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再添新嬌
問題不僅有。
而且還是大大的有。
就連趙學靜也不淡定地抓起茶水使勁灌下一口，雖說只是行政助理，但業內的基本常識她還是清楚的，獅子大開口也不是這樣玩的。
制片公司投入幾千萬經費，承擔著巨額虧損的風險 最終能拿到手的。
也只不過是三十幾的票房分成。
這個家伙打底就要拿百分四十，牙口未免也太過鋒利了一些。
看著張牧夜茫然的表情。
李洛眨巴雙眼。
“呃。”
他輕輕敲點桌子，斟酌起語言：“可能溝通方面出了點問題，其實是這樣的，我剛剛說的是票房收益分成，是票房收益的三個點。”
“可能張先生不太了解。”
“電影上映后，不是所有票房收入都歸于制片方的。”
在張牧夜不解的注視中，李洛微笑地解釋道：“其中有5055是電影院的收入，再有5會被上面的人抽走，用于發展國家電影事業。”
“增值稅和營業稅，這里是3.3左右。”
“電影發行方。”
“他們也要從中提取515不等。”
“最終制片方能拿到手的大概是票房收入的3543，具體多少要看制片方能跟院線以及發行方談到什么條件。”
“啊？”
噼里啪啦一番話語下來，把張牧夜徹底弄傻眼。
這玩意。
他還真的不清楚。
而且這種事情對方沒有必要騙自己，他不禁地感到一陣臉皮發燙，人家制片方都不一定能拿到百分四十，自己嘴巴一張就是讓別人白干。
怪不得星火影視三個人的臉色會如此古怪。
“這”
遲疑片刻，張牧夜不解地追問道：“那這樣算的話，票房一億的電影，你們豈不是只能掙三千五百萬。”
不懂沒關系，張口就問唄！
沒啥不好意思的。
“并不是！”
李洛緩緩搖頭，笑著給對方倒上一杯茅子：“拍電影是需要成本的，減掉相關的制片、宣發費用，最后剩下來的錢才是票房收益。”
“有份參與制片的相關公司，按比例進行分成。”
“這個才是拿到手的錢。”
張牧夜不由得老臉一紅，就算再是外行也應該清楚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成本，這話問得有些招人取笑了！
同時他也意識到，對方開出的三個點。
是最后剩下的那個分成。
“那”
張牧夜心里略微盤算，茫然地環視一圈：“如果鬼吹燈投資三千萬，票房是一個億的話，最后落到手上的錢豈不是只有五百萬？？？”
如果自己是三個點，那么到手的只有十五萬。
要是賣不到一個億。
就連這十五萬，自己都拿不到手。
這么一算。
他心里頓時涼了半截。
“差不多。”
李洛細細抿了一口茅臺，微笑地點了點頭。
自己也不算欺負人。
按照對方的算法確實是如此。
“不對。”
張牧夜想了想，表情極為不解道：“既然風險這么大，投資回報率這么低，為什么現在市場上還有大把人擠著腦袋去拍電影？”
“賭。”
這些事情沒有必要跟對方解釋，不過李洛還是耐下心給對方掰了掰：“萬一不止一億票房呢，萬一能賣到兩三億呢！”
“你可以理解為每投資一部電影，就相當于上一次賭桌。”
“每個賭徒。”
“都覺得自己是贏家。”
“如果能賣爆，砸一千萬進去能掙到兩三千萬回來，這個就非常可觀了。”
聽到這里，張牧夜連連點頭。
這樣算。
確實是非常暴利。
“不過十賭九輸這句話想必你也聽說過。”
看著對方表情興奮的樣子，李洛笑著潑下一盆冷水：“如今在市面中上映的電影，十有七八都是虧錢的，只不過人人都覺得自己是能贏的那個。”
“包括我也是如此。”
“接觸鬼吹燈這個沒經過驗證的題材，我也是在賭自己能贏。”
“如果輸了。”
“反正虧個一兩千萬也認栽。”
聽到這個數字，張牧夜咕嘟咽下口水。
興奮的感覺隨之消退。
高利潤伴隨而來的是高風險，這個道理他還是相當清楚的。
“當然了。”
李洛話都說到這，也沒必要藏著掖著：“電影收益的途徑也不只是票房收入這一塊，比方說版權買賣，比方說廣告植入，這些都能賺取到一定收益。”
“但是有個前提，它們只能做到錦上添花。”
“如果不賣座。”
“也賣不出什么好價格。”
“另外廣告植入也得看電影題材，例如鬼吹燈的故事時代背景就沒辦法做什么廣告植入，這一塊收入基本上是直接砍掉的。”
有些事情不用騙對方，也犯不著去騙。
就算現在能忽悠到。
對方回過味后也會心生惡感。
