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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向法師塔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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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蘭西先生,我們未必會變成敵人。

  你不必急于答復我。

  回到病房,帕蘭西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他與伊森之間的談話,這全都是他說過的話,最終卻以讓他始料未及的方式回旋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伊森還向他以及整個侍神者組織發出了邀請。

  這讓帕蘭西舉棋不定,這是一條他們從未設想過的衰變方式,沒有內戰,沒有殺戮與死亡,然而有關這個文明的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之間改變著。

  和平演變。

  這是由伊森提出的概念。

  也許未來這將會成為文明衰變的主流,370420年的預測時間或許將不再代表災難降臨的周期,而是新能源、新科技出現的時間節點。

  每一個新能源的出現,都有可能會帶來全面的社會化變革,甚至,是以毀滅舊文明作為代價。

  躺在病床上,帕蘭西仔細回憶著他們在會議上討論過的每一句話,他在帝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顧,一日三餐都是醫院精心準備的營養餐,還有獨立的病房,病房位于醫院的頂樓,站在窗邊便能鳥瞰醫院外的街區。

  如今的帝都,就連過去那些熟悉的輪廓也不復存在了。

  牧師不再是神職者,而是醫生,成為了一份體面的工作,他們不必將自己徹底交付于生命女神,下班之后的時間就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上樓時,帕蘭西聽見幾個路過的醫生正在談論帝都的比賽。

  帕蘭西的目光移向了床邊的輪椅,“好孫女”彼岸向他詳細介紹了輪椅的使用方法,這是具有按摩功能的光輪1000,速度不如專業賽事使用的2000,但勝在更適合居家生活。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竟然涌現出一個奇妙的念頭。

  或許他可以坐著電動輪椅去如今的帝都逛一逛,參觀最近每天傍晚都會進行的“帝都輪椅大師賽”的資格賽,體驗一下醫生們所說的“下班”生活。

  他無從得知伊森有關“和平演變”的理論是否正確,但卻沉浸在了這美好的圖景之中,倘若那一天真的到來了,他也可以真正意義上“退休”了。

  帕蘭西忽然皺起眉頭。

  就連他似乎也在潛移默化間改變著。

  思緒再三,他還是坐上了輪椅,出門時還不忘啟動了輪椅附帶的按摩功能,他感受著來自身后的敲擊和擠壓…

  現在是“下班”時間。

  而在另一邊,彼岸正在滔滔不絕地向伊森科普有關圓桌騎士會的小知識。

  “圓桌騎士在奈瑟瑞爾圣堂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圣者只是加冕的門檻,最重要的是他們必須得到騎士領主本人認可的事跡!”

  不難看出,彼岸由衷地尊重帕蘭西。

  要不是帕蘭西實在太老了,她都想和與這位童年的偶像過上幾招。

  “帕蘭西是圣堂記錄的最后一位圓桌騎士,那已經是將近400年前的事了,我小時候就是在他的雕像前練劍的!”

  “你已經說過6次了!”

  羅威娜對于奈瑟瑞爾圣堂的內部事務完全不感興趣,“他和那些侍神者這個時候跑來帝都肯定是在醞釀陰謀。”

  “你不要血口噴人,帕蘭西先生是一位高潔的騎士,他可是帝國的開國元勛!”

  彼岸不動聲色地從身后接近了羅威娜。

  上次吃了彼岸一記抱摔后,羅威娜早就有所防范,她坐著電動輪椅一溜煙地躥到了伊森身后,把伊森當成了擋箭牌,打出了“告狀卡組”,“老森,你看看她,她最近越來越暴力了!”

  說著她又探出腦袋,說道,“別忘了你早就不是騎士領主的信徒了,按照老森提出的理論,你現在可是他的神選者!”

  對此,羅威娜有充足的理論依據,

  奈瑟瑞爾圣堂騎士的圣印向來都是銀白色的光輝,彼岸金閃閃地杵在里面就顯得很不合群。

  一想到自己和彼岸見面時還處于同一水平,現在卻只能遭到對方抱摔,羅威娜的心里就有些不平衡,“老森,要不我也改信你吧,我也想成為圣者!”

