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1249章 守攻相輔見療效,轉移去協和吧

  王慧媛一口把藥都悶了下去,喝完過后她才皺著眉頭,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味道說道:

  “這藥和之前的藥完全不一樣。”

  “味道更沖了一些,而且還有些辣嗓子,有點澀。”

  經過老陶同志一上午折騰后,十幾味藥都是被重新炮制過,里面七七八八的東西加了進去,味道不好那是必然的。

  不過喝藥又不是喝味道,一般來中藥味道好的就沒多少。

  王慧媛能夠這么說,那必然是說明老陶這方子的味道是不太好的。

  畢竟能夠讓本來有準備的人都吐槽,可以想象到底是個什么味兒。

  老陶同志說道:

  “這個方子的味道確實不那么好,但是中藥不就是看效果嘛。”

  王慧媛點了點頭,對著老陶說道:

  “您說的對,良藥苦口利于病嘛。”

  老陶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他說道:

  “接下來你要是身體上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都說給我,我后面還要做藥上的調整。”

  王慧媛再次點頭。

  說道:

  “不過這次好像沒啥感覺。”

  老陶同志說道:

  “等著吧,我用的這個藥性沒有他們的猛,反應肯定要慢一些的。”

  方言走到王慧媛身邊把了一下脈,感覺她脈搏和早上自己走的時候沒有太大的變化。

  老陶這個手法確實是為了降低方子的烈性,要是換成之前陶廣正和自己的合方,這會兒人早就來反應了。

  這時候,一旁的張莉對著方言問道:

  “用了他今天這個藥,之前的藥就不用了嗎?”

  方言聽到這個問題微微一怔。

  對啊!老陶這個藥都是為了配合硇砂,但是方言之前用的那些藥是一味都沒用。

  那可是保持王慧媛情況不惡化的。

  方言沒有回答張莉的問題,隨即轉頭看向老陶,眼神里帶著探尋之色。

  這不僅是張莉的疑惑,也是他此刻最關心的事。

  畢竟他之前開的藥方,是針對王慧媛“久病體虛、瘀毒盤踞”的底子,用黃芪、黨參補氣,當歸、川芎活血,再配茯苓、白術健脾,目的是“固護正氣、穩住病情”,好讓后續攻毒的藥能發力。

  如今老陶的藥專攻腦絡瘀毒,若貿然停了之前的藥,怕正氣頂不住攻毒的勁兒。

  老陶看到方言詢問的眼神,似乎早料到會有這個疑問,他放下手里的陶碗,走到王慧媛床邊,又搭了次脈,手指在寸關尺間摸了一會兒后,才開口道:

  “我來的時候看過方主任之前的藥,那確實是一道非常好的‘守’藥,像給房子打地基,把底子穩住了。”

  “廣正之前那個方子下有多虧了方主任的那個方子打底,要不然事情可能還有些嚴重。”

  “我這藥是‘攻’的藥,像拿鑿子挖墻里的石頭,現在地基沒塌,鑿子剛舉起來,哪能把地基拆了?”

  他這話一出口,方言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之前開的藥還得用。

  不過其他人沒明白,特別是張莉,一臉懵逼的看著老陶。

  老陶只得接著解釋:“方主任之前開的補氣健脾藥,得接著用,但劑量得調。比如黃芪,之前用的是十五克,現在得減到十克,這補氣太猛了,會把我這攻毒的藥‘頂’回去,瘀毒沒地方跑,反而會亂竄;但完全停了也不行,正氣跟不上,攻毒的時候容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王同志就會出問題。”

  說著,老陶轉頭對陶廣正吩咐:

  “你去把方主任之前的藥方拿過來,我標幾個調整的量。當歸、川芎也得減點,之前是各十克,現在各減三克,免得活血太甚,跟我這硇砂的烈勁兒撞到一起,傷了血絡。茯苓、白術不用動,健脾的藥得足,脾是‘后天之本’,脾好了才能把藥勁運化開,也能把攻毒時產生的‘濁物’排出去。”

