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答案
顧杰正式成為至尊后，張極也算正式退居幕后了。
他打算追尋自己歸一的原因。
而這一切，還得回到最初的時間線去尋覓。
也就是，他穿越時的那段時空。
也就是張極打算回溯時空時。
顧杰也準備踏入時空上游，嘗試改變一些事情，驗證一些事情。
他的意識觀測時空信息，并將一部分意識投影到了過去的自我身上，在這里，他看到了曾經穿越時空回歸的張極。
“是過去的師尊，他也嘗試過拯救父親他們，師尊他.真的會毀滅這個世界嗎”
“不用質疑，他就是所有劫難的源頭，無論他是否有這樣的認知，無論他是否主觀的想要做這件事都一樣，身為被選中的天命者，為了整個起源宇宙和無垠世界的生靈，你都必須消滅他。”
顧杰聽到這話，心頭五味雜陳。
自己的師尊要吞噬整個渾沌獲取超脫，而自己是被這個混沌世界選出的拯救這個世界的天命者。
夾在中間，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去選擇。
“為什么會這樣？”
不朽者張極的信息穿梭時空，抵達了此處。
張極看到了很多。
過去穿越的自己，以及從未來穿越而來的顧杰。
這已經是被更改過的時空了。
張極再往前追溯，直接抵達了那個初穿越的時刻。
于一片荒野之地，一道身影驟然降臨。
就這樣憑空出現了。
穿著拖鞋沙灘褲短袖的那個張極。
此時的他，還顯得迷茫無比。
張極試著繼續追溯更上級的時空，驟然之間，一道好似迷霧般的身影降臨于此。
“絕霧？”張極道。
“再往前，超出了你存在的時空線，一旦顛覆，將對整個宇宙都造成不可逆的影響。”絕霧說道：“我由衷的提醒你，這樣做是錯誤的。”
“你沒發現嗎？我不一樣，我想知道答案！”張極說道。
“存在自有道理，無垠的世界有太多奧秘存在，生命去探究沒有錯，但也應該有所敬畏。”絕霧說道：“位于時空盡頭的跨越者文明定下了宇宙法則，而我是維護者。”
“跨越者？跨越時空？”
張極這才明白不能干涉過去時間線發展的規矩是誰定下的。
貝澤爾文明原來只是執行者。
真正定下這一切的，是更高一級的跨越者文明。
從一個稱呼，張極已經能明白祂們的存在姿態。
跨越無窮時空，無處不在。
和歸一相對應的另一狀態，分化。
“你阻止不了我的。”張極說道。
一時間，張極強行追溯更上層的時空。
絕霧見狀，調用了自身的時空規則前來阻止。
整片時空劇烈動蕩起來，張極以更大的體量，占據了上風，但依舊被阻止。
“這是錯誤的，你不清楚這會帶來什么后果，即便神級文明，也因此而毀滅.”絕霧說道。
張極不屑，心念一動，限界空間，十枚（臻源）級的格斗結晶融合為一，他的歸一格斗結晶體量再增。
一瞬間，張極具備了碾壓級的優勢。
而混沌時空也進行了十分夸張的動蕩，張極都清晰的感受到了。
那是混沌歸一帶來的時空之浪。
不知道這一下，又有多少世界，多少生靈遭難。
不過張極也不在乎了，他就想知道答案。
“也體驗一下我的感受吧！”
張極一巴掌拍出去，磅礴的時空體量帶起恐怖的威能，在時空動蕩之間，絕霧的意識粒子被張極擊散，向著無窮世界散落而去，想要重新聚合，需要的時間，是難以估量的。
他可不像是張極一樣，是混沌歸一的源頭，聚合速度遠超想象。
將絕霧解決之后，張極繼續追溯時空，他自身在這段時空已經不存在信息載體，需要額外凝聚新的載體，但這對他來說，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動念便足以。
張極跨越時空，不斷遨游往上，見到了起源宇宙的最初。
但在這里，是一片空白。
是斷層。
沒有任何信息留存。
有一段時空被截斷了。
文明和一切都被某種偉力消弭。
那是曾經的神級文明，跨越者文明。
祂們只來得及留下最后一段訊息，阻止后來的觀察者他們去修改過去的時間線。
不，祂們不是阻止觀察者改變時空，而是阻止他們探究這一切背后的奧秘，擔心會再與那恐怖的偉力碰撞，導致又一段時空被磨滅。
張極不明白是什么，但他有種預感，那種力量，即便自己也扛不住。
他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不知道遨游多久，張極終于見到了新的時空信息。
是一道身影。
一個模樣普通的人類青年。
不知道為何，但張極能感覺到，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答案。
“等你很久了。”那青年對張極道。
“等我？”張極驚疑不定的道：“難道我身上的情況.”
