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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道法器術勢

  共飲三杯,恩怨全消?

  兩位當事的紫府透過桌上那壺酒,轉瞬間視線交織。

  這一方是東海有名的豪俠,空遭襲殺,心氣難平,一方是久橫的海上將軍,馬失前蹄鷹失爪,惡意難馴。

  然而,這在離墟洲七星寶閣的調解下,二人卻是各自收斂了幾分氣焰。

  汪侯欲在這列國域站穩腳跟,也不是不能給這老東西一個臺階,小小的裴道人,日后,有的是時間收拾,他的當務之急是尋一方立足之地!

  給一個機會便是。

  而裴九此刻未經雷法,心頭平靜,眼底深處的不遜之色卻是愈發濃重。

  裴道人向來便是以任俠入道,如今離紫府上基已然不遠,一旦突破,東海道朝江府引雷法脈道統就有了主事人,屆時,呼朋引伴,廣邀同門相助,定要剁了這賊頭的腦袋下酒。

  如此方得祭奠他那莊中三十七名從小養大的莊客兒郎性命!

  但今日,他著實沒這個能力。

  二人暗暗較勁,面上卻是一副肅然模樣。

  只見那裴道人起身接過酒壺,捧起那銀壺沉吟片刻后,徑直便朝著那汪侯的案幾處走去。

  一見這裴道人如此上道,那隨侍九長老身后的青年道人當即便是神色慫動,暗聲叫好。

  這般模樣足夠隱蔽,但仍舊沒有逃過那九長老的法眼,老道叟僅僅是側身睥睨了那道人一眼,后者當即便眼神躲閃游離了起來。

  諸多道人將精力都聚焦在裴九、汪侯二人身上時,這貌若爺孫的七星閣紫府如此互動,恰恰讓心神游離在外的黎卿給瞧見了!

  “這七星閣的道人,前幾日剛剛經過管船尊的一番小刁難,大體上都是對裴管二人有些不滿的吧?”

  “他在陡然激動個什么?”

  黎卿不動聲色的瞥了那青年一眼,豁然間,兩道目光交織而過,二人同時被對方發現,很快又同時的將視線迅速抽離,此刻兩人都是極為緊張。

  頃刻間,黎卿將那游離的心神收起,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坐在案幾一側,再無絲毫打探的想法,直將那心神再度放到了場中的焦點裴九裴道人身上。

  他可不想四處惹火上身。

只見場中裴九已經拎起酒壺,大步行至那汪侯面前,雖說是敬酒求和,但這兩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側身而視,哪像什么樣  “哼哼!想以酒消恩怨,嘴里卻連個好字都吐不出來嗎?”

  汪老鬼冷笑一聲,只將那裴九倒在杯中的霖酒反向拍回,重新推回到裴道人身前,面色凜然道。

  “這杯,你喝。”

  “喝!”

  這汪老鬼以勢壓人,旁側的幾名紫府道人亦是相繼注視著裴九,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兩人到底能不能消解恩怨,哪怕只是表面上的釋然。

  這里涉及到離墟州七星分閣的含金量,強入列國海域的過江猛龍汪侯,他又有著怎樣的心氣。

  但仿佛置身于這漩渦最中央的裴九,根本無人在意他愿與不愿,是何選擇…

  “好!”

  裴道人望了眼汪侯,將那酒樽一舉,仰頭飲下。

  此舉豪爽之極,亦無絲毫的猶豫,走到了這一步,裴九又不是什么沒腦子的人,勢強與弱,怎么分不清?

  能伸能縮,方稱大丈夫!

  “不夠,繼續。”汪老鬼倚靠在那虎背玉牙椅上,雙手抱胸,嗤笑直視著那捧壺的裴道人。

  此言不可謂不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侮辱了!

  然那裴道人毫不在意的再次斟滿一樽,舉起琉璃盞來,又是滿懷飲下。

  于他而言,這般侮辱著實算不了什么,從一名東海豪俠一路走到今天,他經歷過更多的打壓、鄙夷、不屑與冷眼,沒有誰的一路能順風順水,有的只是愿賭服輸。

  輸一次沒什么大不了,他總歸可以贏回來的。

  第二杯甘霖酒入腹,裴九將那琉璃玉盞隨手一拋,碎落在地,揮揮右手又喚來寶闕中的云宮娥。

  “長老,您這琉璃玉盞著實是太小氣了,來人啊!當為汪侯上金樽!”

