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一族沒什么規模,可以說是大貓小貓兩三只。
他們生活在一片犄角旮旯的山溝里,偏僻且貧瘠,考慮到目前的忍界是忍族間相互打出狗腦子來的忍界,旗木一族的狀態可謂是遺世而獨立。
顯而易見的是,這種處世之道下注定誕生不了大忍族。
但他們占據的生態位其實很不錯,大忍族不搭理這種小卡拉米,中小忍族的話…只能說一般忍族還真砍不過他們。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挑釁聲音,旗木一族的十多個忍者迅速集結起來,這就準備要開片兒。
旗木一族此時的族長兼第一高手叫做旗木躍登,這人看著就不怎么好惹。
如果說旗木朔茂的體型算勻稱的話,那這位族長的體型就得用壯碩來形容。
“你是什么人?來此有什么目的?”
旗木一族忍者的平均實力雖然不錯,但旗木躍登深諳小忍族的生存之道,所以在面對不速之客時,他在暗自警惕的同時卻沒有貿然出手…這種行事作風已經算相當克制了。
旗木朔茂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這位族長的話,他的視線掃過旗木一族傾巢而出的忍者們,目光很快鎖定在了一個手握長刀、鼻涕冒泡的少年身上。
這個小孩叫做旗木南登,旗木朔茂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然后他的目光就變得柔和乃至寵溺了起來。
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之后,那孩子瞬間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甚至就連鼻涕奔流過河、漫過下巴都不自知。
旗木朔茂:“…”
我給你磕一個行不行,別吃鼻涕了。
還好他帶著五五開式面罩,不然整段劇情都得垮掉。
旗木朔茂強行把視線轉回了旗木躍登身上,讓事態發展回到正軌流程上來。
“我是來自熒火組織的甘文崔,聽聞旗木一族體術驚人且與世無爭,因此希望你們能加入我們熒火組織。”
“貴方的生存理念雖然很不錯,但現在是大爭之世,忍界正在經歷一場變革,在舊時代終結、新時代來臨之時,忍界即將經歷一段最動蕩的時期。”
“這種情況下,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對于諸位、對于熒火組織來說,合并是一種正確的選擇,合則兩利絕非虛言。”
旗木躍登皺起眉頭,他聽說過熒火組織,了解過熒火的作風與理念,甚至考慮過帶著旗木一族加入其中,只不過一直有所疑慮未能成行而已。
說得好聽一點,他們有些矜持,說不好聽一點,那就是有些木訥。
面對加入與否的問題,如果答案是“否”的話,當然可以繼續觀望,如果答案是“是”的話…心動不如行動,有什么可猶豫的。
羽真其實有些失算,他低估了自己的名氣。簡而言之,如果此時羽真跟旗木朔茂一同來到此地的話,說不定旗木一族會上演納頭便拜的一幕…
熒火組織首領親自來邀請,甚至有人因此產生“士為知己者死”的想法也不算太過分。
旗木朔茂單獨行動,反而讓事情復雜了起來…只有這么一個小子上門?旗木躍登難免感覺受到了輕視。
見對方沒有回答,旗木朔茂又說道:
“這樣吧,我聽說貴方劍術很值得稱道,如果我能在這方面勝過諸位的話,那你們就答應我的條件,如果我不敵諸位中的任何一人的話,那就任君處置。”
如果他的獨自到來讓旗木一族感覺非常別扭的話,那此時這番話在旗木躍登聽來,就是純純的挑釁了。
“哼,藏頭露尾之輩,你連臉都不露,我們怎么相信你的身份來歷?”旗木躍登雖然不想逞口舌之利,但也不想慣著這人的囂張氣焰。
露臉?壞了,旗木朔茂心中一突,但對方也不是在故意找茬,這種蒙面人確實難以取信于人。
更何況在勸誘時,不露臉甚至讓人覺得不禮貌。
旗木朔茂沒辦法,只能伸手拉下了自己的面罩。
嗯?這小子長得沒什么特別的,但為什么覺得這張臉越看越順眼呢?這樣的中年男人的臉都能拉高好感度,這是什么玄學?
