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呢?”
“你從河西走廊而來,肯定對夏國境內的城鎮有所了解。”
“給本都督聊聊,夏國的風土人情。”
酒過三巡,宴會氣氛正濃,李驍圖窮匕見,問到了自己真正的目標。
“夏國?”
聽到李驍的問話,范忠信并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妥,喝了不少酒的他,臉色通紅,說話也開始放肆起來,撿著自己一路遇見的事情說了說。
“夏國的都城是興慶府,那可是一座堪比中都、臨安的重鎮,人口有好幾十萬呢。”
“河西走廊?”
“人口也有不少呢,最繁華的當屬涼州(武威),但凡行走絲綢之路,必須在西涼府歇歇腳。”
“涼州向西,是山丹城和甘州城,人丁也有不少,繁華似錦。”
“再向西就是肅州,瓜州和沙洲了。”
“這三州的人丁雖然比不上東部,但也是河西走廊上的重鎮,有不少兵馬鎮守呢!”
喝多了的范忠信,為了彰顯自己的厲害,甚至還神秘兮兮的從胸前掏出了一張地圖。
生怕李驍他們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城市具體位置,于是在地圖上指了出來。
“這是我行商途中畫的路線圖,這兒就是興慶府”
凡是做生意的人,最重視的就是道路。
范忠信有個習慣,每次走到一個新的地方,就會在地圖上將路況和地形標注出來。
李驍看了一下,發現這地圖畫的很簡單,只是粗略標注出了山川河流和道路的位置,其他的一概沒有。
實在是太糙了,但卻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與腦海中河西走廊的印象進行對比,心中也漸漸對河西走廊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
“以你的估算,沙洲城大概有多少人口,又有多少駐軍?”李驍從地圖上收回目光,看向范忠信淡淡的聲音問道。
“駐軍?”
聽到這個詞,有點喝迷糊的范忠信瞬間清醒了過來。
天哪,自己剛剛向大都督說了什么?
咋把地圖也給拿出來了?
意識到這點,范忠信立馬冷汗直冒,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
“在下不清楚啊”
“不敢多嘴,若是誤了大都督的大事,那可就是萬死莫贖了。”
范忠信哭喪著臉說道。
他好像猜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金州軍似乎是準備對西夏動手了。
這種軍事機密是我這種商人能知道的嗎?
范忠信寧愿自己的耳朵是聾的,免得金州軍為了保守秘密把自己給噶了。
“范先生,不用緊張,我們只是聊聊天而已,說說你了解的情況就行。”李驍淡淡的笑著看向范忠信。
這一下子,不說點東西肯定是不行的。
不然惹怒了大都督,重刑之下后悔都來不及,索性全交代了。
“瓜州城附近,人口大概七八萬左右,而且因為是西平軍司所在,兵力大概一萬人左右…”范忠信顫顫巍巍的說道。
西平軍司,乃是西夏立國之初便存在的十二軍司之一,就相當于地方的十二大軍區。
西平軍區負責鎮守西夏最西端,防備高昌王國。
從軍區角度來說,沙洲(敦煌)、瓜州和肅州(酒泉),三個城市都是西平軍司的防區,以瓜州為主。
若是瓜州有一萬左右的守軍,那么沙洲和肅州兩地,差不多各有五千人左右。
總的來說,西平軍司共計兩萬人左右。
這個數字也很正常,因為西夏主要防備的,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和東部的金國。
與高昌王國之間,幾乎沒有發生過戰爭。
兩萬西平軍足夠用了。
弄清楚了河西走廊的大概情況之后,李驍讓人將范忠信請出了大帳,并且將那名回鶻美人送給了他,好好的服侍。
只不過范忠信的心中始終忐忑不安,生怕李驍為了不讓自己泄露軍機,而殺人滅口。
但是由于范忠信是個人才,李驍暫時還沒準備這樣干。
“大哥,你準備打夏國?”
等范忠信走后,大虎湊到李驍身邊問道。
“沒錯,是有這個想法。”李驍點頭。
“夏國招惹咱們了?”二虎疑惑道。
李驍搖頭:“沒招惹咱們就不能打他了?”