  陶廣正聽到他老爹的話,趕緊去翻抽屜里的藥方,拿到手后,只見老陶拿出比拇指還短的一截鉛筆頭子在藥方上圈畫,邊畫邊跟他說:

  “方主任你看,這藥方里有一味炙甘草,之前是六克,現在得加到八克,炙甘草能調和諸藥,既緩和我這硇砂的燥性,又能把你那補氣藥和我這攻毒藥‘擰成一股繩’,不讓它們互相拆臺。”

  方言點頭,老陶又補充道:

  “還有一味麥冬,之前沒加,現在可以加五克,藥攻毒時容易耗傷津液,王同志剛才說藥‘辣嗓子’,應該就是津液有點傷了,麥冬能潤肺生津,還能護著心陰,免得藥勁太猛擾了心神。”

  方言點頭:“好主意!麥冬入肺心二經,既能補津液,又能‘清上焦之火’,正好對應腦絡的燥性。就加五克,跟炙甘草配著,一潤一和,正好能把藥里的‘火氣’降一降。”

  王慧媛聽得認真,忍不住問:

  “那兩種藥一起喝,會不會味道更難喝啊?”

  她這話逗得眾人都笑了,老陶笑著說:“方大夫的方子和我的不一樣,他這些藥的味道都偏甜。”

  “只要不和我的藥攪和在一起喝,味道應該還是不錯的。”

  王慧媛恍然。

  張莉趕緊記下來,又問:

  “那兩種藥怎么喝?是一起喝,還是隔會兒喝?”

  老陶想了想,說:“我這攻毒的藥,先喝;方主任調整后的藥,隔半個小時再喝,這樣既能讓補氣藥兜住,又能讓攻毒藥發揮勁兒,還不互相耽誤。”

  說完他頓了頓,補充道:“喝完藥后,再讓王同志吃點粥或者軟面條,別空著肚子,攻毒的藥傷胃,粥能護著胃黏膜,也能幫著藥力往下走。”

  正說著,海燈大師從外面走進來,

  手里拿著個小布包,里面是曬干的麥冬。

  他說道:

  “道地的浙麥冬,我在浙江的時候那邊寺廟里種的。”

  方言有些意外,老和尚這兜里都裝啥啊?怎么跟機器貓似的,往外掏東西。

  這浙麥冬主產于浙江杭州、余姚等地,又稱“杭麥冬”與四川麥冬、湖北麥冬、福建麥冬相比,在多個維度有顯著區別。

  雖然所有麥冬都有“養陰生津、潤肺清心”的基礎功效,但因品質和成分不同,適用場景有明顯區別,浙麥冬一般,專攻“重癥陰虛”,其他麥冬都是平補為主,適合“輕癥調理”。

  這倒是挺合王慧媛這個癥狀的。

  說著老和尚他就把麥冬遞給張莉。

  張莉接過麥冬,心里滿是感激,從方言連夜用針救命,到老陶耗時炮制攻毒藥,再到朱良春、海燈大師幫忙出主意,每個人都在為母親的病費心。

  王慧媛靠在床頭,看著眼前這些人,眼眶有點紅,卻笑著說:“有你們這么幫我,我這病肯定能好。”

  老陶對著她語氣誠懇的說道:

  “您放心,只要咱們守住正氣,攻準瘀毒,一步一步來,肯定能把這病治好。現在先躺著歇會兒,等會兒喝了方主任調整后的藥,晚上就能感覺更穩當了。”

