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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民為邦本,再現文成之功

  整個大宋在這一日頃刻之間便活了過來。

  在一眾有能之士的幫襯之下,關于整個漕運之事迅速便被定了下來。

  ——這就是當前的大宋。

  顧氏學院所帶來的幫助對于這些本就在原本歷史之中有著赫赫威名之人更是極大,不僅僅是百家爭鳴所引起的思想變遷,同樣還有著顧氏學院所改良的處事風格。

  這一切對于他們而言,本就是天大的加強!

  而這,在根本之上。

  本就能對顧氏帶來非凡的幫助!

  驛馬星馳,眾志開河。

  詔令如雪片般飛出汴京。

  通往淮南的官道上,信使背插三根翎羽,鞭策駿馬,風馳電掣。

  他們攜帶的不是普通公文,而是蓋有樞密院與御史臺急印,并由顧峻副署的強制征調令。

  沿途州縣,地方官接到命令,不敢有絲毫怠慢。

  廂軍立刻集結,民夫按保甲冊征發,地方常平倉的糧米被迅速調出,作為民夫口糧和工程用度,得益于顧氏多年推動的基層治理改革,這種大規模的動員展現出了驚人的效率。

  數日之內,第一批由工部侍郎親自帶領的水利工匠與工程隊伍,便在禁軍護衛下抵達了泗州塌陷河段。

  眼前景象觸目驚心,渾濁的河水裹挾著碎冰和斷木,在塌陷處形成巨大的漩渦,數百艘漕船擱淺在上下游,延綿不絕,船夫、兵丁面帶憂色,惶惶不安。

  但別忘了——

  顧氏對于治水一套的鉆研本來就未曾斷絕過。

  且對于這種事,可從來都不只是顧氏子弟參與其中,包括巨鹿的百姓,乃至于整個河北進而整個九州的有能之士,都會隨著時代的變化被顧氏不斷的引入其中。

  其實這也是顧易昔年所定下的人才引進策略,一個家族的人才自是不可能比得過整個世界。

  這是顧易當初便已經想好的問題。

  這同樣也是他建立顧氏書院,同樣把巨鹿打造成圣地的根本原因之一。

  就是要集天下之才,加強九州進而加強顧氏!

  大宋如今能有如此發達的漕運網,其實也和此事息息相關。

  而如今在這種情況之下,優勢更是能夠盡然展現出來。

  這一次,顧氏無需如同昔年顧康治水時那般,還要切身實地的前往每一段來進行考核。

  只需要讓一個個家族人才傾巢而出。

  各自前往某處。

  隨即作圖繪畫,并根據一個個相關人才的想法進行匯總,進而進行實操。

  這一切在御史臺的配合之下。

  都顯得極為迅速。

  同時間,四方邊軍亦是相繼而動。

  其實此事要論之根本的話,倒也無需那么心急,畢竟大宋這些年來還是有些底蘊的,縱使漕運斷絕,就憑著各地的糧倉也可以撐得住一兩年的時間。

  但事關國家根本,這一兩年的時間自然是不夠看!

  四方相繼而動。

  甚至就連顧峻自己都憑借著當朝太傅與顧氏家主的名頭在整個京中開始行動了起來,以安天下人心!

  與此同時,西夏。

  興慶府。

  皇宮大殿內,氣氛相較于李元昊時代,少了幾分銳意進取的擴張性,卻多了幾分守成與審慎下的蠢蠢欲動。

  李諒祚年幼即位,雖已開始親政,但國事很大程度上仍依賴于母族沒藏氏及其權臣舅父沒藏訛龐的輔佐。

  此刻,身居國相之位的沒藏訛龐正站在御階之下,向年輕氣盛、急于證明自己的李諒祚稟報。

  “陛下,”沒藏訛龐聲音沉穩,帶著老練政客的算計,“宋人汴河漕運中斷已確認無疑。其邊境糧草轉運雖未完全停滯,但陸路效率低下,各邊軍寨堡已有緊縮糧秣的跡象。”

  “此確是天賜我大夏的良機。”

  聞言,一旁的仁多保忠等人立刻點了點頭,洪聲道:“國相所言極是!”