“瞧他夏國不順眼,就是想干他。”
李驍喝下碗中西風烈,呵呵笑道。
攻打西夏,這是李驍早就計劃過的。
究其原因,還是金州的人口太少了,尤其是漢人的數量太少了。
也就是兩萬多人而已。
完全不夠支撐李驍發動幾次大規模戰爭。
必須要以足夠數量的漢人為根基,建立起來的勢力才能長久穩定。
除了西夏有大量的漢人能夠滿足李驍的要求之外,周圍的勢力和國家,暫時并不在李驍的考慮范圍之中。
所以,西夏李驍是打定了。
必須要對金州的漢人進行一次大補血了。
“當然能打了,大哥說打誰,咱們就打誰。”二虎也喝了不少,咋呼說道。
“就是,誰規定只能別人先找我們麻煩才能反擊?就欺負夏國怎么了?”李大山哈哈笑道。
一眾將領都喝了不少,放肆大笑,驍勇善戰且戰功赫赫的他們,根本沒有將區區一萬西夏軍隊放在眼中。
只不過,與陳沖同坐在一旁的韓玖遠,則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大都督,自古以來,出兵都要師出有名。”
“無故攻打別人,非王師所為啊。”
韓玖遠的話音剛落,大虎便是哈哈一笑:“韓大人,我記得你是在虎思斡耳朵長大的啊。”
“怎么也養成了一副窮酸腐儒的語氣?”
二虎同樣在一旁大罵道:“什么王師?狗屁的王師?我們就是土匪!”
“沒聽見回鶻人都稱呼我們叫‘北蠻子’嗎?”
兩兄弟一唱一和,根本不給韓玖遠面子。
氣的他吹胡子瞪眼,可也無可奈何。
李驍生怕這家伙背過氣去了,畢竟還掛念著他那個漂亮女兒呢。
于是,輕輕擺手說道:“大虎二虎說的沒錯,咱們不是王師,只會循規蹈矩,思想腐化的人,不配為將。”
“而且,克烈部乃蠻部不是也經常南下搶掠西夏嗎?”
“他們搶得,我們為何搶不得?”
“寇可往,我亦可往!”
說到這里,李驍又看向大虎二虎說道:“不過,韓先生說的也不無道理。”
“師出有名能幫我們減少一些麻煩。”
聽到李驍發話了,大虎二虎也不敢反駁,只是一臉懵圈。
“怎么才能師出有名?”
就是打之前,先告訴對方一聲自己為何要打。
理由李驍已經找好了。
“高昌國王月兒思不是被我們抓住了嗎?”
“這個家伙,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倒不如發揮下余熱吧!”李驍淡笑說道。
記得原本歷史中,克烈部的王罕被鐵木真打敗之后,準備去投靠乃蠻人,可是在途徑邊境的時候,竟然被一個乃蠻小兵誤殺了。
以一種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落幕了。
李驍在第一次看到這里的時候就有疑惑,王罕即便是再沒落,身邊總不至于連一支親衛都沒有吧?
所以李驍明白了一個道理,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也是個任人閹割的小太監。
一場酒宴,眾人盡興而歸。
宴罷之時,已是月上高頭。
李驍雖然此時滿身酒氣,但是他的酒量向來很好,完全無恙。
走出大帳,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頓感腦袋更加清醒。
軍營之中到處都是女俘的叫喊聲和將士們的歡笑聲,一副靡靡的氣氛。
李驍聽著也是有些上頭,本想隨便去找兩名漂亮的女俘過夜,不過忽然想到了高昌王后。
于是立馬轉身,帶人向著遠處的一處營帳走去。
此時帳外正有幾名壯婦,看到李驍到來,急忙行禮。
李驍一擺手,喝道:“這里沒你們的事,都退下。”
隨即,滿身酒氣的他直接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帳中的王后正和衣而眠,剛剛睡下,聽到聲響,她驚愕抬頭,見是李驍進來,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
“你,你你想要干什么?”王后驚恐說道,連忙的將羊皮褥子擋在自己胸前,緊張的神情看著李驍。
“干什么?呵呵,如此良辰美景,王后陛下覺得本都督是來做什么?”
李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步步緊逼。
王后心中驚恐萬分,眼神慌亂地四處張望,連連后退,然而這小小的帳篷,根本無處可逃。
短短幾個呼吸間,李驍那高大如山的身軀便緊貼過來。
她強作鎮定,神情憤怒的說道:“將軍,本宮乃是高昌國王后,不可褻瀆,請您自重。”
“高昌王國都沒了,你還算哪門子王后?”
“月兒思馬上就要死了,你也不算是有夫之婦了。”李驍冷笑一聲,一雙大手順勢滑向纖細的腰間,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
“什么?你要殺了陛下?”
王后難以置信的看向李驍,以至于都忘記了反抗。
“本都督不只是要殺他,而且還要攻克哈密力,殺光王室所有人。”李驍冷聲說道。
哈密力?
她的兒子契俾多還在哈密力呢。
“不,你不能殺他。”
王后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她可以不在乎月兒思,但是卻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兒子。
女人的反抗很強烈,李驍也是惱怒,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將其抽倒在地。
憤怒的說道:“來人,去將月兒思的狗頭砍下來。”
“明日一早發兵,攻下哈密力,殺光所有王室之人”
聽到這話,王后著急了,顧不上臉頰的疼痛,連忙的起身跪倒在李驍的面前。
緊緊抱住李驍的雙腿祈求道:“不要”
“求求你,放過陛下和王室吧!”
