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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白小魚-白鯉-紅鯉,姐妹花的擔憂與果決

  祖師的餅是亂畫的,但王玉樓真的信了。

  皇帝的新衣莽象版,可祖師又比皇帝恐怖太多,他的話,算不上出口成憲,但又能在很多時候實現事實上的言出法隨。

  很多人的想法和王玉樓一樣。

  莽象那樣的賤種,就是再不是東西,他畫的二十名紫府的餅,總能實現三五個的吧?

  三五個多了,兩三個也行啊,畢竟紅燈照中有資格觸摸紫府關的人也不多,才幾十人罷了,兩三個的話,每個人都有機會。

  在莽象的究極大餅下,兩宗前線的紅燈照一方就像上了發條,那些以往因為沒有紫府之機而半躺平的紅燈照資深筑基們,如今全都變了模樣。

  當然,要說其中變化最大的,還得是王玉樓。

  半年前,中線被瓜真人吼崩了,中線的修士,十個里死了五個,幸得莽象仙尊出手,沒有徹底崩潰。

  但留下的巨大防守漏洞,成為了兩宗爭奪的焦點。

  中線鎮守的顯赫,在王玉樓手中甚至直逼掌門——實際上,老黃也從來不敢亂命令他。

  “其實,提前擴大筑基征召規模,對所有人都是好事。

  如果我等戰事緊急的時候再臨時拉人,反而是害人。

  早點到前線,早點適應戰爭的節奏,他們才能在戰爭中活下來。”

  身著金色靈器法衣的男子在中線鎮守府的大殿中高坐,他的話穿過殿內的屏風,傳至了堂下的幾人耳中。

  大戰中,筑基也成為了填線耗材,他們的命,在王玉樓眼中已經只是數字了。

  心不狠,站不穩,如果被莽象任命為中線鎮守后,王玉樓依然幼稚的幻想某種溫情的解決方案,那他就會被莽象解決。

  而且,王玉樓其實也沒說錯,天蛇宗已經在逐漸加碼了。

  如果紅燈照不立刻跟,如果中線不立刻跟,未來等天蛇宗加碼的增援修士適應了戰場,王玉樓臨時拉人填,只能是新一輪的無邊血海。

  仙盟穩定了太多年,仙盟治下的筑基修士們,因為被仙盟法度限制的緣故,大多數不熟悉筑基境界的斗法。

  不提前適應,貿然拉上戰場,打出十換三的交換比都是可能的。

  祖師恩情大增發已經持續多年,紅燈照的筑基本就比天蛇宗水一點,作為中線鎮守,王玉樓必須為戰爭的勝利服務。

  哪怕勝利難以實現,起碼也要保證不輸。

  “玉闕道友,增援容易,可我們的戰死撫恤,已經快發不出來了。

  掌門殿來函說的是,先發筑基的,練氣的等一等,半年后一次補齊。

  可三個月前,掌門殿也是這么回的,三個月、半年,這么搞下去,我這位置實在沒法坐了。”

  一名資深筑基苦著臉抱怨了起來。

  紅燈照不缺資源,但大量的資源被常規的宗門支出給吞噬了,可以靈活支取的不多。

  黃秋生擠來擠去,最后只能擠到了前線練氣牛馬的身上。

  你能說黃秋生壞嗎?

  不,換一個人來,也只能如此施為。

  沒有實力,在修仙界是沒有話語權的。

  “這是個問題,這是個問題。”

  王玉樓沉吟兩句,便沒了下文,堂中的幾位修士面面相覷,只能等待。

  “大戰打了快一年了,其間,天蛇宗的紫府還出過手。

  戰爭的長期化和常態化趨勢,已經顯而易見。

  莽象仙尊把鎮守中線的責任交給了我,我斷不能辜負仙尊的信重。

  如何在長期的對峙中獲得優勢,是個大問題,我最近想了許久,算是有了些頭緒。”

