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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灰原哀最后只走完了三分之一

  隨機推薦:

  江戶川柯南今晚將注定做一個噩夢了。

  對于一本漫畫來說,不論是拯救世界,亦或者拯救世界前,上學都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像對抗黑衣組織或者宇宙,像拯救世界之類的任務,就該交給高中生或者小學生來完成。

  即使是對于曾經十八歲的宮野志保來說,對于同樣變成小學生的灰原哀也是如此。

  她現在已經是米花町帝丹小學一年級B班準小學生了。

  而且,正在為明天的上學感到苦惱。

  新時間線的第四天,是屬于上學的時間。

  畢竟,對于拯救了世界的人來說,還有什么比美好的校園生活更加輕松和享受呢?

  當然,總得有些人在哪怕一天的美好校園生活背后默默努力。

  這也是永恒先手們派去做的事情——

  他們已經在全景監控的幫助下,順利入職米花町的警察系統了。

  他們現在也只能干這個了。

  因為他們既不能離柯南太近,也不能太遠。

  太近的話,他們的TDD就維持不住自己了,他們已經因為這件事消失了幾個人了。

  但太遠也不行,那條新時間線會把他們當作異物處理掉——以案件的形式。

  畢竟天知道工藤新一催促那條新時間線前進時,撞碎了多少歷史慣性,也許幾千集的“案件”都碎在里面了。

  小泉紅子這幾天正在處理黑羽快斗消失的事情。

  她的占卜能力自那以后“消失”了——她知道這是因為工藤新一的緣故。

  無論她怎么詢問黑羽快斗的去向,水晶球投射出來的,只是一片黑乎乎的畫面。

  “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這件事…”

  聯盟給了她一天的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她也同意了,同時,她還向聯盟申請了一些偽裝設備。

  她會偽裝成黑羽快斗向中森青子請一個“長假”。

  ——這位魔女,現在能理解一些當時黑羽快斗不愿將青子牽扯進來的心情了。

  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小泉紅子絕不會將黑羽快斗帶上那架前往美國的飛機。

  而灰原哀現在正坐在沙發上。

  在上學的前一天晚上,她正在清理自己要用到的書本,以及裝備,一些用于防備黑衣組織可能來襲的裝備。

  阿笠博士的麻醉針和麻醉手表是一個很有趣的機關,灰原哀嘗試找博士要來了一個。

  她將里面的一些機械結構拆了下來,做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首飾盒。

  那些麻醉針,被她壓在首飾盒的上層——這把“槍”能發射兩種不同的“彈藥”,分別對應首飾盒左右兩側不同的按鈕。

  灰原哀瞞著阿笠博士做了一點東西,第二種“彈藥”,現在被她涂了些致命的毒藥。

  不是“氰化物”。

  預言機器的啟動仍然有效,而宇宙在最后設法幫助了一下故事時間線,或者說烏丸蓮耶——最后三枚真正的“氰化物”在他的手中。

  灰原哀將這把“槍”的保險關上,小心地將那個盒子貼身收好,然后,她抬頭看向正在搗鼓那個黑色盒子的阿笠博士。

  她一直對那個盒子里裝著的東西很好奇,不過可惜的是,博士將那個實驗臺加高了,而到了晚上,他會將那個黑色的盒子鎖好。

  晃了晃頭,咖啡色的頭發隨著灰原哀的動作輕輕搖擺,她將心中的好奇暫時放到一邊,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現在的關鍵在于,自己如何說服阿笠博士將他知道的事情告訴自己。

  就從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開始。

  比如,關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誰這件事。

  灰原哀一直覺得,這三天里發生的一切,就如同夢幻一樣。

  她在工藤宅服下了那片姐姐留給自己的APTX4869,然后就奇跡般地變小了,成功地逃離了那個組織。

  后面的事情,或者說,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記得已經不是很清楚了。

  灰原哀嘗試過回憶自己被博士撿到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很清楚,那應該是自己的身體出于對自己的保護,將那些記憶遺忘了。