  說完就開始去配藥去了。

  陶廣正在一旁幫忙。

  方言看到王慧媛暫時沒事兒,于是也過去看老陶煎藥去了,他這個人的手法很有意思,獨成一派的感覺。

  張莉按囑咐,把浙麥冬用溫水泡發,那麥冬泡在水里,很快舒展成紡錘形,斷面透著半透明的玉色,連水都有股清甜的味道飄出來。

  “這麥冬看著就不一樣,之前在藥房買的,泡完哪有這么透亮。”張莉把泡好的麥冬遞給老陶,語氣里滿是驚嘆。

  老陶接過麥冬,往陶砂鍋里撒了五克,又按調整后的方子抓了黃芪、黨參等藥材,文火慢煮起來。

  “浙麥冬得后下,煮太久會把生津的勁兒煮散。”

  他邊說邊看火候,灶火小得只夠讓藥湯微微冒泡:

  “方主任這調整后的藥,要的就是‘溫養’,火大了就成‘猛補’了,跟我那攻毒藥犯沖。”

  方言在一旁看著,忽然注意到老陶抓藥時,每味藥都用小秤稱了兩遍,連炙甘草多了半克都要挑出來。

  “老先生對劑量這么講究?”方言問道。

  老陶頭也不抬:“治病跟種地一樣,多一分肥燒苗,少一分苗不長。王同志體虛,差半克都可能出岔子…之前有回給人治虛咳,黃芪多了三克,病人當晚就心慌得睡不著,這教訓我記了三十年。”

  方言恍然,感情還有這么個故事在背后呢。

  老陶他在熬藥的時候,來來回回的又去問了好幾遍王慧媛,詢問她身體感受到的感覺。

  不過和反應都比較微弱,甚至如果不仔細體會的話,王慧媛都可以說是沒有感覺。

  如果說方言和陶廣正之前的用藥像是炸山似的強攻,現在就像是蠶食滲透。

  方言也去診脈了好幾次,脈搏的變化也幾乎是沒有。

  等到這邊的藥熬好之后,陶廣正把藥端到了房間里。

  剛才就已經講清楚了,現在也不用解釋這個藥是干啥的了。

  王慧媛接過調整后的藥碗,溫熱的藥湯帶著浙麥冬的清甜,入口比老陶的攻毒藥溫和太多,她一口氣喝了下去,放下碗時還咂了咂嘴:

  “這藥喝著舒服,喝完肚子里暖暖的,不像剛才那碗燒得慌。”

  方言笑了笑,對著王慧媛說道:

  “您就當喝糖水,改改嘴里的味兒。”

  王慧媛點了點頭,身體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倒是讓她心情稍微輕松了不少,之前的反應太大,讓她感覺自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雖然方言在這里保駕護航讓她感覺到還挺靠譜的,但是嚇是真的嚇到了。

  說話間,張莉就要去收拾王慧媛喝完的碗。

  這時候王慧媛忽然抬手按了按胸口,說道:

  “剛才總覺得嗓子眼里卡著點東西,現在好像順著藥勁往下走了,連呼吸都順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氣,之前因瘀毒擾肺導致的細微痰音,竟還真的是淡了些。

  方言趕緊上前搭脈,指尖下的寸脈不再像之前那樣浮緊,反而多了絲柔和。

  其他人看向方言,等著他說結論。

  方言左右兩只手都切脈完畢后,才說道:“應該是浙麥冬和炙甘草起了作用,生津的同時還調和了藥性,把攻毒藥的燥勁斂住了。”

  “王阿姨,您吐出舌頭我瞧瞧。”他又讓王慧媛伸出舌頭。

  王慧媛聽著照做,眾人看到王慧媛吐出舌頭,那舌尖的紅色褪去大半,舌根的黃膩苔邊緣也開始發淺。

  “舌苔也轉好了,說明濕濁在慢慢化。”方言說道。

  “雖然身體感覺反應不夠大,但是脈象和舌象反應還是有的。”

  老陶站在一旁,看著王慧媛的狀態,緊繃的眉頭終于舒展:

  “我就說嘛,慢工出細活。這調整后的藥就像給莊稼松土,得先把土弄松了,肥才能滲進去。之前攻毒藥是‘肥’,方主任這藥就是‘松土’的,現在土松了,肥勁才能慢慢往根上走。”

  老陶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氣啊,王慧媛的這個反應實在有點小,他都以為自己是哪個步驟整錯了。

  看來還得調整一下用藥才行,他心里默默的想到。

  陶廣正拿著筆在醫案上記錄,聽到這話忍不住問自己老爹:

  “那剛才沒反應,是因為‘土還沒松’?”

