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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插曲、生意人(5K)

  一頓飯吃完。

  “張總,王隊,我們先走了。”

  其他人出了飯店,就各自離去。

  唯獨張逢和王隊蹲在路邊抽煙,又像是說悄悄話一樣。

  “老張,說說吧。”

  一根煙抽了一半。

  王隊揉了揉鼻子,便看向了在想事情的張逢,“咱們接下來的摸排點,是先從哪個方面開始?”

  王隊說著,又看了看街道四周,

  “先篩查一遍監控?還是怎么說?

  如果查監控,我現在就給另外兩個市打電話。

  你也知道,咱們之前查生意人的時候,調了案發市的不少影像資料。

  這些資料現在都還保存著,都在各自局里放著。

  說調,一會就調出來了。”

  王隊說到這里,拿出手機,

  “等調出來,我再聯系聯系人,申請一些人手,咱們快速篩選。”

  因為一開始有生意人的畫像,所以全市街道與商戶等等的監控,局里都有取調與保存。

  完全是大海撈針的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生意人的運動軌跡。

  只是都篩選無果,找不到關于生意人的任何存在信息。

  不過,這次倒有了座上客的畫像。

  所以王隊的想法,就是最樸實的再次加班加點,重新篩選一遍監控。

  “先不篩。”張逢卻抱有不同的看法,“咱們查了那么久,生意人都沒有查到。

  至于座上客,我估計他會藏得更深一些。

  如果按照正常的搜查,這個人力消耗太大了。”

  “沒辦法的事。”王隊搖搖頭,但也停下了撥打電話的動作,“還是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也不是更好。”張逢嘴里叼著煙,把座上客的畫像從兜里拿出來,“我想的是,先這樣。先集中集中人力,跑跑三個市的各家道觀。

  還有老學者所說的那個破道觀,雖然那里現在已經沒道觀了,被改成了商場,但還是先現場查查吧。”

  張逢說著,又撿起一塊石子,在地面上比劃,

  “三個市,再算上破道觀所在的城市,這些加起來,道觀也不多,工作量也小,算是先預熱預熱身子。

  等查完道觀,大家都進入此次的工作狀態后,再重新篩監控。”

  “嗯…”王隊低嗯一句,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思索了一會,才說道:“我剛才想著要不要兩條線并進。

  一邊監控,一邊道觀。

  再或者分出一些人手,全市摸排。

  但想想,確實不如先把一項小的任務做了。”

  “既然你同意,那就先這樣。”張逢起身,煙頭掐滅,準確投入旁邊的垃圾箱里,

  “還有,等明天李隊和東省的人過來開會時,咱們就按今天晚上說的出計劃。

  先切入道觀的摸排流程。”

  “行。”王隊拍拍屁股,想要起身,卻腿一麻,一下沒站起來。

  “年紀大了,沒事就別蹲冷馬路。”張逢扶了他一把,“飯店里有凳子,有桌子,那里說事多好。

  咱們就聊著幾分鐘,人家飯店又不會拿笤帚硬趕咱們。

  你看你,非得跑外面來說,真不知道你圖什么。”

  “飯店太暖和了。”王隊笑著道:“太舒適了,所以我覺得還是外面好點,冷風一吹腦袋,我也清醒點。”

  “一天到晚說歪理。”張逢搖搖頭,“那你等會把咱倆聊的話,和大劉他們通通氣。

  省得明天開會的時候,李隊他們還沒反對,咱們自己人先懟一下。”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一家被搬空的小工廠外。

  呼呼—

  警車開道,后面跟著好幾輛大車過來。

  張逢和王隊等人從車上下來后,也沒多說,就開始從車上卸下來一大堆東西。

  大約九點半。

  廠里大燈打著,檔案、電線、辦公桌椅,紛紛配齊。

  墻上還掛著一個橫幅。

  由會些書法的老刑警提筆,書寫‘同心協力’四字。

  “歇會。”張逢連續干了兩個小時,倒是不累。

  只不過王隊等人干了倆小時爬高上低的活計后,是彎腰捶背。

  但還沒歇多久。

  滴滴,外面又有一輛警車開道,其后是兩輛商務和各色車輛停下。

  車門剛一打開,這些來自東省的豪爽刑警們就吆喝道:

  “老張!咋個,還在屋里頭干啥?不接接兄弟們嗎?你在東省的時候,兄弟們白請你喝酒了?”