  不說了,說到一半,王玉樓這個小賤畜忽然不說了。

  “還請玉闕道友指點。”

  “不,談不上指點,我就想,是不是應該和戰線后幾百里內的大小勢力加強一下聯系。

  如此一來,萬一戰線又出現了急情,也好及時的喊來支援。

  拋磚引玉,諸位道友的修為都比玉樓高,事情,終究還是要你們去辦。”

  祖師瘋狂畫餅的好處在此刻顯露無疑,中線鎮守關內的人,大把的其他派系之人。

  但王玉樓用他們,從來都是當自己人用。

  那被莽象拿出來的紫府之機,就像一片映在紗窗上的美人燈影,雖然朦朦朧朧,但依然夠帶勁,迷得那些還想成為紫府的修士們暈頭轉向。

  浮煙派的慶希蕊趕忙開口道。

  “玉闕道友的主意好啊,之前的節點防御和支援模式已經漸漸被天蛇宗摸清了”

  也不知道這位資深筑基修為的女修者是不是真沒聽懂王玉樓的話,總之,她誠摯而又熱烈的表達了對王玉樓的支持。

  雙尊共治的未來還沒實現,但浮煙派紫府門下的弟子們已經開始重新站隊了。

  祖師把‘只要堅持,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

  開戰前,他的金丹之路還有疑問,開戰后,紅燈照和天蛇宗誰都難退,祖師的金丹也就漸漸明白了。

  除了還不知道祖師打算什么時候證外,見識過兩位仙尊對莽象的忌憚的人們,都清楚祖師的金丹是必成的。

  “你懂什么,那位放個屁你們也當真是吧,紅燈照才多少紫府,他就敢許諾再多二十名。

  王玉樓,你們莽象派又借著戰爭攬權,還想往中線后擴張幾百里。

  幾百里是多少里?”

  開口的是鄒天行的弟弟鄒地德,他實在忍不下去了。

  兩宗大戰的大局是大局,燭照派的大局也是大局,他都要堅守,如果難以兼得,那當然是燭照派的大局更大一點。

  雙尊共治的具體案例可以參考滴水洞,作為被莽象親口承認的莽小將,王玉樓的未來注定充滿坎坷。

  “這話什么意思,我就是說加強一下聯系,地德師兄怎么扯到了攬權上去了。

  莽象仙尊說過——宗門團結,弟子友愛,不許互相扯后腿。

  這些話在玉樓的心頭永遠不敢忘,地德師兄可別污蔑我。”

  鄒地德和王玉樓對噴,其他人不敢說什么。

  當然,事情最后還是按王玉樓的意思辦了下去——為了勝利嘛。

  結束了日常內斗的一天,王玉樓邀請慶希蕊于府中小聚。

  慶希蕊屬于子孫加起來,接近上百個的存在,王玉樓和她自然不會有什么感情糾葛。

  “.希蕊師姐,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誰拉來的勢力多、筑基修仙者多,我們自然更重視。

  仙盟穩定存在了這么多年,祖師需要那么多紫府,或許是想要在未來的某一天開啟仙盟內戰。

  戰爭中,每個人都會遭遇危險,但平時不曾顯露的機會也出現了。

  還望師姐好好幫玉樓傳遞一番其中的意思,至于您.您已經是我們的自己人了。”

  送走了慶希蕊,王玉樓陷入了沉思。

  理論上,加強聯系是為了建立更穩固的防守格局,客觀上,這個過程也起到了擴張莽象一脈的作用。

  擴大勢力的基本盤不是無腦的收人,如果所有人都能在懸篆和旦日面前磕個頭就打上莽象一脈的標簽,那莽象一脈的標簽未免也太不值錢了。

  勢力的核心、內層、外圍、邊緣,是要有相應的體系搭建的,人人平等就是個謊言,機會就那么多,拿到機會的人相比于默默無聞的人就是不平等。

  而且,王玉樓推行此事還有另一個考量。

  還是那個自下而上的邏輯,他從西海拉了三千名練氣,被易走日殺的只剩兩千,被瓜真人殺得只剩一千。

  一千名練氣,能不能出五十名筑基都是個問題。

  所以,王玉樓必須考慮自己未來在莽象一脈內的基本盤問題。

  王氏當然是王玉樓的臂助,但王氏的體量也就兩百多人,能夠撐起來兩位莽象門下的紫府嗎?