女人苦求,主要是擔心兒子契俾多會被李驍殺死,月兒思只是順帶的。
李驍笑了,還治不了你?
于是,手掌抓住了她的臉頰向上抬起,借著月光更加細致的打量著王后的樣貌。
三十多歲的模樣,膚白貌美,保養的很好,完全看不出年齡的瑕疵。
而且身材風韻,更增添了一股成熟的氣質。
最重要的是身份,高昌王后啊!
這種身份地位所帶來的征服感,足以讓李驍忽略其他一切。
“如此尤物,竟被月兒思那老東西拱過,當真是暴殄天物啊。”李驍心中暗暗說道。
腦海中則是立馬想到的高昌公主,繼承了母親的美貌,二八年華的她早已經亭亭玉立,圣潔無暇。
“不著急”李驍心中暗道。
而女人則是依舊苦求:“陛下雖冒犯將軍,但早已悔不當初,時常在妾身面前懺悔。”
“陛下已經知錯了,將軍乃心胸寬廣之人,還請饒過陛下一命。”
“況且我兒契俾多雖然是王室之人,但他還是個孩子啊,什么都不懂。”
“還望將軍寬宏大量,饒契俾多一條性命。”
女人在李驍面前苦苦哀求,王后的高傲早已經蕩然無存。
李驍則是捏著她的臉頰,冷冷一笑:“王后說的有道理,本都督可以饒過他們父子一命。”
“甚至還可以放過月兒思自由。”
“不過嘛”李驍哼哼一笑。
“自由的代價總是很昂貴的。”
“但本都相信,王后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畢竟,你也不想你夫君失去性命吧?”
女人先是一愣,隨即臉色微微紅潤,又是憤怒的目光看向李驍。
但事已至此,為了兒子的安危她已經別無選擇。
很快,當李驍將她粗暴的扔到地上,準備欺身而上的時候,她那聰明的智商再次占領了高地。
生怕李驍戲耍于她,事后反悔,連忙推搡喊道。
“等等,等一下,我夫君呢?”
“你說過要放他自由,什么時候放他走?”
李驍哪里還管得了那些,低沉的聲音吼道:“日后再說。”
高昌城和哈密力之間,有一條河流,名叫哈密河,后世已經干涸了。
即便是這個時代,也同樣只是一條小河。
唯有夏天,來自天山山脈的雪水流淌,水流量才會開始上漲。
此時,在哈密河邊,一隊騎兵駐足而立,準備飲水歇息。
從天山流淌下來的雪水,清冷而甘甜,但在河邊時不時出現的血跡,卻讓這份靜謐增添了一抹肅殺。
很快,這隊騎兵在河邊不遠處,找到了一堆正被禿鷲啃噬的尸體。
“是我們的人。”
一名士兵看見衣服,驚恐的說道。
另一名士兵皺眉:“他們應該是王都的守軍,被北蠻子一路追殺至此,不知道還有沒有活下來的。”
旁邊士兵怒罵:“該死的北蠻子。”
他們是哈密力的士兵,受阿爾庫斯命令,前來找金州軍和談。
實際上就是投降罷了。
只不過,軍中向來不缺少勇猛之人,瞧見同胞慘死在金州軍手中,這些士兵心里自然免不了兔死狐悲。
而就在這個時候,隊伍中一名身穿絲綢圓袍的中年人,立馬呵斥了士兵。
“都給我閉嘴。”
“不想死的,就不要自找麻煩。”
此人,正是阿爾庫斯的幕僚,名叫艾尼瓦。
最終還是決定由他親自出使金州軍,商談歸順的事情。
自然不想因為士兵的事情而自找麻煩。
“你們也看到了,這些人可都是王廷禁軍,我高昌王國最精銳,最驍勇善戰的士兵。”
“可是現如今,他們卻統統變成了尸體被野獸啃噬,這說明什么?”
“北疆軍遠比我們想象中更加兇悍恐怖。”
“再打下去,我們高昌就要真的亡國了。”
“我告訴你們,誰要是自找麻煩,我就對誰不客氣。”
面對艾尼瓦的訓斥,所有士兵都變得噤若寒蟬。
情緒上雖然氣憤,但是現實卻更加可怕。
高昌國內奴隸制盛行,階級分明,士兵們對貴族是發自骨子里畏懼。
看到士兵們全都老實了,艾尼瓦微微點頭,吩咐說道。
“走吧,這里的水已經不干凈了。”
“去上游找個地方歇息吧!”
