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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曾安民,你為何這般聰明?

  皇城司的提子們不管是在搏殺,還是結陣對峙上,都不是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江湖散人能媲美的。

  能入皇城司當提子的武者,最起碼都要是八品上的境界。

  而八品上,在江湖之中,已經足以算得上一位高手。

  甚至一些門派的親傳大弟子也不過是八品。

  從此處就足以見得皇城司的底蘊雄厚。

  故而,提子的人數雖然只有一百五十人,不占優勢。

  但與那三百來黑衣人的搏殺并不是劣勢,反而隱隱有一種壓制…

  “你是誰?!”

  黑暗之中,兩名身著黑衣的四品武夫,裸露在黑巾包裹外的眼神輕輕一變,朝著半空之中柳詩詩看去。

  “這把劍在江湖之上的名氣還不夠嗎?”

  柳詩詩的嘴角輕輕勾起,她那俏麗的雙眼對著這二人眨了眨。

  “唰!”

  藍色的劍芒忽然閃爍而出。

  那是她的劍。

  在下方地面之上,挽了一個圈之后,又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啪!”握緊劍柄,她的眼睛變成了藍色。

  “以氣御神,以神御劍,寒魄而出,世間蕩平!”

  十六個字緩緩從她的口中而出。

  清冷,似冰塊撞擊,每一個字都蕩在人的耳邊,讓人神情沉醉。

  若是曾安民在此,恐怕會一陣無語。

  明明可以說京音,聲音也這般靈動好聽,怎么平日里就非要開口亂芳華?!

  只是這好聽的聲音之下,蘊含著卻是一種讓人心中生寒的殺機。

  “啾!”

  一道藍色的陣法自她雙手而出。

  寒魄劍從陣法之中穿梭而過,速度猛的提升了好幾倍!

  漆黑的夜中。

  那抹冰藍之色,好比天下最看好的殺意!

  “雙輪布局,轉!!”

  在那藍色的寒劍即將落下之時。

  那兩名手持轉輪的四品武夫眼神之中透出驚駭之色。

  顯然是已經從這十六個字中察覺到了這柄劍主人的身份。

  但來不及多說,只能拼盡全力運轉體內的武道氣息抵擋那柄寒劍。

  因為那藍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嘭!!”

  藍色的劍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被那轉輪擋下。

  但藍劍之上的力道,與裹挾的寒意殺機,讓那兩名持輪武夫的身子再也受不住力,身形朝后暴退!

  “噗!”

  左邊那武夫的口中已經溢出一絲鮮血。

  “柳三娘!”

  “玄陣司的柳三娘!”

  直到這個時候,那兩名武夫這才猛的反應過來,驚駭無比的看向空中懸浮的柳詩詩。

  “嘖。”

  柳詩詩的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她的面容之上露出一抹不爽:

  “老娘最煩這勞什子三娘。”

  “你們這幫泥腿子,不會起渾號就別亂起!”

  下一刻,她的身子已經從空中閃爍至地面之上。

  “噠。”

  腳步聲緩緩響起,她已經來至司馬南的身后。

  “咋樣咧?”

  隨著柳詩詩的開口,藍色的寒魄劍猛然回至她的身邊,劍柄朝上,劍尖朝下在她的身后懸浮跟著。

  “柳大人。”司馬南咧了咧嘴,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苦笑道:

  “無妨,還死不了。”

  “死不了就拔刀。”柳詩詩淡然的瞥了一他眼,隨后朝著那三百來名黑衣人以及領頭的那兩名四品武夫看去:

  “能捉活口就捉活口。”

  “我倒要看看這玄輪山莊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是。”

  大戰臨身,司馬南不敢有絲毫猶豫。

  他緩緩抬頭,手中的橫刀緩緩染上赤紅之色。

  紅色的眸子沒有感情的看向那兩名四品武夫。

  “剛剛本司差點死在你們手中。”

  “干的不錯。”司馬南咧嘴一笑,露出滿口森白代牙齒:

  “本官接下來要親手殺了你們二人向曾大人邀功。”

  隨后他對著柳詩詩行了一禮:“還請柳大人不要出手,這仇,俺要親自報。”

  “隨便你。”柳詩詩對這些粗鄙武夫莫名其妙的想法抱以無所謂的態度。

  她果然環抱著胳膊,倚在一棵樹下,看戲一般看著司馬南。

  司馬南殘忍的笑著。

  他看向那兩名四品武夫。

  “嗡!!”

