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大蛇丸,你的力量太過強大了(下)
白絕的招數，羽真在主客觀兩方面都放棄了。
客觀上，早在千年前跟神樹玩貼貼的時候，羽真已經把體內的白絕屬性全都擠了出來，使得“白絕俠”成為了歷史。
主觀上，什么樣的階段、什么樣的實力，自然會使用什么樣的招數。也不是說有什么“偶像包袱”，只是以羽真目前的實力，再讓他跟以前一樣潛行到某些人的身后偷屁股，未免太不合理了。
升級前偷屁股，升級后還偷屁股，那不是白升級了嗎？
羽真不做白絕俠好多年，所以當大蛇丸使用此類招數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好在大蛇丸好心的提醒了他。
“這應該只是開始吧…方便的話，你能說明一下自己使用的能力嗎？”
羽真也不費心思去猜測，而是直接了當的對著大蛇丸問道。以如此坦然的態度對話，好像雙方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進行學術交流的。
“說起來倒也不難，查克拉這種東西，雖說是由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復合而成的，但根本的立足點還是在身體上…無論是身體能量還是精神能量，都誕生于每個細胞之中。”
“因此，只要掌握了一個人的細胞，就能讓其精神、力量再度復蘇…這是一種以人力掌握神技的能力。”
羽真聽懂了，他說道：
“就是一種通過研究他人細胞組織然后奪取其查克拉的技術？”
“不，羽真大人，不只是查克拉，每個細胞之中都蘊含著海量的信息，甚至這個人所使用的忍術的設計圖亦在其中。”
“懂了，不但能奪取查克拉，甚至能奪取忍術？”
“是的，我將其稱之為穢土育魂之術，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術算是穢土轉生之術的一種延伸…二代火影是個偉大的天才，雖然他的實力也就那樣，但研究精神堪稱忍者楷模。”
羽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并且欣賞大蛇丸的觀點，并且他試探著問道：
“物質決定意識？”
此前他還在跟白蛇仙人搞什么唯心主義探討，看看人家大蛇丸，反而堅定地走在了唯物主義的道路上，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是的，物質的一切決定精神的一切，身體是一切的根本。”
理論上，大蛇丸是對的，但實際上有點小小的問題，比如這個世界上是有著查克拉生物的，不過那只是特殊情況，無傷大雅。
說話間，羽真眼見著大蛇丸的眼底變成了紅色，接著一種萬花筒寫輪眼的形狀就此顯現了出來…那是宇智波斑的萬花筒寫輪眼形狀。
好吧，他還是那么的愛宇智波。
羽真抬起雙手發自真心的進行鼓掌，大蛇丸不愧是大蛇丸。
“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確實是神技。”
現在大蛇丸身上有宇智波斑的力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還有千手柱間的力量，等到他什么時候意識到可以把這兩種力量相結合的時候…
有點可惜，差了最關鍵的一步，大蛇丸沒有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斑移植了泉奈的眼睛，這部分力量靠研究斑的身體是得不到的。
大蛇丸搞的技術，比原本時間線上藥師兜搞的“傳異遠影”要透徹的多，藥師兜只不過是將他人的力量嫁接過來而已，跟大蛇丸這種徹底的據為己有有著明顯的高下之分。
另一方面，藥師兜之所以能嫁接他人能力，根本上還是因為“大蛇使役術”，即他移植了大蛇丸的細胞。
羽真非常認可大蛇丸坦誠的態度，他想了想，于是將自己這些年以來的研究心得告知了對方：
