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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回歸(6.4K)

  “確實是這樣。”

  張逢不置可否,

  “你們也不知道我性格,小心點肯定是沒有錯。

  講講吧,座上客要和我說什么。”

  “他想要您的手機號。”生意人再次拱手,“我家老爺子想找個時間和您聊聊,電話里聊。”

  ‘他是怕我當面抓他?’張逢看座上客如此小心,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但說實在的,座上客要是真的今天出現。

  張逢還真不一定會抓他。

  張逢也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不想。

  非主線里,也只是說找,沒說抓。

  “那你記著。”張逢心里想著,也說出手機號。

  一邊說,一邊朝他走。

  要不這相隔這么遠,交談起來確實費勁。

  “13…”生意人則是拿出自個的手機去記,并且張逢走一步,他后退一步。

  這小動作是非常之多。

  張逢看到后退的期間,卻忽然停下來,看向他記手機號的雙手。

  關節處全是繭子,右手掌也有些厚。

  “你修外不修內?”

  張逢一語道破,“座上客沒教你內臟練法?”

  如果練心,新陳代謝加快,那么他手上的脫皮也會加快,不會有這么厚的外功痕跡。

  “哈哈哈。”生意人忽然笑著搖頭,一邊收起手機,一邊語氣頗為古怪的說道:

  “張總,我本來以為您是大宗師,是得道高人,眼光定然高于我等普通拳師,也高于我家老爺子。

  但怎么連你也信我家老爺子的胡言亂語?”

  他一邊說,又一邊后退,“內臟可以被震動?您覺得這符合常理嗎?”

  ‘他不會觀想?’張逢看到他懷疑的目光,就知道修煉境界與體系不同。

  于是,多講無益,張逢直接向著生意人走近了幾步,想要和他搭搭手,讓他知道座上客的成仙雖然是胡說,但共振的修法是真的存在。

  也算是變相告訴生意人,別一直后退了。

  自己真要想抓他,他怎么都跑不掉。

  就別做那么多的無用小動作了,看著就心煩。

  沙沙—

  生意人看到張逢走來時,卻以為張逢要動手。

  一時間他腳步連連踩地,直接轉身開躥。

  他知道自己遠遠不是‘勁力如意’的張逢對手。

  但張逢如影隨形,三兩步就追上了他,同時手掌朝他肩膀按去,輕易震開他格擋的胳膊。

  下一秒。

  張逢手掌按在他的肩膀,超頻共振的勃發勁力,讓他右邊的肩膀一麻,右腳也如釘子一樣,釘在了原地。

  同時,他感受到肩膀的酸麻后,也愣在了原地。

  “共振?是真…真的?”

  他愣愣的望著張逢,準備再次還手的招式也停在了半空。

  張逢手掌從他肩膀上移開,

  “嗯,確實有共振的練法,座上客確實沒有騙你。”

  “那這么說?”他忽然激動的向張逢問道:“我家老爺子說的成仙?”

  “這是真的入魔了。”張逢微微嘆息,“勸勸你家老爺子吧。

  他能鉆研出來內臟練法,也是世間大才。

  如果現在不想這荒唐之事,而是一心修煉內臟,或許還能再延幾年壽。”

  張逢還是比較惜才的,尤其是這種能研究出共振練法的人。

  這樣的人物,的確了不得。

  “我必然轉達張總的忠告!”生意人也拱拱手,然后又向張逢躬身一禮,

  “謝張總剛才手下留情!更讓小輩見到了世上還真有一些離奇的練法!”