  包不能的。

  開紫府簡單,開紫府后的事情才難。

  單打獨斗必死無疑,左右橫跳誰都不信重,沒有金丹仙尊做靠山的紫府,只會連周縛蛟都不如。

  想到這里,玉樓看向西海的方向。

  我親愛的老丈人,您還好嗎?

  神光雖是金丹,但他的基本盤太特殊。

  牧春澤雖是紫府,但開紫府開的太討巧。

  王玉樓猜測,老牧的情況估計不是太逍遙。

  牧春澤的情況豈止是不逍遙。

  仙國,仙王殿。

  趴在瑞鹿心臟處美美喝了一大口血的瞬目真人抬頭,不滿的擦了擦鯰魚嘴,嘟囔道。

  “來,吃了這些生血的靈丹,心血太少,我喝不過癮。”

  原來,老牧沒有被直接凌遲吃死,而是被細水長流了。

  一邊吃,一邊治,得虧瑞鹿這類木屬的妖王有極強的生命力,所以才經得住如此的吸血啖髓。

  被人活吸靈血,牧春澤的靈魂都是麻木的,它可以控制自己的痛覺,所以不感到痛。

  麻木,是因為它看不到這種日子的盡頭。

  麻木的吃下靈丹,藥力還沒煉化,瞬目就又從牧春澤的脊背內側割了一大塊肉。

  “好好修養半個月,半個月后再割肉,春澤,你要往遠處看。

  眼前的困境是很大,但你成紫府,總不能一點代價都不出吧?

  好好恢復,一定不要絕望,一百年后我們就放了你。”

  巨人般的瞬目真人起身,用兩根手指貼心的摸了摸牧春澤的鹿頭。

  這就是沒有價值的紫府的真實地位。

  底層的紫府,斗法能力在同級修士中約等于無,其他方面的水平也無法和老牌紫府們競爭。

  而牧春澤在此基礎上,還缺少自己的門徒、弟子、韭菜田。

  這樣的牧春澤,當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想賣命,都不一定有人愿意收。

  說到底,還是神光太弱了。

  想到神光,牧春澤閉上了眼睛,藥力修復著他東缺一塊、西少一塊的身體,但修不好他心中的痛。

  后悔了嗎?

  有點,如果一路走來,獻祭一切后所求的,只是把自己送上真正的強者的餐桌,那這個修仙的過程,似乎過于殘酷了。

  牧春澤心心念念神光,甚至有些憎恨,然而,神光完全沒有想過他的事。

  在神光看來,我給你紫府的機會,你去做一百年的食材,這種交易牧春澤不吃虧。

  畢竟,仙盟內想找到第二個像神光這么不講規矩的大修士,可太難了。

  神光最近心情不錯,他看中的王玉樓居然順利坐到了紅燈照中線鎮守的位置。

  即便王玉樓不會投入他的門下,但作為神光發現的好苗子,王玉樓能顯露不凡,神光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說明自己的眼光沒什么大問題。

  但最讓神光愉快的事,可能是因為漸漸熟練的緣故,洞天轉化的速度忽然變快了。

  神光洞天內,那個大圓球依然在沒日沒夜的轉,不過和以往不同,神光的洞天內第一次有了東南西北的概念。

  此為洞天修行的第一階段,定四方。

  修完了這一步,下一步就是五行歸了。

  但神光詫異的發現,五行歸的速度也比預期的快了一截。

  這意味著,之前的定四方速度變快,不是因為他對其的熟練度提高,而是有別的原因,否則五行歸不會也這么快。

  “那群該死的老東西,老而不死為賊,偷萬靈的成道機會,偷大天地的資源。

  偷就算了,還什么都不說,該死,真該死!”

