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力城。
殘陽如血,余暉將整座城池染成一片悲壯的橙紅色。
阿爾庫斯身著厚重的鎧甲,佇立在城墻上,他眉頭緊鎖,望向西方,那是高昌城的方向。
就在這一片死寂般的氛圍中,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阿爾庫斯渾身一震,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塵土飛揚間,一匹快馬飛速奔來。
阿爾庫斯立刻下令:“快,打開城門的一道縫隙,放探馬進來!”
他也快速走下城頭,見到了氣喘吁吁的探騎。
“將軍,大事不好!高昌城被北蠻子攻破了!”
阿爾庫斯聽聞此言,身軀猛地一顫,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什么?被攻破了?”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帶著一絲顫抖,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
“太快了,太快了。”
“這才幾天啊。”阿爾庫斯震驚的神情,喃喃說道。
在這極度的震驚與恐懼之中,他的心中竟又莫名地輕輕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去高昌。”
“否則,這五千兒郎恐怕也要如同高昌城的守軍一般,全部葬身在那群如狼似虎的北蠻子手中。”
阿爾庫斯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語,聲音低沉且帶著一絲慶幸。
話剛落音,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急切地看向探騎,追問道:“陛下呢?陛下怎么樣了?”
探馬微微搖頭,“王都如今一片混亂,局勢失控,陛下不知所蹤。”
“但是聽路上逃難的百姓說,陛下自殺了。”
“也有人說,陛下被北蠻子吊死在了城墻上,還有說陛下想要投降,然后被少監殺了的。”
各種流言蜚語漫天飛舞,卻沒有一個確切可靠的消息。
阿爾庫斯聽完,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回到將軍府,他的心腹幕僚便匆匆迎了上來:“恭喜將軍,賀喜將軍啊!”
阿爾庫斯疑惑地皺起眉頭,看著幕僚,問道:“喜從何來?如今高昌城破,局勢危急,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幕僚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道:“將軍,此乃天賜良機啊。”
“如今陛下生死不明,國內群龍無首。將軍手握重兵,一呼百應。”
“契俾多王子正在哈密力城中,我們可立其為新的國王,將軍您自封尚書令,如此便能總覽全國軍政大權。”
“屆時,將軍您便是王國真正的掌權者,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說到此處,幕僚微微停頓,觀察著阿爾庫斯的神色,見他若有所思,便繼續趁熱打鐵。
“這就如同當年漢人的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將軍也可成就一番霸業。”
阿爾庫斯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一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渴望,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
他在廳中來回踱步,思考良久后,緩緩說道:“話雖如此,可如今國王生死未卜,貿然行事,恐怕不妥。”
幕僚連忙點頭,臉上露出一副早已胸有成竹的神情,建議道:“將軍所言極是。”
“依我之見,不妨派遣使者出使金州軍。一來,打探陛下的消息,二來,向金州軍表明我們的誠意。”
之前,月兒思命令阿爾庫斯出兵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商議過了。
認為以高昌的力量對抗北疆,完全就是以卵擊石。
勝算不大,所以才準備觀望一番,但是沒有想到,金州軍的強大遠遠出乎了他們的想象。
短短幾天的時間,高昌城竟然被攻破了?
而高昌城和哈密力城之間,基本上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綠洲,無險可守。
在這種情況下,倒不如盡快向金州軍投降。
否則一旦金州大軍兵臨城下,想投降也來不及了。
“將軍,金州軍終歸是外人,住在這片土地上最多的,還是我們回鶻人。”
“金州軍如果想要一個安穩順服的高昌國,就必須找一個能掌控高昌局面的回鶻人幫助他們。”
“除了將軍您,在下想不出還有更好的人選了。”幕僚輕聲說道。
實際上就是把阿爾庫斯看作金州軍的代理人。
金州軍需要這么一個人,站在明面上維系對高昌的統治。
“而一旦有了金州軍的支持,將軍只需將新王牢牢控制在手中,那么,阿爾庫斯將軍您無疑就是高昌的無冕之王了。”
阿爾庫斯靜靜地聽著,心中反復權衡利弊。許久,他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此事茲事體大,不可操之過急。”
“你先去挑選幾個可擔重任之人,準備出使北疆。”
“另外,暗中加強對契俾多王子的保護與監視,切不可走漏半點風聲。”阿爾庫斯沉聲說道。
幕僚領命而去。
阿爾庫斯獨自一人站在庭院中,望著夜空,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邁出的這一步后,將會被很多人視為國賊。
但是他不后悔。
想到自己日后或許能夠取而代之,成為真正的高昌王,阿爾庫斯的心中便是一陣的火熱滾燙。
誰也無法拒絕權力的誘惑。
“我不是投降。”
“這么做,一切都是為了高昌王國的延續。”阿爾庫斯堅定說道。
他是在曲線救國。
高昌城。
曾經繁華無比的南疆第一大城鎮,也是高昌國的王都,如今卻是人跡滅絕,仿佛變成了一座鬼域。
死寂的沒有任何聲音。
因為城中所有的百姓,全部被驅趕到城外戰俘營中。
青壯年的女人們被集中在一起,身體蜷縮,顫抖的依偎著,她們在恐懼,在低聲的哭涕,或者仇恨的目光望著周圍的金州軍。
她們也想過反抗,但是金州軍對待這些女人也絕不手軟,地上的那十幾具女人的尸體便是明證。
營地之中,喧囂彌漫,除了警戒的士兵之外,其他的大部分士兵都已經回來了。
篝火點燃,吧吧作響!
