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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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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爾斯的額頭上腫起了一個血紅的大包,皮膚下的血管突突直跳,仿佛隨時會爆裂開來。

  哪怕輕輕碰了碰,也能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向酒保討要些冰塊,用手帕胡亂裹住,貼在額頭上。冰涼的觸感稍稍緩解了那股灼熱的疼痛,但他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該死的黃皮猴子,你今天要是不拿出兩千萬…不,三千萬美元來,我一定剝了你的皮!”

  還沒下車,米爾斯就看到了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身影——那個揍了他的小子正站在街角。

  而他混血大長腿的女兒還親昵地挽著對方的胳膊,卿卿我我的黏在一起。

  對于女兒的身材,米爾斯有絕對的自信。

  修長的雙腿、豐腴的曲線,隨便往街上一站就能引來無數色鬼貪婪的目光。

  他曾經無數次盤算著怎么把她賣個好價錢,可哈莉像防賊一樣防著他這個父親,根本不聽他的擺布。

  “賤貨,我還以為你要學圣母瑪利亞,一輩子守貞呢。沒想到你自己找了個男人倒貼上去。”

  倒貼的好,倒貼的太好了。

  當網上傳開‘圣光總裁’自爆身份的視頻,米爾斯就知道哈莉釣到了一條大魚。他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哈莉和她奶奶,想要分一杯羹。

  可沒想到,當晚就發生了“獵殺州長”的案子,整個奧蘭多陷入混亂,全城宵禁。

  沒關系,米爾斯這種城狐社鼠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很快了解到更多信息,甚至一路摸到胡安老爹安排接應的酒吧.

  然而,他剛洋洋得意開口要錢,就被周青峰一把揪住頭發,狠狠地撞在了硬木桌面上。

  “砰”的一聲,他的腦袋像是被鐵錘砸中,眼前一黑,當場暈過去。

  等他再次清醒,周青峰和哈莉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他一個人癱坐在酒吧的地板上,額頭上腫起一個大包。

  周圍凈是酒客們嘲諷的目光。

  “臭小子,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嗎?”再次見到周青峰,米爾斯發出咬牙切齒地低吼。

  “我告訴你,我有同伴在身邊,你居然還敢砸我的頭。你現在后悔都來不及了,跪下來求我吧!”

  七八個街頭惡棍跟在米爾斯身后,手持鐵棒和球棍,臉上掛著兇狠的表情,仿佛一群餓狼,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米爾斯揮舞一根鐵鏈走在最前面,逆著車燈的光線,身影被拉得格外高大,像是一座移動的山峰。

  就在他們逼近周青峰和哈莉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緊接著,一道刺眼的強光撕裂了夜色,直射而來。

  那是一輛巨大的重卡,車燈如同兩輪烈日,將米爾斯的隊伍照得無所遁形。

  重卡緩緩停下,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墨西哥男子跳了下來——是之前開重卡撞軍車的塞萬提斯。

  他瞇起眼睛,掃了一眼米爾斯等人,隨后捏指吹了一聲尖銳的唿哨。

  后車廂的門隨即打開,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墨西哥裔警衛跳下車,迅速涌了上來。

  胡安老爹從副駕駛上走了下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周青峰,語氣恭敬地問道:“Boss,出什么事了嗎?”

  周青峰淡淡地搖了搖頭,目光冷峻地掃向米爾斯。

  此時的米爾斯呆了數秒,手中的鐵鏈早已停止了揮舞,鏈條嘩啦一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其臉色從兇狠轉為慌亂,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在重卡的車燈強光下,十幾個墨西哥裔警衛像是從黑暗中走出的兇神,且全部帶槍。

  手持棍棒的街頭惡棍當即偃旗息鼓,把手里的鐵棒球棍通通收到身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東張西望,好像深夜出來散散心。

  他們更是把米爾斯罵上一百遍——對面哪里是孤身一人好欺負的亞裔弱雞?分明是兇虎惡狼。

  “胡安叔叔!”米爾斯突然高聲喊道,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我是你侄子啊!在這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胡安老爹皺了皺眉,目光落在米爾斯手中的鐵鏈上,又掃了一眼他身后那群手持棍棒的惡棍,冰冷的問道:“米爾斯,你想干什么?”

  米爾斯連忙擺手,賠笑道:“這片社區晚上不安全,我帶根鐵鏈防身的,很合理嘛。

  你看,這鐵鏈它又長又重,攜帶方便,使用順手,用來打架是再合適不過。

  我這些朋友.晚上跟著我出來去酒吧。他們也怕黑,所以帶些棍棒之類的防身武器。

  其實我沒別的意思…正好看見哈莉和她的朋友在聊天,我就過來打個招呼。

  好幾個月沒見女兒了,我非常想她,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嘛。她長這么漂亮,肯定有男人打她的主意。

  看到她跟個男孩在一起,我難免有些擔心她會不會白挨炮了,可別像她母親一樣遇到個人渣。

  所以我就過來展示一下做父親的威嚴,嚇唬嚇唬他,考驗一下他對哈莉的感情是否真摯?

