”見上愛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臉上,閱讀他從前的艱辛。

  “薪水很高,這種兼職也不是經常有的。”青山理的表情中,卻只有心滿意足。

  一群小孩跑過,肆無忌憚,所有人都靠邊讓他們。

  小孩似乎理所當然獲得幸福,但青山理與小野姐妹三人沒有。

  宮世八重子看了眼遠處的小野姐妹等眾人,好奇道:“不和她們一起嗎?”

  “綁架她們,除了得罪你們,沒有任何好處。”如果能去,青山理也想去。

  向遠處眺望,依稀還能看見小野姐妹她們的身影,似乎打算玩射擊游戲。

  “抱歉。”見上愛看向他,“如果我們不來,你也不用這么麻煩。”

  “朋友之間說這種話!”青山理收拾視線,笑著與她對視。

  “我們是朋友嗎?”見上愛問。

  青山理愣了一下,難以置信:“事到如今,難道我們還只是同學?”

  “熟人?”宮世八重子的語氣,似乎在測量彼此的距離。

  “.作為熟人,我們三個做的事未免親密了。”

  “戀人?”宮世八重子又道。

  “你的尺子是‘1cm、2cm、3cm、18cm’嗎?跨度也太大了!”

  幸好兩人不懂這個暗語,只以為這是一個笑話。

  “雖然我們的觀點完全不同,但我覺得我們是朋友。”青山理說。

  他繼續道:“見上同學喜歡共贏,宮世八重子偏向交換,而我主張你情我愿。”

  “你情我愿?那不是傻子嗎?”見上愛說。

  “被騙的往往都是這類人。”宮世八重子道。

  青山理笑起來。

  他以一種悠閑的語氣說:“是啊,可是,你們想,你無怨無悔為對方付出,那人恰好也是無怨無悔為你付出,日子會變得怎么樣呢?”

  “會‘恰好’嗎?”宮世八重子問。

  “小野姐妹。”見上愛說。

  “不止。”說完,青山理笑著注視她們兩人。

  “.好吧,我們是朋友了。”見上愛說回之前的話題。

  “作為朋友,稱呼也該換了。”宮世八重子來了興致,“以后,你喊我八重子,我喊你理。”

  “不,等等。”青山理抬手,“作為朋友,能不能給我一個特權,我想喊什么,就喊什么?”

  “不能。”見上愛說。

  “為什么?!”

  “你想喊我‘小愛同學’吧?”

  青山理無法反駁,他真的很想。

  “‘理’太親昵,我不習慣,喊我‘青山’吧。”青山理說完,又補充道,“就‘青山’,不需要‘同學’。”

  “見上。”見上愛說出自己能接受的稱呼。

  “試試看?”宮世八重子笑著提議。

  “咳!”青山理清了清嗓子。

  “感冒的話,離我遠一些。”宮世八重子立馬道。

  “美月開始射擊了。”見上愛拿出手機,往前走去。

  “喂!區區感冒,就讓你們嫌棄我了?!朋友不是這樣的吧!”青山理被丟棄了。

  望著兩人的背影,他露出笑容。

  射擊攤前,小野美月握槍的姿態,讓人聯想到宅男在射擊游戲里的角色。

  “美月,你想要什么獎品?”見上愛一邊錄像,一邊問。

  “那個。”小野美月裝填彈藥,“我小時候很喜歡吃。”

  是一種包裝很復古的餅干。

  “餅干被擊中,應該會碎掉。”天羽艾爾莎說。

  “沒關系,哥哥會舔干凈!”小野美月閉上一只眼睛,開始瞄準。

  “不要把我小時候貪吃的樣子說出來。”青山理道。

  “你不要妨礙美月。”見上愛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拽開。

  被嫌棄了。

  青山理站在人群外,這一個射擊攤幾乎被她們包圍。

  “真好啊。”穿白底金花浴衣的貝斯櫻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

  “學姐也喜歡祭典?”青山理問。

  “喜歡。”貝斯櫻子看著他說。

  短暫停頓后,她繼續道:“但我想說的,不是祭典好,而是見上同學喜歡美月學妹這件事好。”

  “關系好,無論如何都是好的,當然,兩個人都必須是正經人。”