所有的金州軍騎在馬上,臉龐上露出勝利后的笑容,與同伴嬉笑打屁!
就在這個時候,李驍等將領的身影出現在營地之中。
經過了這么多的戰爭之后,李驍的身形也是變得越發魁梧,完全沒有了少年的稚嫩。
宛若霸王在世般的猛將,氣勢雄偉,騎在馬上緩緩地走來,極具壓迫感。
慢慢的,士兵們的聲音越來越小,所有人都不再說話,目光望向李驍等人的身影。
而在李驍的身后,一隊白甲軍士兵用馬車拉著一百多個木箱子緩緩走來。
這些,都是從王宮中抬出來的。
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李驍用來犒賞三軍。
將蓋子掀起的那一刻,大量的金銀銅寶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所有人的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李驍騎在戰馬上,目光掃過所有士兵,大聲喝道:“將士們,本都督承諾過你們。”
“攻破了高昌城,人人有賞。”
“這些,都是從高昌王宮中搶來的財物,現在,都是你們的了。”
聽到李驍的話,士兵們瞬間激動了起來,大聲的喊道。
“大都督威武。”
“大都督威武。”
“大都督威武!”
士兵們的呼喊聲如洶涌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在空曠的草地上回蕩,久久不息。
這一刻,李驍在士兵們心中的威望已經達到了極致。
無論是三千漢人庫里軍,還是新歸附的大漠軍隊,所有士兵都是激動的大喊著。
他們不在乎為誰效命,更不在乎為誰拼殺,只要能夠給自己一口飯吃。
能夠讓自己和家人過上好日子,那么自己就會真心擁護他。
顯然,李驍做到了。
整個草原上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士兵們的士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們對李驍的忠誠也愈發堅定。
“所有人都有,每個人十貫銅錢打底,有戰功者,按照軍規另行賞賜。”
“明天一早,你們的什長會將賞賜發放到你們手中。”
“誰的賞銀數目若是不對,可以隨時來找我。”
“若是有人敢克扣賞銀。”
“我李驍,一定會砍了他的腦袋。”
這話,是對軍官們的警告,誰敢喝兵血,就別怪李驍不客氣。
軍隊,是一切穩定的根基。
誰敢動搖軍隊根基,李驍就砍了他的狗頭。
聽到李驍大喝,草原上再次響起士兵們的大喝上。
“好”
“大都督威武。”
歡呼聲震天,整個草原仿佛都在顫抖,士兵們的士氣儼然已經達到了極致。
而且,單純的賞銀并非是結束。
李驍再次拔出騎兵刀,渾厚的聲音在風中炸響,大聲喝道。
“壞小子們,戰斗已經結束,高昌城被我們拿下了,現在,是享受你們戰利品的時刻了。”
“所有什長都出來,挑娘們了。”
隨著李驍的聲音傳遍了大營的每一個角落,士兵們臉上的興奮也是越來越明顯。
“遵命!”
