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殺
千手扉間那邊的劇本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絕”，相較之下，羽真這邊的劇本就王道得多，得算是“仁者無敵”的劇本。
當然了，這種風格差距一方面與兩人的性格有關，另一方面的主要因素是面對的敵人不一樣。
羽真這邊靠近邊境，只能說是側面戰場，而千手與宇智波的戰場自然是主戰場。
“羽真大人，有個自稱森保一族全權特使、名為‘地怨虞里’的人，想要見你一面，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談。”
就在“宇智波泉奈謀殺事件”發生不久后，西北邊境這邊，有一個熒火忍者帶著這樣一個消息來到了羽真的帳篷之中。
“地怨虞？”
羽真有點納悶，這些人居然還沒有死絕，看來千手柱間的巴掌還是不夠硬呀。
他哪里知道，這個幸存下來的地怨虞壓根就沒有參與當時的刺殺任務，是個對死亡很敏感的茍命達人。
“可能與之前觀察到的西方區域的中小忍族沖突有關吧…森保一族么？把這個全權特使帶過來吧。”
先前前線營地的偵查忍者發現西邊的一些中小忍族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開始激情互砍，現在看來這可能與熒火帶來的巨大外部壓力有關。
至于森保一族…
這個忍族確實在羽真的任務清單上，就是那種識時務者為俊杰、不識時務者可以下輩子再做俊杰的任務目標。
很快的，地怨虞里被帶到了羽真的帳篷之中。
這個地怨虞里穿著就非常的“地怨虞”，他身后還跟著個半大小子。
這小子在敵陣之中，居然也一臉平靜。
等會，羽真突然覺得此情此景有點眼熟，這小子拿的該不會是秦舞陽劇本吧？
“你是地怨虞忍者，能代表森保一族的意志嗎？”
見到了兩人之后，羽真開門見山地問道。
“當然可以，這一點羽真大人不用懷疑。”地怨虞里說道。
如果風魔吾郎或者奈良秀之身在此地的話，肯定能認出地怨虞里來，畢竟這人是個高質量客戶。只可惜后者去協調其他營地的物資調動工作了，前者不要說身在此地了，就連身在忍界都做不到。
羽真點了點頭，這個忍者的態度不似偽作，似乎是可以交談的…地怨虞能成為森保的代表，無非是森保的高層忍者缺乏直入敵營的勇氣而已。
森保的人不是特別信任羽真，不想讓自己的小命被羽真直接拿捏住，倒也屬于正常現象。
“兩位，請坐。”
羽真示意這兩個忍者在簡易座椅上落座，然后他接著問道：
“先前森保一族活動區域突發了幾場戰斗？”
“是的，羽真大人，我們正在肅清瀧之國的不馴服聲音，只有對一國范圍內的武裝力量實現統一之后，我們才能有資格跟你交談…或者說交談內容有落實的保障，我們之間的談話才會有意義。”
瀧之國？果然船小好調頭，在這種事情上，這些中小忍族的反應速度比那些大忍族要快得多。
瀧之國？哪來的瀧之國，這個國家肯定還只停留在紙面上。
也就是說在先前的戰斗之中，森保一族吸納了眾多愿意服從的力量，同時鏟除了不愿意服從的區域勢力？
做事確實果斷。
“確實如此，畢竟我不想看到朝令夕改的事情…所以貴方的意思是？”
“我們了解熒火北上的意圖，熒火雖好、卻非吾鄉…我們既不愿意加入熒火，也不想與你們為敵，因此想單獨成立一個忍者聯合組織，掌控瀧之國這片不算廣闊的土地。”
羽真心說話說的好聽，意思跟我之前對古井一族的拒絕有什么不同？
一個“故土難離”，一個“熒火雖好卻非吾鄉”。
“我們也不是舉世皆敵，如果貴方能把與火之國的邊境明確下來并且長期保持友好的話，我個人以及我的組織、未來主導火之國的力量主體，都愿意支持你們成立一個新的國家。”