  她太想進步了!

  要是放在以前,羅威娜是斷然不敢說出如此大不敬言論的,但是按照伊森的說法,詭計之神早就隕落了,祂們只殘留下了某種仍然能運行的機制。

  她最近仔細一直都在思考這些問題。

  魔術師這個道途已經足足有好幾百年沒有誕生過圣者了,每一任占星公會的領導者都止步于四階大魔導師,如今的博學者也不例外,據說年紀輕輕就晉升了四階,榮獲了各種“最年輕”的頭銜,她的導師力排眾議把博學者的名頭傳給了她,所有人都對她寄予厚望。

  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博學者還是被死死地卡在了四階,就連她本人也不再對此抱有期待了。

  是伊森的出現讓“晉升”顯得太過容易了,實際上被卡死在四階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羅威娜覺得彼岸也本應如此,只是吃到了老森帶來的紅利。

  她也想吃!

  羅威娜的一番話也讓彼岸陷入了思考,她大大咧咧慣了,不喜歡考慮這些會令團隊氛圍變得奇怪的問題。

  她瞧了瞧伊森。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在奈瑟瑞爾圣堂絕對不會有人把騎士領主變成“老”字輩,對于這種膽大妄為之人,不等騎士領主降下神罰,憤怒的圣堂騎士就先一步把冒犯者給滅了,可伊森…

  實在是太熟了,熟到見面后會自然而然問對方晚上打算吃什么的程度,他們是可以勾肩搭背級別的好哥們。

  仔細想來,她的確從來都沒有把伊森當成信仰的神靈來膜拜過。

  伊森解釋道,“彼岸仍然是騎士領主的信徒,我只是利用了祂留下的機制,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輕易就把別人變成圣者的能力。”

  羅威娜仍不死心,她把主意打到了看熱鬧的小章魚身上,臉上突然堆起笑容,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夾了起來,裝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老艾,你媽媽在嗎?我想咨詢祂一些問題。”

  她忽然想到安波利斯是一位活著的舊神。

  祂的存在甚至要凌駕于潮汐之主之上!

  那么按照這種計算方式,與潮汐之主并列的詭計之神,不也是比舊神低了一級的存在?

  大腿就在我身邊!

  她飄零半生未逢明主啊,老安若是不棄,她愿意成為深海之神的神選者!

  彼岸被這一番操作驚呆了,“羅威娜,你竟然如此反復無常!”

  雖然詭計之神的信徒沒有破誓這一說,但膽敢公然叛變的信徒極少,他們通常會在那之前找到更強大的靠山——比如像老巴這樣的邪神。

  她聽說魔女和女巫就是這么演變過去的。

  “用老森的話來講,這叫跳槽或者轉會。”羅威娜振振有詞,“我們公司的老板都死翹翹了,我另謀出路不也在情理之中么?老艾,你幫我引薦一下吧,我會開車,會買菜,會砍價,日常生活技能樣樣精通,選我當神選者絕對不虧的。”

  “你想變成章魚臉么?”

  小章魚仰頭瞪著羅威娜,發出了威嚴的提問。

  這讓她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臉后退一步,“嘶,這不行!”

  她見過烏爾塔,只能說深海的審美實在讓她欣賞不來——藍皮膚、觸須嘴巴,說起話來觸須還會不停蠕動,要不是烏爾塔是跟著伊森一起來的,她恐怕會把那個章魚臉當成邪神信徒給切割了。

  羅威娜仍不死心,捂住臉的手指撐開了一條縫,“一定要變章魚臉么?”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你伶牙俐齒的,章魚臉的形象可能更適合你。”

  老安越來越覺得伊森團隊的人很有趣了,忍不住便想要逗一逗他們,其中羅威娜就是最有趣的一個。

  若是放在幾個紀元以前,或許祂真的會分享一部分力量給這個能說會道的人類姑娘。

  但祂知道,伊森正在解決這個問題。

  安波利斯順勢把話題拋給了伊森,“老森,你挑起圓桌騎士的話題,應該不只是為了了解歷史吧?”