原作者對于書迷的影響力還是挺大的，到時候如果各種埋怨是被自己坑蒙拐騙掠走版權，對自己和公司的形象也是個負面影響。
反正事情都擺得清清楚楚，敢不敢跟著上牌桌就看你自己的魄力夠不夠。
不敢跟著玩。
到時候就不要啰嗦。
“至于你剛才說的百分四十。”
李洛夾起一顆花生米慢慢咀嚼，最后再給對方潑去冷水：“我估摸著應該是別家公司買斷你的版權后，跟別的影視公司洽談影視改編時的版權費用。”
“比方說版權在我手上，我拍不了，你能拍。”
“劇本改編費用40萬。”
“這里面的收益移交給你百分四十，甚至不會涉及到雙方合作時的票房收益。”
“恕我直言。”
“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會瘋到給出百分四十的票房分成，畢竟幾千萬投資下去，投資人需要考慮風險回報的問題，沒有人會做白費功夫的事情。”
“張先生可以隨意去打聽，業內極少有編劇能拿到票房收益的。”
“甚至知名大導演。”
“才能拿到幾到十個點不等的票房分成。”
“嗯。”
李洛想了想，順便給競爭對手下了個絆子：“你剛才所說的公司，應該是沒有將這些事情明確下來，所以導致張先生有所誤會。”
“這個也怪不得你。”
“畢竟術業有專攻，你不清楚很正常。”
李洛這一番話下來，讓張牧夜剛才的尷尬消散大半。
也讓他迅速意識到別人給自己開出的條件多少有點坑，至少是說得不明不白，心里頓時產生些許不滿的情緒。
與此同時。
還覺得李洛這個人極其靠譜。
最起碼之前的種種洽談，可從來沒有人把事情掰得那么細。
“這樣吧！”
李洛看了看手表，索性直接攤牌：“我待會還要趕飛機回滬市，既然張先生剛才說我天窗打得不夠亮，我干脆再打亮一些。”
“這一百萬，以《鬼吹燈》的影響力確實有些偏少。”
“沒關系。”
制止掉張牧夜不好意思擺手的動作，李洛微笑點頭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大家也是想多掙點錢養家糊口。”
“我這里給出兩個方案。”
“第一，一百三十萬版權費用加三個點的票房收益分成。”
“第二，兩百萬版權費用。”
“張先生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任選其一，這是星火影視開出的最后條件。”
聽到兩百萬，張牧夜呼吸不由得為之一滯。
影視圈知名編輯什么費用。
他不太清楚。
但是在網絡這一塊，兩百萬買斷費用已經是個頂個的拔尖。
開出來的條件已經極具誘惑力。
“要求如下。”
看著對方發亮的雙眼，李洛補充起自己的要求：“《鬼吹燈》除去網絡版權和實體書版權外，所有周邊版權盡數歸屬星火影視公司。”
“張先生不得使用鬼吹燈作為作品名稱、作品標題或主要章節標題，來創作任何類型的文藝作品。”
“不能使用《鬼吹燈》中的主要元素、主要人物進行二次創作。”
“這是最重要的兩點。”
“具體細則，到時候會體現在合同中。”
“張先生不著急馬上給出答復，你可以找專業人士咨詢一下，經過慎重考慮再做出決定，我做生意喜歡共贏，希望這是一次大家都開心的合作。”
“謝謝。”
張牧夜壓下激動的心情，不解地問道：“不過我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不能讓我繼續用鬼吹燈里的主要元素和人物進行創作。”
“嗯。”
李洛笑了笑，很干脆地回道：“其實沒什么不能說的，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利益。”
“丑話說在前面。”
“要是張先生到時候再寫出個《鬼吹燈》叁肆伍，又或者用胡八一、王凱旋和Shirley楊等人物寫個外傳、前傳、后傳之類的。”
“我這筆錢豈不是白花了！”
聽到這里。
張牧夜啞然失笑。
他本來是有些抗拒這個條件的，現在覺得李洛的要求不無道理。
花錢買的就是這些元素和故事。
如果不做出約束，鍵盤可是在自己手上，到時候再寫出三五本鬼吹燈，不管質量寫得好還是爛，都對現有的故事價值形成沖擊。
絕對是星火影視無法接受的。
奇貨可居。
就是這么個道理。
有時候獨占才能成為資本，若是爛大街的話，相應價值就會迅速下跌。
又是一番交談后，持續大半個小時的飯局結束。
看著遠去的車輛。