“既然你說明了你的‘唯物主義’，那我也說明一下我的‘唯物主義’——查克拉才是一切的根基，也是忍者的至高追求。一言以蔽之，查克拉行，一切都行；查克拉不行，一切都不行。”
時至今日，羽真已經有些理解六道仙人為什么只散布查克拉而不散播具體的查克拉使用技術了，查克拉是本源，其他一切都是浮于其上的表象。
六道仙人的做法很好，除了有一點之外——他的教學方式，對學生們的悟性以及身體基礎要求有點太高了。
大蛇丸還沒有脫離玩忍術的階段，而現在的羽真是玩查克拉的，雙方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上。
在高段位的查克拉運用面前，花里胡哨的忍術都是虛妄。從本質上講，因陀羅發明忍術對于查克拉的發展進程其實是一種開倒車，而非進步。
當然了，這種總結太過抽離，身在歷史中的一般人是無法理解這種說法的…忍術降低了查克拉的使用門檻，使得查克拉的使用更具多樣性，這怎么能算倒退呢？
康莊大道擺在那里，大家卻夠不到，因為普通人的查克拉生來就不達標。
羽真說的是百分之百的真知灼見，但說實話，目前的大蛇丸沒太聽懂…因為大蛇丸的查克拉也不達標。
“羽真大人，你的論調太像血統論了，這可不是創立熒火的人該說出的話。”大蛇丸的想法果然跑偏了。
羽真露出大學生般清澈的眼神，又繼續說道：
“目前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甚至都不能確定半只腳有沒有踏入那個層次…好吧，你就當是血統論吧。”
從炮灰到白絕俠到神樹俠，羽真看起來確實是在換血統。
“不管怎么說，任何理論都是忍者身后的東西，而能擺在忍者身前的，只有實戰而已…羽真大人，你能擋得住這樣的招式嗎？”
說話間，大蛇丸的身后開始浮現深藍色的查克拉骨架…都說了，某個人生階段的大蛇丸是非常喜歡宇智波的，因此他迫不及待地開始炫耀他的新玩具。
盡管大蛇丸在這個時代生活了二三十年，但他經歷的事情并不多，因此心智方面的成長度肯定無法與死了又活了又被十拳劍封印、天照燒死、咒印復活、經歷四戰相比。
毫無疑問，這是個一心搞科研、心態年輕化的大蛇丸。
“好招式，既然你用了斑的招式，那我就用柱間的招式對付你。”
說話間，羽真將左手藏在了身后，超高濃度的查克拉在他的五指指尖凝聚，五朵艷紅色的火焰開始跳動了起來。
“那我就以絕對防御，領教一下羽真大人的招式吧！”
大蛇丸控制著有著上半身形態的一階段須佐能乎，向著羽真沖了過來。
這是剛開打，就給自己下了個FLAG，大蛇丸不愧是熒火忍者，關鍵時候總想著幫助熒火首領。
這種大膽的正面攻擊方式，非常的不忍者，大蛇丸難道真以為自己是宇智波斑了？
“超火遁幻術斬大手里劍二段落之術！”
面對著襲擊過來的盜版高達，羽真伸出左臂，輕輕一個推手，一巴掌拍在了須佐的骨架上。
下一瞬間，所謂的須佐能乎立刻變成了被壓路機壓過的餅干，碎的不能再碎了。
然后，羽真的手掌毫無阻礙的拍在了大蛇丸的軀干上…壓根也不用挑地方，反正拍中了就行。
噗嗤…
怎么形容大蛇丸挨了一個大逼斗之后的樣子呢？有些生活化的場景剛好可以用來形容。
比如你身在火鍋店里，有個服務員舉著一個盤子在你身邊路過，服務員高聲喊道“誰點的蝦滑”，這時候你往那個盤子里一看，就可以由衷地發出感慨：
“嚯，大蛇丸！”
羽真一巴掌拍碎了須佐，同時把大蛇丸拍成了肉泥，讓蛇蛇撒的到處都是…大蛇丸一瞬間完成了蛇類補完計劃，化作了滿地的“橙汁”。
對狙嗎，我155？羽真是這么問的。
對，大蛇丸是這么回答的。
所以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雖說初代火影確實試圖開發過“超火遁幻術斬大手里劍二段落之術”，但這跟羽真使用的能力沒什么關系，羽真只是胡亂喊招式而已，實際上他使用的不過是大筒木金式的“迦槌”。
這種招式是能大范圍改變地貌的，一招夷平一座山也不在話下，大蛇丸用肉身來接，只能說勇氣可嘉…所有信任“絕對防御”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嗯？是不是稍微有點過火？”
