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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仙靈被季憂奪走了

  “將軍,有更強大的氣息迫近了!”

  死寂的山谷之中,有妖將突然看向了持槍徑直在山谷之中的朝倉。

  不過朝倉并無反應,而是繼續僵直地看向前方。

  他方才就在丹巴的右后側,持手中長槍隨之殺去,直到丹巴被擊中后才發現不好,強行撤回槍勁,閃過殺機。

  那灌輸于長槍上的力量被折回時險些崩斷了自己的手臂,可臂骨的疼痛對其而言尚可忍耐,無法遏制的卻是他心中的那份余悸。

  因為他很清楚,若在前的那個換成了他,方才那一擊之中定然也是必死無疑。

  “將軍!”

  隨著再一次的低吼之中,朝倉終于回神。

  幾乎在一剎那,他就感受到了林外氣息的襲來,于是立刻凝住眼眸向后揮手。

  “撤!”

  “是!”

  一瞬之間,妖族十余位妖將沿著黑色的山脊線迅速褪去,朝著東北方向的云州呼嘯而去。

  在離開這座密林之際,他們這些妖將并沒有絲毫交流,卻又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向了那道持劍的身影,眼神中的不可置信難以消散。

  同時,蠻族也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氣息。

  他們強行從丹巴將軍斬敗的震驚中脫離,立刻扶起身體破碎的將王,沿著反方向猛然消失在了山林之間。

  山谷之中忽然寂靜,只留下了狼狽不堪的人族在夜色之下佇立。

  此刻,被季憂揣入懷中的仙靈隔著他破碎的仙袍隱隱放光,浩瀚仙韻不斷擴散。

  但無論是依附于天書院的世家陣營,亦或是依附于陳氏仙族的世家陣營,此刻無一人動手爭搶。

  “季憂…”

  沉默之中,何燁微微攥緊了袖口忽然開口。

  他們與天書院同氣連枝,而季憂則是天書院弟子,在這位何家主的心中,他們應該是說得上話的。

  誰知話音剛落,眼眸冷徹的季憂看他一眼,隨后便踏地而起,轟一聲拆碎了地面的山石,向著北方飛馳而去。

  他清楚世家欺軟怕硬的狀態,知道此時的場間誰拳頭大誰說了就算,他自然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隨著后續的人趕到,他想走就不會那么輕易了。

  眼望季憂猛然騰空而起,留下一抹炙熱的氣息于天地之間呼嘯,所有人都面露復雜之色。

  與此同時,其西側有磅礴靈氣呼嘯而下。

  左丘陽帶著門下長老正穿林而來,腳下靈氣不斷呼嘯翻涌。

  “在何處?”

  “回葛長老話,就在西側山谷。”

  “你確定蠻族與妖族聯手來搶?”

  “是否聯手不清楚,但何家、左丘家和尤家及其他一眾世家確實被團團圍住,我們離開之時他們都已受了傷。”

  掌事院弟子韋瀚匆匆開口,語氣急切。

  他就是方才在山林中觀戰,隨后留下一批人盯住現場,而后迅速撤回天書院報信的另一批。

  離開之時,他已經看到世家被包圍,也看到了戰力滔天的將王和天妖,心中已經一陣打鼓,心說山林之中怕是已經橫尸遍地,慘不忍睹。

  彭長老此時插話開口:“可以確定那東西當真是先賢圣地流出?”

  “一定是先賢圣地流出的。”

  “糟了…”

  天書院諸位長老對視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焦急之色。

  就如何燁所說那般,先賢圣地與人族族群關系極深,其中流出的東西必定非同凡響,若是落在妖族與蠻族手中,必然會成為禍事之根。

  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隨著他們趕到密林山谷外圍,卻發現無數傷者都被攙扶而出,似乎戰事已經平息。

  這一幕落到他們的眼中,不由得讓他們心臟更懸。

  蠻族將王,妖族天妖,他們知道無論是哪一個,中州世家都極難應付,更何況還有無數與那些家主實力相當的兵王與玄妖。

  “秦師弟!”