  她只能回憶起那天夜晚刺骨的寒冷,然后頭頂的樹枝帶著積雪將她砸暈在地上。

  再然后,灰原哀便只能回憶起一股溫暖的感覺,以及夜間兩盞很亮的車燈了。

  灰原哀努力地讓自己腦海里的記憶變得更加清晰起來,幾乎清晰到能感受到自己最后眼角留下的幾滴淚水,和一個模糊的影子。

  “好像是…有人在樹林里救了我,然后,把我交給了博士你?”

  雖然是用疑問的語氣,但是博士卻從她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種篤定的意味。

  “博士,你知道是誰嗎?”

  在灰原哀那雙平淡的眸子望過來的時,阿笠博士就感到一陣壓力。

  他便支支吾吾起來:“啊!這個,我當時好像也沒太看清,因為——”

  “撒謊。”

  灰原哀從沙發上跳下來,這個孩子就一步一步地向阿笠博士緊逼,讓阿笠博士額頭上滲出些許汗珠。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能夠給出的壓力。

  灰原哀抬起頭,她清冷的目光對上阿笠博士有些心虛的眼神,“博士,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吧?”

  她這次依舊用上了肯定的語氣。

  “小哀,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不確定你會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阿笠博士很清楚,這個孩子現在已經完全不是原本的“灰原哀”了。

  畢竟,她清醒過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試圖使用電腦,將自己明白的黑衣組織據點,和她了解到的組織成員的名字,通過匿名渠道曝光。

  甚至,如果不是自己苦口婆心地勸導,她根本不會同意將身份改為被自己收養的狀態。

  “現在一個黑戶的身份更有利于我的行動。”

  ——這是灰原哀當時的原話。

  這個灰原哀的行動力強大的驚人,她內心復仇的火焰從來沒有熄滅,甚至沒有減弱哪怕一點。

  她幾乎是在清醒后的第一天,就開始暗中行動。

  灰原哀自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當時,她甚至專門選擇了阿笠博士熟睡的時候,悄悄從床上爬起,借助自己偷偷看見博士輸入的密碼,打開了那臺電腦。

  但阿笠博士的別墅在過去就已經被聯盟“翻修”過一次了。

  在灰原哀剛打開電腦開始搜索“阿笠博士”,搜索和自己相關的信息時,博士內心還有點寬慰。

  ——現在這個孩子確實成長了很多,起碼,很有警惕性。

  但當灰原哀開始根據那個盒子上的坐標,檢索米花町西郊發生了什么時,阿笠博士就開始皺起眉頭了。

  尤其是在她查到那座米花町西郊的“廢棄制藥廠”,因為有人縱火而被毀后就是如此了。

  如果不是全景監控派來支援自己的那一支小隊,提前攔截了自己那臺電腦發出的信息。

  現在APTX4869的部分資料,大概已經出現在GSSRA或者各國政府情報機構的辦公桌上了。

  這也是阿笠博士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是否要向這個孩子透露關于“科學邊界”或者“真相”的原因。

  歷史慣性已經被攪得一團亂麻了。

  而根據聯盟那邊發過來的信息來看,雙時間線現在已經失去了對所有人的“重置”能力。

  阿笠博士不確定,或者很確定,如果灰原哀知道了真相后會做些什么。

  要是這個孩子,直接憤怒地跑去質問新一那個孩子,要求他放棄他的“偵探游戲”,或者請求他利用自己的神力將一切都“復原”…

  那一切才算真的完了。

  因此,對于灰原哀的種種疑問,阿笠博士只能搬出新一作為擋箭牌。

  “抱歉啊,小哀,我答應過新一那個孩子,有些事情不能隨隨便便告訴其他人。”

  “如果你得到新一那個孩子的同意的話…”

  看著阿笠博士一臉為難的表情,灰原哀沒有多說些什么,她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開始思考自己這些天拋出去的問題。

  “在森林里救我的人,應該是毛利蘭,對吧?”