  手中的火紅刀光再也按捺不住,猛然在夜空之中亮起一道太陽般的光芒。

  當赤色掠過長空。

  自會驚起一陣驚濤駭浪。

  “死!!”

  聲音未出,人影已至。

  司馬南的聲音雖然沒有任何情緒,但誰都能聽得出那隱藏在心中的怒火。

  “嗡!!”火紅色的域全力開啟。

  萬鈞之力,猶如瀑布般自上而下傾瀉而出!!

  那兩名四品武夫剛剛調息好柳詩詩攻勢帶來的不適,此時又要面對司馬南那充滿怒意的全力一擊。

  但這二人無可奈何,不想死只能硬著頭皮擋下。

  好在二人手中的雙輪配合極為精妙。

  哪怕只有一絲抵擋的間隙,也被這二人抓住。

  “合輪!”

  “殺!”

  兩聲高喝。

  金輪的轉速猛然提升,刺眼的金色光芒從那轉輪之中而出。

  與那赤紅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叮!!!”

  紅刀落下,斬在金輪之上。

  在這黑夜之中,驚醒了無數猛獸與蟲兒。

  擋住了!!

  持輪的二人看著那滯在空中的紅刀,兩人的眸中閃過一抹喜色。

  對視一眼,目光剎那間變的兇狠!

  “先將這司馬南殺了。”

  “然后你我二人合力抵擋柳三娘,未嘗不可一戰!”

  只是一個眼神的交流,這兩個人便明白對方的想法。

  下一刻,兩個人的袖中突然閃爍出兩個不同的鐵輪!

  鐵輪的邊緣透著寒光。

  在空中直直的轉了個一個圈,繞過司馬南火紅的赤色,朝著他的脖頸之處而行!

  這兩個鐵輪不大,不仔細看根本感覺不到。

  如同鬼魅一般。

  直到近前司馬南才感應得到。

  但他的嘴角輕輕掀起一抹笑容,睥睨著這兩個人,對那兩個鐵輪不管不顧,面色在這一刻陡然變的兇狠。

  “死!!”

  他拼盡了體內的武道氣息,狠狠的朝著這二人壓了下去!

  讓這二人猝不及防。

  “噗!”

  二人口中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但臉上卻是露著驚喜之色!

  因為他們二人親眼看到,自己剛剛悄然彈出的兩片鐵輪暗器,此時距離司馬南的左右脖頸不過兩寸之距!

  “死吧!!”

  二人的那沾著血的笑容之中,透著殘忍之色。

  “叮!”

  “龜兒子,傻玩愣,為何不躲?”

  柳詩詩頗有些氣急的聲音響起,此時她的身影已經鬼魅般的來到了司馬南身后。

  藍色的氣息恰一出線,便將那兩片鐵輪擋住,替司馬南解決了死亡之危。

  “柳大人不會不管下官的。”

  司馬南憨憨一笑,他的刀已經壓至那二人的頭頂。

  “別讓他倆死嘍,曾安民還有用。”

  柳詩詩瞪了司馬南一眼,隨后瞥向那兩名四品武鲹。

  緩緩抬手,對著那兩名四品武夫豎起食指。

  這個手勢是什么意思??

  兩名四品武夫愣了愣。

  然后二人的瞳孔深處猛的閃爍出一道光芒。

  是藍色的光芒!

  “噗!!”

  藍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潛伏在那二人的后方。

  此時竟猛的從后方穿梭而至,將二人的琵琶骨同時穿透!

  “嘩!!”

  鮮血噴灑而出。

  藍色的光芒從劍上消失。

  但那二人的琵琶骨處,卻是已經被藍光鎖住。

  鎖住二人的修為,柳詩詩拍了拍手滿意的看向司馬南:“剛剛演的不錯。”

  “嘿嘿。”司馬南撓了撓頭。

  他是武夫,粗鄙是粗鄙了點,他認。

  但是他又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會讓一個三品的玄陣司大陣師為自己掠陣而不出手?

  只是為了更快的解決戰斗罷了。

  “只是不知道,這二人長什么樣子?”

  司馬南緩緩轉身,朝著那兩名四品武夫看去,臉上已然露出森然冷笑。

  他腳步挪動,置身這二人面前。

  藍色的光芒依舊在二人身上閃爍,將二人的武道修為鎖死。

  他伸平粗糙的大手,將那二人面上的黑巾扯下。

  露出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一胎雙生的兄弟?”

  司馬南看到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眉頭輕輕皺起:

  “怎么沒在江湖上聽過這般兩名大宗師的高手?”