  他說著,眼中透漏出對未來武道的憧憬,是一種非常美好的向往。

  張逢看到他的神態,卻心中震動了幾下,仿佛想到了嬰兒世界的自己。

  一樣的對功夫向往,對未來憧憬,仿佛覺得武道沒有盡頭。

  自己和他是一樣的人,都是求學者。

  ‘原來和我一樣的人也有一些。’

  張逢想了幾息,忽然轉身走到河邊,瞭望春末的夜景河面,

  “不聊了,你走吧。

  我現在離現場太久了,我的人肯定會尋來。

  到時你就不好脫身了。

  雖說你們也是懲惡揚善,但國有國法,你我水火各兩邊,不是一樣的人。”

  “謝張總!”生意人最后一禮,后退三兩步沒入后方森林。

  接下來的幾天,張逢都在這個城市待著。

  算是一邊摸排座上客,一邊又等著座上客的電話。

  雖然聽起來這個情況很復雜,很沖突,但現在確實發生了。

  “也不知道那老道什么時候打過來。”

  第六日。

  張逢等得實在是煩,干脆先回峻山市的大本營。

  這里先讓王隊他們招呼著。

  等晚上回到峻山。

  張逢沒有回局里,反而直接回家歇了。

  多想無益,不如好好睡一覺。

  反正生意人已經見到了,張逢倒是感覺去了一些情緒,多了很多放松。

  現在只想睡覺。

  這一覺,或許是許久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

  張逢一覺從當晚十點,自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點。

  一覺起來,嚯,不是清爽,而是半邊腦子都是昏的。

  但休息一會,洗個澡后,整個人就神清氣爽。

  再下樓買個菜,回一些未接電話。

  下午炒點菜,吃完飯。

  傍晚,在陽臺上曬曬初夏的陽光。

  張逢感覺挺好。

  只是還沒一會,賀老板忽然來電話了。

  張逢想了想,接了,

  “怎么了?”

  “張老哥!”賀老板笑哈哈道:“我聽王隊說,您這兩天回去了?”

  “有事就說。”張逢直接道:“我等會還要去專案組。”

  “還是我妹的事。”賀老板又說起這事了,并多言道:“王隊還讓我給您帶句話,王隊說他找的精神專家已經到峻山市了,您是不是抽個時間?解一下心里的煩悶?”

  三天后。

  星期天。

  東省、一座公園門口。

  張逢望著女孩,女孩望著張逢。

  相較于去看心理醫生。

  張逢還是選擇看看東省這邊的案件進展,順便再看看女孩。

  也算是體會一下不一樣的相親人生?

  想到這,張逢倒是想起皇后媽媽給自己安排過好幾次,但都是見一面就走。

  可這次得陪著逛公園。

  然后。

  兩人就沉默的在公園里閑逛。

  張逢不說話,是不知道說什么,也不想說什么。

  女孩是有點靦腆,有點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明明第一次見到張逢還沒這么嚴重,但這一段想著想著,再加上他大哥一直說‘張指導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人’,然后這個感覺就慢慢加重了。

  ‘三十多歲的大宗師?’女孩偷偷打量張逢的側臉,雖然她不是很理解武道的概念,但卻知道張逢是天下最厲害的高手。

  就這樣,她悄悄打量張逢,又靦腆的不好意思說話。

  張逢是想著來都來了,現在也沒話說,那就回憶回憶以前的知識點。

  之后,一連幾天相處下來。

  因為張逢每次都是‘行、好、嗯、隨意’的回答問題。

  女孩倒是先覺得張逢有點無趣,心里的新鮮感與崇拜感也一下子被消磨殆盡了。

  她覺得張逢應該對她沒感覺。

  這感情的事,肯定也不能硬來,不然味道和性質就變了。

  張逢和女孩相處幾天下來,倒是消化與吸收又加了5克。

  練功倒是可以硬練,這是好事情。

  兩天后。

  因為座上客一直不來電話。

  張逢又開始投入工作,不想這些事了。

  但就在第六天下午。

  峻山市的專案組小工廠內。

  滴滴—

  張逢的手機響起。

  接通,“喂?”