  祂已經從伊森詢問的方向猜出了伊森的心思,而這也正是祂感興趣的問題。

  當初那些聯起手來將祂們趕出這個世界的人類,究竟在這個世界留下了怎樣的遺產?祂記得騎士領主,一個永遠堅定、可靠的男人,他與其他人一起乘船來到了奧菲拉,帶來了大陸另一邊的消息。

  詭計之神卡德拉沒有到場,卻是被提及最多的一個名字。

  驅逐祂們的計劃,似乎就是這個不喜歡露面的陰郁之人想出來的。

  接受了伊森心理治療之后,安波利斯放平了心態,要是換做以前的祂,即使這些蟲豸死了,祂也非得把尸骨從祭壇里挖出來挫骨揚灰不可。

  對于像羅威娜這樣的詭計之神信徒,祂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扭曲成她最害怕變成的樣子。

  而現在,安波利斯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觀察者,甚至在和艾利歐姆相處了一段時間后,祂還沾了一些如伊森所說的母性的光輝。

  該死,祂真是越來越溫柔了!

  “圣堂一共出現過六位圓桌騎士,正好對應著文明經歷的六個紀元。”

  伊森不認為彼岸提到的數字是巧合,上一位圓桌騎士帕蘭西出現的時間,恰恰便是帝國成立之初,再結合侍神者們觀測到的文明的衰變期,伊森猜測騎士領主提出的“卓越貢獻”指的是推動文明更迭之人。

  “也許你最近應該返回圣堂一趟,說不定能像其他幾位圓桌騎士一樣在騎士領主的神像之前聆聽到些什么。”

  每一位圓桌騎士都曾聽到過騎士領主的回響,那是一種承認,亦是一種指引。

  伊森覺得這很有可能與奈瑟瑞爾圣堂獨特的地理位置有關,它如學院一樣位于一座孤島,常年與世隔絕,每一個新兵都要在島上接受訓練,直到有資格加入王國軍的一天。

  傳說是由騎士領主親自建造了其信徒的家園。

  而如今的彼岸,作為衰變期的推動者之一,已經滿足了“卓越貢獻”的條件。

  “欸?又是彼岸?”

  羅威娜可憐兮兮地盯著伊森,“你難道不覺得我太可憐了么?”

  在老森的團隊里,四階顯然已經跟不上大部隊了。

  她姑且還是以戰斗人員自居,可如果再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她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吉祥物了。

  “接下來,就是詭計之神卡德拉制定的規則了。”

  聞言,羅威娜喜上眉梢,她激動地張開雙臂,然而她還未來得及從電動輪椅上站起來,一記寒冰箭就扎在了她的后腦勺上。

  “噗通。”

  她以標準的撲街之勢趴在了地上,掙扎地在地上寫下了“兇手是凜冬魔女”的死亡訊息。

  “在那之前,我得了解魔術師是怎么晉升的。”

  地上的“尸體”開口說話了,“一階的魔術師在占星公會里通常被視作學徒,簡單地來說就是給導師準備施法素材,打下手的苦工,如果導師哪一天心情不錯,就會教我們一些如照明術之類的簡單魔術。”

  這是如今占星公會大多數學徒的現狀,羅威娜覺得沒有人比她更有發言權。

  她出生在帝國邊境的一個普通村莊,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一場盜匪的襲擊事件遇害了,她從小吃百家飯長大。

  她慶幸于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嘴巴甜一些,村民們就愿意把吃剩下的飯送給她。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她7歲那一年,一位自稱來自占星公會的魔術師途徑了村莊,認為她有不錯的魔術天賦,愿意帶她去占星公會學習。

