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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世尊西來,破局之法

  杞州,焉耆郡。

  李諢身披戰甲,兵甲充足,凝望不遠處的佛兵,不由感到有幾分棘手。

  他如今麾下只有七萬涼州兵,而敵軍足足有三十萬!

  其中有十萬,乃是極西佛兵,其余二十萬兵馬,乃是西域兵。

  而敵方也來了一尊菩薩、兩尊羅漢,共三尊元丹武圣,而己方只有自己一人,這些天來李諢被打的節節敗退,確實不是極西佛國的對手。

  雖然涼州兵夙來以強悍著稱,但七萬對三十萬,確實有點優勢不在他了。

  所以現在,李諢有些猶豫。

  前些天,極西佛國的一位菩薩給他發了消息,若是能夠歸順極西,必得菩薩果位。

  在極西佛國,元丹武圣有菩薩、羅漢兩種果位,菩薩的地位自然要高于羅漢。

  而在大漢政權,他確實是被監視的厲害。

  李諢并不是想要證得‘天下主’的元丹武圣,此途徑之艱難,他也是明白的清清楚楚,他只是想過得更好一些,一直作投機主義罷了。

  如今前有佛國,后有漢廷。

  他夾在中間,忽然覺得投奔佛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想到此處,李諢登時眉頭舒展了起來。

  李諢正望著城外那十萬佛兵,他們盤坐如林,低誦經文,聲如潮涌,仿佛連天地都被染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而西域兵雖人數眾多,卻陣型散亂,顯然并非精銳。

  就在他思索之際,忽然感覺一道目光穿透數十里距離,直刺而來,那位佛國的菩薩正遙遙注視著他,眼中似有慈悲,又似有深意。

  “聽聞極西佛國的那位世尊,以傳頌之音教化部眾,部眾教導之后,心悅誠服,我若投奔了這佛國,會不會也被這世尊洗腦?”

  李諢心中微微有些猶豫:這是他投奔佛國的唯一的擔憂。

  畢竟如果被洗腦了,那還不如繼續待在大漢呢。

  就在這一瞬,他耳畔陡然響起一道聲音:“你想當和尚?”

  李諢正凝神遠眺,忽聞耳畔傳來一聲戲謔的質問,猛然一驚,背后瞬間沁出冷汗,他下意識按住腰間刀柄,元丹境的真元爆發,環顧四周卻不見人影,唯有風卷黃沙掠過城頭。

  那聲音低沉威嚴,仿佛自九霄云外傳來,卻又清晰得如同在耳畔低語。

  “不知是哪位前輩降臨,晚輩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

  李諢喉結滾動,這來無影去無蹤的聲音,分明是法相真君才能做到的事情,竟然有一尊法相真君抵達此處…

  想到這里,李諢不由感到一陣脊背發涼,他抬頭望向天空,只見云層中隱約有紫氣流轉,九鼎虛影在烈日下一閃而逝。

  而數十里外的佛陣突然騷動。

  十萬佛兵誦經聲戛然而止,端坐于最前排的羅漢猛地站起,金鐘法寶懸在頭頂嗡嗡震顫。

  而那位始終閉目盤坐的菩薩終于睜開雙眼,琉璃般的瞳孔里映出李諢驚惶的身影…以及他身后若隱若現的紫金龍影。

  這位來自極西佛國的菩薩不由一怔,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法相?!”

  “嗯?!”

  身邊兩位羅漢,也露出了同樣驚詫的神情。

  怎么就在此時,會出現一尊法相級別的高人來?!

  而在焉耆城頭,李諢現在可以說是有些汗流浹背了。

  這很顯然,是天下主法相!

  李諢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他自然認識這法相的姿態,一時之間也讓李諢既感到有些驚恐,又感到有些不解。

  驚恐自然好理解,不解的是…這他媽從哪兒冒出來的天下主啊?也沒聽說天下歸于一統了!

  “朕記得涼州李氏世代將門。”

  鄭均的聲音出現在了李諢耳畔,李諢腳下的城墻磚石竟開始微微發燙:“你祖父李敢當年為拒北戎,帶著親兵死守玉門關三十日,最后啃完馬鞍皮甲才咽氣,涼州李氏能夠起勢,也全賴當年開拓杞州、攻伐佛國起家。”

  話音未落,鄭均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李諢面前。

  “陛下!”