旗木躍登努力板起臉,他心中稍作權衡,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上風…雖然答應無名之輩的邀請感覺有點委屈和人間不值得,但旗木一族確實應該加入熒火組織。
雖然他不懂什么忍界變革,但這些年來戰爭愈演愈烈他是能感受到的,為了一族之存續,他們也到了不得不做出改變的時候了。
既然要改的話,熒火組織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如此想著,他上前一步,對著旗木朔茂說道:
“你這是對你們首領的某些行為的拙劣模仿?我聽說過你們的首領是怎么令秋道一族心悅誠服的…也不必這么麻煩,只要你的劍術能勝過我,那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這老登都知道秋道一族的事情,也就是說他確實研究過熒火組織的擴張歷史。
“好,那就一言為定。”
這下輪到旗木躍登有點發懵了,這人就這么相信我?不考慮我言而無信的可能性?
旗木朔茂當然相信,不然呢?難道要讓旗木躍登拿祖宗十八輩發誓或者拿一族生孩子沒屁眼賭咒嗎?
“不動手嗎?或者還有什么附加條件?”
旗木躍登還能說什么?他只能提刀向前。
他的劍術更猛、招式大開大合,旗木朔茂這邊呢?似乎只是更均衡一些,靈活兼備凌厲,一把短劍擋、挑、刺、砍,一招一式也沒見有什么特殊之處。
面對迅猛且招招致命的殺機,旗木朔茂似乎只能被動防御,可在對方猛攻了五分鐘之后,他突然尋到一個破綻,下一秒,那把短劍就搭在了旗木躍登的脖子上。
“勝負已分,沒問題吧?”
旗木躍登示意后面的族人不要輕舉妄動,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知道對面這人已經足夠給他面子了,否則雙方的戰斗只會更快結束。
“你贏了。”
這位族長并不是什么無賴,愿賭服輸這四個字他還是能做到的,只不過…
為什么感覺這小子的劍術有那么一絲熟悉的味道,熟悉又不同,似乎雙方曾經站在一個位置,而對方早就精進到了數里之外。
其實勝負之約不過是順水推舟,起到決定作用的還是族長對熒火組織的“早有此意”。
“那么約定達成。”
旗木朔茂露出一個笑容,他收回短劍,視線再次轉向眾人。
這次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扯下自己的面罩當作手帕,快步來到人群之中,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之中,把一雙黑手伸向了一個可憐的孩子。
然后…
一把擦干凈了對方的鼻涕。
大哥,這玩意營養價值太高了,吃多了容易影響下一代。
“甘文崔大人…”
“別別,叫我阿甘就行…你們都可以叫我阿甘或者小甘,不然我覺得別扭。”
另一邊。
宇智波一族并不知道天生邪惡的千手小鬼已經突破瓶頸,正在尋找合適的機會,準備發動雷霆一擊,給高傲的宇智波帶來滅頂之災。
新領導新氣象,他們還沉浸在銳意進取的新族長宇智波斑帶來的節節勝利之中。
這時候的宇智波一族,頹氣盡去、勢無可當,似乎前途一片光明。
誰能想到“明日新星”與“明日黃花”之間僅有一線之隔呢?
就連宇智波斑都未曾理解,這個忍界其實沒有最慘痛只有更慘痛。
此時他正在關注另外一件事。
“你是說,有人在戰場上救助了我們的人?但我們的人被救助、幸存下來之后,卻悄悄假死,不再回歸族內?”
宇智波斑感覺有些難以理解,有人在救宇智波忍者就足夠科幻了,更科幻的是被救的族人居然沒有返回,他們這是中了幻術吧?
該不是有人對我的治理方式不滿吧?
斑立刻搖頭,現在宇智波一族跟前代族長時期的精氣神完全不一樣,暮氣已除、銳意十足、馳騁戰場、連戰連捷,哪會有人不滿?