  裴道人似酒至酣處,豪興大發,他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入這離墟州的場景。

  那一年,他也不過與那黎君仿若,練氣上品,好奇的隨著船隊,周游列國,來到這方陌生的海外仙宗之地。

  昔年的九長老還未如此垂暮,正是在那場初見的宴上,他兵不血刃,誘殺列國宗賊一十七路,方才在這百余載間將這離墟洲打造成海外第一仙城!

  “準了。”

  那九長老輕捋蒼髯,輕輕點頭,又與那汪侯溫聲解釋道:

  “裴俠兒啊,當年他入列國,那時候尚且稚嫩,也就與,唔…比這位小道人還要青澀些許。”

  老道叟一指點向黎卿,似是緬懷起了往昔歲月,他看裴九,又怎么不是從裴九的眼中看到了當年尚且雄心力壯的自己呢?

  “唉!賣老夫一個面子罷。”

  眼見那七星閣的九長老都已經如此的真情流露,拉下面子來了,汪侯胸口郁氣才算壓下,冷哼一聲,看著那裴道人將金樽倒滿。

  正所謂諸道有舊惡,杯酒怨可消!

  自此刻,汪侯再無二話,接過那酒樽,仰頭便是飲下。

  此行,他的目的已經算是達成了大半,這支號為“蕩海”的船隊,千余人馬,在東海失了立足之基,總該有個落腳點的。

  海外列國,會是一座歸屬于他等的很好的溫床。

  “善!大善。”

  這九長老于主座上起身而來,舉起酒杯,朗笑著上前數步,牽起裴九的袖擺,再與那汪侯笑言。

  “裴九兒,這第一杯酒,你與汪道友恩怨皆消,但老夫這玄股仙城海市仍需你來領頭,諸多船尊,也都在看著你的表現。”

  “第二杯酒,你還得再敬汪道友,今后相見亦是該各守本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

  這兩位紫府中最頂級的人物明里暗里交鋒,卻是以裴九作名頭,兩相拉扯間,又暢飲了兩杯甘霖寶釀下去。

  酒過三巡,云宮之上,女娥獻舞,童子擊缶,樂師而歌,渾然一副歡樂模樣。

  裴與汪,各自歸坐,這一曲歌罷,汪老鬼等人再也按耐不住性子,朝著那九長老拱手問道:

  “道兄方才所言,澎國與太一道究竟是有什么聯系?”

  “依道兄看,我等又該在列國的哪一國開道場呢?”

  東海道有二府,北為朝江府、南為臨川府,朝江府有云箓道書太玄門坐鎮,臨川府則是百川朝海太一道所居。

  那太玄門倒是還好,不過符箓五山中的小宗,只有一名陰神,與天南之地的臨淵山天南觀并列仙門最弱。

  可這太一道,那可是四尊陰神并列,為仙門魁首之一!

  朝江府豢龍君的背后,便有那太一道的身影…這七星閣九長老無意之言,又與此道有關,著實令汪侯等人如鯁在噎。

  “澎國那位啊?不好說,不好說!還是源于太一道降真峰的賭斗內亂…”

  這九長老搖了搖頭,半遮半掩的將其中內里一一道來,諸多紫府道人們聞言皆是眉頭一動,想要探清楚這仙門魁首之宗的秘聞…

  正在此時,那云宮寶闕后方的紫府青年,與旁側諸道拱手告辭,領著那演奏完畢的宮娥們齊齊往外去。

  臨近黎卿座位之時,這青年道人輕輕拍了拍黎卿的座椅,往那宮闕之外示意了一眼。

  黎卿心頭立時一驚,但很快,見那青年道人舉止有禮,旁側的裴道人亦是不動聲色地附耳安撫道。

  “無妨的,吾已經與那七星閣的九長老匯過你的身份,五方仙門的門人游歷至此,在海外三仙宗,亦是貴客的。”

  “且去罷!”