  “玄輪山莊底蘊雄厚。”柳詩詩此時也吊兒郎當的走過來,俊俏的眼睛停留在這二人的臉上,摸著下巴道:

  “不過這二人的轉輪之法已經能確定,絕對是出自玄輪山莊的不傳之技金輪七轉。”

  “甭管那么多,先綁了再說,剩下的交給曾安民。”

  柳詩詩從腰間掏出一條繩索,屈指一彈,便穿梭至那二人身邊,繞了幾圈將那二人裹成了粽子。

  “是。”司馬南點了點頭,隨后看向那些已經被提子們殺潰的黑衣人,對著那群提子揚聲道:

  “特娘的別殺了,留點活口!!”

  十日時間眨眼便至。

  十二萬石的糧食已經見底。

  若是今夜再無新糧入城,那城內上百萬的災民…

  孫傳芳這十日里,幾乎每人日都要來曾安民的住處跟他做思想工作。

  “孫大人又來了?”

  曾安民看向孫傳芳,他已經習慣了孫傳芳的拜訪。

  “曾提都,災民那邊已經要產生恐慌了。”

  孫傳芳今日的面色有些難看,他見到曾安民之后開門見山道: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說我們這些賑災來的官員貪墨朝廷災餉,如今庫存的糧食已經不夠了。”

  “而且這些日子,往粥里參沙子的事情也更加讓他們心中相信銀子被我們貪墨了。”

  “本官我可是好說歹說,才將那些災民安撫住,并且答應他們明日絕對一用糧!”

  孫傳芳說到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曾安民道:

  “若是明日司馬南那廝再不運來糧食…”

  “放心,會的。”曾安民笑了笑,隨后問道:“散播消息的人是誰查到了嗎?”

  孫傳芳搖了搖頭:“西流總督已經派人查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哦…”

  曾安民的眼睛輕輕瞇了瞇。

  “曾安民,俺回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孫傳芳與曾安民二人同時抬頭。

  便見院房之外的半空之中。

  柳詩詩笑吟吟的站在飛劍之上,環抱著胳膊看向曾安民:

  “你猜對了,果然有人來劫糧。”

  “司馬南都差點死了,還好我及時趕到,救了他。”

  “什么?!什么人敢劫朝庭救命的糧食?!”

  孫傳芳在一旁聽到之后臉色猛的一變,朝著曾安民看了過去。

  曾安民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深深的看向柳詩詩:

  “留活口了嗎?”

  “當然!”柳詩詩的臉上露出邀功之色,看向曾安民道:

  “留了不少,你想怎么問,就怎么問。”

  說到這里,她有些不解的看向曾安民道:“你是怎么知道肯定會有人來劫糧的?”

  曾安民面無表情:“在那日在恒河之上,看見那支沒有旗號的船隊之后。”

  “啊?”

  柳詩詩面色一怔。

  曾安民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當時上了玄輪山莊的船隊之后,我還不知道玄輪山莊的江湖地位。”

  “直到東方勝的口中得知,玄輪山莊乃是江湖第一大勢力。”

  “那我問你,哪家的水賊有那么大膽子敢劫玄輪山莊運送的西流貢酒?”

  說到這里,他的眸中閃爍著一抹奇異的光芒:

  “可偏偏在船上,那管事的卻是因為水賊屢襲船隊,他才將旗號給摘下。”

  “這種難以自圓其說的說辭,誰會信?”

  “你信嗎?”

  曾安民揚起眉頭看向柳詩詩。

  “本官肯定不信!”孫傳芳猛的抬頭看向曾安民:“所以…”

  “所以他們就是故意摘了旗號,也是故意讓引起我們注意,讓我帶著皇城司的提子們去追他們。”

  說到這里,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變的有些深幽道:

  “他們這是調虎離山,故意阻擋我們的腳程。”

  “目的就是為了后面在各郡跟我們搶糧。”

  “啊?!”

  孫傳芳的眼睛猛的瞪大:“這…這…可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

  隨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他看向曾安民問道:“你既然已經在那船隊的船上就知道他們有詐,為何后面的時候還要表現的不知情一般?”

  “很簡單。”

  曾安民面無表情的抬頭看向窗外:“我們賑災的隊伍皆是一路行程保密。”

  “那支船隊為何偏偏會在那個節骨眼上出現?”

  “就像是知道我們會在那個時間抵達那里一般。”

  “這能說明什么?”柳詩詩疑惑問道。

  “說明我們船隊之中有他們的人!!”孫傳芳猛的抬頭,驚駭的看向曾安民。

  “對嘍!”

  曾安民笑吟吟的點頭。

哎呦文學網    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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