他可不愿意喝這些被尸體污染了的水。
盡管同為回鶻人,但是作為小貴族的他,也是從骨子里瞧不起這些低賤的貧民士兵。
生怕被他們的‘臟氣’玷污了自己高貴的靈魂。
一行十幾個人,在上游找了個干凈的地方休息了一會。
又走了沒一會兒,他們便被金州軍的探騎發現了。
艾尼瓦連忙表明身份和目的,示意他們沒有敵意。
于是,等一名前去匯報的探騎返回,艾尼瓦一行人才在探騎的監視下,向著高昌城方向而去。
金州軍的主力留在高昌城中休整,只有少部分士兵看守城外的戰俘營。
此時正是午飯的時間,城中冒起了很多煙火。
一進城門,艾尼瓦便是看見兩名士兵推著一輛大車路過,鋪滿稻草的車上擺放著被宰割好的整頭牛。
不遠處,還有幾個老兵熟練的對牛羊進行宰割,剝皮,割肉,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非常嫻熟。
而在城墻根下,一群士兵坐在石頭上,拿著煮好的牛羊肉,大口大口的吃著。
士兵們穿著簡單的皮甲,只有重要部位被鐵片遮擋,或者披著羊皮襖,甚至很多人還直接光著膀子,露出塊塊分明的強壯肌肉。
彼此之間說著葷話段子,不時的發出哈哈大笑的聲音。
當艾尼瓦一行人路過的時候,這些士兵才慢慢停止說話,反而將目光都聚集在了艾尼瓦等人身上。
他們的目光中帶著好奇、兇狠、冷漠,這些身經百戰,無數次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北疆漢子們,身上的煞氣令人膽顫。
一句話不說,僅僅是用眼神凝望,就足以讓艾尼瓦隊伍中的很多回鶻士兵,頭皮發麻,腳步沉重。
尤其是一名身高八尺,光著膀子,剃著光頭,渾身肌肉的金州男人,手拿著一根成人胳膊粗的羊腿。
一邊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眼睛一刻不停的看著艾尼瓦等人。
仿佛他吃的不是羊肉,而是人肉。
這就更令回鶻士兵們不敢大聲喘氣。
一行人好不容易走過了這段路,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氣,重新聽到了身后北疆漢子們的大聲呼喝,吵鬧喊聲。
這一刻,艾尼瓦不免感慨說道:“這北疆的兵將們,當真悍勇!”
“身強體壯、悍不畏死。”
“有這么多勇士,怪不得王都的軍隊會被打的落花流水。”
眾人慢慢向著王宮走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大口吃肉的士兵,出征期間,只要有條件,北疆軍對士兵們的伙食從不吝嗇。
這些天里從高昌搶來的牛羊,太多太多了,即便是那些在戰斗中意外死去的牛羊,也讓北疆軍根本吃不完。
通過大量的肉食補充,金州軍士兵的體魄也是日益健壯。
而且高昌人平日里舍不得吃的牛羊肉,卻是都被金州軍搶來,快吃膩了,火氣很大。
所以,就在一行人快要抵達王宮的時候,畫風再次變換,這里的士兵似乎已經吃飽喝足。
在與女人們做著飯后運動。
可以清楚的聽見一些屋子里傳來女人的聲音。
當艾尼瓦路過一間房子的時候,里面忽然跑出來了一個赤身女人,用回鶻語不斷的喊著救命。
但是緊接著,帳篷中再次走出來一個光著膀子的北疆男人。
他一把抓住這個逃跑的女人,雙手一提將其抗在了肩上。
正準備轉身回屋內的時候,卻是看到了艾尼瓦等人,瞬間一愣。
待看清楚艾尼瓦的穿著明顯就是回鶻,而且身邊還跟著一隊金州士兵,男人也是反應了過來。
按捺住了拔刀的沖動,下一秒卻是忽然沖著地面吐了一口口水。
掀起嘴角,不屑的一笑,扛著不斷掙扎喊叫的高昌女人,大搖大擺的從艾尼瓦等人面前經過,走進了屋內。
“這,該死的野蠻人”
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在自己面前發生,一些血性的回鶻士兵眼睛里面都快要噴火了。
這些都是他們高昌的女人,被北疆人搶了去,而且在自己等人面前,這些王八蛋還如此的肆無忌憚。
簡直都應該千刀萬剮。
可惜的是,無論內心如何憤怒,現實中的士兵們卻是什么都做不了。
他們救不了這些女人。
甚至若是稍有異動,所有人都會被金州軍剁成肉泥。
于是,只能不斷的詛咒道:“佛祖一定會懲罰這些野蠻的北疆人。”
而艾尼瓦也是嘆息的搖頭,對此完全無能為力。
畢竟千百年來的游牧民族都是這么干的。
他們對待敵人,從不手軟,毀其庭帳,掠其妻女,貶其為奴。
牛羊、女人、草場、戰馬、刀劍等等,永遠只有勝利者才配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