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亦萱早晨被鬧鐘吵醒,頓時就是一驚,猛然坐起身來。
看到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家,不由一愣,然后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昨天又喝多了!”
她起身收拾了一通,換上利落的女士西裝,抹了口紅,將眼鏡一戴,便又顯得冷厲逼人。
去到辦公室,將今日的文件遞交莊愛民后,她發現莊愛民的心情不錯。
“領導,看來是收到了好消息?”葉亦萱問道。
“嗯…上邊派了秘密專案組下來,要接手調查了。”莊愛民淡淡道。
葉亦萱聽到這句話之后,也是松了口氣。
莊愛民問道:“小曾有說他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嗎?”
葉亦萱便道:“他還不愿意說,說是該說的時候才會說。”
莊愛民一笑,道:“這小子居然敢跟你賣關子了,看來,你們的關系不錯。”
葉亦萱點了點頭,道:“是還不錯,這小子成熟又穩重,完全不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郎。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像個中年人。”
莊愛民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就別追問他了,我等著他主動來跟我解釋,或者是談判。”
說完這話,莊愛民喝了一口水,然后展開了桌面上的文件。
葉亦萱也就著文件跟莊愛民述說情況,道:“《好聲音》復賽,會錄上大約三到五分鐘左右的村BA現場,安排為導師帶領學員散心,體會重山民族文化,激發音樂靈感。”
莊愛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問道:“三分鐘的話,會不會太少了?”
葉亦萱道:“小曾安排的,他說一點也不少。畢竟,觀眾們要看的是音綜,而不是鄉村籃球,只要讓它在節目當中有一個曝光即可。而且,還會錄制導師們帶領學員品嘗重山特色美食。這些,都能起到很不錯的傳播效應。”
莊愛民點了點頭,覺得這安排很合理,如果讓別的因素占用了《好聲音》太長的時間,恐怕會導致口碑反轉,被罵個狗血淋頭。
“他有關于接檔《好聲音》之后的節目構想嗎?”莊愛民問道。
“說是正在注冊版權了,還沒跟我透底呢…”葉亦萱苦笑著道。
“什么節目?”
“還是音綜。”
莊愛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這樣一來,咱們重山臺怕是要成為音綜大臺了!到時候,去庭南省考察,咱們也多少能挺起腰桿來了。”
此時,曾文杰已經在攝影棚里參與節目錄制了。
“小曾,恭喜你啊,居然不聲不響拿了個這樣的大獎,羨慕死我了。”那姐一把抓住曾文杰,高興地說道。
“小曾可以啊,說唱玩得好,生意也做得旺,而且還這么年輕,有點厲害喲?”大劉也是笑容和藹。
曾文杰急忙感謝明星導師們的祝賀,并說道:“還得感謝四位老師夠給面子,都愿意來參與節目錄制,否則的話,這檔節目哪里能有今天的關注度?”
《華國好聲音》經過一個多月的發酵與沉淀,算是真正的火爆出圈了,收視率在過年期間都節節攀升不說,網上的網友們也瘋狂玩梗。
等到配合拍攝了一些畫面后,趁著導師們休息,曾文杰就單獨去找老謝談事情。
“真帥啊,不愧是能與我曾彥祖勉強五五開的男人。”曾文杰面對老謝的顏值,在心底由衷發出感嘆來。
老謝問道:“乜事?”
曾文杰道:“老師,是這樣的。我的零食店今年打算擴張了嘛,現在正缺個形象代言人,我覺得您的氣質最為符合,所以想問問您有沒有這個意向。”
老謝一聽,愣了愣,然后笑道:“當然可以,你直接找我經紀人談就是啦!”
曾文杰咳嗽了一聲,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用另外的酬勞代替代言費。”
老謝聽后不由沉默了,覺得曾文杰這小子多半是有點飄,想借著官面的背景來白嫖他?