  “就是就是,誒?你們這的春天是真暖和,穿個單外套都不嫌冷?”

  “他這地方就暖和,放咱們那疙瘩這樣穿,非得凍得你波棱蓋疼。”

  這些刑警和女警們,邊聊邊向著工廠里走。

  張逢聽到這些讓人頭大的人過來,也是帶著王隊等人過去接。

  稍后,沒過一會。

  李隊他們也相繼趕到。

  如今,是十一點多。

  六十七名原專案組人員全部聚集,以及還有四十多位補充人員。

  大家往這小廠子里一坐,因為有桌椅板凳和設施,還倒是顯得有點擁擠。

  但都沒事,等開完會,人一散,就不擠了,不用再浪費經費盤更大的場地。

  之后。

  大門一關,與外隔絕。

  坐于上首的張逢沒有墨跡,直接讓人把座上客的圖像分發,然后又將大致計劃說了一遍。

  因為都是專案組老人,都有對8.03的事有經驗,倒不用說的那么細致。

  其余新來的人,也做過大量的功課。

  就算不會,旁邊的老人也會小聲告訴他們。

  反正等全部講完,以及眾多人員來回發言提問后,也不過是一個多小時。

  但這個不大的工廠內已經煙霧繚繞了。

  不過,幾位女同志已習慣,還在云霧當中靜心的記著筆記。

  “今天的會就這樣。”張逢在薄薄的云霧當中,身影若隱若現,并做最后的總結,“現在會開完了,就把工廠的門開一下吧,跑跑廠里的仙氣。”

  “哈哈哈…”

  摸排。

  又是摸排。

  并在往后幾天時間里,李隊和東省的人也相繼回去,開始他們各自地方的調查。

  至于各省補充的人員物力,還有一些骨干們,則是配合他們,但不介入主導。

  總的來說,就是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之后一連幾天,各地道觀是查完了,但都沒有任何消息。

  于是在第五天的時候。

  張逢和王隊向另外兩位隊長連線,開了一個電話小會。

  最后四人達成共識,又做了一個臨時起意的新決定,那就是稍微擴大調查。

  不限于一個市的道觀,而是輻射周邊。

  并臨時抽調了警校人員,還有一些信息技術之類的人員,開始新一輪的監控摸排。

  但這次的監控,卻多了一個海市。

  這是老學者第一次見到座上客的道觀城市。

  海市的人也分出了一些人員,配合專案組行動。

  又在這一天。

  張逢和王隊也沒有閑著,帶著四名警員,開始在峻山市內搜查。

  具體就是拿著座上客的畫像,向街道內外的商戶與居民們打聽。

  這完全就是撞吧。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

  張逢和王隊等人在接口集合,算是結束了今天的摸排工作。

  “找個地方吃個飯?”

  張逢提議,“我請。”

  王隊等人一聽,紛紛響應。

  “走走走!”

  “張哥牛啊!”

  “張總肯定牛啊!”

  也不知道請個客有什么有牛的。

  但大家都累一天了,還真就是說話隨便用詞。

  同時,張逢又仔細想想,發現也沒人規定朋友之間必須要摳字眼的對話。

  ‘我也累出問題了。’張逢搖搖頭,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思緒發散,想這些無聊的問題。

  “那就炒菜。”