  于是,黎卿便也跟著那道人失禮,且先退了此宴。

  一位全程連座位都沒有的紫府后輩,一名連紫府都未證的小子,這般后生仔如何交往,倒也無人在意了。

  云宮寶闕,似是自成一方空間,將那云臺處的花門一推,一名名嬌艷的宮娥童子出得公堂,唯有黎卿與那道人行至最后。

  “道友是哪一方仙山出身啊?那匪修倒是未傷著道友罷?”

  出得云闕,這青年紫府將宮門緊閉,駐足在那七層寶閣之上,一面環顧著四方,一面隨意問了起來。

  黎卿不知其意,便打了個稽首,應聲曰:“見過七星仙宗道兄。”

  “卿自臨淵山、天南觀來,搭乘這黑船入列國,欲拜見馭獸仙宗…”

  聞得黎卿之言,這青年道人頷首,倒是一副知曉了的模樣:“是了,馭獸宗和你們南國諸宗有些來往。”

  實則他也不太了解天南觀是何處,天南之地離這海外著實是太過遙遠了,天南觀、六靈山這幾道西南宗門幾乎與海外沒有任何往來。

  不過,有這個五方仙門弟子的身份也就行了。

  畢竟,他們三宗弟子的眼中,自認為那南國的仙道如此興盛,不過都是始于近古時代三仙宗入南國傳道。

  追溯起來,也勉強算是同出一脈了。

  正與黎卿言談間!

  果然,那寶闕下方,一道又一道的芭蕉寶葉緩緩升起,六葉芭蕉法器上,各自站著兩名著七星道袍的道人,這一十二人最次者也是煉出了護體神光的練氣上品內門弟子,甚至連紫府都有四位。

  十一二名七星道人負劍而來,氣機冷如寒霜,欲行斬首之術!

  這突然的變故,當即便令黎卿心頭一揪,下意識間,天府玄元氣便似是靈蛇環繞,自行護主,其袖中,手決立刻掐成。

  那青年道人當即察覺,偏過頭來瞥了黎卿一眼,也不在意在他那袖中的小動作,自顧自道:

  “東海有東海的規矩,海外有海外的平衡,本道也不知這汪老鬼是豬油蒙了心還是真的以為自己是過江龍了。”

  “列國海路是我這一脈開出來的,老祖入玄股國一百六十八載,開仙城、立海市,便是宗門內都無人破格染指。”

  “這列國海域不需要過江龍,汪老鬼?這條大龍還想過江來?哼哼,我不允許!”

  這道人約莫只比黎卿大上個十來歲,或許他依舊青澀,但其心氣言語卻是截然不同,這是嫡系的仙宗門人、豪族子嗣,舉手投足間,一地的興亡便要執掌在手中。

  “裴道人手上那一壺酒,被我下了混元宗的絕靈丹,他與那汪老鬼同飲三盞,最多半炷香的功夫便會神宮晦暗、丹田封閉,雙丹田同時封鎖,靈識與法力盡封。”

  “下方那座飛燕法舟已為我所控,裴道人為這玄股仙城,添磚加瓦,歷有功勞。”

  “我會親自讓他手刃那汪老鬼的!”

  “道友終歸與此方沒有利益干系,若入宴見血,著實是無禮了些,便隨童兒往四層寶閣中坐覽片刻吧!事后,貧道再來拜會…”

  青衣道人未嘴角微勾,冷笑一聲,將袖中法劍一甩,領著那十數名七星道人便是自寶闕的側門進入云閣之中。

  那寶闕歷有寶禁,兩側自生虛空夾室,只待一支精銳道人埋伏左右,閣中擲杯為號,自然能殺一個干干凈凈…

  眼睜睜看著那一尊尊道人掌提七星法劍,自黎卿身側路過,往左側的一間云閣小門戶中緩緩走進。

  黎卿手撫在儲物葫蘆之上,袖中六丁六甲猖神章尚且未能喚出,只是瞥了那遠處的初晨海面一眼,有旭日自海平面上緩緩升起!

  有經曰:道以明向,法以立本,術以立策,器以成事,勢以馭人道。

  以七星閣之勢,那汪侯但凡想在列國海域立足,他就不得不低頭赴宴。

  九長老,他老了,憑借一人之力,他是壓不下那蕩海汪侯的,但這自東海而來強人必須被壓下。

  壓不下此人,“九長老一脈”就再也沒有執掌離墟洲的資格了!就得回宗聽用,讓有能力的人來!