  那個人便成為了她后來的導師。

  羅威娜曾無比尊敬自己的導師,一度憧憬成為和他一樣的人。

  一些令人不快的回憶涌現了上來。

  她接著說道,“每一個學徒都會領到一本魔術手冊,上面收錄了37個基礎魔術,當學徒認為自己熟練掌握了上面的魔法之后,就能向公會提交進行二階考試的申請,考試內容是從這37個基礎魔術中隨機抽取5個,根據學徒的熟練度與完成度評分。”

  不過就和其他所有道途一樣,在成為三階以前,他們只不過是一些掌握了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在許多人眼里還遠遠夠不上“超凡者”這三個字的份量。

  帝國對于“高階超凡者”的標準是三階。

  “通過了二階考試后,學徒就會面臨選擇學科的問題,其中分為占卜、變化、破壞三類,在完成了其中一門學科內的所有課程之后,就能向公會申請三階考試了,我當時占卜學科學的還不錯,是同齡人中最早通過三階考試的學生。”

  羅威娜覺得這源于她強大的動力。

  三門學科之中,占卜師是最賺錢的,她聽說許多大貴族都愿意花重金聘請一位專職的占卜師待在家里。

  她一直都夢想成為有錢人,還想著等自己賺到了大錢,就回到村子里把以前欠下的所有人情都償還了。

  “三階之后就成為了被公會認可的正式魔術師,這意味著你已經可以正式接手導師的課題研究,還要幫他們處理許多瑣事,公會里不少人都把剛晉升三階的魔術師戲稱為騾子。”

  羅威娜就曾是一個為了導師的課題在帝國各個城市之間來回奔波的“騾子”,她卻不得不這么做,“四階考核的內容和三階不同,需要得到老師的推薦信。”

  倘若沒法和導師處好關系,許多魔術師可能一輩子都沒法得到進行四階考核的評價。

  而推薦信中有關學生學習、研究與貢獻的內容,全是由導師自由裁定的。

  羅威娜就見過許多直到中年都未能得到導師推薦的三階魔術師。

  “我記得你不是和你的導師鬧掰了么?”

  凜冬問道。

  準確地來說,羅威娜不但和她的導師鬧掰了,還是把他同期的學生給殺了。

  “占星公會有一項額外的標準——如果魔術師能創造出書本以外的魔術,就能獲得額外考核的機會。”

  “切割魔術應該是屬于破壞學科吧?”

  凜冬的問題讓羅威娜陷入了沉默。

  一個擅長占卜的三階魔術師突然創造出了屬于破壞學科的魔術,的確有些違背常理。

  除非,她有一些必須了結的恩怨。

  凜冬別有深意地瞧了“撲街”的羅威娜一眼,這是一個咋咋呼呼的姑娘,總能隨遇而安,無論到了什么地方都能苦中作樂,但在另一方面,羅威娜從不主動提起她與導師之間的恩怨,也不喜歡別人打聽她成為帝國重犯的過往。

  如果實在搪塞不過去了,羅威娜便把“導師想要竊取她的成果”掛在嘴邊,然而凜冬卻總覺這里面存在著更深的恩怨。

  羅威娜是如何創造出切割魔術的?

  又用第一次使用切割魔術時殺掉了什么人?

  凜冬熟悉羅威娜的戰斗方式,后者總是喜歡事先收集足夠的情報,精心布置好現場,有時候她甚至會事先制作十幾分切割魔術的卷軸。

  也許她第一次就是這么干的。

  因為害怕失敗,心情忐忑的一下子繪制了許多卷軸,多到在殺死目標后,足以將尸體切割成碎末。

  “這說明我天賦異稟!”