  “宋人如今內憂外患,顧峻老兒遠在汴京,鞭長莫及!”

  “陛下,臣請命,率鐵鷂子與步跋子出橫山,先掠其邊堡,劫其糧隊,必能大獲全勝,以振國威!”

  殿內一些少壯派將領紛紛附和,他們渴望像先帝李元昊時代那樣建功立業。

  如今西夏所有人對于顧氏的態度已經完全變了。

  這其中自然是有著李元昊的功勞。

  他不同于李德明,雖然因為先后的經歷對顧氏同樣也產生了一些陰影,但他更加明白此舉絕對要抹平下去,如若不然的話西夏將永無翻身之地。

  也正是因為如此。

  自李元昊登基之后,他便刻意的想要一點點抹平顧氏在西夏百姓心中的影響。

  而再加上他后續屢屢擴張有功。

  自是助長了此計劃的成功。

  這也致使如今西夏的這些將領已然沒有了當初李德明時期那種對顧氏的敬畏感。

  ——蠻夷畏威而不懷德,便是如此!

  顧氏,確實已經許久未曾拔刀了。

  殿內少壯派將領的請戰之聲,讓年輕的李諒祚血脈賁張,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如父皇般開疆拓土、威震宋夏的英姿。

  他幾乎下意識的便要點頭。

  但就在這時,國相沒藏訛龐卻是直接打斷了他:“陛下,諸位將軍求戰之心,老臣感同身受。”

  沒藏訛龐緩緩開口,聲音壓過了殿內的激昂,“然則,宋軍西軍種家、折家等部,皆百戰之師,壁壘森嚴。”

  “顧氏雖久未直接揮師,然其經營邊務、改良軍械、灌輸戰法,影響無處不在。”

  “我軍若獨力強攻,縱能破其邊堡,劫掠些許糧草,亦必遭其精銳反噬,傷亡恐難預料。”

  他話鋒一轉,將目光投向北方:“況且,陛下可曾想過,若我大夏與宋軍拼得兩敗俱傷,那北方的遼國,會作何想?”

  “耶律宗真會坐視我大夏壯大,或是甘心只作壁上觀嗎?”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安靜了幾分。

  遼夏關系向來微妙,既有聯合抗宋的需要,更有彼此提防、甚至背后捅刀的可能。

  李元昊時代能周旋其間,靠的是強大的軍事實力和靈活的外交手腕,如今的西夏,尚不具備獨自應對兩國壓力的絕對實力。

  李諒祚眉頭微蹙,他雖年輕,卻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那以國相之見,該當如何?”

  沒藏訛龐眼中閃爍著老謀深算的光芒:“陛下,當遣能言善辯之使,攜重禮與國書,密赴遼國中京。”

  “向遼主耶律宗真陳明利害,宋人漕運中斷,內部空虛,此乃我兩家共分之天賜良機!”

  “提議兩國結盟,約定時日,同時發兵攻宋。”

  “我大夏兵出橫山,直指鄜延、環慶;遼國鐵騎南下,猛攻燕云。”

  “使宋人首尾難顧,防線必潰!事成之后,燕云之地歸遼,陜西、隴右歸我大夏。”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道:“唯有將遼國拉下水,共同承擔風險,分享利益,方能確保我大夏在此戰中既能攫取實利,又可免遭遼國背后算計。”

  “此乃萬全之策!”

  ——三國崢嶸,便是如此。

  縱使之前有著再怎么多的仇怨,但當那一代親經仇恨之人去世之后,在這滾滾大勢之前,一切的仇恨便已經不值得一提了。

  如今的夏遼兩國之間,都屬于弱者。

  而弱者便會不由自主的聯合起來,抵抗強者。

  而李諒祚仔細思量了片刻,也終是微微點了點頭:“好!就依國相之言!”

  “立刻選派得力使臣,秘密出使遼國!務必促成夏遼聯盟!”