  于是他等不得不借助整座列國海域共同遵守的“法”,七星閣的“勢”,以裴管二人為“器”,借助那鳩殺之“術”。

  “這是道啊!”

  黎卿望著那波光海面,他似乎借著那水光,見到了那雙隱于幕后操縱著這片海洲的大手,精通著道法勢器術的滄桑大手。

  檐臺處有女婢捧著一尊香爐,不知何時已經靜靜地立在黎卿的數丈之外,欲引貴客下七星閣。

  但很顯然,這位貴客并沒有離開的想法,于是,她懷捧香爐,在一側安靜的陪伴著黎卿。

  直至…

  半個時辰后!

  那云宮寶闕的大門被推開,十數名七星道人背負著法劍,掌心提著兩張巨大的裹尸布當頭邁出。

  緊隨其后的是那位沉暮的老道叟,即使他蒼老到背部都有些挺不直了,但病虎尤能鎮百獸。

  三五道人跟隨在老道叟的身后,緩緩聚攏在著七層云臺之上。

  其中有袖口、胸前沾滿了鮮血的裴九,有愈發緘默不言的管道人,有那汪侯麾下的飛針道人,有那一名名意氣張揚的七星閣道人…

  所有人都腳步輕盈地跟在這九長老身后,對其一言一行,噤若寒蟬!

  沒有知道這半只腳邁入了黃土的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也沒人再敢去試探他。

  畢竟,前一個試探的人,現在已經被裹尸布卷起來了。

  九長老長嘆一聲,抬眸望向那更遠處的三座樓船,那里,是被控制起來的千余匪修。

  “東海汪道人,蕩海稱將軍,橫行東海諸域,是個有能力的人…平白說,吾已老朽,決然是斗戰不過他的!”

  “但老夫有超過五種方法,可隨意捏死這汪道人。”

  這種自信,來源于他修行四百載的經驗,來源于他布局離墟百載的地利人和,來源與他無一不善的道法術器勢。

  術法強未必是真的強,道行高未必是真的高。

  道與法與術,缺一則不可,便如木桶中,最大的一塊短板,往往就限制了它的一切成就!

  “裴俠兒,老夫曾說過要給你開一條坦途,此途,可夠平坦?”

  老道叟輕笑一聲,再轉頭望向身后的裴道人。

  這令裴九如何不驚惶?

  一百多年前,也是在此處,七星閣九長老初臨此地,誘殺離墟洲各方豪強于此,那時候,裴九是個旁觀者。

  但此時,他又再次經歷了一遍,那名為仙宗的執掌者,對挑戰者的隨意清算。

  那對他造成極端壓迫的汪老鬼,又是在這老道叟面前,彈指飛灰!

  “裴某,拜謝九長老。”

  思及因果,裴九強忍著胸口傷勢,直接便是對著那老道深深地鞠上一躬,他打心眼里感謝這尊老道叟。

  “嗯!”

  “你那一千萬道銖,老夫收了,法舟也無需往七星閣預訂了,太費時間。”

  “那匪修的中型法舟飛燕法舟你就直接取走罷!且算是多年來慰藉你的苦勞了。”

  小型飛舟將計千萬,但這般五十丈大小的飛燕式法舟,七星閣售價可是將近三千萬,即使是繳獲之物,亦是能折合個六成的。

  “乖孫兒,遣些匠人教一教裴九如何駕馭法舟吧,有此法舟今后來往兩海,可就輕松多了。”

  “至于那諸船匪修,你去接管了吧…”

  那老道叟輕描淡寫間,便將屬于“汪侯”的船隊裂作數份,法舟歸了裴道人,兵馬盡收為所用,便是汪侯麾下的紫府,尚留下了那呂道人與飛針道人的性命。

  但,恐怕那兩位道人也就是換了個主家而已罷…

  黎卿無聲地駐足在一側,親眼看著這頭垂暮的“病虎”權御術勢,輕易地將一只龐大的艦隊瓦解,輕易地接過其中最豐厚的資糧。

  在這里,超越凡俗的道人本就是最珍貴的寶物!