  羅威娜從地上爬了起來,索性盤腿坐在地上,臉上又揚起了有些不太自然的笑容,“總之,我雖然和導師的關系鬧掰了,但卻額外獲得了參與考核的機會。”

  伊森不置可否,“這么說來,魔術師的晉升方式和元素塑能師有些類似,采取的都是學習后參加考試的制度。”

  兩者的困境也是相同的。

  在凜冬魔女橫空出世之前,學院也足足有好幾百年沒有誕生過圣者了。

  歷代院長都被卡死在了四階,不論他們年輕時多么優秀,又是如何被寄予厚望,都終其一生無法邁過那最后一道門檻。

  而從本質上來說,凜冬魔女的晉升完全與學院的教育理念不同,她硬生生地開辟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

  這就是老師的強大之處。

  從本質上來說,伊森覺得自己是跟著凜冬喝湯的,他從學習元素魔法的那一刻起,就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那時的老師已經在學院當過老師,總結出了一條新的體系,并將其詳細地寫在了《火球冰箭魔力學》里。

  羅威娜迷茫了,“你是說,我也該和‘魔術’交朋友?”

  可是元素塑能師和魔術師又存在著本質的不同。

  元素精靈是真實存在的,它們是自從這個世界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出現了,存在的時間要比人類久遠得多,可魔術本質上卻是對于魔力的開發和利用,目前所有已知的咒語,都是由前人創造出來的。

  難道她要用通靈術把死去的魔導師靈魂召喚出來做朋友不成?

  伊森提議,“去法師塔一趟吧,說不定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不久前他得到過現任博學者的邀請,卻因為奧菲拉的事耽擱了一段時間,他也早就有拜訪法師塔的打算。

  那是由詭計之神親自打造的殿堂,在占星公會與帝國的來往越來越緊密之后,魔導師在帝都設立了傳送魔術法陣。

  “法師塔的魔導師們應該不會歡迎我的到來。”

  羅威娜有些猶豫,她和博學者之間的關系一直不算友好。

  她聽說在對待她的問題上,占星公會也分為了兩派,在帝都舉辦輪椅賽事的魔導師們致力于響應帝國的號召,效仿如今帝國的醫生,將公會朝著“職業化”的道路發展,他們在短時間內就招收到了大量學徒,在各個城市開設了正式的魔術學社。

  另一派人則回到了法師塔里,其中也包括了博學者本人。

  博學者對外聲稱自己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便將公會的發展交給了其他人。

  “這是博學者本人的邀請,而你則是團隊中的魔術顧問。”

  伊森說道。

  羅威娜振作了起來,“你說的沒錯,難道我害怕他們不成?”

  與法師塔的接洽十分順利,雙方只用了一通電話就擬定好了拜訪的時間。

  在出發前,羅威娜仔細打扮了一番。

  這也會是她第一次訪問法師塔,在過去,只有寥寥無幾的大魔導師能獲此殊榮。

  華麗的魔導師長袍,銀白色調的尖帽,還有她從學徒時期就一直用的黑檀木魔杖。

  同樣精心打扮一番的還有凜冬。

  打扮方式是在出發前喝了一大瓶隱形藥劑。

  “聽說,法師塔里有很多不對外開放的禁書?”

  強烈的好奇心頓時讓貓貓興奮了起來。

  她變成了貓咪,故作乖巧的趴在了伊森的肩膀上,但實際上,這是一只打算干壞事的壞貓貓。

  對于傳送魔術,伊森并不陌生。

  他的視線扭轉,金色的魔力光點占據了視線,又在片刻后散開。

  當視線恢復清晰的剎那,他便已然身處恢弘的大殿之內。

  迎接他的是一位老朋友。

  這個陰沉的男人勉強向他們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伊森上前一步,主動向男人伸出了左手,“銀狐先生,看來你恢復得不錯。”

  他從彼岸那里聽說了有關這位大魔導師的消息,據說他在帝都醫院里躺了好幾個月,直到最近才恢復了健康。

  “托你的福。”

  銀狐握住了伊森的右手,皮笑肉不笑。

  他最近也聽說了許多有關伊森的事跡,還知道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幕。

  比如,安娜從壁爐灣買來的寒冰箭卷軸,就出自這個男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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