  遼國,中京。

  耶律宗真也早已從自己的情報渠道得知了宋國漕運的困境。

  他召集北院樞密使蕭惠等心腹重臣商議。

  “西夏使臣即將到來,意在結盟攻宋,諸位愛卿以為如何?”耶律宗真問道,手指輕輕敲打著御座扶手。

  蕭惠沉吟道:“陛下,西夏新主年幼,國政操于沒藏訛龐之手。”

  “此人非李元昊,野心有余而魄力或顯不足,且更為注重實際利益。”

  “其結盟之請,無非是想借我大遼之力牽制宋軍主力,他們好趁虛而入,在西線撈取好處。”

  “其心可誅,其誠意有待商榷。”

  另一位大臣則道:“蕭樞密所言固然在理。”

  “然則,宋人內亂確是天賜良機。”

  “若能趁此機會奪取河東,我大遼國力必將大增。”

  “若拒絕西夏,其獨自在西線得手,實力膨脹,將來恐更難制衡。”

  “不如暫且應下,約定共同進退,待瓜分宋土之后,再憑借實力與西夏周旋不遲。”

  耶律宗真權衡利弊,他對宋朝的富庶早已垂涎三尺,開疆拓土的誘惑實在太大。

  最終,貪婪與對戰略機遇的把握占據了上風。

  “回復西夏使者,”耶律宗真下定了決心,“朕原則上同意結盟。”

  “令其派能主事之重臣前來,詳細商議出兵規模、具體日期、進軍路線及戰后疆界劃分!”

  “同時,密令南京道諸軍,加緊備戰,糧秣器械務必充足!”

  “只待盟約細則商定,便與西夏同時發兵,共擊南朝!”

  一眾臣子皆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對此事心知肚明。

  如今天下,宋強、遼夏弱,他們是不可能放過任何削弱大宋的契機的。

  大家都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誰又能看不出來,光憑著此時還不足以一舉覆滅整個大宋?

  但這件事,本身就沒有絲毫可以回轉的地步!

  無路如何他們都必須要動手!

  更別說對于遼國而言,收回燕云十六州一直都是他們夢寐以求之事!

  ——天下局勢驟然生變。

  隨著西夏與遼國的相繼動兵,這沉寂已久的亂世終是再次活躍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那種凌厲的廝殺之氣再次升了起來。

  但與其他地方不同。

  無論是宋國的百姓也好,亦或是遼國乃至消息西夏的百姓也罷。

  這些百姓對于這件事都未曾感覺到奇怪。

  大一統的思想早已深入人心,他們不會去想著三國之間為何不能各自安好,只會去咒罵其余兩國為何還要負隅頑抗。

  這就是九州之地的神奇之處。

  就連顧易對此都是感到欣慰,他這些年來可是看到了不少地方的百姓都在想著偏安一隅。

  但這件事,在九州就壓根不可能出現。

  甚至就連百家爭鳴之中也不會有任何的學派去提及此事。

  這就像是一條不成文的約定。

  整個九州共尊。

  包括三國之間,也都是奔著那唯一的天下共主之位不斷前行。

  時間匆匆而逝。

  圍繞著大宋漕運受阻的這次大事,西夏與遼國接連而動。

  而他們的戰術同樣也很直接。

  雖然動靜鬧的極大,但是每當親自進攻之時,卻又都會放慢一些手腳,擺明了就是要讓大宋內部生亂。

  動一發而牽全身。

  如今的大宋其實就是這種狀況。

  縱使是各地之間都有著不少的儲備糧倉,但在當前漕運受阻,戰事又起的情況之下,各地之間糧食的價格自然而然也就出現了波動。

  這一點是完全沒辦法控制的。

  顧峻攔得住世家囤積糧草,攔得住商人哄抬糧食價格,卻攔不住天下百姓。

  人類本能的求生欲會讓百姓不受控制的去囤積糧草。

  而當這種現象逐漸出現并形成哄搶之時,那這糧食的價格自然而然也就變得不受控了起來,漕運中斷與邊關烽火如同兩座無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最關鍵的是——

  這次的天災卻還沒有輕易的結束。

  雖不是致命的大災,但那連續不斷的大雨更是加劇了漕運的問題,這對于當前的大宋而言,亦是一場大劫!