張牧夜激動地掏出香煙，迎著路燈的光亮噴出長長一股煙霧，總算是緩解下來暈乎乎的酒意。
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比起點少二十萬。
但是可以拿到票房分成。
雖然只有三個點。
但總比那故作玄虛的百分四十來得好，雖然還未經查證，但他相信李洛說的話應該不假，很奇怪，就莫名對那個家伙的話感到信任。
親和力也太強了些。
第二個方案，沒有票房分成收益。
但是多七十萬。
現金的誘惑力絕對非同一般，尤其經過剛才李洛的那番賭桌理論后，說實話張牧夜心里有些忐忑。
去年內地的票房冠軍都賣不到三個億。
變形金剛那么火。
那么大的投資，那么精美的特效，里面的機器人簡直就是栩栩如生。
花了一個多億美元制作出來的好萊塢大片。
在內地。
也才買了兩個多億。
再借自己一個膽，也不敢幻想《鬼吹燈》能夠賣破三億票房，能夠賣一個多億他都已經笑掉大牙了，可那樣算下來的話，自己的分成才十幾萬。
就算僥幸再僥幸能拍成多部曲，按照三部來算也才四五十萬。
既然如此。
為什么不選擇現在多拿七十萬。
看李洛的意思，別的版權收益應該是不打算給自己了的。
這也正常。
畢竟最少三千萬再進去。
總是想要掙錢的。
左右權衡一番，張牧夜迅速傾向于拿現金的方案，七十萬都能在津市買上一套小區房，按照現在房價的漲幅，幾年后估計都掙得不老少。
何必去冒那個風險，賭票房大爆。
咬了咬過濾嘴，張牧夜又吐出興奮的煙霧。
條件豐厚是一回事。
再一個。
就是星火影視的招牌。
這可是真正的，并且有拿得出手的影視公司，確實是有能力將自己的作品擺上大銀幕的，若是能夠成功改編出來，收獲的可不僅僅是自我滿足感。
同樣也有名和利。
就算鬼吹燈不能再繼續創作，他不認為自己只能寫出鬼吹燈。
到時候有著大銀幕作品作為依仗。
自己其它的版權價格，那還不水漲船高。
為此就算李洛開出的價格再低一些他也是能接受的，當然現在這個條件更開心就是了！
更別提還有五年內不開拍。
版權全數奉還。
顧問和編劇費用，再怎么也能掙個幾萬塊錢回來。
種種條件都非常誘人。
想到這里。
張牧夜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
他又迅速掏出電話，猶豫了一下直接撥出去，就算條件再好，也得冷靜下來再說。
李洛剛才說的那些分成，得弄清楚是否確有其事。
那百分四十。
也要問個究竟才行。
三天后。
在片場拍著戲的李洛，總算等來好消息。
張牧夜果然經受不住誘惑，選擇兩百萬的價格將《鬼吹燈》的版權賣斷給自己，從精絕古城、龍嶺迷窟一直到正在創作中的巫峽棺山。
鬼吹燈系列的八部曲，除網絡和實體版權外，其余的盡數歸于自己。
其中涉及到的不僅是電影。
還有電視劇、游戲、話劇、漫畫、動畫以及網劇、網絡電影等任何形式的影音版權。
星火影視不再有任何改編上的限制。
可以大刀闊斧干活。
雖然孫杰他們不明白什么是網劇和網絡電影，也不知道漫畫和動畫有什么搞頭。
但還是按照他的吩咐來。
張牧夜也不理解。
不過簡簡單單一句版權保護，就把他給打發過去。
說實話。
李洛也沒有虧待對方。
兩百萬絕對是現在影視改編版權的超高價，拿到什么地方說他都在理，只是欺負對方對市場評估不足，并沒有預料到這部發酵起來的影響力罷了！
合同簽署后，法務部又在他的指示下搶占關于鬼吹燈的一切專利。
以最大程度。
將這個IP的價值給保護起來。
只要靜等時機成熟，就可以圍繞這本經典打造出一個鬼吹燈宇宙，讓一個有著上百億潛力的IP徹底煥發出屬于自己的光芒。
拿下鬼吹燈的同時，李洛不免想到另外一部同題材作品。
從津市回來后。
他也騰時間了解那部作品。
猶豫再三。
李洛還是決定放棄掉將其拿下來的念頭。
首先是精力方面考慮，想要圍繞著一個IP成功打造出來影視宇宙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樣樣都想抓在手上，只會樣樣都干不好。
再一個，是商業上的考慮。
壟斷掉盜墓題材兩大IP，看起來確實很爽。
但市場是要培育的。
裁判、球證、旁證、主辦、協辦所有單位都是我的人，這句話聽起來非常霸氣，但別人可以選擇不跟你玩。
沒有各路玩家進入這個題材，沒有那些錢和資源進行宣傳、推廣。