  對方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道友。”

  是座上客。

  “你終于來電話了。”張逢佯裝散步,從工廠出去,“我還以為你那位后輩把我的電話扔了。”

  “并無。”座上客很誠實道:“上次的第四次取氣,你們專案組來的太快,各處要道都被封鎖了。

  我和他還未撤離,便躲在了湖山南側的山上,那里沒有信號。

  而如今我和他剛下山,手機充了一些電后,就給你打過來了。”

  “湖山南側?”張逢思考湖市周邊的地圖,“我還真沒有想過去那邊搜山,因為那邊的范圍比較大,況且真要搜,也不一定搜到你。”

  “哈哈!”座上客爽朗一笑,又仿佛老朋友一樣說道:“道友給貧道的秘籍,貧道已經觀摩許久。”

  座上客先是感激,后又嘆息,“但貧道生機已衰,無法修煉,卻辜負了道友的好意。”

  “勁力一法確實比較吃身體機能。”張逢深有同感,“四十歲以后再練,已經入不敷出。”

  “正是。”座上客說了一句,又反問道:“不知貧道的法門,道友能否習得?”

  “已然練成。”張逢沒有隱瞞,并言道:“座上客,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要半文半白,我都被你帶偏了。”

  “哈哈哈…”座上客聽到張逢這句話,是連笑數聲,才笑意停歇道:“張逢,我想到你會說很多話,也會問我很多事。

  但真沒有想到你會說出這句話。

  這些旁枝末節,要緊嗎?”

  “我也不知道。”張逢也不知道為什么,如今和座上客聊起來,卻真像是朋友聊天,很放松道:“但就是想說吧。

  因為我看過你的秘術,你也看過我的秘籍。

  我們雖然沒有見過,今天也是第一次聊天。

  可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認識很久了。”

  “以學見友。”座上客忽然說出這么一個詞,并講起一個故事,

  “在很早年前,我曾露宿一處郊外破廟。

  那天在打拳,有些明悟與見解,怕之后忘記,就去往了后院,掀開一塊磚頭,刻在了背面。

  之后兩年,我再次路過這里,卻見到有人發現了這塊磚頭,并回了我的見解。

  那天,我興趣大漲,又補了幾句。

  等時隔半年,我再次來到這,他也補了一些見解。”

  座上客語氣陷入回憶,

  “這一來二去,十幾年過去,我和他的見解,寫滿了破廟磚頭的背面。

  又時隔一年。

  在破廟外的西五百里,一處小城。

  我那日在城中游歷,見到了與我歲數差不多的人。

  不知為何,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回我見解的那個人。

  巧的是,他也認出了我。

  我二人就此結伴,一同游歷山川大河。

  只可惜,不過十載,他卻因肺病去世。

  而那一年,我苦研陰陽醫術,偶然所悟,推演出了內臟練法。”

  座上客話語里全是對于老友的感嘆與懷念。

  張逢靜靜聽著,也沒有打擾。

  而過了片刻。

  座上客忽然道:“張逢,我覺得我若是出現,你定然能一眼認出來我。

  我也能一眼認出來你。

  只是現在,我還差一氣,恕不能相見友人。

  但也能告訴道友,最后一人,定然也是有惡之人,老道我從不濫殺無辜之人。”

  話落,座上客把電話掛斷了。

  張逢看了電話一會,又從口袋里拿出了座上客的畫像。

  他是一個普通老人的樣子。

  不是張逢所想的世人皆醉我獨醒的灑脫老道。

  張逢把他的樣子想錯了。

  座上客也想錯了。

  數天后。

  張逢呆呆的坐在專案組內。

  現在,張逢也不知道什么感覺,更不知道什么心理。

  說是把座上客當朋友。

  張逢可以非常肯定的說‘是’,有一種無形中的心念之交,想和他坐而論道,探討武學上的各自理解。

  但也不會因為一個電話,就放棄調查,放棄找他。

  只是,說是想接著找他,張逢又心不在焉,思緒空空。

  因為張逢明白他是抓不到的。

  像是這種無差別的殺人,本就沒有太大的規律。

  又對于一位武林高手來說,殺一個人,還真就是探囊取物,無任難度可言。

  ‘這老道是真的入魔了,勢必是要再死一個人。’

  張逢搖搖頭,也不想對第五位罪犯祈禱,一是他該死,二是他既然被座上客這位高手盯上,那必死無疑。

  座上客雖然年齡大,但有生意人這位大高手幫襯,那處理個小人物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在半月后。