  張逢很快指向前面的炒菜館。

  這條街有點冷清,前面只有一家炒菜館開業了。

  “走走,餓壞了。”王隊等人不由分說,直接向飯館快走,像是搶菜單一樣。

  并且還忍著走一天的酸痛,越走越快。

  張逢來了興趣,也跟著他們慢慢快走起來。

  就這般,眾人算是打鬧著進入炒菜館。

  然后一進門,就聽到了一聲“麻溜點!快點拿保護費!”的聲音。

  順著這道狂妄的聲音。

  張逢等人看到店里只有一桌八人,且這八人光著膀子,露著紋身,手里還拿著鋼管與砍刀。

  “幾位大哥…”飯店老板正在他們面前求饒。

  與此同時,隨著張逢等人便裝走進。

  這些混混也將目光朝張逢等人望來。

  張逢等人剛才是打打鬧鬧的進來,站姿歪七八扭的不是很正經。

  “沒見到我們在辦事嗎?”混混那邊的一位大哥也順勢起身,氣勢十分霸道:“今天飯店不營業!都他媽的滾出去!”

  大哥發話后,其余人也相繼站起身子,歪頭扭腰的晃動手上的各式兵器,想要把張逢這些外人嚇走。

  張逢等人是頓了一秒,就紛紛掏出腰間的制式武器道:

  “警察!”

  “把手里的刀放下!”

  “雙手舉起來!去墻邊抱頭蹲好!”

  十五分鐘后。

  兩輛警車過來拉人。

  “謝謝各位領導!”老板感激的為張逢等人上好菜。

  “有意思。”張逢一邊吃飯,一邊看向那些被押走的混混,“吃個飯的功夫,倒是順帶打掉了一個犯罪組織。”

  “咱們這大半年打了不少了。”王隊也感覺有意思,“仔細想想,這幾個小子也真夠點背,他們今晚才來咱們市這邊擺場子,就被咱們吃個飯的功夫碰上了。”

  “也是。”張逢吃著雞腿,“錢還沒賺著,就先落了幾年牢。”

  “對了。”王隊忽然看向張逢,“老張,你還沒結婚吧?你這天天跑著,家里沒個大后方不行啊。”

  “就是!”其余警員也看向張逢。

  “要不餓,就出去干活。”張逢打斷話題,“要么就把飯錢掏了,我任你們批評。”

  往后一段時間,監控的事情也摸完了。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撒網排吧。”

  又在一次會議上,張逢讓王隊他們各自帶人,用各自的方式打撈證據吧。

  而王隊看到張逢的心情不是很好,卻偷偷向賀老板打了一個電話。

  因為調查老學者的事,王隊和賀老板也時有聯系。

  于是,第二天早上。

  張逢家里。

  叮鈴鈴—

  一個電話把張逢喊了起來。

  張逢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接通,對面傳來賀老板的聲音,“張老哥,起了沒?”

  “這一個電話打的,沒起也起了。”張逢坐起身子,“有什么事,說。”

  “這個…”賀老板卻含糊不清。

  “有事就明說。”張逢直接道:“你幫過我的忙,還送過我書,所以有事就別含糊,該說就說,我沒起床氣,我說話就這樣。”

  “好!”賀老板實誠道:“我妹,我親妹,就是我公司的前臺,你知道吧?”

  “我知道。”張逢知道那個女孩,笑起來挺好看的,“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哈哈。”賀老板笑呵呵的道:“她星期天想請你吃飯,然后去轉一轉?

  老哥你看看?”

  “那你還是接著含糊吧。”張逢打斷,重新躺回床上,“我有事,掛了。”

  滴滴…

  電話掛斷。

  張逢準備睡個回籠覺。

  只是掛完沒一會,王隊的電話又打過來。

  張逢接通,“啥事。”

  “賀老板和你說了嗎?”王隊正在外面摸排。

  “說了,不想。”張逢又坐起來,“你們是不是閑得發慌?別出主意了,案子還沒辦完,哪有時間理這事。”

  “但現在陷入僵局了。”王隊回道:“再說你也不能天天連軸轉。

  我可是聽說了,你昨天查了好幾個夜場,三點多才回家睡。”

  “你都知道我三點才睡,你一早打電話?”張逢真不知道他咋想的,“王隊,是你讓我連軸轉吧?不然我現在還在和周公下棋。”

  “哈哈…”王隊掩飾尷尬,然后又道:“老張,給自己放個假吧,不能太繃緊。

  對了,還有省里最近來了一位專家,是關于心里輔導,老張你看找個時間,是不是?”