羽真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好意思，第一次使用這樣的招式，沒把握好分寸。
他是不想殺了大蛇丸的，倒不是對大蛇丸有什么憐惜，而是因為大蛇丸不好殺，真要是殺了對方的話，說不定大蛇丸會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以什么方式再度復活。
羽真有更好的對付大蛇丸的方法。
但現在有點問題，他出手太重了，大蛇丸不會死了吧？
好在大蛇丸沒有辜負羽真的期待，滿地的黏液很快就流動了起來，開始向著某個方向匯集起來。
“柱間的力量？不，不只是柱間的力量。”
大蛇丸很抗揍，羽真很高興。
大蛇丸研究初代的力量研究了幾十年，如果沒有研究透徹的話，他也不會逃離木葉。
羽真雖然把大蛇丸一巴掌拍碎了，但這時候他卻在大蛇丸體內感受到了某種類似“赤砂之蝎”的“再生核”的東西。
正如羽真說的，他的招式運用得不夠熟練，拍的還是不夠碎、不夠均勻，大蛇丸這才得以幸存了下來。
重新凝聚在一起的大蛇丸，臉色無比蒼白，他望向羽真的眼神都不是忌憚了，而是深深地恐懼…誰能想到一個大逼斗對自信滿滿、自以為能夠支配忍界的野心家來說能有多大的傷害？
這時候，大蛇丸的腦海里機械式的回蕩著一句話…“大蛇丸，你的力量太過強大了”。
你特么的玩我呢！
他哪知道羽真這是在cosplay初代火影，初代火影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就把九尾跟個小雞仔一樣捏起來了…此時此刻不是恰如彼時彼刻？場景完全一致。
“好，生命力如此頑強，你不是大蛇丸，你是南方小強丸。”
羽真哪管大蛇丸這時候是什么感受，他雙手一拍，龍地洞的這片區域立刻開始向著中心點進行空間坍縮。
但就在這片區域消失之前，大蛇丸的身影先一步消失不見了。
羽真本想“土壤采樣”以及“大蛇丸捕獲”二事并做一事的，然而沒想到大蛇丸還能有這樣的逃跑路線。
“難道是飛雷神？不愧是BOSS級反派，穢土什么之術來著，果然非同一般。”
稱贊歸稱贊，羽真怎么可能放任大蛇丸逃離，飛雷神留下的空間軌跡清晰可見，一般忍者拿這種空間跳轉沒有辦法，但羽真早已熟悉了時空間忍術。
而且羽真也明白，如果這次不抓住大蛇丸的話，下次再想抓他就更困難了。
雨之國的某處森林之中，大蛇丸突兀地出現，然后撲街落地。
他臉色比剛剛還要蒼白，本來恢復身體就消耗了他大部分查克拉，然后又在查克拉不足的情況下強行遠距離空間跳轉…這一系列動作人受不了，蛇也受不了。
“這是…什么實力，羽真大人？”
大蛇丸笑的跟哭似的，自以為已經掌握了這個時代所有強者的信息，身上有著柱間、斑、扉間、羽真的力量，難道在忍界不該平淌嗎？
而且大蛇丸研究過羽真的力量啊，相比于柱間與斑，扉間跟羽真不是小卡拉米嗎？
大蛇丸甚至能使用沸遁，他本想用這個血繼限界令羽真大吃一驚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可太有意思了，然而他根本沒有這種機會。
被一招秒了，有什么可說的。
不過說實話，大蛇丸變成蝦滑主要是他自己操作失誤，他開著高達跟羽真硬碰硬，他不撲街誰撲街…類似迦槌這樣的招式，就算輝夜也不會硬接。
且不說輝夜敢不敢的問題，面對這種單純追求破壞力的招式，以輝夜的腦子也知道自己沒有試著接下來的理由。
“自以為能螣蛇吐信，原來我只是井底之蛙嗎？”
看給人家孩子打的，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倒也沒必要妄自菲薄到這種地步，比還是強于忍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忍者的。”
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大蛇丸汗毛倒立。
“羽…”
然而還沒等他再度試著進行跳轉，他的思維就被凍結了。
一同被凍結的，還有他的身體。
以及這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