什長們紛紛躍馬沖了出來,迅速的沖向了女俘虜之中。
手快則有,手慢也有,只不過撈不到好的,肯定會被手下兄弟們埋怨的。
這次戰斗中,金州軍俘獲了大量的戰俘。
除去被殺的和太老及太小的女人之外,適合分配的女人也只有三萬多人。
綽綽有余。
這些女人的年齡,小到十幾歲,大到四十多歲。
太小的女童會被單獨關押起來,都督府會把她們養大;太老的則是一刀了結,免得浪費珍貴的糧食資源。
在封建時代,尤其是在游牧民族之中,女人沒有人權,而是一種財富。
就像是刀劍斧頭、鍋碗瓢盆等生產工具一樣,女人是重要的生育工具。
即便是再殘酷的戰斗,也很少有人去殺害能生育的女人,除非這個女人主動攻擊。
所以,這些女人也將會被當成重要的財富,被金州軍帶回去,賞賜給有功的將士,繁衍后代,為金州增添更多的人口。
而這些女俘虜的年齡跨度比較大,身材姿勢也是各不相同,分配起來肯定沒辦法絕對公平。
這個時候就只能靠各自什長的速度了。
先到的能搶到年輕漂亮的,慢的只能搶別人剩下的。
不過好在,女俘虜的數量足夠多,完全夠分的。
王平,乃是虎思斡耳朵的漢人,被帶到金州之后,因為體格強壯,善于交際,很快便被任命為了庫里軍中的什戶。
原本他們這些庫里軍跟隨李驍南征,主要是為了免除奴隸身份,不用辛苦的做勞役了。
但是沒有想到,伴隨著金州軍的一路大勝,在分享戰利品的時候,大都督也沒有忘記他們這些奴隸。
完全就是和老金州軍一個待遇。
不只是發錢,而且還發女人,這讓王平心中滿是感動。
要知道,在虎思斡耳朵的時候,升官發財是那些貴族的事情,他們這些當大頭兵的,甚至連湯湯水水都喝不到。
至于分女人的時候,更是完全沒他們的份。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金州軍中雖然也不是絕對的平等,但是大都督卻沒有忘記他們底層的這些大頭兵。
所有好事都想著他們,這讓王平心中無比感動。
已經決定了,以后就在金州干下去了。
大都督讓他去打誰,他就去打誰。
大都督的恩情,一輩子都還不完啊。
懷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王平身上的干勁更足,速度更快了。
沖進女人窩之后,眼睛不斷的轉動,想要找一些年輕漂亮點的。
第一眼有點失望,年輕漂亮的太少的,畢竟不是漢族女人,不能要求太高。
而且在此之前,這些女俘虜已經被篩選過一遍了。
最年輕漂亮的,都已經被那些千戶、百戶們挑走了。
剩下的這些,只能說是勉強入眼。
不過很快,王平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因為他找到了兩個符合自己心意的。
乃是之前在城中,被他親手俘虜的一對姐妹。
妹妹十七八歲,青澀可人,姐姐二十多歲,風韻猶存。
這兩人竟然沒被選走,去伺候千戶、百戶他們?
王平心中大喜。
此時,兩人正驚恐的蜷縮相互抱在一起,下一秒王平快馬沖到了她們身后,身體下匍,一手一個,直接將兩女給提到了馬背上。
在兩女驚恐的尖叫聲中,王平哈哈大笑,轉身就走,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臨時帳篷。
“哈哈哈,老子今天有福了。”
將兩個女人藏好之后,又趕緊返回去,給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們挑選。
這一晚,李驍盡取城中美酒佳肴,用以犒賞三軍將士軍。
不得不說,月兒思統治下的高昌,有點與南宋相似。
軍備松弛,戰力殘廢,但是財富積聚頗豐。
高昌城的府庫之中,錢財堆積如山,何止千萬之數。
糧倉里的糧草更是充盈,數以百萬斛來計量。
用來賞賜將士們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罷了。
但已經讓將士們歡呼雀躍,對李驍感恩戴德,士氣愈發高漲。
而李驍在犒賞三軍之際,又在大帳之中大擺酒宴,宴請麾下一眾將領,酒過三巡,氣氛熱烈非凡。
但唯有一人,如坐針氈。
這人,正是來自中原大同府的商人,范忠信。
看著滿屋子的將領喝酒的喝酒,劃拳的劃拳,每個人身邊還都摟著兩名美女服侍,這讓范忠信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完全就是一個外人。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資格坐在這大帳之中。
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商人啊。
“大人,該喝酒了。”
女人輕柔又緊張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范忠信偷偷觀看帳中美人跳舞的視線。
回過神來,連忙雙手從女人手中接過酒杯。
“謝謝,勞煩”
明明是尊貴的客人,但他還是不適應這種奢靡的生活,完全放不開。
直到身邊這個漂亮的女俘哭訴,若是不接受她的服侍,那么金州軍會認為她服侍的不周到,甚至可能會殺了自己。
這讓范忠信傻了眼,不敢再與女俘保持距離,老老實實的坐在這里。
觀看帳中美人們的舞姿。
“聽說,這些跳舞的女人都是高昌王的愛妾”
“沒想到,我范忠信三生有幸,也能過把高昌王的日子啊。”
就在范忠信魂游之際,卻是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轉頭看去,正是坐在上首的李驍正對自己招手。
不敢怠慢,范忠信連忙小跑了過去,跪在了李驍面前。
“拜見大都督。”
李驍一手摟著一個美人,抽出一只在她們衣服里面游蕩的手,輕輕一抬說道:“起來吧。”
“在我們西域,沒有向人跪拜的習慣。”
“你以后也要改一改了。”
聽到李驍的話,范忠信也明白了過來:“是是是,在下明白。”
慢慢的站起身,但依舊微微躬身的面對李驍。
“不用這么拘謹,本都督又不是吃人的猛獸。”李驍呵呵笑道。
但是在范忠信心中,李驍可是比猛獸恐怖多了。
說笑了幾句之后,李驍說出召見他來大帳的目的。
“本都一直對中原的事情很好奇,能給我說說嗎?”