  王隊很擔心張逢,感覺張逢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太對勁,有點‘極度偏執’。

  所以,也是關心,想讓張逢去看看心理醫生。

  “別說有的沒的了,趕快查案吧。”張逢聽到王隊越說越離譜,倒是先把電話掛了。

  自己有沒有問題,自己能不清楚嗎?

  不就是執行力高到爆表,讓別人以為自己不像正常人。

  又是兩天后,精神專家還沒來。

  杭市卻發生了一起命案,是燒成碳的木劍殺人。

  ‘這他媽算是火劍嗎?最多算是燒火棍吧?’

  張逢聽到這個消息后,也帶著王隊等人趕去七百里外的杭市。

  晚上九點。

  現場。

  被大燈打亮的郊外樹林里,死者是一名被通緝的人販子。

  那這個死得好。

  又經過現場堅定,符文和香味檢驗,是座上客所為。

  “張總,并案?”

  現場的負責人,望向尸體旁的張逢。

  王隊倒是解氣的看向人販子,覺得這死法便宜他了。

  王隊小時候被拐過,也是因為這事,他才努力想當警察。

  “張總,怎么說?”王隊這時也向張逢詢問,在外面他是喊張逢張總。

  “嗯,并,你們市也整合一下。”張逢向那位負責人吩咐道:“我們會分享過往的摸排經驗和資料。”

  張逢說著,看向王隊,“王郭勤,王隊,他負責這事。”

  說完,等二人開始交流的時候。

  張逢看向尸體不遠處的一張符箓,老道又留信了。

  “你們先籌備,整理。”

  張逢掃了幾眼,記好信息后,向著眾人道:

  “我去其他地方轉一轉,散散思維,不用跟著我。”

  “是!”王隊和眾警員應聲,繼續檢測現場。

  張逢則是根據符箓上的信息,走到了林外,又前往了三里外的一處湖邊。

  這里已經靠近市郊,遠處的街道與橋上人來車往。

  繼續向前走,來到湖邊與樹林的交界處。

  靠近湖水的位置,正站著一名身材有些胖的男人,是生意人。

  他身材寬厚,腳步不丁不八,卻自有一股運勁在里面。

  張逢撇了一眼,知道這個勁,是隨時準備‘開溜’的勁。

  “張總您好。”

  生意人看到張逢過來時,恭敬的向張逢抱拳,腳步則是不著痕跡的向后退。

  “腿上功夫不錯。”張逢邊走邊說道:“比我見過的那位東賊王還要高上一截。”

  “東輕?”生意人先是反問一句,然后又忽然想起什么,“我聽說了,前幾個月,張總把東輕賊王的胳膊廢了。”

  他一邊說,一邊向后退,

  “那一身妙手空空的本事全被張總拿走了,挺可惜,但也該廢。”

  “嗯。”張逢微微點頭,在他五米外駐步,并問道:

  “我本以為又是座上客留信,但怎么是你在這?”

  張逢說著,打量附近森林幾眼,

  “要是非得來人,也得是座上客來吧?

  我和你并無交際。”

  “張總。”

  生意人拱拱手,笑呵呵道:“我家老爺子今年已經一百一十多歲了,悟出內臟練法的時候也一百零幾。

  說句不尊的話,我家老爺子雖然還是有些身手,能對付一些小毛賊。

  但真論起來,他連我都打不過。

  以他這樣年老體衰的身體,和您這位正值壯年的宗師見。”

  他搖搖頭,

  “您萬一要是動了殺心,那我和我家老爺子,今天都要折在這湖邊。

  不如我自己守在這,死也是死我一個,但我也把我家老爺子的話帶到了,幸不辱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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