  張逢正在摸魚的亂轉時。

  手機響了。

  接通,是生意人。

  “張總,能見一面嗎?我有點事要說。”

  下午,峻山市郊外。

  張逢順著土路,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小池塘邊。

  生意人正在池塘邊發呆。

  “找我有什么事。”

  張逢走向生意人。

  這次他沒有后退的意思,反而長嘆了一口氣,又朝張逢捧手道:

  “今天實在是有事求張總,不然…也不敢擅自給張總打電話,給張總添麻煩。”

  “你說。”張逢看向生意人,又著重看向他的手背,發現他的繭子少了一點,“嗯,不錯,有些天賦。

  一月時間就能把心共振,是奇才。”

  “老爺子也這么說我。”生意人剛露出笑容,然后又正式道:“現在不該說老爺子,而是師父!

  老爺子收我為徒了!”

  “恭喜。”張逢摸了摸口袋,還真沒有見面禮。

  “師父收我那天…”生意人沒在意什么禮物,反而繼續說道:

  “他其實想請您過去見禮,但最后想了想,還是不敢,怕您把我們師徒兩人都收了。”

  “這倒不會。”張逢笑著搖搖頭,又問道:“我不是讓你勸勸他嗎?現在又過去一月了,他現在怎么樣?聽勸了嗎?”

  “沒有。”生意人搖搖頭,“我師父不聽,一勸他,他還和我急。

  他說我不懂,說像我以前不懂共振一樣。

  但等他修出仙氣,讓我看到,我就懂了。”

  “這老道難辦。”張逢也不知道怎么說,只能拍拍生意人的肩膀道:“能帶我去見他嗎?我想見見座上客。”

  “這個…”生意人忽然露出難過的神色,“我今天來找您,就是因為我昨天練出內臟共振以后,我師父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一百多歲的人了,有時候還會犯糊涂,會亂跑,我真怕他出事。

  今天過來找張總,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我想請張總找他,我可以提供我知道的所有信息…”

  生意人很擔心師父。

  因為座上客的精神確實有問題,有些妄想癥。

  張逢聽到這些事后,則是沉思了幾秒,才說道:“你把你知道的信息都給我。

  給完我,你就走吧,你現在的畫像和指紋,已經錄入了很多地方。

  國內,你可能待不住了。

  關于你師父,我會去找他。”

  張逢說到這里,頓了好幾秒,才說道:“找到后,我會把他交給你,你帶他走。”

  “謝謝張總!”生意人忽然雙腿跪地,向張逢道謝。

  張逢堪堪扶著他,沒讓他跪下去,“先找人再說,你知道他大約在哪嗎?”

  “峻山市,他就在這邊!”生意人拿出了手機,“里面我編輯了很多沒發送的短信,上面都是我知道的一切。”

  他把手機交給張逢后,又鞠躬說道:“張師!請原諒我這樣稱呼您,但您找到我師父后,不用麻煩您送他了。

  您和他說,我在西南市的港口,等他取完最后一道氣。

  西南港口,就是他以前撿到我的地方,他記得這個。

  我已經聯系好船了,在那里等他。”

  ‘他是孤兒?是座上客把他養大的?’張逢也知道他們感情為什么這么深了。

  更知道生意人的實力明明高過座上客,卻又為何對座上客奉如神明。

  “好。”

  張逢答應。

  而在當晚,張逢剛整理好手機上的信息后,也知道所為的集五氣是什么了。

  和自己所想的一樣,這就是假的。

  其中的大致流程,是他們先用各式劍殺人,取器官部位。

  取下來后,用可以吸異味的烏塵香點燃,生一種煙氣。

  之后老道再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普通葫蘆,往煙氣的周圍繞一圈,就是聚氣。

  用老道的話講,那個是五行陰陽瓶,收的是五行氣。

  但生意人卻點明,那個所謂的陰陽瓶,其實就是老道友人的酒葫蘆。

  自從二十年前老道的友人逝世后,老道思友成疾,就有些癲瘋了。

  ‘這老道。’

  張逢搖搖頭,把手里的信息整理后,正想著要不要遞交給專案組,試著借用官方資源。

  還沒過兩分鐘,電話響了。

  峻山市西郊,發生了‘金劍殺人’。

  晚上七點多一點。

  張逢帶隊很快趕到現場。

  經確認,是座上客所為,而死者是一名毒販。

  “五氣集齊了。”王隊看到后搖搖頭,“如果按照張總你說的修仙,那么他應該不會再犯罪了。

  但還是要并案吧?”

