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杰坐在后排,認真與三位同伴講述著自己的計劃。
老李果真很靠譜,直接就拿曾文杰的手機給文學古打去了電話,起初,文學古非常警惕。
“是我啊,李多才,文老板不會忘了我吧?上次我給你跑貨被帽子逮了個正著,咱們一起上的所里呢…”老李咋咋乎乎地說道。
“哦…老李啊!找我什么事?”文學古問道。
老李就大笑著道:“是這樣的,我手里現在有兩千多克的貨呢!聽說你回贛州了,那邊金價高些,我想跑一趟你那邊出貨,順帶著見個朋友。”
文學古便道:“純貨嗎?”
老李答應道:“是純貨,99的,咱是老朋友了,您給個合適點的價格吧!”
文學古就道:“好,到了再說,我給你發個地址,你直接送貨過來。”
西余市是文學古的地盤,而且,老李是經常給他跑貨的人,信任度在那兒,也就沒有太多心。
老李掛斷了電話,不多會兒,一條短信發到了曾文杰的手機上來。
“地址有了!”老李興奮地道。
“呼!!!”曾文杰終于在這個時候狠狠吐出一口濁氣來,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從老李給文學古打電話的那一刻開始,他整個人的精神都是緊張的,直到拿到了文學古發來的地址,他這才如釋重負!
傅勇笑道:“小曾老板厲害啊!”
說完這話,他就準備伸手去拿放在車內的白酒。
曾文杰拉住他的手腕,道:“勇叔,這酒不是拿來喝的,我有別的用處。”
傅勇訕訕一笑,說道:“行,都聽小曾老板的,等回家了,咱們幾個再喝個痛快就是!”
曾向東平靜道:“諸位幫我討回公道,老曾我感激不盡,回去之后,還有厚報!以后大家幫我跑貨的話,價格一律比別人高。”
三掰就罵罵咧咧地道:“媽個掰的,外地人敢欺負我們白水鎮上的,怎么能放過他?必須讓他知道厲害!”
曾文杰對著老李就道:“送貨的時間,我們選在下午,六點左右去。我特意查過,七點半的時候,有一班到牛首市的火車,也是唯一一班,兩地的人都常坐這趟車,到時候,你就找個借口讓他送你出來。”
老李連連點頭。
曾文杰道:“你覺得妥了,就點根煙,然后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們開車上來,綁人撤退。”
老李便道:“小曾老板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曾文杰看了幾人一眼,道:“諸位,也別怪我說話不客氣,來都來了,就別掉鏈子!誰要是掉了鏈子,因他壞了事兒,回白水鎮后,別怪我翻臉。”
這仨人都是把腦袋別褲腰帶賺錢花的狠人,聽了曾文杰的話后,眼中皆冒出兇光來,紛紛點頭答應。
曾向東駕駛著這輛二手面包,平穩行駛著,他聽著兒子在后面說的話,一時間心中生出無限感慨來。
這小子剛成年沒多久,忽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策劃行動的能力以及說話的水平,讓他這位混了多年江湖的老父親,此刻都有點拜服。
一個沒到十九歲的小伙子,偏偏能讓三個亡命徒如此乖巧聽話。
中午,行車到了庭南省境內,五人隨便在路邊攤吃了頓飯,不會開車的喝了一瓶啤酒當是放松。
但一行人運氣不太好,到了下午的時候,車出了一點故障,二檔突然壞了,曾文杰死活掛不進去。
無奈,只能在路上找個修理廠修車。
這修理廠不大,也就兩個人在忙,沒什么生意,車一開進去就開始維修了。
等到修好了后,曾文杰上車掛檔,卻是發現,一檔被修沒了,怎么都掛不上了。
“老板,你這修的什么車啊?一檔給我修壞了!”曾文杰皺眉道。
“一檔壞咯?那你直接二檔起步試試看!”老板就道。
曾文杰試著掛了二檔起步,車輛顛簸了一下,但好歹還是起步行駛了起來。
此一去,倒是沒什么難走的山路了,可若是往回,那山路可是陡峭。
“你趕緊把一檔修好。”曾文杰說道。
老板黑著個臉,冷冷道:“你只讓我修二檔,可沒讓我修一檔!我二檔已經給你修好了,你愛開不開。”
三掰頓時就惱火了起來,罵道:“你他媽修不修?”
老板道:“修可以啊,再給五百塊錢,我馬上就給你修!”
三掰氣不打一處來,眼看就要生事了,卻被曾文杰直接拉到了一旁去。
“三哥,別沖動,鬧起來對我們沒好處。”曾文杰冷靜了下來,雖然他也被氣得火冒三丈,但終究還是忍了。
傅勇眼神中冒出狠辣的光來,舔著嘴唇,道:“小曾老板,這庭南佬欺人太甚!這里人煙稀少,不如我們把他做了!”
曾向東擺了擺手,摸出煙來分發,說道:“我們是去做大事的,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兒耽誤!二檔也能起步,我們直接走,必須盡早趕到西余市。”
老李也急忙勸道:“是啊是啊,做掉他們能摸到幾個錢哦,犯不著!曾老板和小曾老板的大事要緊!”
一行人等上了車,曾文杰掛二檔起步,一頓顛簸,轉速上來之后才平穩下來。
還好這車怠速可以,不然的話,真得憋屈再花五百塊,若如此,也不知道倆亡命徒能不能忍得住窩囊火。
曾文杰開了兩個小時之后便換了三掰開車,這爛仔車技也不錯,起碼能讓曾文杰放心靠在椅子上睡覺。
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進入贛州省境內。
找了個服務區停下,隨便買了泡面和零食,就這樣應付了幾口。
曾文杰還在鋪子里討了好些個黑色塑料袋,又買了不少的薯片、蝦條、牛肉干之類的零食放在車內。
“崽啊,事情要是做不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你爺爺奶奶和老媽交代!”曾向東抽著煙,語重心長地道。
“嘿!老爹你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負擔,咱們未來的日子富貴著呢,可不能折在這點小事上。”曾文杰同樣吞云吐霧,說道。
進入大學的這一個月,他整個人都過得非常輕松,但一離開大學,又立刻能進入狀態。
然后,曾向東就聽到曾文杰在那嘀咕:“怎么還不叮啊?快叮啊!”
“叮什么?”曾向東好奇道。
“風靈月影。”曾文杰扔掉煙頭,伸著懶腰往車上走去。
曾向東覺得莫名其妙。
曾文杰突然就覺得心累了,為啥別的重生者都能“叮”的一聲開啟風靈月影,一路橫推,他偏偏陷入如此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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