  “這樣一來,將來青山君與見上同學在一起,不會有嫂嫂與妹妹之間的矛盾。”貝斯櫻子說。

  青山理苦笑一聲,沒說什么。

  關于嫂嫂與妹妹的矛盾,他有更好的辦法。

  不,那不是‘更好’,而是最優解。

  “櫻子,換你了,一定要打中啊!”我妻明香遞來長槍。

  “這個游戲的本質就是輸多贏少,所以別抱太多希望。”貝斯櫻子上前。

  “櫻子總是這么悲觀。”我妻明香笑著說。

  “這也是一種自我救贖。”青山理望著端槍射擊的貝斯櫻子,“太宰治不是說過嗎,如果能拒絕猛烈的歡喜,自然不會有悲痛來襲,這樣一來,就能讓自己維持平和的心態。”

  “人真的能拒絕猛烈的歡喜嗎?”我妻明香笑著問。

  “在明知輸多贏少的事情上,我覺得能。”

  “輸多贏少,就要放棄希望?”

  “從概率上來說,最好放棄。”青山理回答。

  “完全打不中啊!”貝斯櫻子哀嘆,“難道子彈與獎品里,分別裝了磁鐵的兩極?”

  “你看。”青山理指著貝斯櫻子,對我妻明香說。

  “.那就沒辦法了。”我妻明香自語。

  “太好啦!”小野美花歡呼,她擊倒了一個果凍。

  天羽艾爾莎看她一眼,扣動扳機,射出的橡皮彈擊中擺放獎品的木架,又彈了回來。

  “啪!”的一下,砸在了青山理額頭上。

  “青山君!”天羽艾爾莎擔心地看著捂著額頭的他。

  “哈哈哈!”老板大笑,“小姑娘,那個人歸你了!”

  “嗯?真的嗎?”天羽艾爾莎確認。

  “當然,子彈擊中了嘛,沒辦法!”

  “我不是你的商品。”青山理略顯郁悶。

  “小哥,我們都是命運的商品,現在小姑娘的命運之槍擊中了你!”

  “老板,岔開話題是沒用,趕緊賠償。”青山理道。

  “.現在的年輕人這么現實?可惡,再給這位金發姑娘十枚子彈!”

  天羽艾爾莎的表情,看起來更想直接拿到獎品。

  “夢實,不能這樣!”另外一邊,F·璃乃喊道。

  鼓手夢實整個人快爬上桌,恨不得沖進去,直接將槍口對準獎品。

  見上愛與宮世八重子比賽,兩人一個都沒打中,只是擦邊。

  “沒帶真槍。”宮世八重子撇了眼笑瞇瞇的老板。

  見上愛盯著手里的槍看,那副架勢,是堅信‘出問題的是世界,不會是我’的人的慣有態度。

  就結果而言,這確實是輸多贏少的游戲,青山理沒玩,其余九人,只有小野美花拿到一枚果凍。

  “這么多錢,可以買多少零食啊!”鼓手夢實后悔莫及。

  貝斯櫻子說:“一共花了——”

  “櫻子,不能算!如果算了,我們就不是來玩的了!”我妻明香呼救似的。

  “撈金魚!”小野美月拉著姐姐跑過去。

  “那有炒面,我去買一份!”鼓手夢實餓了。

  “夢實,別亂跑!”我妻明香跟上去。

  “那我們也去買點吃的,待會兒匯合!”貝斯櫻子朝兩人的背影喊道。

  別說世界,只是一個限定范圍的祭典,一旦分散,想再找到對方也相當困難。

  射擊攤前。

  “你們兩個等我一會兒。”青山理對見上愛、宮世八重子道。

  說完,他轉身把錢遞給老板:“再來一局。”

  “是你保護我們,還是我們陪你玩?”宮世八重子笑道。

  “共贏。”見上愛一派悠閑。

  橡皮彈一顆顆滑過空中,沒有擊中任何獎品。

  見上愛也笑起來:“如果說,射擊游戲也有你情我愿,青山同學,你似乎被這些獎品——”

  餅干掉落。

  三人離開射擊攤,一身黑色浴衣的青山理,拋接著餅干。

  “一萬円。”見上愛開價。

  “不賣。”

  “十萬円。”

  “錢不是萬能的。”

  “二十萬円。”

