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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拓跋家族的魔修

  “這門魔功對我的效用越來越小,是時候回家族了。”

  拓跋羅普心想。

  “逆生魔功”雖然能讓他恢復年輕、增加壽命上限,但其效用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制地恢復年輕。

  若是能無限延長壽命,那就不是逆生魔功,而是人人爭搶、被大家族奉為寶典的“逆生神功”。

  根據拓跋羅普的判斷,他修煉逆生魔功以來,壽命上限增加了大約五十年,其功法效用已經極其微弱。

  最開始的時候,幾十個孩童的魂魄和血髓就能讓他明顯變年輕。

  現在,幾十個孩童對他的效用微不可察。

  他之所以還沒停手,是貪婪之心在作祟。反正無辜百姓的命對他來說不值一提,數以萬萬的百姓都是他可以任意索取的資源。

  他記不清自己害死多少人了。

  五六百人?還是七八百人?反正不少。

  尤其是這么多年沒被抓,他的膽子越來越大。

  “要不,最后再來一次?趁著逆生魔功還有點效果。等回了家族,就徹底沒機會了。”

  他又改變了想法,不想就這么回家族。

  之前好幾次都是這樣,每次動手前都說是最后一次,一次又一次、永不停止。

  “該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他走出山洞,欲前往下一個偏僻山村物色目標。

  距離這片荒山不遠。

  徐孝厚躲藏在一座地勢較高的山頭上,警惕觀察著周圍。

  他已經在這里蹲守兩天。

  他們不知道魔修是否還在附近,只能如此死守。

  “那魔修練完魔功,這兩天就該離開了。若是再等兩天等不到,我們此行就算失敗了。”

  徐孝厚心想。

  “那魔修不知是什么境界?我遇上了能不能敵得過?”

  對于魔修具體的實力境界,他們并不知曉。

  通過之前對魔修遺留下來的出手痕跡判斷,其實力不會達到筑基中期。但,這只是粗略判斷,因為魔修可以隱藏實力,說不定其真實境界達到筑基后期。

  三人之所以組隊行動,就是因為這樣的風險。

  就算碰到不可力敵的魔修,三人也可以分散逃離,總有人能活著將消息帶回去。

  “有人!”

  就在這時,徐孝厚察覺到空中有人飛過。

  那人鬼鬼祟祟,御氣飛行的速度不快,刻意收斂了氣息。

  然而其在空中飛行,不可能完全收斂氣息,總有些氣息敗露出來。

  “貌似是筑基三層境。”

  徐孝厚判斷出對方的實力,心中松了口氣。

  在這深夜收斂氣息、行蹤隱蔽,對方的身份毋庸置疑,十有八九就是魔修。

  他先是給徐孝牛、何守誠用靈符傳訊,之后悄然跟上。

  他沒有貿然出手,畢竟對方是魔修,若是有什么特殊手段、徐孝厚恐怕難以應對。

  等兩位趕來,三人合力,定能萬無一失。就算對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個筑基三層對付三個境界比他更高的筑基大修士。

  在別處蹲守的徐孝牛和何守誠,收到徐孝厚的傳訊后,全速追趕。

  徐孝厚遠遠跟隨著拓跋羅普。

  然而沒飛多遠,拓跋羅普的速度陡然加快了。

  “嗯?”

  徐孝厚也加快了速度。

  隨著他加快速度,對方的速度也更快。

  “被發現了?!”

  徐孝厚雖然收斂了氣息,但他畢竟也是御氣飛行、不可能完全沒有聲息。

  “休逃!”

  他低喝一聲,全速追趕。

  二人一前一后,展開了全速追逃的狀態。

  拓跋羅普雖然境界低些,但飛行的速度竟然更快一絲,讓徐孝厚追趕不上。

  徐孝厚判斷了一下雙方的距離,他的飛劍追得上。

  “咻!咻!”