  “韋師兄。”

  留守于山林的掌事院弟子也在往外撤離,彼時一名姓秦的弟子聽到叫喊,立刻抬頭回應。

  當看到韋瀚的身后還跟著院中大人物,這位秦姓弟子立刻躬身行禮,而其身后的那些人也隨之俯身下拜。

  葛長老見到他們后立刻開口:“蠻族與妖族呢?!”

  “走了。”

  “那炸出一瞬天光之物被他們帶走了?”

  秦姓弟子聞聲瞬間搖頭:“回稟長老,他們并沒有得手。”

  聞聽此言,天書院諸位長老卻全都流露出幾分驚疑不定之色:“中州世家竟能扛得住天妖與將王的襲殺?”

  “是季憂。”

  “妖族與蠻族出現之后,仙靈確實差點被奪取,但沒多久季憂也來了,他斬敗了蠻族將王,奪走了仙靈,隨后離開。”

  秦姓弟子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脫口,包括季憂揮拳將一位蠻族兵王打到咳血,并十五劍逼得將王蠻化,隨后在一對二的情況下斬碎了那將王半邊身子的事情。

  當時局勢太亂,他們難以確認那位將王的死活,但光從傷勢來看他即便不死,恐怕也比死好不到哪兒去。

  聽到這句話,天書院的諸位長老瞬間松了口氣,但同時也因為其描述的戰斗過程而有些沉默,尤其是葛長老。

  當年雪域之行,他是天書院的領隊,自然清楚當時的季憂在面對一位兵王時都險些身死,可短短三余載的時間,他卻已可以孤身鎮壓一位將王,著實叫人恍惚不已。

  左丘陽此時看向諸位長老瞬間輕松的表情,眼眸不禁變得深邃。

  先賢圣地流出之物重要無比,落在蠻族和妖族手里必然成禍,可就算落在其他世家或者仙宗手里,也未必能讓人安心。

  可唯獨聽說那東西被季憂拿走,能夠讓所有人流露出一絲輕松。

  不錯了,這些年一直有人詬病其出身微末,但卻從未有人說過他人品不行。

  左丘陽回過神,隨后拂袖騰空,向著西北處的山谷深處而去。

  見此一幕,那些長老立刻御氣跟上,沒入到憧憧黑夜之中。

  呼——

  袖袍翻飛之間,天書院的眾人落到了山谷之中。

  因為連番的大戰,此處的山谷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裂痕密布之間全都是深邃的坑洞,空氣中還彌漫著烈火與雷霆所造成的焦糊之氣。

  其中有一道無比深邃的劍痕,依照那秦姓弟子所言,應該就是季憂斬敗了蠻族將王的一擊。

  彼時的溝壑之中還殘留著涌動的殺機,久久不曾消散,叫人心中一陣狂顫。

  不過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因為當他們深入山谷之后,那橫貫天際的巨大裂痕便映入了眼簾,遠望而去就像是一面支離破碎的銅鏡。

  “真的開裂了,怎么會這樣?”

  “即便是臨仙境全力一舉都未必能夠打穿虛空,那造成如此多裂痕的,該是多么可怖的力量,先賢圣地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跟隨而來的長老此刻也紛紛落地,見到這一幕都感到惶恐不已。

  因為虛空碎裂是他們從未見過,同時也超脫了他們認知事情。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裂痕并沒有復原的跡象,所流露出的虛無和黑暗就像是無法愈合的瘡口,赤裸而深邃。

  此間,自在殿殿主左丘陽一直都沉默未語,而是緊盯著那密密麻麻的裂痕,腦中漸漸有了一個可能。

  “讓掌事弟子在此留守,看護好這座山林。”

  “若是其他仙宗來此呢?”葛長老不禁開口發問。

  左丘殿主思索片片刻道:“他們若是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便讓他們看,但其他人不許入內。”

  “我這就去安排。”

  黎明時分,東方漸漸吐白,但早間的晨霧有些濃重,拖慢了晨曦灑下的速度。

  在云州的妖皇子行宮之中,夜寒正與妹妹封陽,還有各族少族長坐在一起,商議著關于前往蠻族覲見之事。

  經過了一壺茶的功夫,他們就將覲見人員選的七七八八,禮單也差不多成型,最后落成了文卷。

  可盡管這件事處理的迅速且干脆,妖皇子夜寒的眉心仍舊有些微皺,似是有些心事一樣。

  不過無論是封陽還是各族少族長對此都并不疑惑,因為他們清楚,皇子是在等待昨日前往中州的那些妖將。

  鱗斗將手中茶杯放下,挑戰了下衣衫后看向封陽:“公主殿下可喜歡聽戲?”