  開封府內,包拯的雷霆手段雖遏止了明面上的囤積居奇,可那官倉前日漸綿長的購糧隊伍,以及百姓手中那下意識多糴的半斗米,都無聲地訴說著彌漫在空氣中的隱憂。

  糧價雖穩,人心卻似那汴河之水,表面波瀾不驚,底下卻暗流潛涌。

  這并非對朝廷失去了信心。

  而是戰事綿延、漕運阻塞之下,升斗小民最本能的求生之念。

  縱使范仲淹與三司官員已經竭盡全力調撥、轉運,卻仍是不可能阻擋這種大勢。

  市井街巷之間,往日的喧囂里摻入了幾分凝重,酒肆中的談資從風月閑話轉向了邊關的戰報與漕河的歸期。

  擔憂是有的,咒罵夏遼背盟之聲亦是不絕于耳。

  但更多的是一種堅韌的期盼,盼著顧相公能力挽狂瀾,盼著王師能早日奏凱。

  而這種壓力也是從各地之間影響到了整個朝堂之上。

  太傅府。

  “諸位——”

  顧峻的聲音在太傅府的書房內響起,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分量,讓書房內最后一點細微的議論聲也徹底消失。

  他環視著在場的心腹與相關衙署主官,目光如炬。

  “從今日起,常平倉當毫無保留,傾全力穩住糧價!”他一字一頓,清晰地重復了一遍,“我明白諸位想說什么——常平倉乃國之儲備,不可輕動全力,需為未來可能之變局留足余地。”

  他話音微頓,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篤、篤、篤…那聲音不重,卻仿佛敲在每個人的心口上。

  “但諸位需明白一個道理,倘若民心亂了,社稷動蕩,縱有滿倉糧米,留給誰人去吃?”

  “到那時,滿倉的糧米是留給趁亂而起的豺狼,還是留給烽煙中流離的餓殍?”

  他的聲調陡然揚起,“糧食,是活民之本,是安天下之基!”

  “它不是鎖在倉廩中白白蒙塵的死物,而是維系我大宋億兆生民性命的血脈!”

  “如今外敵環伺,倘若內部再因糧價生變,引發百姓恐慌、商路斷絕,則前線將士血戰為何?我輩在此嘔心瀝血,又究竟所為者何?”

  顧峻神色肅然,眉宇間凝著一股近乎凌厲的決絕。

  他必須動用全力,再無保留的余地了。

  這些時日以來,大宋內部的亂象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一些邊遠難及、監管不易之地,也已發生了武裝搶糧的惡性事件。

  僅此一事,便可見局勢之嚴峻。

  他自然懂得眾臣的顧慮。

  這常平倉乃是大宋最大的根本,若在此時傾倉盡出,卻不能在短期內平定亂局,大宋恐怕真有傾覆之危。

  可他,別無選擇。

  追溯根源,其實自大宋立國之初,糧食問題便始終懸而未決,這與先天所處的地勢格局有著莫大關系。

  后來,雖因玉米的引入,加之顧瑾奪回燕云十六州、經略遼東等舉措,一度緩解了糧儲壓力,然隨著人口日益繁盛,那點盈余也漸漸被消耗殆盡。

  而其中最關鍵的緣由,還是在于大宋多年來始終維持著龐大的武備。

  即便有軍屯之策分擔部分壓力,對國帑而言,依舊是極其沉重的負擔。

  但這同樣無可轉圜。

  武備,是圖存乃至求強的根基。

  顧峻身為顧氏子弟,即便自知才具遠遜先輩,內心深處又何嘗沒有一統天下的夙愿?

  這并非不自量力,亦非貪圖功業,只因為他比誰都清楚——一個國家,手中不能無劍!