  他手腕一抖,兩口無影飛劍破開空氣,徑直追向拓跋羅普。

  徐孝厚專修飛劍術,能同時御使兩口飛劍,如臂指使、爐火純青。其控制飛劍的距離極遠,最遠能飛到四五里之外。

  當然,在極限距離下飛劍的殺傷力會弱一些。

  以徐孝厚和拓跋羅普的距離,飛劍術難以對其造成有效殺傷,但可以阻礙其飛行,延緩其速度。

  只見拓跋羅普的周圍突然浮現一陣沙塵暴,將他籠罩在其中。

  這是他修行的風沙類型法術。

  拓跋羅普離開的時候,一直保持著小心警惕。所以被徐孝厚跟蹤沒多久就被發現了。

  他修行了一門御風飛行的功法,因此飛行速度比尋常同階修士快得多。

  他身上穿著一件下品靈器級法袍,同樣有增加飛行速度的效用。這件法袍是他剛晉升筑基境之時家中一位長輩送的。

  這就是拓跋家族的底蘊。

  漫天風沙在拓跋羅普周圍席卷,兩口飛劍進入風沙范圍,發出叮叮當當地脆響。

  徐孝厚的神識和飛劍都被風沙影響,一時間難以對拓跋羅普造成威脅。

  所幸,施展風沙術的拓跋羅普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些。

  徐孝厚只要拖住,等徐孝牛和何守誠趕到,此人定然逃脫不掉。

  片刻之后,何守誠率先追趕來。

  他筑基五層,實力更強。見籠罩在風沙中的拓跋羅普,二話不說一伸手,空中凝聚一條數十丈長的水龍沖入風沙大陣。

  水龍所過之處,沙塵碎石全部被吸收到水龍體內。

  “嗚”

  水龍仿若有生命般,伴隨著風鳴聲沖向拓跋羅普。

  “糟了!”

  拓跋羅普見對方又有一個筑基中期的趕到,面色變了。

  他本事沒那么大,如果對方只是一個筑基四層,他靠著家族底蘊可以一戰。但又來了個筑基五層,他斷然不是二人的對手。

  然而又出現的一人,徹底斷絕了他的念想。

  對方怎么來得這么快?除非…對方早就在附近守著!

  面對三人的追殺,拓跋羅普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

  他沒有試圖拼命,那樣死的更快,索性放棄抵抗。

  眼看著兩口飛劍一左一右朝著他腦門和丹田飛來,他大聲道:“諸位停手,我認輸!”

  “咻咻!”

  兩口飛劍偏離方向,與他擦肩而過。

  徐孝厚三人擔心他玩什么花樣,呈現三角包圍之勢將他圍在其中。

  何守誠大聲道:“既然認輸,你現在自廢丹田,讓我等帶回去領賞。”

  對于魔修,能抓活的最好,帶回去審問加上搜魂,能解決很多沒有明確兇手的懸案。

  抓不住活的也行,反正他們的主要目的是誅殺魔修。

  徐孝牛憤恨道:“此作惡多端之輩,當場斬了便好,不讓他多活半個時辰!”

  在垣黎郡的魔修中,拓跋羅普是手段狠辣、罪行累累的。

  卻見拓跋羅普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態:“我勸你們最好把我放了,我不是你們能抓的人。”

  “呵?你這魔修有什么特殊之處,我們還不能抓?”

  徐孝厚嗤笑一聲,以為面前的魔修在發癲。

  “我姓拓跋。”

  拓跋羅普只說了四個字。

  拓跋?

  聽到這句話,何守誠眉頭擰緊、面色變了。

  徐孝牛自然也知曉“拓跋”這個姓氏意味著什么,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處理。

  眼前犯下一樁樁慘案、害人無數的筑基魔修,是拓跋家族的人?!

  他們伏魔司司長,是拓跋洪陽。

  而拓跋姓氏代表的不僅是拓跋洪陽,還有背后的金丹家族勢力。

  徐孝厚只是一愣神,反應極快道:“你這魔修,竟敢冒充拓跋家族的族人,栽贓摸黑?你也配!”

  話音落下,兩口飛劍飛向拓跋羅普的咽喉和丹田,沖著奪其性命而去。

  “你!”

  拓跋羅普萬萬沒想到對方得知他的身份,竟敢滅他的口。

  匆忙從儲物囊取出一柄石劍抵擋。

  一劍格擋開一口飛劍,側身閃躲,沒躲過另一口飛劍、被一劍刺穿了左肩。

  只見兩口飛劍在空中調轉方向,再次襲殺向拓跋羅普。

  “你大膽!”

  “且慢!”

  前一句是拓跋羅普說的,后一句是何守誠。

  就是這剎那的功夫,拓跋羅普手中出現一張傳訊靈符:“你住手。就算你能殺了我,我保證你和你的家族都將受到拓跋家族的報復!”

  有傳訊靈符在手,拓跋羅普心中充滿了底氣。

  “唉”

  徐孝厚暗自嘆了口氣,無奈搖頭。

  最佳機會錯過了。

  剛才何守誠和徐孝牛要是一起出手,保證能在瞬間將其秒殺。

  至于后續如何?