  阿笠博士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小哀,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灰原哀沒在這件事上和博士爭論,她現在已經確信了正是毛利蘭救的自己了。

  她抬起頭,眼睛里閃過思索的神色,看向正在實驗臺旁搗鼓著那個黑色盒子的阿笠博士。

  “博士,我明天會去上學,”她這么說,“只要那個偵探同意,你就會把這一切都告訴我,對吧?”

  阿笠博士身子一頓,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讓我們好好聊聊吧,灰原。”

  她現在終于完成了一半了,阿笠博士想,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很多方法一直對灰原哀起不到半點作用。

  就像她之前嘗試在半夜偷偷起來,去電腦里搜尋和自己相關的數據一樣。

  灰原哀要聰明得多,敏銳得多,她對于信息幾乎有一種能夠辨別真假的直覺——

  阿笠博士能夠隱約猜到這部分源于哪里。

  “讓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吧,灰原。”

  在灰原哀看來,阿笠博士的神情突然嚴肅了很多,他的眼睛里就帶著一種不一樣的…寒冷。

  那種感覺甚至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但她就努力用自己心中的那團火焰去融化它。

  “你說吧,博士。”

  灰原哀這幾天里面對阿笠博士咄咄逼人的態度突然一下子消失了。

  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小了許多,她甚至忍不住避開了阿笠博士投過來的目光,忍不住環視自己周圍。

  身下柔軟的沙發,突然變成了冬日里的雪地一樣寒冷,那些堅實的墻壁好像變得透明起來,那些冷風一直吹到她的心里。

  那副仇恨鑄就的鎧甲好像突然銹蝕得一干二凈了。

  “你能接受不告訴毛利蘭與之相關的任何事情嗎?”

  “比如什么事情?”

  阿笠博士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灰原哀原本以為自己做好了準備的,但實際上阿笠博士知道她沒有。

  “如果那個黑衣組織的成員,你提到的琴酒出現在面前,你能克制住自己不扣動扳機嗎?”

  灰原哀沉默了一會。

  “我不會讓自己暴露的,”她眼神里充斥著一種堅定,“我也不會連累到博士你和那個偵探。”

  這次更糟了,看著灰原哀投過來的眼神,阿笠博士心想,她已經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但現在她正在往回走。

  現在進度又比二分之一少了。

  阿笠博士在灰原哀有些疑惑的眼神里嘆了口氣,他將那塊手表從那個盒子里取出來。

  “灰原,你是一個堅強的人。我知道你能扛過來。”他突然這么說。

  “博士?”灰原哀不理解博士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

  她覺得博士剛剛問得幾個問題一直話里有話,或者有著什么更深的暗示,或者別的東西。

  阿笠博士只是舉起那塊手表,他認真地說:“這塊手表就是黑衣組織想要得到的東西,也和真相有關。”

  他把那塊手表翻到正面,將表盤的那一面,對準灰原哀的視線。

  灰原哀的叫喊聲,在下一刻立刻響起。

  “阿笠博士!為什么——?!”

  一分鐘后。

  灰原哀現在正坐在沙發上,正在整理自己的裝備——一些用于防備黑衣組織可能來襲的裝備。

  她現在就將自己這幾天做的口紅型防狼噴霧,和外觀看起來像是一個翻蓋手機微型電壓器,塞進書包里。

  然后她就晃了晃頭,茶色的短發讓她精致得像一個洋娃娃一樣。

  不過,關鍵不是這個,灰原哀就將目光看向在實驗臺旁忙碌的阿笠博士——他正在維修那個偵探的滑板。

  這三天她和博士聊過很多次了,從博士隱隱約約的行動來看,她覺得阿笠博士肯定知道些什么。

  畢竟,她還記得博士是在米花町西郊接到自己的。

  自己當時可是剛從那個組織逃出去,博士是怎么精確地在那片森林的邊緣找到自己呢?