扶持友好勢力建立新的國家，羽真愿意去做這樣的事情，盡管一紙協定的有效期可能不會那么長，但至少千手柱間活著的時候肯定能保證此協定的執行力。
“我們當然愿意與熒火保持友好。”很顯然，地怨虞里對己方實力有著很清醒的認知。
如果強大勢力愿意講道理的話，那么小國的生存之道就是不違背承諾，否則不就等于自尋死路？
不要小瞧茍命忍者的認知水平呀！
說著，地怨虞里將一份地圖遞了過來，上面標注著瀧之國的大致領土范圍。
“瀧之國與火之國的邊境線劃分，基本遵照了森保一族與以犬冢一族為代表的、諸多加入熒火的忍族曾經的隸屬區域之間的區隔，不知道羽真大人認為這種劃界有沒有問題。”
羽真看了這份地圖一眼，說道：
“可以，但具體的邊境線還要交由專門的忍者去勘察、確定，這是為了確保公平。”
“當然沒問題。”
地怨虞里松了口氣，只要羽真能支持瀧之國的成立就好，至于疆界方面的一點點得失，并不值得重視…他先前的猜測沒錯，熒火組織北上的目的就是為了結束戰亂。
如果森保一族能穩定一片區域、保證不與熒火為敵的話，那么他們就能得到支持。
“你們瀧之國確定與火之國的疆界之后，如果仍有擴張意愿的話，向北不得越過鐵之國邊境，向南可以與風之國接壤，向西的話…你們自己決定，只要記得量力而行就可以了。”
地怨虞里愣了一下，沒想到還能有意外收獲，熒火組織居然能支持瀧之國擴張。
不過“量力而行”四個字確實非常重要，萬一如果因為侵略成性惹到什么不該惹的勢力的話，那就是滅頂之災。
因此向南向北擴張最合適，西邊最好別惹高原上的大忍族。
接著雙方又交流了一些細節，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之后，地怨虞里心滿意足的告辭離開。
接下來的數日，森保一族一邊籌備成立所謂的“瀧之國”，一邊派出忍者積極與熒火這邊接觸，開始迅速的劃定雙方疆域。
數日之后，此處塵埃落定。
期間，羽真收到了來自千手一族的戰爭簡報，知曉了宇智波泉奈已死的事實。
“居然是在戰場上直接斃命么，看來扉間和宇智波泉奈打了這么多年，終究還是有些感情的…這是不忍對方在病榻上輾轉反側呢。”
“示敵以弱、誘敵深入，然后就是致命一擊么，扉間還是那個扉間，越來越陰險了…這人要是再壞一點，就快到志村團藏的程度了。”
說什么來什么，其實這份情報的后面就有所謂“再壞一點”的內容。
“不過這里面怎么還有佐助的事情？居然又對上了扉間？”
根據情報上的描述，佐助又跟扉間大戰一場，并且似乎喪失了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
所謂的“無名”，羽真當然能看穿這是佐助的馬甲。
“如果沒有佐助的話，扉間豈不是能得到泉奈的寫輪眼…額，不對，扉間不至于這么沒品吧，人家都死了還要摳人家的眼睛？”
像羽真這種品質高潔的人，還是有些過于高估扉間的道德水準了。
想想看扉間都能開發把死人從地里重新刨出來，讓他們繼續加班的穢土轉生之術，相比之下摳眼睛算什么…
扉間的道德水準就是沒有水準，堪稱忍界洼地。
“趁機把‘千手聯盟’公開化？倒是選了個好時機，宇智波都快成過街老鼠了，其他忍者也該想想自己的前路究竟在什么地方了。”
羽真再往下看，然后就發現了“千手聯盟”的巨大威懾力所產生的即時效果：
頗具實力的志村一族選擇向聯盟投降，希望能夠成為這個強大集體中的一員。
“額…這個志村一族，就是志村團藏那個志村一族？不愧是你，抓機會能力還挺強的。”
考慮到志村團藏與猿飛日斬同齡，那么這位“苦無仙人”理論上此時也應該出生了吧。
羽真也只是隨口感嘆一句，然后就將這件事放在了一邊。