“嗯，限界是我給你的，我叫何運。”何運說道：“你肯定想知道我的來歷，我是這個混沌世界于上一個混沌紀元的超脫者，現在正處于外虛空，在這里的，只是我留下的化身。”
“超脫者？外虛空？”
張極神色中滿是疑惑。
“不急，我慢慢給你解釋。”
何運一邊說，一邊將一幅畫面展現給了張極看。
無垠混沌之中，無窮世界氣泡，畫面在縮小，直至忽然之間，超出了一個上限，混沌世界也只是無窮氣泡中的一個。
“這就是外虛空，你所在的混沌世界，只是這些混沌世界之一。”何運說道。
“迭盒子？”張極嘴角微抽道。
“無垠的概念本身就沒有盡頭，不過目前而言，外虛空的更上層盒子，至少我還沒有找到，外虛空足夠廣闊，哪怕我也找尋不到終點。”何運說道。
“那我是怎么回事？”張極問道。
“一個BUG。”何運說道：“我留下的BUG。”
他將展現的畫面進行了變幻，于混沌世界周遭，出現五道身影。
“這五個存在，對混沌世界的混沌源核有所覬覦，想要獲取，而我不想讓他們拿，于是就制造了你這個BUG，混沌源核就是整個混沌世界的核心。”何運說道：“與其被他們所奪走，不如直接給你算了。”
“我是從哪兒來的？”張極問道。
“諾，這里。”
何運從無垠混沌中找到了一個世界，對張極道：“你從這里過來的，游戲是真的存在，不過也只是按照我推演的信息所演化的。”
“所以我只是你隨便選的嗎？”張極道。
“也不算隨便，被矚目的時候，就意味著你的特殊了。”何運道。
“所以我被你帶到了起源宇宙，使用了你給我的外掛，讓我來對抗五位古神？”
張極感覺自己漸漸明白了什么。
“不是對抗，是在他們之前，先把整個世界吞噬了。”何運說道。
“寧愿給我吃，也不給外面的人吃.”張極恍然道。
“沒錯。”何運點頭道。
“我不吃，世界也會被古神吞噬毀滅嗎？”張極說道：“所以我沒得選？”
何運再度點頭，然后道：“是的，不過你應該不會有太多心理負擔，而且只要吞噬掉混沌世界，你就能超脫出當前的這個盒子了。”
“然后呢？繼續向著更上層的盒子超脫？”張極喃喃道。
“你也可以做其它的事情，值得探索和嘗試的可能，無有窮盡。”何運微笑道。
“我就是一個吞噬一切信息的空洞對吧？”張極恍然道。
“是啊，一個吞吃一切的蟲子！”何運說道：“整個混沌，所有的信息，都會自然向你歸一，如今，你已經可以選擇主動加速這個過程了，不過當你這樣做的時候，就會驚動到五個外虛空的家伙，也就是古神，另外還有一件事，混沌源核也誕生了自我意識，它多半也并不想被你吞噬，而且它現在已經和你的那個徒弟融為一體了。”
“顧杰？原來如此！”張極恍然道。
難怪顧杰成長得如此迅速，難怪自己窺探不到他的一切信息。
隨后張極就有了另一個問題。
“古神實力如果足夠強大，沒有直接奪取混沌源核的能力嗎？”張極問道。
“一如世界如果遭遇滅世災劫，會推動世界內生靈成長反抗異樣，混沌世界也會本能反抗的，甚至這種反抗還會更加激烈，乃至于自毀。”何運說道。
“所以他們選擇了代行者？五個圣王？”張極道。
“你殺了一個，不過無傷大雅，他又選了另外一個出來。”何運道：“所以你不用擔心會直接面對五位古神，至少在確定得不到好處之前，他們不會親自動手，你會面對的，只會是他們的五具載體，雖然對你來說，也不一定好處理就是了。”
張極陷入沉默。
許久許久之后，才有了反應，神態中帶著釋懷。
“做好打算了？”何運問道。
“啊，等我之后見到你，一定要給你兩拳。”張極說道。
“看在同出一源的情況下，拜托稍微輕點。”何運笑道。
何運并沒有得到張極的回應，這片時空中的張極，已經消失，旋即，整個混沌時空都開始加速坍縮，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