  青山理隔著浴衣握住她的手腕,抬起她的手,把餅干放在少女雪白的手心。

  “成交。”他說。

  見上愛看了看手中的餅干,又抬起臉與他對視。

  兩秒后,兩人同時錯開視線。

  青山理,一個覺得外表只會影響奮斗,如果自己能選,會主動降低顏值的少年;

  見上愛,一個認為外表在擇偶中完全無用,堅信人品才是一切的少女。

  兩人,因為近距離直視過于出色的外表,心跳加速,甚至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心里怎么想沒關系,出色的外表會讓誠實的身體做出誠實的反應。

  青山理松開見上愛的手腕。

  就算隔著浴衣,依然能感受對方肌膚的柔軟與體溫。

  ——A級的‘美’,不能小瞧。

  就算是青山理,長時間與這樣的人在一起,偶爾還有肢體接觸的話,或許也會‘沒有理由’地愛上對方。

  “可惜,沒帶真槍。”身穿黑底紅玫瑰浴衣的宮世八重子,笑著直視兩人,“如果帶了,這袋餅干就是我的了。”

  見上愛沒搭理她。

  為了趕走心中的情緒,她主動開口,對青山理說:“這算交易,還是共贏?”

  她攤開手心,亮出餅干。

  “這是你情我愿。”青山理堅持。

  “我明白了。”見上愛點頭,“你根本不是你情我愿,你是隨心所欲,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餅干還我!”

  見上愛收手,利落轉身,纖細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別亂跑!”青山理想追,又不敢將宮世八重子獨自留在這里。

  “怎么不追?”宮世八重子問。

  “如果我追她,你出了事,她會內疚;我留下來,她自己出了事,你不會內疚——只能救一個人,還是救一個不會內疚的人吧。”青山理回答。

  其實主要原因是,宮世八重子遭遇過危險。

  仇恨宮世家的人,似乎比仇恨見上家的人,多得多。

  “她肯定去找美月了,我們也趕緊追上去。”青山理說。

  宮世八重子點頭,她自己遭遇過,所以不管如何,安全最重要。

  兩人稍稍加快腳步,往前方走去。

  “你看左邊,我看右邊。”宮世八重子道。

  “好。”青山理笑道。

  “笑什么?”

  “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很適合學生會長這個位置,吩咐的時候有一種魅力。”

  “立刻去舞臺上跳脫衣舞。”

  “.這超出了學生會長的權力了吧?”

  “學生會長的權力是有限的,但我的權力是無限的,背我走。”宮世八重子。

  說著,宮世八重子停了下來。

  走出一步的青山理回頭:“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我沒和你玩。”宮世八重子微微提起浴衣,將白嫩的腳丫露出給他看。

  紅了。

  “怎么了?”青山理連忙問。

  “剛才走得太快,似乎扭傷了,原本我不打算說出來,和你喜歡被訓斥、見上愛愛自尋煩惱一樣,我也不討厭痛苦,但實在太痛了。”

  “.首先,我不喜歡被訓斥,其次,你這不還是討厭痛苦嗎?”

  青山理彎下腰。

  宮世八重子爬上去。

  看起來就不小,份量也著實有點驚人。

  青山理勾住她的腿彎,輕盈地站起身,盡量不去關注背部地往前走去。

  “你背我,是你情我愿嗎?”比起聊天,宮世八重子更像是往他耳朵里吹氣。

  “當然。”

  “無怨無悔地為我付出?”

  “無怨無悔地背你。”

  “那我要無怨無悔做什么,才能讓你覺得,生活會變得美好呢?”宮世八重子問。

  “我說,你做,這不是你情我愿,而是交易。”青山理回答。

  宮世八重子想了想,稍稍調整了一下位置,簡單來說,就是用身體在青山理的背部揉了揉。

  “怎么樣?”她略顯期待地問。

  “.”青山理右看。

  “怎么樣?”

  “.”青山理左看。

  宮世八重子又調整了一下位置。

  “.別說出去。”青山理警告道。

  宮世八重子笑著問:“怎么樣?”

  青山理壓低聲音,宮世八重子下意識靠近,兩人幾乎臉貼臉。

  “還挺重的。”青山理悄悄說。

  宮世八重子揪住他的耳朵就往上提。

  周圍人笑著避讓兩人;

  也有人臭著臉,仿佛在說:世上的情侶,都這么膩嗎?看了都要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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