  以及這些天博士打過的幾個電話,雖然阿笠博士已經竭力去掩蓋了,但是灰原哀覺得,博士的演技很差——

  他支支吾吾的語調,總是第一時間就出賣他的動作。

  而對于阿笠博士來說,這一切都只是一種偽裝——他現在的確是一個偽裝大師了。

  “也許我們還是應該讓她遺忘掉這些事情。”

  站在那位于地下室的意識修改裝置面前,阿笠博士聽到,自己臉上的面具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他自己的聲音。

  “我們不能一直這樣做。”

  “為什么不能?”

  阿笠博士熟練地將泡在罐子里的灰原哀的記憶往前調整,“在那些記憶變成長期記憶前,我們可以嘗試很多次。”

  “她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什么了,”阿笠博士嘗試用一個較為理性的方式說服自己,“難道你沒覺得,她總是對周圍表現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嗎?”

  阿笠博士盯著屏幕,這套機器純粹是用時間晶體設計制造完成的。

  他正在借助灰原哀受到APTX4869的共鳴影響,小心地將她大腦海馬體以及記憶相關的神經元小心地回退。

  “說實話。”

  “我覺得這太殘忍了。”

  “她只是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她能控制住,并且將其化為力量。”

  “她做不到,她只是一個孩子,她的‘人設’還在起作用,她只是用憤怒去掩蓋那種脆弱。”

  那個聲音說道,“就像我現在這樣,你明白嗎?阿笠博士,我們從來沒有真正擺脫過。”

  “而偽裝時間線這樣的巧合不會發生了。”

  阿笠博士沉默了,他看向那個處于連接裝置里的小小身影,他回答面具的聲音里就帶著一絲痛苦和哽咽。

  “繼續努力,阿笠。”

  他像在對自己說,也想在對面具說,他把連在自己腦后的裝置拔下來一根連接到面具上。

  “這次你來扮演我,我們先從原來的歷史慣性進行調整,環境調整為一個雨天。”

  “這不會起效的。”

  那個聲音帶著一種無限的傷感,“那些數據已經證明了,她現在內心除了復仇什么也沒有了。”

  “這和是否能控制住情緒無關,這是她的‘人設’。”

  “你不可能在她完成計劃和保持自己之間找到一個平衡,因為一旦她冷靜下來,她的‘退縮’就會找上她,她必須要利用‘憤怒’來…”

  阿笠博士狠狠地錘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然后,他按下了按鈕。

  很多東西,灰原哀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自己從黑衣組織里逃了出來,然后,按照姐姐留給自己的信息前往…前往米花町西郊。

  那陣寒意讓她在雨中的森林里迷了路,她只記得自己先是很冷,然后又變得很溫暖。

  最后,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兩盞如同阿笠博士甲殼蟲汽車車燈的燈光。

  然后,就是如同夢幻一樣的兩天。

  在阿笠博士朋友的幫助下,拿到一個正常的身份,并且嘗試用一個惡作劇,來嚇一嚇那個偵探。

  ——就是,灰原哀感覺自己隱約有一種割裂感。

  “為什么自己逃出來后,要去上學呢?”

  有一股壓抑的情緒,一直落在灰原哀的心底,一種讓她無比煩躁,甚至心中無名火起的情緒。

  阿笠博士這次什么都沒做,他就一旁,看著自己收拾書包。

  這次?

  “然后是用于防身的化妝盒——?”

  這次沙發上什么都沒有了。

  沒有化妝盒、沒有偽裝成口紅的防狼噴霧、沒有電擊器或者裝了毒藥的鋼筆了。

  灰原哀就一怔,然后她看向窗外,一如自己逃出制藥所——?

  逃出制藥所?

  不應該是工藤宅嗎?

  灰原哀覺得自己有些“醉意”了。

  現在,宮野志保就借著“雪莉”看向阿笠博士:“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對嗎?”