  (本章完)

  “炎朽,千年的壽命。”阿方斯躲在樹冠中,不讓自己露出一點身體。

  “我是蔚藍的英雄,我應該活的更久。”阿方斯想想,心里又補了一句:“這是為了人類”為了人類。

  所以,請你去死吧,Ne。源能在身體中涌動,阿方斯壓下心中的雜亂的思緒,調整一下身子,藏的更隱秘了。

  畢竟,目標有些危險。不是目標實力很強,頂級實力對阿方斯來說,也就那回事,隨手就捏死了。

  哪怕,這個頂級叫Ne。哪怕,他是蔚藍這幾十年來最出色的天才。是蔚藍第一個源能感應度.融合度雙超S級天才,實際上,在他之前S便是最高。

  是蔚藍用時最短的頂級,第二名與Ne的時間差足夠Ne再重頭走一遍。

  甚至阿方斯現在身上的這套裝置,也是在Ne帶領下研發的。所以,阿方斯堅信,Ne是最強的炎朽。

  阿方斯也相信可能用不了多久,Ne便是蔚藍史上最快的超級。不能等了!

  阿方斯提醒自己。頂級終究只是頂級。超級就不一樣了。阿方斯舔舔干燥的嘴唇。

  頂級的Ne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人間無敵。所以,今天一定要做的悄無聲息。

  不留絲毫隱患!阿方斯壓低自己的呼吸聲,遠方一個黑點出現了。漸漸的,黑點越來越大,終成人形。

  又過了一會,阿方斯已經可以看清Ne的臉了,一個仍保留著幾分青澀的面容。

  阿方斯等待著,按照情報,Ne一定會在這顆樹下停留。那時,只要一刀,一刀就夠了!

  就是現在!阿方斯的源能潮涌瞬間達到極限,自樹上一躍而下,同時一份特性作用在樹上,整棵樹迅速腐化,而阿方斯趁著Ne注意力被樹的異變吸引,對準Ne后心,便是狠狠的一刀。

  “呼~”阿方斯長舒一口氣,暗笑自己謹慎過頭了。天才又如何?不也是一刀的事兒。

  阿方斯準備吞噬Ne的一切。什么都沒有!

  “滋啦!”電流的聲音,阿方斯猛地低頭,在Ne的傷口處,他只看到了金屬與導線!

  阿方斯極速抽刀。

  “轟!”爆炸聲響起。爆炸的火焰夾雜著細碎的死鐵一切涌向阿方斯!來不及撤退!

  阿方斯盡力護住要害。煙霧散去,一人走到阿方斯面前。

  “你果然來了啊”Ne笑容滿面:“這個機器人不錯吧,我可廢了很大力氣才做好的呢!”阿方斯暗暗積蓄力量,準備給這狂妄的天才一個教訓,讓他明白廢話的下場。

  阿方斯暴起!阿方斯被砸在地面。

  “Surprise。我是超級哦,大叔。”阿方斯聽見Ne歡快的聲音。

  肩膀一涼,阿方斯發現自己的一塊肉已經在Ne手里了。過了一會。

  “大叔”Ne的聲音讓阿方斯煩躁:“對我用你的特性啊”阿方斯一時呆住,但是看著伸到面前的修長手指,細嫩的手掌,阿方斯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特性全開!

  生命力與源能的涌入讓阿方斯又抱有幾分希望。但是好景不長,下一秒阿方斯就發現自己的生命力與源能反被那只手掌吞噬。

  與自己特性很像,但是多了很多阿方斯不懂的東西在里面。吞噬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慢,阿方斯感覺不到痛苦。

  但,阿方斯驚恐的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手不能動,腳不能動,甚至連張口說一句完整的話都成為了奢望。

  身體仿佛被吸成一個空殼,而恐懼迅速占領了這個空殼。生命,在倒計時。

  阿方斯卻只能默默的感受著。一點,一滴,慢慢失去一切。

  “好了哎!”Ne的聲音宛如天籟。吞噬,終止了。阿方斯失去了支撐之后,再也無法站穩。

  膝蓋一軟,便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求,求你”阿方斯聲音沙啞。

  武庫的文筆真好我模仿不來,成了四不像。讓我拋磚引玉好了,請各位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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