也不可能成就百億價值。
成功拿下《鬼吹燈》，李洛也就安心繼續拍戲。
來到十一月中旬。
隨著一聲殺青的高呼，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向著李洛蜂擁跑去，在張國力的吆喝下將他不斷拋起，慶祝起將近三個月的拍攝正式結束。
收尾工作留給張國力處理。
后期的剪輯工作，更是只能往后推遲。
在正式進入下一個劇組之前，李洛僅有不到一個星期的休息調整時間。
“咔噠。”
門鎖擰動，房門隨之打開。
發悶的空氣。
立馬迎面涌出來。
揮散這股味道，李洛邁步走進眼前這個房子，沙發、餐桌等物品全都被防塵布遮掩起，屋內寂靜無聲，一切都是未經使用的嶄新模樣。
現在的他。
已然是身處錦秋家園。
目前手頭上的房子不少，吳頓送的太陽園那套房子是邊小小跟黃生衣的小窩。
太月園那邊是小助不對，是吳玉經理的住處。
雖然對方已經常住羊城。
可隨著游戲穩定運行，吳玉偶爾也回來一兩次，所以沒有什么變動。
再有就是錦秋家園的六套房子。
其中一套。
藏著王歐妹子。
而現在，錦秋家園又迎來新的美嬌娘。
在他腳步站定后，行李箱拖動的轟隆聲響起，穿得厚厚的兩個女孩懷著好奇的目光左顧右盼，無比新鮮地打量著屋內的一應擺設。
“簡單了點。”
將鑰匙丟到餐桌上，李洛揮手示意一圈：“大彩電、大冰箱就別想了，我買下來后也沒在這里住過，可基本的設施還是有的。”
“生活起來應該是沒多大問題。”
“房租的話。”
“就收你們一千塊錢。”
“水電、物業以后你們兩個人自己搞定，都是同班同學，住在一起應該沒問題的吧？”
“沒問題。”
江疏映欣喜地搖頭。
能住在高檔小區里面，那還有不滿足的地方。
“呃”
王曉塵松開握住行李箱的手，不好意思地說道：“洛哥要不房租再加點吧，這么好的房子一千塊錢上哪租去，要不兩千怎么樣？”
隨著劇組殺青，兩人也跟著李洛一起赴京。
簽約的公司在京城。
她們兩個包括孫藝舟當然不能常駐滬市，北上是必然的選擇。
王曉塵心里已經做好吃苦的準備。
沒想到剛下飛機，洛哥就表示有一套閑著的房子可以租給自己和疏映落腳，商務車呼嘯間就帶著來到這個高檔小區，并且還是從沒住過的寬敞房子。
這一時間。
把她整得都有點不會了！
這個居住環境，一千塊錢簡直就是白菜價。
就算京城房價沒有滬市高，她也不覺得這點錢就能租到一套高檔小區的三居室。
“別廢話。”
李洛向前走去，隨手將沙發上的防塵布扯開：“我不僅是老板，還是你們朋友，互相幫助很應該的，你們就在這里安心住著吧！”
“也算是幫我養養人氣，你看看都荒廢成什么樣了。”
“趕緊收拾收拾。”
“哎”
高興地應答一聲，江疏映摟住王曉塵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洛哥可是大財主，不用跟他太客氣什么，趕緊收拾東西，待會我還想去嘗嘗京城烤鴨呢”
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關系本來就不錯。
兩個多月拍戲下來。
加上同門藝人的關系，她們之間更是相處得親如閨蜜一般。
合住。
沒有任何問題。
真要是自己一個人住，江疏映還有些怕呢。
大老遠跑來京城，能夠有個熟悉的朋友在身邊一起奮斗，心里都安定許多，接下來這段時間如果不出意外，這就是身邊唯一熟悉的人了。
在她的勸說下。
王曉塵也不再繼續堅持。
兩個青春靚麗的妹子當即脫掉外套，興致勃勃地卷起衣袖收拾以后居住的小窩。
新的開始。
總是讓人充滿干勁。
本來沉寂的房子，在妹子們的一聲聲呼喊中迅速充滿鮮活的氣息。
李洛收拾一會后。
很快被江疏映按在沙發上坐好。
他慢悠悠地點起雪茄，樂呵地看向這兩個穿著牛仔褲來回忙活的妹子，那繃得緊緊的翹臀，還有曲線曼妙的緊身毛衣都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看了看窗外飛過的鴿群。
李洛往后靠到松軟的沙發上，愜意地瞇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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