范忠信連忙點頭:“在下自然知無不言。”
“不過,敢問大都督想知道哪些方面的事情?”
“先說說皇帝吧!”李驍淡淡的說道。
“金國的皇帝是誰?”
“皇帝名諱完顏璟,即位已經有十年,今年大概有三十歲左右。”
范忠信只是一個商人,還是還是一個破產的底層商人。
接觸不到真正的機密,所知道的也不過是一些簡單的事情。
關于金國軍隊數量、裝備、訓練水平等等,李驍也干脆沒問。
問也白問。
不過,可以讓范忠信回去之后,慢慢收集這方面的情報。
但是在中原的民生方面,范忠信還是有一些發言權的。
“百姓生活?”
“哎”范忠信重重一嘆:“也就是那樣吧。”
“半死不活罷了,吃不飽也餓不死。”
自己所在的大同府還好一點,好歹也是金國的西京,但是出了大同府,在向西的路上,范忠信見到了很多人間慘劇。
百姓們的生活,苦不堪言。
“我以前聽一個商人說,女真人的賦稅挺低的,怎么還吃不飽飯?”李大山問道。
這些人也紛紛湊了過來,對中原的事情很感興趣。
范忠信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朝廷的賦稅的確是并不高,甚至比前朝時候還要低很多。”
“但是,架不住小鬼難纏啊。”
商人的他,比普通百姓的見識要廣一些,知道中原賦稅是怎么回事。
“朝廷規定,夏稅每畝征收三合,秋稅每畝征收五升,每年合計五升三合”
“這也不多啊。”大虎驚訝說道。
普通的農田,每畝地能收獲一百升糧食,好的田地兩三百升都沒問題。
五升三合?
大虎都在懷疑女真人,咋對老百姓這么好啊?
范忠信搖頭道:“那只是明目上的稅收,真正收稅的時候,又會增加很多雜七雜八的名目,總得下來至少要將近一半的糧食都要繳稅!”
二虎睜大了眼睛:“差這么多?”
這也太狠了吧!
“都是那些當官的私下貪污?”大虎問道。
范忠信輕輕點頭,這話也就是在西域,換做在中原的話,他是打死也不敢說的。
“不只是稅收,而且還有地租,很多百姓都是耕種他人的田地,至少也要繳納兩成的租子。”
“啊?這么狠?那交到最后還能剩下啥?”
“可不是啥都剩不下了嘛!”
“一年到頭辛辛苦苦的干活,連自己吃的糧食都沒有。”
“不少人都餓死了呢,就算是賣兒賣女,起碼也能讓孩子活下去啊!”
“這樣一看,咱們的日子比起中原人來說,要好太多了。”
李大山等人驚嘆說道,還是頭一次知道中原百姓的日子竟然過的這么苦。
而這些事情,就連李驍都不知道呢!
不過他的內心卻是毫不驚訝。
因為他太了解中原的那些官員、士紳的德行了。
對待女真人的時候唯唯諾諾,對待自己人的時候卻是重拳出擊。
外圣內王那一套被他們玩的賊溜。
女真人和蒙古人因為是外來民族,屬于小族統治大族。
所以為了維持統治,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對士紳、士侯階層進行妥協。
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稅收。
女真人和蒙古人統治中原的時候,實行的是包稅制度!
意思就是,朝廷定下一個數額,只要每個州縣繳納足夠了,其他的朝廷就一概不管。
曾經李驍看過一篇文章,說的是女真朝廷是中華歷史上,法定稅率最低的王朝。
他們向百姓收的稅是最少的,可為什么百姓們反而會吃不飽飯?最后鬧的紛紛揭竿而起呢?
關鍵就在于,士紳階層在中間上下其手,層層加碼。
士紳官僚成為了中原百姓的際統治者,女真朝廷反而成為了地主士紳的代理人。
士紳官僚向百姓們征收的稅款、地租,甚至比女真人沒來之前更多,更狠。
朝廷的優惠政策根本沒有落實到百姓的頭上,反而還成為了勒死他們的枷鎖。
最終的結果就是朝廷沒有錢,百姓也有很多餓死,反而將中間的士紳官員喂的飽飽的。
就像是明朝崇禎皇帝在臨終之時發出的絕望吶喊:“文人誤國,士族皆可殺!”
所以,有朝一日,李驍一統中原的時候,肯定會將屠刀按在地主士紳的脖子上。
就像滿清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拎一部分人出來殺一遍,剩下的人才會乖乖的聽話。
否則的話,即便是李驍打下了再大的土地,也遲早會被地主士紳們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