他可是出了名的桀驁不馴,再加上現在比較年輕,這番話,多少讓他覺得有點不爽,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
“不要誤會,我這里有兩首歌,專門為老師你寫的,你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以此來頂替兩年的代言費。”曾文杰道。
市面上的代言合同大約都是兩年一簽,像老謝這種頂級流量明星,最少也得花四百萬才能簽得下來,甚至再往上浮動兩到三百萬都絲毫不夸張。
老謝聽后樂了,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給我寫兩首歌,用來抵償兩年代言費?”
曾文杰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是的!”
老謝捏著下巴,思考了片刻,問道:“寫得太爛的話,我恐怕不會同意。”
曾文杰道:“那沒問題,由你自己判斷,實在不行的話我就給錢嘛!”
老謝點了點頭,給個零食品牌當形象代言對他來說挺簡單的,完全就是撿錢,拍幾張定妝照就OK了,甚至都不用浪費什么時間。
于是,曾文杰遞出了昨天才搞出來的兩首歌給到老謝手里。
“咕蛹解…”老謝口音頗重,看到歌名后,下意識念了出來。
曾文杰聽后覺得有點難繃,差點笑出聲來。
“都是勇敢的…”
他下意識就按著歌譜唱了出來,唱歌的時候,就沒什么口音了。
迅速唱到副歌階段之后,老謝不由看了曾文杰一眼,眼神里有點難以置信,他覺得這首歌很符合他的風格和氣質,歌詞也非常的對胃口!
尚且桀驁不馴和特立獨行的他,覺得自己就是當前渾濁的娛樂圈內的孤勇者。
“這首歌有點意思…”
他心中暗想,然后默默將第二張歌譜拿到了上邊來,哼了哼前奏之后,也輕輕唱了起來。
“哇,阿鋒,這是你的新歌嗎?歌詞很有意思啊,很有古典氣質!”哈林恰巧聽到了老謝的輕聲歌唱,不由走了上來。
他是個大嘴巴,這一開口,立刻驚動了另外的兩位導師。
“嗯?阿鋒要出新歌了嗎?那我可得先聽為快!”那姐大大咧咧地上來,笑道。
大劉老師也道:“我也要聽!”
老謝苦笑一聲,道:“是新歌,但是小曾寫的。”
三位導師湊過來一看那歌譜,都有種被驚艷的感覺,尤其是《煙花易冷》的歌詞,簡直太有特色了,古風韻味十足。
“小曾你還有這能耐的?要不幫我寫一首!”那姐抬起頭來,興致勃勃地問道。
曾文杰說道:“我這是想請謝老師當我們零食店的形象代言人,所以硬逼自己寫出來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上。”
大劉立刻道:“實在不行讓我來嘛,我看得上,這歌給我。”
那姐就道:“哈,劉老師你的形象不符合零食品牌的定位,我還可以,阿鋒要不答應就讓我來好了!”
哈林也跟著搶了,道:“我也可以。”
老謝心頭本來還在猶豫的,但看到三位導師都想要搶這首歌,便臉色一肅,道:“我又沒說不答應!這歌寫得這么好,我肯定要啊!”
然后,他對著曾文杰笑了笑,道:“那這兩首歌歸我,然后,我為你的零食店品牌做兩年形象代言人。”
“兩首?也就是說,還有一首啊!拿出來看看!”那姐忍不住起哄了。
老謝無奈地將《孤勇者》歌譜拿了出來,說道:“看吧。”
三位導師又湊一塊兒看了起來,然后皆是嘖嘖稱嘆,雖然《煙花易冷》的歌詞相對來說要華麗許多,但這首《孤勇者》的旋律和歌詞都更為激昂和上口一些。
他們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孤勇者》會更加膾炙人口,火爆程度將在《煙花易冷》之上。
那姐抬起頭就直勾勾地看著曾文杰,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道:“小曾,問你句實話,那姐對你怎么樣?”
曾文杰一愣,道:“那姐對我當然不錯!”
畢竟,那姐在《好聲音》舞臺上穿的可都是瑪蓮妮亞品牌的高跟鞋,這也讓她的不少粉絲都爭相購買同款高跟鞋,使得瑪蓮妮亞的網上銷售很是火爆。
這對于曾文杰而言,同樣是免費的代言和曝光。
那姐就笑吟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看,那姐既然對你這么好,那你能不能給那姐也寫一首歌試試呢?”