  這年輕人不錯,被我們這么多人圍住居然不怕,更沒有落荒逃跑。看得出他和哈莉很般配。

  很棒,太棒了,有這么優秀的男孩子照顧我女兒,我這當父親就也就放心了。

  對了,胡安叔叔,你怎么在這?還帶了這么多人?該不會也是來考驗這年輕人的吧?

  哎呀,不用考驗啦,要相信哈莉的眼光,她喜歡的男孩子,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米爾斯臉皮厚的跟城墻似的,支支吾吾,扭扭捏捏,愣是被他胡謅一堆廢話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就連跟來的幾個街頭惡霸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之所以在場,就是米爾斯說的原因,絕對沒有別的企圖。

  哈莉在周青峰身邊哼了一聲,怒目而視,表示極大不滿。

  胡安老爹盯著米爾斯,目光如刀般鋒利:“滾…哈莉不喜歡你,我也一樣。”

  米爾斯如釋重負,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我這個父親當得不稱職。我馬上走,馬上!”

  他說完,轉身朝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群街頭惡棍早已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一個個低著頭,快速鉆里。引擎轟鳴聲中,幾輛車迅速倒檔,倉皇逃離現場。

  等他們開出兩條街,車里的氣氛才稍稍緩和下來。

  一個惡棍忍不住罵道:“米爾斯,你他媽是不是瘋了?那小子哪里是什么弱雞,分明是頭老虎!你差點害死我們!”

  米爾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咬牙切齒地說道:“閉嘴!這次算那小子走運,下次…下次我一定讓他好看!”

  然而他的聲音里已經沒了之前的底氣,眼看自己要被幾個吃癟的街頭惡棍當出氣筒,他咬牙喊道:

  “別急,我還有辦法。那個亞裔確實很有錢,也確實被百萬美元懸賞通緝。讓我打個電話。”

  幾分鐘后,賞金獵人斯托克接到了關于周青峰的最新消息,得知目標可能藏身于奧蘭多市郊的小鎮蒙特沃德。

  一個多小時后,斯托克帶著三名同伙來到周青峰離開的小鎮酒吧附近,見到米爾斯一伙。

  兩股追蹤勢力,在這一刻匯合。

  斯托克一伙是米國特有的‘賞金獵人’,專門替警方或雇主辦些棘手的案子,全部都有持槍證,且在黑白兩道都有關系。

  因為挾持麗莎和安妮,斯托克在周青峰手里吃過一回虧,之后就卯足勁想要翻盤。

  他盯著哈莉拍下‘獵殺視頻’,又聯系國土安全部跟迪亞斯一伙搭上關系,為的就是能‘復仇’。

  米爾斯看到斯托克,臉上堆起笑容,伸手想要套近乎:“嘿,兄弟,你們也是來找那個亞裔小子的吧?咱們可以合作…”

  這話還沒說完,斯托克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前,一把揪住米爾斯的衣領,將其狠狠按在車身上,怒聲喝道:

  “白癡,你放走了身價超過十億美元、被懸賞一百萬美元的通緝犯?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

  米爾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用力掙扎著喊道:“等等…什么意思?你他媽瘋了嗎?我們人多,你別亂來!”

  斯托克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人多?就憑你這幾個街頭混混?”

  他朝身后使了個眼色,三名同伙立刻上前,每人隨身佩戴一把短管突擊步槍,槍口冷冷地對準了米爾斯等人。

  那些街頭惡棍見狀,頓時臉色煞白,手中的鐵棒和球棍紛紛掉在地上,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米爾斯也被這陣勢嚇住了,但他依舊嘴硬:“你想不想合作?我們可以一起抓那小子!”

  “合作?”斯托克嗤笑一聲,聲音里滿是嘲諷,“你也配跟我合作?你有那個腦子嗎?

  我到處找人發消息,就想獲得些線索。但凡你沉住氣,早點給我打電話,就不會讓那個混蛋維克多溜掉!”

  米爾斯被斯托克的語氣激怒,梗著脖子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小子跑了關我屁事!”

  斯托克的眼神一冷,猛地一拳砸在米爾斯的肚子上。米爾斯痛得彎下腰,干嘔了幾聲,但依舊咬緊牙關不肯松口。

  斯托克不依不饒,抓起他的衣領,厲聲喝問:“告訴我,那個亞裔小子跑哪兒去了?”

  “不知道!”米爾斯咬著牙,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你這是暴力侵害,我要告你上法庭!”