志村一族的選擇如同世界大戰中盤的意大利，正確歸正確，但他們能得到的待遇肯定跟“原始股東”猿飛一族沒得比。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接下來宇智波斑會采取什么動作。不出所料的話，斑肯定還是能得到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得到永恒萬花筒之后，他就能進一步解讀那塊被黑絕篡改過的石板了。
再接著，他就能了解什么叫做“森羅萬象之力”，知曉有著“創世之眼”“六道之眼”稱號的輪回眼有著怎樣的“標準合成路徑”。
斑自以為了解到忍界的終極秘密，然后智商和行為就會開始一路滑坡。
“不過嘛…”
想要獲得“阿修羅之力”的話，倒也不用那么麻煩，又是控制九尾又是反攻木葉的…
羽真其實可以提供幫助，不就是從柱間身上割一塊肉嗎？倒也沒必要非得上演一出要死要活的苦情戲。
這種事情，善意欺騙總比強搶要簡單得多。
只是由永恒萬花筒寫輪眼進化到輪回眼似乎需要不少時間，斑在老年后才得以開眼，因此他才只能把自己的宏圖霸業暫時交到宇智波帶土手中，期待關鍵時刻對方能讓自己復活。
“所以斑的動作能不能快一點？”
回收輪回眼倒是不需要多強的實力，因為可以從幼年長門手中拿到輪回眼…等會，還能有長門嗎？
長門似乎是混血漩渦，情況跟鳴人類似，問題是他父母中有著漩渦之血的那一方是什么時候流落在外的？
未來漸漸變得充滿了不確定性，羽真開始感覺有些頭大。
羽真帶領熒火組織北上作戰，可在連續制服了數個忍族之后，他居然沒有造成什么大范圍殺戮。
或者說，到目前為止，羽真就沒有過殺戮，要么搶人家的身體，要么搶人家的狗，要么直接跟人進行和談…說實話，這種風格太另類了。
如果己方擁有絕對強大的實力的話，對待敵人不應該一路平推、碾壓過去嗎？
然而羽真其實也是在碾壓，只不過這種碾壓方式跟一般忍者理解的不太一樣。
因此，「不殺之羽真」的逸名開始在忍界流傳。
這樣的名號到底是稱贊還是嘲諷？羽真其實不太好分辨，但他總覺得有人這是在道德綁架，不殺？哪有“不殺”的忍者。
手上不沾血，那還是忍者嗎？
處理完了北邊瀧之國的事情之后，羽真帶領隊伍折返向南，準備處理“雨之國”的事情。
盡管此時雨之國還未成立，但羽真依然覺得這個范圍內的忍族勢力最錯綜復雜、難以處理。
能被黑絕白絕選定為老巢，它們千年時間盤踞的地方，能是一般的“福地洞天”嗎？
所以他這次做事遵循的是先易后難的原則。
鑒于雨之國以及雨隱后世的表現，羽真覺得還是盡量別粘上這里的忍族為好，所以這次他并不打算降服什么忍族，而是希望能一股腦地把他們往西趕出一段距離。
由此產生的勢力真空，羽真也不想由火之國填充…不是有南方的風之國和北方的瀧之國么，他們肯定希望領土擴張。
此時的“雨之國”境內，兩個忍族的族長正在一起碰頭。
這兩個忍者分別是鮎川一族和魚谷一族，這兩者是“雨之國”的最強忍族，多年以來他們征戰不休，可現在迫于形勢也不得不聯合在一起了。
“那個羽真終于還是來到我們這邊了，我們該怎么辦？”鮎川族長皺著眉頭問道。
“什么怎么辦，嘿嘿，當然是想辦法干掉他了…對于我們而言，這種事不難做到吧？”魚谷族長說道。
“確實不難，我研究過他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什么身先士卒、心懷仁義，那毫無疑問是也假惺惺的忍者，這種忍者，一般情況下是活不長的。”
“他不是號稱什么‘不殺’嗎，假裝答應他的條件，把他騙過來…他肯定愿意過來。”
“然后呢？”
“嘿，你有點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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