  “聽戲?”封陽抬起眼眸。

  “云州城有不少戲班,我對此很感興趣,前幾日找了些族內的人排了一出,聽說公主一向喜歡九州文化,曾托人四處收攬畫作與話本故事,所以我特邀公主前去觀賞。”

  鱗斗說完話,帶著期盼地看向美麗的妖族公主,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期待。

  只不過他還未曾聽到封陽的回答,羽族少族長羽凌不禁開口:“戲曲不過是人族的凡俗之流,皆是登不上臺面唱演,我看公主殿下未必會感興趣。”

  “你又知道了?”鱗斗面色不禁陰沉。

  羽凌并未搭理,而是轉頭看向了封陽:“我倒是在城中尋到些人族的醫術,還收集了些人族問診之時的工具,存放于一處醫館之中,公主殿下可前去一觀。”

  聽到這針鋒相對的言辭,周圍牙爪毛三族的少族長不禁微微皺眉。

  不過他們皺眉并非是因為二人語氣中流露出的不和諧,而是覺得他們兩個心眼太多,同時也有些自責自己未能如他們一樣為公主準備些禮物。

  封陽繼承了妖后的美貌,也繼承了妖帝的天賦,前段時間剛剛踏入了天妖境門檻,同時溫柔賢淑,自然是被許多人暗自傾心。

  尤其五族少族長,在這群傾慕者中最為突出。

  因為妖族下嫁五族世子本就是傳統,為的是維持妖族內部的團結,使得大臣與皇室親如一家,所以這些世子是最有可能成為駙馬的。

  只是讓眾人意外的是,對于這兩份邀請,公主殿下全都沒有答應。

  “多謝二位世子為封陽費心,只是我妖族剛剛遷徙到云州,城中事務眾多,玩樂之事還是以后再說吧。”

  封陽放下茶杯,輕聲開口。

  聞聽此言,夜寒不禁抬起頭來。

  其實封陽確實到了該要婚配的年紀,這兩年母后也一直催促,讓她與五族世子接觸接觸,只是封陽一直都沒有答應,卻也不說為何,心思頗為難猜。

  尤其是最近幾年,封陽除了修行,還一心撲在醫術上,讓夜寒這個做兄長的甚至有了一種她根本不想嫁人的錯覺。

  正當屋內因為封陽毫不猶豫的拒絕而陷入沉默之時,高天之上忽然傳來一陣破空聲。

  屋內眾人的聞聲抬頭,隨后便見到前往中州的妖將盡數而歸。

  只是從外表來看,他們顯得有些狼狽。

  “皇子殿下,任務失敗。”

  “東西被蠻族得去了?”

  夜寒看著面色如土,嘴角咳血的業拓,又看了一眼手臂還在發顫的朝倉,忍不住凝眸發問。

  人族發生了千年世家聯手為禍之事后,各大修仙世家的實力都受到了嚴重打擊,許多無疆戰力都折戟在了那場禍事之中。

  所以在他看來,從元氣大傷的人族世家手中奪物,只要時機把握精準,不被拖到仙宗支援就不會是什么難事。

  可他沒想到任務會失敗,也沒想到他們會受傷。

  所以他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蠻族,因為他清楚蠻族會與他們做出同樣的決定。

  何況業拓與朝倉的傷有著明顯的外力重擊的特征,而不是人族術法襲殺所造成。

  朝倉聽后抬起眼眸:“殿下可還記的三年多以前,出使我雪域的人族中曾有個受了重傷的人族,后續還殺掉了妖將束河。”