曾文杰只得說道:“那…我盡量?!”
那姐臉色一沉,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盡量是幾個意思?給我個準話吧!”
這直來直去的東北性子。
曾文杰無奈苦笑了起來,道:“行行行,我一有靈感了就立刻創作,到時候請您別嫌棄就是。”
那姐瞬間就滿意了,拍了拍曾文杰的肩膀,道:“不錯,沒白對你好!后續節目上,我會多多提及你們品牌的。”
哈林笑嘻嘻地對著曾文杰道:“你有沒有什么需要代言的產品了?我可以的。”
曾文杰道:“暫時沒有了,如果有需求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與幾位老師聯系。”
被三位導師放過了之后,他松了口氣。
老謝拿著兩張歌譜,滿臉笑容地點了點頭,道:“小曾,你這歌寫得可以,如果以后有什么靈感爆發的作品,可以投給我的!我最近雖然在往電影方向發展,但歌曲一塊也還是很重視的。”
曾文杰忽然靈機一動,問道:“老師與家輝老師的關系怎么樣?”
“你講邊個家輝?”老謝一懵,問道。
“渣渣輝。”曾文杰道。
“哦…還可以,不過,他做影視的,不搞歌曲。”老謝說道。
曾文杰道:“我知道啊,麻煩您給我個他的聯系方式,我回頭找一下他談點事情。”
老謝也不磨嘰,直接把渣渣輝的電話報給了曾文杰。
找渣渣輝當然是讓他幫《英雄殺》打廣告了。
渣渣輝的傳奇廣告,也是意外爆火出圈了,那魔性的普通話,吸引了一大批樂子人。
想一想,到時候渣渣輝舉著大刀喊:“我是渣渣輝,夠兄弟,就來《英雄殺》里砍我!”
這畫面,怕是也很有意思,必然能為游戲的宣傳帶來一波魔性洗腦。
留下號碼之后,曾文杰準備回頭讓鄭守云這位企鵝系的大佬與之聯系,畢竟,他現在還沒什么名氣和實力,人渣渣輝不一定會甩他。
“你準備好復賽了嗎?”老謝問道。
“復賽以我的實力肯定會被淘汰啦,老師你安排一首簡單點的歌,別讓我太丟丑。”曾文杰苦笑道。
老謝不由笑著看了他一眼,雖然曾文杰的《LoseYourself》唱得很驚艷,但明顯偏科嚴重。
他想了想,道:“你這首《煙花易冷》很有古典風格,那我就選一首《黃種人》給你好了,你回去之后好好研究研究吧。”
《黃種人》也是老謝的代表作之一了,而且歌曲很有氣勢,難度不是太高。
曾文杰頓時松了口氣,就怕到時候選出來的歌曲難度高,搞砸了就完蛋。
他甚至都做好了裝病所以表現不好的準備了。
“這是我經紀人電話,我會跟他提前說,你準備好合同之后,直接跟他溝通。”老謝又給出一個號碼來讓曾文杰記錄下來。
“好的,謝謝老師。”曾文杰說道。
老謝卻是說道:“你這兩首歌能帶來的收益,恐怕比代言費要高得多,反倒是我才該多謝你。”
老謝還是很有音樂細胞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有這么多膾炙人口的金曲被人傳唱這么多年。
對此,曾文杰只能在心里表示對不起陳奕迅和周杰倫兩位天王了。
曾文杰立刻打了個電話給馮瀟過去,讓她擬合同。
馮瀟都快成他的私人秘書了。
他又跑去跟節目組的總導演溝通了一下,問清楚了外出拍攝的時間,這才離去。
得在外出拍攝之前把曾宓給搞定才行啊!
還有,羅新那個賤人上次威脅他,他記著仇呢。
害得他現在都不太敢讓穆清揚離開學校,避免發生什么意外。
第二天晚上,接到曾宓的畫稿之后,曾文杰與之聊了一陣天,覺得也是時候了。
“坐牢總比真死了好吧?”
曾文杰想著,心理負擔也就逐漸減輕了,同時嘲笑自己有點道德婊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