  王玉樓恐怕想象不到,在這個修仙界,仙尊一樣也要遭遇被信息差收割的窘境。

  神光的金丹法門,是妖國的妖王給的,但妖王沒給他金丹之后的法門。

  洞天法看似只有三個字,但不同人的洞天法是完全不一樣的。

  神光的洞天法,是他在青蕊處買來后修改過的,專屬于他的法門。

  這也是當初青蕊派人來西海,神光立刻縮頭的重要原因之一。

  真怕啊。

  紅燈照,莽象山,嚴家別院。

  和神光為忽然提速的洞天轉化疑惑類似,嚴恪禮也在為變得更松動的紫府關而疑惑。

  怎么忽然感覺,這段時間,好像開紫府容易了些呢?

  他細細的感受了半個月,嘗試了幾次后,越發的確定自己的感覺沒錯。

  大天地對他開紫府的阻塞感,似乎變小了一些,但又不完全是變小,有一天忽然又大了很多。

  不過,阻塞感變大后,沒有繼續,而是維持了變小的趨勢。

  嚴恪禮等了很多天,終于等到大天地對他的阻塞感縮小到了之前的極限。

  因為擔心這種就是極限,之后就會再忽然上升,嚴恪禮不敢耽誤,當即就正式開始了紫府沖關。

  不同的紫府修士,沖關的過程不一樣,王玉樓清楚這一點,但紅燈照內的多數人都不清楚。

  嚴恪禮開紫府,用的是古早平庸的竅穴勾連紫府法,沒有額外的長生,沒有特殊的臂助,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夠更快的修行神通。

  竅穴多了,神通就好修習了,紫府的神通遠遠比筑基復雜,需要的竅穴動輒上百個,而筑基巔峰也不過三十六個。

  以竅穴勾連法開紫府,可以把紫府后的竅穴打磨工作前置到筑基階段,從而省去一部分紫府后開竅穴的麻煩。

  所以,竅穴勾連紫府法其實沒那么差,真正淘汰它的原因是,洞天紫府法完全舍棄了古早的竅穴承載神通的路徑。

  修行洞天紫府法的大修士,可以用自己洞天承載神通,相比與小小的竅穴,動輒幾百里起步的洞天,自然是更強大的。

  作為古法,竅穴勾連法開紫府的方式很粗暴,以力大飛磚形容也不為過。

  不同的修士勾連的竅穴位置不同,比如修木法的,往往需要多勾連五臟中的肝部竅穴,修火法的往往勾連心部竅穴。

  嚴恪禮修的是土法,勾連竅穴以脾為核心,他在過去幾十年間,不計成本的修行,在三十六個竅穴的基礎上,一共又開了五十三個竅穴。

  如此,便是八十九個。

  磅礴的法力從八十九個竅穴中匯集,就像八十九顆散發著熾熱光芒的太陽,炙烤著攔在腦中紫府外的枷鎖。

  傳說中,紫府是仙人的居所,后來,古時候的修仙者們在成為紫府后,事實上擁有了長生和強權,成為了‘仙人’。

  因此,紫府境就誕生了。

  天地對嚴恪義的阻塞感確實小了許多,僅僅半天,他那橫亙于紫府關前的枷鎖,就已經被竅穴中源源不斷的法力小太陽磨得差不多了。

  連嚴恪禮自己都沒想到,開紫府,竟然簡單到如此地步。

  甚至,好像比當初筑基還簡單些…

  其實這也不奇怪,嚴恪禮筑基時,感覺筑基難,是因為他只是初步踏上修仙之路,不懂其中的奧妙,更缺乏長久磨煉出的從容。

  而現在他能開紫府,則是因為他屬于莽象門下最非凡的筑基之一。

  如嚴恪禮這樣的資深筑基,如果紫府法門沒有被限制,開紫府牽扯的利益沒那么麻煩,他想開紫府,就該輕松些,才算正常。

  花了一天半的時間,嚴恪禮小心翼翼的破開了紫府關。

  紫府關破,下一步,就是神識入紫府,逍遙得長生了。

  然而.