  斯托克冷笑一聲,又是一拳砸在米爾斯的臉上:“告我?就憑你?你這種街頭混混請得起律師嗎?你連法庭的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吧!”

  又過了一小時,莫妮卡乘坐直升機趕到蒙特沃德。

  她降落后掃了眼被揍到滿地打滾的米爾斯,也瞟了幾眼畢恭畢敬的斯托克,走到幾名街頭惡棍面前,亮了亮自己國土安全部的證件。

  “誰來說一下具體情況?”

  “重卡?有一輛重卡來接應那小子?”

  “很好,告訴我,你們遇到那輛重卡的具體時間和地點。只要他乘坐地面交通工具,我就有辦法追查他。”

  深夜。

  老胡安帶著周青峰和哈莉換了一處隱蔽的住所,同樣是一棟位于市郊的老舊公寓,周圍樹木茂密,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在公寓門口,老胡安停下腳步,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責:“Boss,我剛剛犯了個錯誤。

  按說,我應該干掉米爾斯的。

  那家伙是家族的恥辱,為了錢可以出賣任何人,我們早就跟他斷絕了關系。

  但…他畢竟是哈莉的父親。”

  哈莉站在新住所的門邊,雙手抱臂,神情復雜,眼中既有對父親的失望,也有一絲難以割舍的親情。

  周青峰沒有責怪誰,只是淡淡地說道:“畢竟是生父嘛,有所寬恕也是人之常情。

  但你說得對,那家伙肯定會出賣我們,不能不做些防備。”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首先,那輛重卡…”

  老胡安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重卡不是問題,那是我們‘半路’偷來的。”

  來奧蘭多的墨西哥裔有上百人,但在政府軍警上街執行戒嚴的情況下,這么多人不可能天天聚在一起。

  老胡安早已讓一部分人離開,只留下十幾個得力干將。

  這些人分散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只有在必要時才會聚集起來——比如安排周青峰轉移時。

  至于那輛重卡,更是老胡安的“杰作”。他們讓人把車開到某個偏僻的地方,留下車鑰匙后離開,再由塞萬提斯去開走。

  這樣一來,就算軍警盯著車輛的來源查,也有得推脫。

  “車不重要,”老胡安嘆了口氣,語氣變得凝重,“麻煩的是米爾斯。

  他曾經是家族的人,對我們的行事風格和人員布置了如指掌。

  更糟糕的是,他看到了我。只要他跟警方合作,警察會很容易查到我的行蹤。因為我能躲的地方也很有限。”

  周青峰點了點頭,再次看了一眼身后的哈莉,“我明白了,再次見到那家伙,我會干掉他。這事確實由我來干比較好。”

  哈莉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顫,但她沒有出聲,只是低下頭,手指緊緊攥住衣角。

  她知道,周青峰的決定是為了保護大家,而她父親的行為已經無法挽回。

  這番話都是給哈莉聽,意思是米爾斯若真的選擇跟警方合作,家族將不再饒恕他,不如趁機做掉。

  老胡安嘆了聲,“今晚可能有的忙,我去安排一下后續的事。”

  胡安老爹離開后,‘灰鯊’打來個電話,“維克多,有個壞消息,莫妮卡從邁阿密抵達蒙特沃德,她真的沖你來了。”

  “你怎么確認的?”周青峰問道。

  “不是每架飛行器都像‘疣豬’一樣喜歡貼地飛行。為了安全,它們肯定要不斷對外發布自己的起降和飛行情況。

  我一直在監聽米國民航管理局的空管信息,也監聽所有通用航空飛機發出的GPS信號。

  剛剛有一架FBI邁阿密分局的直升機在蒙特沃德的非特定空域降落。

  駕駛員在向空管匯報時,說執行特別空勤任務。莫妮卡更是直接在無線電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灰鯊’頓了頓,不屑道:“簡單講,就是那女人橫行慣了。大概率在夜航有航線沖突時,用自己的身份強壓別人避讓。”

  “明白了,我等著她。”周青峰聽完后,心里波瀾不驚。

  掛斷電話后,他轉身看向站在房間中央的哈莉。姑娘神情中明顯帶著幾分不安。

  “哈莉,你早點睡,我要出去一趟。”

  姑娘抬起頭,擔憂的問道:“這么晚了,你要去做什么?外面現在很危險,到處都是軍警…”

  很顯然,哈莉想說的并不是‘軍警’。

  周青峰上前抱了抱年輕的混血姑娘,打斷了她的話:“我會給你父親一個機會。但如果他不珍惜,我也不會留情。”

  哈莉咬了咬嘴唇,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小心點。”

  周青峰穿上外套,帶上兩支手槍,檢查幾個彈夾,將它們別在肋下和腳踝,隨即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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