“有更具體一些的情報嗎?”他問道。
剛剛說話的忍者示意另一個忍者上前,這個忍者對著斑說道:
“斑大人,上次我在戰斗中傷到肋下,剛好遇到了這群人,他們幫我處理了傷口,然后帶走了兩位瀕死的隊友…”
“人群中有我認識的族人,我質問對方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對方卻說他們沒有背叛宇智波,相反在以另外一種方式幫助宇智波…對了,他們好像自稱‘鷹’組織。”
宇智波斑:“…”
“鷹…鷹?!”
他拳頭都硬了,果然,當初就不該放走那個神神叨叨的家伙…什么鷹組織,分明是熒火組織外派出來,寄生在宇智波一族身上的分組織。
陰險,太陰險了,此時此刻斑都覺得自己長見識了,居然還有這種“戰斗方式”…正面戰場上討不到好處,那我就派人來分化你們。
羽真,你真該死呀!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忍者,戰斗力不行,光玩心眼子是吧,這不純純惡心人嗎。
此時此刻宇智波一族蒸蒸日上,斑就更不可能相信佐助所說的“未來”“穿越”之說,他確信佐助就是羽真的間諜。
羽真雖然背了黑鍋,遭受到了無妄之災,但斑雖然沒有猜中理由,可結果卻沒什么問題…佐助是在幫助宇智波,也確實在分化宇智波。
佐助哪管你斑啊泉奈啊的,他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是幻術。”
“斑大人,您說什么?”
“所謂加入鷹組織的族人們,是被敵人的幻術控制住了,那個組織里有一雙萬花筒寫輪眼…我們必須優先解決這個組織。”
眼見著宇智波斑聰明絕頂的大腦就要祭出神級策略“攘外必先安內”,一旁的忍者立刻提醒他:
“斑大人,現在我們與千手一族的戰況犬牙交錯,我們這才剛剛占據上風,如果把兵力用在別處的話…我擔心會出現前功盡棄的局面。”
佐助好不容易有腦子了一回,卡了個好時機?
也不能這么說,如果不是宇智波與千手的戰況激烈,死傷加劇的話,佐助的鷹組織也不可能活躍起來,只能說一啄一飲自有定律。
斑只能干生氣,過了一會之后,這才說道:
“給前線的忍者下命令,一旦遇到鷹組織,優先解決他們的首領,那是個年輕人,但不要大意,他有一雙萬花筒寫輪眼。”
羽真幫佐助背了黑鍋,但佐助也幫羽真擋災了,可謂背黑鍋你來送死我去…斑把鷹組織視為熒火組織的外圍組織,佐助成了他的優先解決目標。
數日后,旗木朔茂帶著旗木一族返回了熒火村。
羽真出面熱情接待了他們,并且補足了旗木躍登所期待的“禮賢下士”的戲碼,一時間可謂賓主盡歡。
接待、安頓完了旗木一族之后,羽真策劃的“夜校”正式開課了,旗木朔茂擔任“甘教頭”,其他幾位優秀的旗木忍者擔當助教。
有了木葉白牙的教學與蹂躪,組織里的部分忍者的戰場作戰能力肯定會得到相應的提高…這種高手親自喂招,受訓者就算再蠢也能取得一點進步。
又過了半個月之后,羽真突然又從千手一族之中得到了新的重大消息…這次提供消息的人不是千手五杰。
信箋來自于千手柱間。
“啊?你也結婚?之前不是沒有這事嗎?”
這封信的內容從羽真的反應中就能看得出來,那就是千手柱間也準備結婚了…明明羽真才從千手一族返回不久,先前他可從未聽聞過一絲相關信息。
聯姻對象還是來自漩渦一族。
不對,千手柱間不是為了木葉村能長期控制九尾才與漩渦聯姻的嗎?
嗯?不對嗎?
要知道柱間雖然實力無敵,但英年早逝,而他逝去的時候,已經有孫女了,甚至孫女還把他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特指賭博方面的本事。
也就是說,柱間年紀輕輕就早婚了。
對,對的吧?
羽真舉著信封與請柬,感受到了千手老登的不安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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