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說笑了,我就一山野農婦,哪有什么寫論文的才學。”
面對李文康的浮夸贊譽,正在訓三只靈獸的伍清清,往這邊望來,面露一抹和煦微笑應聲道,推掉那些跟自己沒有什么關系的奇怪頭銜。
她生于1969年,勉強讀了小學,認了一些字和數學,跟教授完全不搭邊。
雖然說后來又繼續完成學業,但讀的只是獸醫專業罷了。
而與伍清清和煦微笑,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人面甲蟲,它躺在地上,捂著自己已經燒焦的屁股,滿臉痛苦的呻吟。
米依爾所化的肉靈芝,與那只被拔掉毛的金雕噤若寒蟬,渾身都在顫抖。
“所以,她們這是在做什么呢?”安生略帶一些疑惑,望去營帳前,疑似正在拷問,但不太像拷問的伍清清等人。
先前詢問李文康,他卻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疑惑,而是說了一個上帝之鞭的邪門歪道論文。
“訓狗。”
李文康淡淡的笑道:“明白了他們宗教思想里上帝選民不會輸核心。我們就能利用他們的思維邏輯,在他們思維以及血脈里打上一個思想鋼印。”
“通過成為上帝使者的方式,給予他們核心價值觀教化。雖然不能讓他們從善,但足以讓他們將一件事情,永生永世記在心里。”
“我們韜光養晦,并非是無力,而只是因為我們明白,我們的活動資金,源自百姓辛勤勞動產出,每一分錢上面都是有血汗、有情緒的,我們更應該把財富用在促使社會更美好上面。”
“稅金上面的血、汗、情緒,如果不能化為養料澆灌在花圃里,澆灌滋潤幼苗茁壯成長,那就只能化為鋼鐵與血澆灌在敵人身上。”
“畢竟.能量是守恒的。”李文康滿臉樂呵開口,望向三只凄慘靈獸道:“以后塞外但凡有事波及到我們,哪怕是灰塵濺到我們身上,我們都會問責他們!”
“不吐出三萬就業崗位來,可是對不起我們百忙之中,抽空來虐待它們啊!”
“你們會來塞北建廠的對吧?”
李文康的詢問,轉折太大,三只靈獸都還沒有能反應過來。
但伍清清的懲罰,卻如期而至,紅紅火火的點煙器已經按上去了。
三只惡獸捂著屁股尖叫著。
“看到伍教授的訓狗方式,讓我的腦海忽地想起一位犬科動物之友,大名鼎鼎的巴甫洛夫先生。”小狐貍嘴里開口說出一個人名,吐槽起眼前這一幕:
“這一套療程下來,我拿起搖鈴,它們三不會流口水吧?”
“如果會的話,那可太應景了.”巴甫洛夫是羅剎國的科學家,而面前三惡獸也是在羅剎國出生。
用羅剎國的科學家實驗,招待歐羅巴籍貫的羅剎人。
安全局對他們也太好了吧?
一上來,就請他們吃家鄉菜。
“搖鈴應該不會,但拿起煙頭,又或者想起紅色東西,它們屁股應該會緊。”
“從而回憶起伍教授的教學課程。”
李文康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相對肯定的回答,畢竟,他也不能確定那些曾經落于伍教授手底惡獸,有沒康復風險。
“不過.”
“我們還是別打擾它們上課了,對它們來說,現在是難得的課間操時間,勞逸結合才能更好應對語文考試。”
九成九的洋人不懂文言文。
但正是因為不懂,才得考,這樣才能使得它們不停的回憶,鞏固知識,從而形成深入骨髓的條件反應。
福貍老爺騎在藥泉山君背上,跟隨著李文康向營地里走去。
藥泉山君滿臉好奇,打量著營地里面的一切新奇事物。
身材勻稱戰士在慢跑,時時刻刻保持自己的體能巔峰。
還有一些人,提著個什么黃桶,圍繞著奇奇怪怪的鋼鐵大蜘蛛,打著油。
以及超大根的瓶瓶罐罐,也都是藥泉山君以前沒有見過的。
營地里的事物,都充滿新鮮感,藥泉山君心底里,越發期盼起讀書生涯。
“嗯?咱們不是找內恩的嗎?現在怎么往檔案室走去了。”
見到李文康左拐,徑直的往王雅所在的檔案室走去,安生有些疑惑問道。
“內恩?他剛剛才睡著,應該沒有力氣起身見我們,口供在桌面上,一會我們過去拿過來就行。”
“他變得自信開朗了,不再是以前那位只會掛念媽咪的蝦線仔了。”李文康滿臉隨意開口說了一句。
“你們招待他了?”安生好奇道。
“沒有,他一坐到后悔椅上面,就沒有把持住拉了一地,他哭著拎著桶,幫忙搞了一晚營地的衛生,回去睡覺了。”
“嗯我們用無人機拍下來了,我們還看到他睡覺前,自覺裹上醫用的紙尿褲生怕拉床上。”李文康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從未見過如此配合的犯人。
“不過,他提了一個要求,就是,不要拿點煙器燙他的蝦線。”
安生滿臉默然無語,下意識側目望向伍教授所在位置。
但因為營帳的阻擋,安生并沒有看到正在維持課間操秩序的伍教授,但耳邊隱約能聽到,快樂的“哇呀呀”聲音。
進入到堆滿紙箱的辦公室里,正帶領團隊破譯古代文字的王雅,端坐在桌前神色疲憊的揉著眼,都不需要說,已經可以看到她渾身散發的憔悴。
龍人賦予她的知識,像是一座只存在腦海里的圖書館。
王雅需要翻找、對應、翻譯,將遺址上的文字理順成現代的語言。
在整個過程里,極其耗費心神,無法隨用隨取或者完全記憶。
“王教授,我給你帶了咖啡。”李文康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面露出笑意,開口向伏案工作的王雅喊道。
“謝謝,不.”
王雅回過神,露出勉強笑容,正準備禮貌拒絕含咖啡因的飲品。
她雖然是人形,但她在心底里,一直都認為自己是母狐貍。
犬科生物,怎么能喝咖啡因飲品?
只不過。
王雅話語都沒有說完,就見門口位置上站著一只人形老虎。
老虎肩膀上面,趴著只福貍老爺。
“嘶——”
王雅拒絕話語還沒有說完,只覺腦海里精神一炸,仿佛被撬開天靈蓋,直接往腦海里面灌薄荷提取液,一大股涼意隨著脊髓游走全身,瞬間橫掃疲憊。
“福貍老爺!”
“虎獸人!”
王雅面露出激動神色,一下就從辦公桌前面飛起,雖然在努力壓制,但眼底里面偶爾會流露出狂熱。
“你好!我是王雅”
王雅牽起藥泉山君的虎爪,使勁握緊感受著毛絨絨虎獸人的肉墊柔軟。
“還有福貍老爺”王雅優雅的牽起來福貍老爺小手握了握,滿臉的幸福。
“咦?小花哪兒去了?”福貍老爺不著痕跡的抽回小手,開始轉移其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