  阿笠博士搖了搖頭。

  “小蘭姐姐呢?”她問道。

  “她被重置了,小五郎也被重置了。所有知道真相的,靠近他的人都被重置了。”

  “重置”,灰原哀記得這個詞,她曾經在那臺電腦上看到過很多次——在博士自己寫的一部里,關于一些人的失憶。

  宮野志保看向自己懷里的書包,它現在像一個笑話,當然,對于小學生來說很不錯。

  “我也要被重置了?”

  “沒有,你還記得這一切。在接到你的第一天,我就用時間晶體把你保存起來了。”

  她回憶起“這兩天”里的事情。

  那些街道上的人,那些向自己問好的人,那些警局里,幫助自己辦理手續的人…

  除了名字和背景不一樣,他們的長相都和研究所里自己認識的人很相似——

  沒有一張面孔讓宮野志保覺得陌生。

  原來我早就開始懷疑了,她想,她的內心甚至沒有過多的震驚。

  “博士,這次說實話吧,我能夠接受‘真相’了,關于你,關于姐姐,關于…”

  灰原哀覺得自己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了。

  或者說,她覺得自己已經隱隱覺得一種殘酷的真相正在向自己走來。

  她一點一點地說出自己的疑惑,說出自己的分析。

  “這一切都是你們安排好的,是嗎?”

  “是的,”阿笠博士點了點頭,“APTX4869,就像我說的,它其實是一種時間晶體。”

  灰原哀沒有反駁這并不符合科學。

  哪怕她覺得這有些荒謬。

  這個藥物的作用,它理論上完成的形態…這些灰原哀都再清楚不過了。

  “那指針的作用呢?關于這一切的‘真相’呢?”

  “我覺得你還沒有準備好。”

  灰原哀忍不住笑了,她真的覺得這是一個阿笠博士開的玩笑——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一切,即使這樣,自己都還沒有準備好?

  她的聲音里就帶上了一絲譏諷。

  “即使我已經接受我的腦子整個泡在了罐子了,已經知道了這么多?”她問道。

  “差不多三分之二。”阿笠博士頓了頓,“灰原,這么多已經足夠了。”

  每一次都會比上一次更難。

  對于聯盟來說,她現在知道科學邊界已經足夠了。

  “我想要知道真相,現在就需要。”

  于是,面具對她說:“你做不到的。”

  “我能自己判斷。”

  面具沒有等到將一切停留在這里的信號,他嘆了一口氣。

  “好吧,灰原,如果你堅持的話。”

  面具知道,這一次又要失敗了。

  事實已經證明了,灰原哀接受不了發生在她身上的那個殘酷的事實。

  她接受不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個人的想法導致的。不論是親人和朋友的死亡,亦或是十幾年所受到的一切糟糕對待,亦或者其他…

  更重要的是,她接受不了自己還要失去自己最后僅剩下的東西。

  因為她其實還有些東西可以失去——

  她的憤怒。

  或者記憶。

  灰原哀現在正坐在沙發上,整理明天要帶給那個“偵探”的驚喜。

  阿笠博士已經盡力了,但她最后還是只走完了三分之一,甚至更少。

  最后她只被允許留下來一些模糊的記憶。

  關于宮野明美和宮野小姐的一部分記憶,關于那條琥珀項鏈的模糊記憶,關于毛利蘭的模糊印象…

  就像現在,阿笠博士的實驗臺依舊是和最開始一樣的高度,那個盒子也沒有上鎖。

  他就將那塊手表從盒子里取出來。

  灰原哀有些好奇地抬頭,看向博士手里那個手表狀的裝置。

  她看著那枚琥珀色的指針,在那個瞬間,她想起來自己好像給姐姐買過一個類似的。

  然后這一瞬間就過去了。

  緊接著,她低頭將那個博士給她自己做的口紅型防狼噴霧,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明天,她終于可以見到那個偵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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