  “可不是嘛!”老陶拍了下他的肩膀,“這王同志脾濕重,之前活血藥減了量,濕濁堵在氣血里,藥勁根本透不進去。現在的藥化濕后,再加上麥冬生津,等于把氣血的‘路’清開了,藥勁才能順著路走。”

  陶廣正點了點頭繼續寫在了醫案上面。

  這個醫案如果成了的話,就是他進研究所的第一個項目了,而且還是和研究所的主任一起做的。

  不對,還得加上自己老爹,海燈大師,以及五毒醫生朱良春。

  這陣容還真是有點強大了,感覺像是要走上人生巔峰了。

  等到自己老婆和孩子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出這么個大動靜來,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想一想,陶廣正居然還有點小激動!

  話音剛落,王慧媛忽然說:

  “哎呀,突然有點想上廁所。”

  說著她就要從床上起來。

  不過這會兒肢體還是有些沒啥力氣,一下居然沒起來。

  方言趕緊扶著她起身,張莉也在一旁幫忙。

  站起來后的王慧媛身體有點晃,不過還是很快的適應了下來,等到她站穩就和女兒一起朝著廁所走去。

  這時候老張小聲對著方言他們問道:

  “她這個平衡問題,什么時候能解決啊?”

  方言接過話茬說道:

  “用西醫的解釋來說人體的平衡功能依賴大腦中樞、前庭系統、視覺系統、軀體感覺系統的協同作用,其中大腦的小腦、腦干、頂葉是平衡調節的關鍵中樞,這個腦膠質瘤如果侵犯或壓迫這些區域,會直接破壞平衡調節通路,從王阿姨的狀態來看,她的平衡影響目前處于輕微、早期階段,陶先生的攻毒藥逐步清除瘀毒,會減輕對腦組織的壓迫和血供影響;另一方面,調整后的補氣健脾藥和浙麥冬,能改善全身氣血循環,為平衡中樞提供更充足的營養支持。”

  “只要不出意外,隨著治療推進,瘀毒消散、腫瘤進展得到控制,她的平衡功能大概率會逐步改善。”

  方言想起前世陶廣正在1993年的那個醫案,方言說道:

  “快的話應該就是十幾天,慢的話也不會太久。”

  方言說完后,老陶同志也說道:

  “方大夫說的沒錯,接下來治療后,王同志的情況應該會越來越好的,你不用太擔心。”

  聽到方言和老陶的話,老張終于算是放心下來。

  另外那邊,回來后王慧媛笑著說:

  “尿的顏色比早上淺了,之前像濃茶,現在有點像琥珀色,而且上完廁所腰眼也不發沉了,之前總覺得腰上墜著塊石頭。”

  老張眼睛一亮,快步走到王慧媛身邊,對著她說道:

  “那再試試彎彎腰,看看腰還僵不僵?”

  王慧媛依言輕輕彎腰,手指能碰到膝蓋,她驚喜地說:

  “哎呀,能彎下去了!昨天彎到一半就疼得直不起身,現在一點不疼,就是有點酸。”

  “酸是好事!”方言笑著說:

  “酸說明氣血開始往腰上走了,之前瘀毒堵著,連酸的勁兒都沒有,現在酸了,就是瘀毒在散。”

  這時大家也注意到王慧媛的臉色,之前泛著的青灰色徹底褪去,臉頰透出淡淡的粉色,連嘴唇都有了血色。

  “再看看遠處的東西,還模糊嗎?”老張這會兒指著窗外的玉蘭樹問道。

  王慧媛抬頭望去,眼睛微微睜大:

  “額…能看的稍微清楚點了!之前看東西像隔了層霧,現在大概是能看清楚了。”

  老陶同志聽到好,又從手里拿著個小瓷瓶:

  “這是松針灰和磁石粉調的藥膏,剛才想著王同志腦絡瘀毒還沒散,就調了點。等會兒用棉簽蘸點抹在太陽穴上,松針灰能引藥上行,磁石粉能鎮住瘀毒,免得晚上往上竄。”

  老張接過瓷瓶,打開來有股淡淡的松脂香,按大師的囑咐,他輕輕給王慧媛抹在太陽穴上。

  王慧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說:

  “太陽穴這邊涼涼的,腦子也不脹了,之前總覺得頭里像是有響聲,現在安靜多了。”

  她靠在床頭,臉上帶著了些許放松后的笑意,同時說道:

  “現在渾身都舒服不少,沒有之前那種緊繃繃的感覺,甚至想跟你們多說說話,不像之前總覺得累。”

  老張聽到后,差點給方言和老陶磕一個。

  老陶看了眼手表,從喝調整后的藥到現在,效果比預想的還好。

  不過他還是說道:

  “今晚還得盯緊點,昨天晚上的事兒我都聽說了,瘀毒散的時候容易在肺經當令時作亂,到時候我再煮點松針水,準備好銀針,萬一有情況也好應對。”

  陶廣正點頭:

  “我今晚就在客廳守著,咱們輪著看,保證不出岔子。”

  聽他們這話,好像是打算連著熬夜來治療了。

  其實也很好理解,這事兒要是辦好了,陶廣正在這邊研究院就算是立住了,眼前這個王慧媛既是衛生部的人,又是方言叫“阿姨”的人,明顯是身份不一般。

  爺倆盡心盡力,既是當醫生的德行,也能夠讓陶廣正在方言這里刷個好感。

  總不能讓人家方主任天天在這里跟著熬夜吧?

  “廣正同志有這份心是好事,但不用這么緊繃。咱們治病是‘持久戰’,不是‘突擊戰’,要是熬垮了,明天反而沒法盯著藥效,得不償失。”

  他轉頭看向老陶,目光落在對方眼底淡淡的紅血絲上,老陶一上午炮制藥材、調整藥方,下午又守著熬藥,其實早就耗了不少精力。

  他對著老陶同志說道:

  “老先生您更得歇著,這方子的藥性您最熟,明天還得靠您根據王阿姨的反應調藥,您要是累著了,咱們這‘攻毒護正’的節奏就容易亂。”

  “晚上我們這邊安排專門的人看著。”

  老陶還沒說話,一旁的黃秘書也說道:

  “我也認為方言這樣安排比較好,主要是現在您這個藥喝下去后,變化不如方言他們的那個激烈,讓專門的人守著,我給你們安排在隔壁樓休息,萬一有什么情況你們過來也不遲。”

  老張也說到:

  “就這么安排吧,老是讓你們盯著,我們也過意不去。”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老胡忍不住說道:

  “其實要我說,最好是直接轉到協和去。”

  聽到這話,黃秘書壓低聲提醒:

  “那這事兒不就走漏風聲了嗎?”

  現在他還不確定能不能百分百治愈呢,轉移到協和去,不就暴露在眾人視野下了?

  老胡卻擺擺手說道:

  “嗐,這還不簡單,直接安排個特護病房,只安排特定的人進入,簽保密協議,這樣方言也輕松,你們自己也輕松。”

  說完他還看了一眼老張一家人。

  這個提議說出來后,方言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他第一個支持:

  “嗯,有道理,不如干脆轉移到那邊吧,各方面的條件都比呆家里好。”

  老張看了看自己媳婦兒還有閨女。

  三個人交換眼神后,最終點頭:

  “行,那聽胡先生和方主任的。”

哎呦文學網    重生1977大時代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