  “千年前,人族于圣地受天傳道,但因為圣器威壓以至虛空破碎,后被他們以大法力封禁,并成為先賢圣地,我等趕到之時就見那先賢圣地破碎,其中有仙機洶涌之物應該就是從中流出。”

  朝倉說完后頓了一下:“我等與蠻族部將先后抵達,但那東西卻被那名叫季憂的人族拿去,將王丹巴被其重傷,陷入瀕死。”

  聽到這句話,夜寒身后的五位世子全都流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束河在妖族中名氣很大,他們自然清楚殺死了他的那個季憂。

  三年前季憂不過是人族的通玄境界,也就是剛到他們妖族的塵妖水平,甚至遠在玄妖境之下。

  當時族內還有一種說話,說人族是特地為了彰顯自己的武力,將束河之死編造在其頭上,試圖威懾妖族。

  思路便是人族一通玄境就能殺掉一位玄妖,若是來犯,你們可要掂量掂量,邏輯上倒也說的過去。

  但誰也沒想到,三年多不見,他已經能夠鎮壓一位蠻族將王。

  夜寒對此并不驚訝,因為在收集千年世家行禍的資料之時,他已經驚訝過一次,自然清楚他有這個實力。

  而他的第一反應,則是忍不住側目看了一眼妹妹封陽。

  因為他記得,妹妹當初對季憂似乎曾有過好感,有些好奇妹妹聽到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妹妹似乎并未有所反應,似乎已經不太記得此人,這讓夜寒不禁稍稍放松了心情。

  妖族與人族是對立狀態,未來勢必還會爆發戰爭,封陽身為妖帝血脈,站位和想法對族群都是會有影響,同時也會關乎五族對妖帝一脈的信任,妹妹能遺忘此人再好不過。

  夜寒回過神,將五位世子請回,隨后叫其他妖將回去養傷。

  只有朝倉被他帶回了書房,被詢問了此事細節。

  尤其是先賢圣地的開裂,以及那束金光的形態與氣息。

  巳時,日頭漸漸上升。

  夜寒將朝倉送出行府門外,隨后便站在門階上陷入了沉思。

  先賢圣地對于人族的意義,其實他很清楚,因為當年天道為人族降下圣器時,妖族也是在場的。

  那不只是人族的中興之地,還是人族的族地。

  這樣的地方忽然無故開裂了,這對人族來講絕對不會是好事,甚至可能是其族群將亡的預兆。

  只是那游魚一般的金光到底是何物,夜寒一時推測不到。

  “皇子殿下。”

  思索之際,行府之外忽然走來一位妖族,其頸部生著翎羽,手中還端著一只木盒。

  夜寒看他一眼后輕聲開口:“羽凌的家臣?”

  “回殿下的話,小的確實是凌公子家臣,特地奉命將此物送來。”

  “這是何物?”夜寒看向那只錦盒。

  “是醫書,”那位家臣聞將盒蓋抽開,“都是公子在城中收集來的,特地送于封陽公主。”

  方才在皇子行宮之中,羽凌的邀請被婉拒,于是決定退而求其次,先把一部分醫書送來,也算是小刷一下好感度,為將來打下基礎。

  夜寒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其心思,但并未拒絕。

  將羽凌的家臣送走,夜寒邁步來到妹妹的行府,但卻未見到封陽,只見到了她的婢女小柔。

  “公主呢?”

  “回殿下的話,族人剛剛搬到云州,有些水土不服之癥,公主她前往診治了,不知殿下所來何事?”