  “嗯。”張逢目光掃視周圍,看到了一張符箓。

  “你們先收集證據。”

  張逢吩咐一句,然后就按照符箓的方向,去往左邊的東郊國道。

  二十分鐘后。

  國道外。

  一名衣著普通,相貌普通的白發老人,靜立于道路旁。

  他和常人沒什么兩樣,就這樣默默的看著車流,目光中或許在回憶年輕過往。

  張逢走到他身前,看向他。

  他也收回思緒,看向從未見過的張逢,“道友,我認出你了。”

  張逢點頭,卻根據畫像認出了座上客,“是我。”

  他反問,“走?”

  張逢不知道他要去哪,但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倒也好奇,

  “走。”

  張逢和座上客相視一笑,兩人開始沒有目的的行走,遠離城市塵埃,去往更遠的郊外。

  就這般走了十分鐘,走了一小時。

  走了整整一夜。

  兩人登上了一座高山,來到了頂端的山峰下方。

  這里有一塊不大的平臺,站在邊緣朝四周望去,倒也有云端縹緲之意。

  而這時,天色微微亮,溫暖的陽光灑進冰冷的山峰上。

  座上客倒是有趣,把外套一脫,露出里面穿的道袍,顯得非常重視。

  可恰恰是他穿上道袍。

  張逢卻發現他和自己想象中的座上客一模一樣,正是那灑脫的老道。

  與此同時,座上客小心翼翼的從懷內取出了一個葫蘆,慢慢打開,又文縐縐的向張逢說道:

  “此山名為云山,山峰此處又暗合五行之陣眼。

  而此陰陽瓶內藏有五氣,待貧道吞入,借云山五行之力,便可成仙得道而去。

  若貧道成了,必然會接引道友登仙。”

  “嗯。”張逢失笑的看向座上客,他那瓶子里面其實什么都沒有,這山也沒有那么玄乎。

  張逢熟讀陰陽醫理,不是那么好被騙的。

  要是外人,說不定還真會被老道唬住。

  但張逢也知道勸不管用,于是說道:

  “算了,等你‘飛升’完,我再勸你。”

  “又要言此事為假?”座上客微微搖頭,“若是,道友就莫言了。”

  “那行。”張逢點點頭,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請。”

  多言無益,等他失敗再說。

  到時候說什么都簡單了。

  “要是上界不收你。”張逢又指指自己,打趣道:“你我正好在下界論道,我還有很多事想問你,你徒弟也在等你。”

  “好!”座上客豪邁大笑,踩著七星步,坐在了山前下。

  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身后山側,他也取出葫蘆,借助升起的朝陽,把根本就不存在的氣倒入口中。

  之后他盤膝靜坐于山前,像是冥思,又宛如觀想。

  但不過片刻,他卻睜開了雙眼。

  他目光有疑惑,有解脫,也有希望盡碎的失望。

  而天上的陽光溫暖如舊,不僅照在了山前,也照在了數百里外的西南,照在了港口,照在了苦苦等待師父的生意人身上。

  生意人抬頭望向溫暖初陽。

  初陽下。

  張逢看向山前的座上客。

  他的身體被溫暖的陽光籠罩,他目光中疑惑的神色,也慢慢變得如兒童般清澈與清醒,

  “道友、徒兒,我觀到了,觀到了…

  這世上…

  根本沒有仙…”

  話落,座上客心念已死,身體朝前垂落,生機了散,壽盡于山峰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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