  驀的,嚴恪禮忽然感受到,天地的阻塞感瞬間強了好幾倍。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剛剛破開的紫府關,又一次被合了上去。

  時來天地同借力就是句屁話,白鯉從不相信。

  如果一個修仙者,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那他一定會倒霉至極。

  白鯉相信的是,只要做、只要嘗試,就會有機會、就會有變化。

  命運的起伏才是尋常,不尋常的是,在波濤洶涌的時代中逆流而上的個體本身。

  任何時代都沒什么特殊的,永遠是敢作敢為者才能登臨巔峰。

  隨手碾碎王玉樓給自己寫的信,信紙化作一片水霧,風一吹,便消散于滴水洞的天地中。

  作為此片洞天的主人,白鯉想做什么,差不多都能做到。

  這片天地都是她打造出來的,想要做什么,自然是她說的算。

  從半年前石祖現身開始,王玉樓每隔一個月就會往滴水洞內送一封信。

  為了掩蓋信是專送白小魚的,王玉樓還不辭辛苦的建立了個‘玉闕道友聯絡機制’。

  他身邊專門有位筑基,負責把送信給王玉樓道友的事辦好。

  關系一般的道友,如西海鄭彥,三個月一封信,打個招呼。

  關系好的道友,如西海莫云舒,一個半月一封信,增進感情。

  關系特別的親友,如白小魚等,一個月一封信,交流情況。

  關鍵的,自然是送入滴水洞,送入白小魚手中的信。

  不過吧,仙尊喜歡已讀不回。

  以前的小魚,王玉樓雖然寵愛,但也多年分居。

  如今的小魚,王玉樓攀啊攀,連個回信都收不到。

  當然,王玉樓猜測,可能是小魚在顧忌莽象。

  其實,他猜的不完全對。

  滴水洞天內,白鯉抬手,掐指。

  小白蘿卜般的玉指纏在一起,好看的緊,可惜小王看不到。

  紅鯉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忽然出現在了河灣別院內,站到了白鯉的身側。

  “姐姐,是不是太倉促了?”紅鯉真人擔憂的開口道。

  白鯉搖了搖頭,伴隨她萬載修行的本命法寶便出現在了手中。

  那是只小小貝殼,只有指節大小,但外形和滴水天大殿內仙尊相所持的貝殼相差仿佛。

  “等待時,永遠會期待有更好的時機,可這只是種幻覺。

  沒人能預測未來,倉促就倉促吧!”

  白鯉一邊說,一邊從河灣別院中飛起。

  隨著她的高度上升,她身上穿著的法衣,也化作了真正的法寶。

  上品靈寶法衣——流瓊洗日。

  靈寶足環——穿空。

  上品靈寶發簪——赤金花簪。

  下品仙器臂甲——真龍怯。

  本命法寶、中品仙器——滴水仙貝。

  滴水仙尊的洞天,兩千里方圓,比莽象的大一截。

  作為比莽象成道更早的仙尊,白鯉的實力和積累,自然是無需多言的。

  所以,身上有一堆強橫的法寶乃至于仙器,也不算奇怪。

  莽象是很厲害,但他的強,在于金丹不出,他可以縱橫世間。

  可相比于真正的金丹.只能說,相比于真正金丹,莽象還得練。

  哪怕莽象證金丹成功了,也依然要和神光搶一搶金丹地板磚的位置。

  滴水洞內,張學武敏銳的察覺到了變化,當然,他自然是看不到顯露身形的白鯉的,但他能感受到洞天內的一切都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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