  “羽族世子為封陽收集了一些醫書,托我送來,她不在就算了,我給她放入房中便是,你去忙吧。”

  “殿下…”小柔忽然緊張了一下,“醫書要不還是交給我吧。”

  夜寒看她一眼,隨后不動聲色地開口:“無礙,我去便是,你下去吧。”

  “是…”

  夜寒目送小柔不太自然地離開,隨后邁步走到了封陽的房間。

  他是能夠察覺到小柔有意要阻攔他進屋的,卻又不清楚為何。

  站在門口猶豫片刻,夜寒伸手推開了門,垮過門檻入內,隨后于房間之中駐足許久。

  妹妹的房間很整潔,布置的與她在雪域的公主府相差不多,不過里面卻擺滿了畫作,令整個房間看起來一點都不空曠。

  這些畫作當中大多數都是景色,有山有水,有草有木,顯然不是雪域的風景。

  夜寒此時伸手拿起其中一副,發現上面寫著豐州湘子湖。

  而除了山水畫之外,夜寒還用余光瞥見了一副被放在靠近寢室之處的畫像,于是邁步走了過去,僅是看了一眼,就再次陷入了沉默。

  因為那副畫上畫著一個人族,坐在輪椅之上,雙手下垂。

  夜寒沉默許久,眼神不自禁流露出一絲擔憂。

  他現在明白為何妹妹對五族世子都不感冒了,真是難以置信,明明已經過了那么多年了,妹妹卻還是對那個只見過幾次的季憂念念不忘。

  聽說公主一向喜歡九州文化,曾托人四處收攬畫作與話本故事。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想起了鱗斗清晨說過的話,心說妹妹哪是喜歡九州文化,她只是單純喜歡那人所在的豐州罷了。

  而在這幅畫的旁邊還有一副,明顯是新畫的。

  那副畫上畫著一片農忙的耕地,而在旁邊則佇立著一座石像,那石像手持長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夜寒想起人族遷徙那日,妹妹忽然消失不見的事情。

  看來她并非如自己所說那般于北境閑逛,而是悄悄地去了豐州。

  夜寒看著那畫像之中高大偉岸的身影,思索許久后轉身離開了封陽的房間。

  小柔此間一直都在偏院中待著,并借著月亮門的空隙看著自家公主的房間,直到看到皇子從房中出來才匆匆迎了上去。

  而當她走近才發現,那只裝著醫書的匣子又被他帶了出來。

  “皇子殿下…”

  “還是你給她吧,別說我來過。”

  “是。”

  與此同時,在白樺城北城。

  從皇子行府離開的鱗族世子來到了附近的酒樓之上,與牙族世子牙山對坐而飲。

  他們的族人被遷徙過來之后,全都被安排在了圍繞白樺城的五方大郡之中。

  他們身為少族長,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忙活安置之事,并按照命令讓族人開始嘗試耕種與養殖,忙碌許久,今日也是借著商議出使名單一事得了片刻空閑。

  不過就在兩人對坐閑聊之際,鱗斗卻看到羽凌也走上了酒樓。

  四目相對,兩人眼神之中的冷傲在悄無聲息之間的碰撞不止,最后又齊齊收回。

  對鱗斗而言,羽族地位比不上鱗族,而且就算從修為和相貌上來看,封陽也不會喜歡他,根本不足為懼。

  但見他一直在面前狂跳,年輕氣盛的他還是忍不住會釋放敵意。

  而羽凌的想法何其類似,從來不覺得鱗斗算是對手,尤其是從頭腦來說。

  正在此時,寬敞的街道之上出現了一排馬車,車廂之中滿載著雪域妖石,正車輪轆轆地朝著南城而去,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人族還在與我們交易靈石?”

  “不錯,而且數量越來越多了。”鱗斗隨口回答。

  牙山看了許久后忽然轉頭看向他:“對了,我之前聽人說,上次靈石交易的時候你曾隨行出城,做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出去轉了轉,找了些封陽可能喜歡的。”

  “就是你整理的戲劇?”

  鱗斗點點頭,隨后端起酒杯將酒水飲下。

  他前段時間確實是隨運輸隊伍出了城,不過并非是去尋找戲劇什么的,而是根據父親囑托將從雪域帶回來的一只錦盒帶去了中州,埋在了指定的樹下。

  他仍舊不清楚父親在聯系誰,只知道第二日再去看的時候,那錦盒便已經被挖走。

  中州是人族領地,沒有妖族,他相信父親對于妖族的忠誠,卻不明白為何父親會和人族保持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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