  強大的軍力,正是大宋得以在虎狼環伺中安身立命的根本。

  這一點,同樣也是不可能退步的!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的表情不由得愈發嚴肅,包拯等人自是幾乎第一時間便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了對此事的認同。

  但同樣也有旁人一臉猶豫,看著顧峻猶豫了良久后才問道:“顧公,不知這整備漕運之事.到得還需多久?”

  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若是能夠解決漕運,解決沿途的消耗,所有的難題將會瞬間迎刃而解。

  但問題同樣也是如此。

  若是沒有夏遼二國干涉的話,縱使大宋的漕運問題再怎么嚴重,在絕對的人力物力之下,兩年之內也定當肅清,即使這兩年來大宋的天災仍舊未停,但光憑著常平倉也能抗的下來。

  可如今,兩國都在動!

  無論是物力也好,亦或是人力也罷,都要以前線為主。

  這本就大大拖慢了整個工程的進度。

  縱使有顧峻在場,眾人心中仍需要一個明確的交代。

  “諸位放心。”顧峻并未直接回答,卻依然給出了承諾,“顧峻雖才能不及先祖文成侯,但也絕不會辱沒我顧氏門風。”

  大漢文成侯——顧康。

  顧氏一族中第一位被天下百姓共尊為“仙”的人物。

  當這個名字被提起的剎那,即便顧峻并未給出任何實質性的承諾,在場眾人的心緒,竟也莫名安定了幾分。

  這自然是顧易的手筆。

  顧峻雖也心系百姓,但其才能所限,魄力稍顯不足。此刻能說出這番話,實則是顧易通過“通靈玉”在背后推動。

  他絕不容許大宋內部出現任何動蕩。

  若大宋真的重蹈原本歷史中的覆轍,對顧氏累世積攢的威名而言,將是前所未有的打擊!

  當然,這并非最關鍵的原因。

  真正促使顧易走出這一步的,仍是巨鹿。

  生產力不斷向前發展的優勢,在此時體現得淋漓盡致。

  自從顧氏以治水與通漕為核心展開布局,其麾下培養的工匠們,在歷經反復試驗后,終于在三合土與糯米灰漿的基礎上更進了一步。

  ——如今,一種被顧氏內部稱為“凝灰泥”的全新膠凝材料,在巨鹿的工坊中誕生了。

  此物并非普通石灰。

  顧氏工匠精選含鈣更高的石灰石,置于改良窯中高溫燒制,得到活性極強的優質生石灰。

  同時,他們并未沿用三合土中簡單摻入黃土的做法,而是將目光轉向燒制瓷器所廢棄的瓷粉、碎磚瓦磨成的細粉——這些經烈火淬煉的廢料,被顧氏發現蘊藏著某種特殊的土性,能極大增強灰泥的硬度和耐水性。

  而在摻入當前常用的糯米灰漿進行調和之后,

  其表現更是驚人。

  不僅入水不散,反而固化得更快、更堅硬,將其涂抹于浸水的石塊上,一夜之間,水漬未干,黏結之處已堅如鐵石,刀斧難傷。

  這對于在洶涌河水中搶修堤壩而言,堪稱神物。

  治水與通漕,二者相輔相成。

  這亦是顧易不曾親自下場的好處,盡管消息尚未傳回,但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后,他已確信此物的可行性,遂借由通靈玉,做出了進一步的安排。

  當然,這也只是顧易本身的判斷。

  但以他現代人的目光而言,此事絕對可行!

  而且就算失敗了,以當前大宋的局勢而言,他讓顧峻做出這種決定也絕對不可能會出錯!

  民心必須要穩住。

  這是一定的。

  也唯有如此,才能創造出一統天下的機會來。

  顧易為何一直都還未曾動手?

  不僅僅是因為當今顧氏子弟的才能在不斷變差,同樣也是因為二國之間亦是未曾步入衰弱期。

  昔年顧氏的一個個天驕已經愈發難以出現,顧易必須要維持住大宋當前的基本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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