  徐孝厚已經想好了,他們不要誅殺魔修的獎勵,全當沒見過拓跋羅普,將其徹底毀尸滅跡。

  到時候拓跋羅普死了,誰能知道是他們三個動手的?

  現在確實不適合再動手。

  萬一此人真有讓拓跋家族幫其報仇的身份,那徐孝厚再動手就是給徐家招惹大麻煩。

  拓跋家族和徐家之間本來就有嫌隙。

  若非當年聶家在其中周旋,他們徐家此刻指不定在哪里呢。

  “就算你是拓跋家族之人,殺害如此多無辜百姓,就能逃脫朝廷律法么?”

  徐孝牛質疑道。

  “呵,百姓如草芥,死多少都不多。每年多少人出生,又有多少人死。我只是借用他們的命修仙長生,是他們的命做的最有價值的事了…”

  拓跋羅普的話殘酷而冷血,聽得三人連連蹙眉。

  和這等觀念的魔修,沒什么好說的。

  “你!”

  徐孝牛恨不得當場將其斃命,卻又擔心其背后的拓跋家族。

  “二位同僚,借一步說話。”

  何守誠想和二人商議一番。

  于是三人飛到遠處。

  徐孝厚和徐孝牛卻不肯飛得太遠,用眼睛余光一直注視著拓跋羅普,防止其趁機逃走。

  然而拓跋羅普根本沒有逃走的打算,他淡定自若等待著。

  其犯下的諸多罪行,一大半都在垣黎郡,是因為垣黎郡伏魔司的司長就是拓跋洪陽。

  在這里他的處境會更安全。

  就算那些伏魔衛不畏懼拓跋家族的勢力,也得擔心自己以后在伏魔司還能不能混下去。

  此時,何守誠、徐孝牛、徐孝厚三人低聲商議。

  徐孝厚咬著牙:“此人畜生行徑,不能放過啊。”

  “拓跋家族的人犯下這種罪行,也當伏誅。”

  徐孝牛說道。

  何守誠滿臉為難之色:“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

  可是真殺了此人,他們不僅沒有功勞,反而招惹大麻煩。

  徐孝厚發狠道:“咱們待會兒假意放過他,趁其不備將其殺了,焚尸滅跡,神不知鬼不覺!”

  在他看來這是最好的辦法。

  “不妥,不妥。”

  何守誠不愿意。

  徐孝牛又道:“要我說,拓跋家族族人百萬,一個筑基境而已,在拓跋家族未必有多高的地位,殺了他又能如何?”

  何守誠又沉默幾息時間,開口說:“問題不在于他是否該死。或許他此番行徑,回了家族也難逃一死呢。拓跋家族之人未必知道他的惡行。

  但,不該我們動手。

  既然我們知道他的身份,卻要動手的話,既得罪司長,又憑白招惹拓跋家族。”

  何守誠是奔著誅殺魔修的獎勵來的,并非為了那些慘死的百姓報仇。

  殺了拓跋羅普既沒有獎勵,反而憑白招惹大家族,他肯定不愿意這么做。

  “此次誅殺魔修,是郡守大人主張。有他在,司長應該也不能刻意針對我等吧。”

  “我就說為什么鎮南府府衙的通緝令我們沒收到,還有很多消息我們不得而知。如此看來,是司長他在刻意包庇,有意隱瞞!”

  徐孝牛突然反應過來。

  “拓跋司長和郡守大人之間的矛盾,也不是我們該插手的。”

  何守誠現在兩面為難。

  以他們的身份,哪邊都不能得罪。

  沒想到抓到魔修不僅不是好事,反而帶來一堆麻煩。

  徐孝牛和徐孝厚見何守誠打定主意不殺魔修,不再勸說。在場三人中,偏偏何守誠境界最高,資歷最深,他的想法是最重要的。

  商議許久,何守誠想出個折中之策:“把他帶回伏魔司,交給司長。至于他如何處置,和我們無關。我們做的大張旗鼓一些,確保消息能傳到郡守大人耳中。

  至于后續如何,看他們處理吧。”

  “這樣也好。”

  徐孝牛和徐孝厚點頭應道。

  不論如何不能放走魔修,可也不能當場誅殺,只能如此。

  他們猜測,以新任郡守對拓跋洪陽的態度,此魔修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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