  李諢見此,心中一驚,當即下拜,額頭滲出汗珠:“臣,臣絕無投效極西之意…”

  李諢沒見過鄭均,但見過不少畫像。

  畢竟鄭均乃是大漢皇帝,這等畫像怎么著也能流傳出去,天下各方近乎可以說是人手一份,就是為了防止哪天漢帝降臨,而他們連漢帝是誰都不清楚。

  如此,李諢自是知曉鄭均相貌如何,如今親自見了鄭均,才發覺畫像只是畫像,當真人站在面前,那種帝王之氣簡直難以掩蓋,甚至可以說是震碎云霄,令李諢頗為膽戰心驚。

  尤其是自己的小心思被鄭均洞悉之后…

  更加汗流浹背了。

  而鄭均看向李諢,倒是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殺戮欲望。

  鄭均不打算殺李諢。

  雖然李諢動了投敵的念頭,但畢竟還在猶豫,沒有實質行動。

  李諢先前,也在杞州和佛國大戰,打了一兩個月,雖然沒打贏,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鄭均可以理解。

  只不過生出這樣的念頭,以后在大漢政權之中,也就只能永鎮邊關了。

  “朕冊爾為杞州總管,總司杞州軍事。”

  鄭均淡定的張口說完之后,抬頭望向了那十萬佛兵,接著便步下一邁,轉瞬之間,便已經離開了焉耆城。

  李諢毫無察覺,還跪在地上,跪謝天恩:“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諢跪伏在焉耆城頭,額頭緊貼地面,怎么都不敢動彈。

  不過就在此時,他的耳畔忽然傳來一陣天崩地裂般的轟鳴。

  李諢見此,不由驚詫一番,心一狠,猛地抬頭,瞳孔驟然收縮!

  數十里外的佛陣上空,鄭均的身影如真龍降世,紫金帝袍在罡風中獵獵作響。

  只見鄭均單手虛按,云層間驟然裂開一道千丈溝壑,九鼎虛影自蒼穹鎮壓而下,十萬佛兵誦經聲瞬間停下!

  “咔嚓!”

  那位菩薩的琉璃金身當場崩裂,手中念珠炸成齏粉。

  兩尊羅漢更是不堪,護體佛光如薄紙般被撕碎,七竅噴血跪伏在地。

  而十萬佛兵組成的‘金剛伏魔陣’,連一息都未能支撐,便如沙塔般轟然坍塌!

  至于那二十萬西域兵,更是在這一瞬間便七零八落,那尊西域本土的元丹武圣龜茲王見之大駭,還準備騰空而起,卻被鄭均隨意瞪了一眼,直接從高空墜落。

  堂堂元丹武圣,全身真元被完全禁錮,如今從高空墜落,竟被摔了個重傷下來。

  鄭均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俘虜,語氣平淡如閑庭信步:“極西的元丹,也配來渡朕的臣子?”

  城頭的李諢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法相出手,卻能看見三十萬聯軍在余波中被法相強行鎮壓,而陛下的帝袍竟未沾半分塵埃!

  “這…這就是法相真君的力量?!”

  李諢的指甲深深摳進掌心,脊背被冷汗浸透。

  他曾以為元丹武圣已是武道巔峰,法相就算是強悍,和元丹的差別也只是半步元丹與元丹相似,但此刻才知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錯得離譜!

  那些足以橫掃杞州的佛兵,在鄭均手中竟如螻蟻般被隨手碾碎!

  不過李諢的內心還有一個疑惑。

  皇帝陛下竟然如此強悍,為什么沒有將這十萬佛兵、三尊元丹徹底滅殺呢?而如今,只是鎮壓。

  但這個疑惑只是轉瞬便無。

  皇帝陛下做什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這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兒。

  而就在此時,鄭均的身影已無聲無息重回城頭,望向李諢,淡淡道:“爾替朕永鎮杞州,若再起異心…”

  話音未落,遠處一座百丈荒山突然化為齏粉:“猶如此山!”

  聽聞之后,李諢更加汗流浹背,連忙道:“臣不敢。”

  陛下都已經成就法相了,臣怎敢有異心?

  見此情況,鄭均便不再多言,而是看向佛兵陣中。

  極西佛國,元丹只有一十四尊,佛兵不過六十萬眾。

  而如今,有三尊元丹、十萬佛兵被自己控制在這里。

  鄭均相信,那極西佛國的世尊絕對會出來同自己講和。

  自己,也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和那世尊好好談談。

  談不攏,就想辦法打他一頓,讓他老實點。

  一念至此,鄭均當即立于佛兵之中,靜候世尊。

  不過就這般持續三日,卻不見世尊身影,這倒是讓鄭均有些皺眉。

  “陛下。”

  領軍菩薩名喚大悲慈航慧月光明自在菩薩,是為惠月菩薩,乃是極為罕見的女菩薩,樣貌俊美,頗有些異域風情,立于鄭均身側,小心翼翼地對鄭均拱手稱尊。

  鄭均抬頭,看了一眼這女菩薩,心中波瀾不驚,只是看了一眼其中因果,便知這惠月菩薩心中所想,當即道:“你要降?”

  惠月菩薩雙手合十,低眉順目,聲音如清泉擊玉:“陛下容稟。貧尼此番東來,原是為渡化眾生,豈料今日得見真龍法相,方知何為‘天命所歸’。”

  說罷,她忽然抬眸,眼底金蓮虛影寸寸崩散:“世尊常說‘緣起性空’,如今看來,這佛國因果也不過是場鏡水月。”

  鄭均聞言,不由輕笑一聲。

  這極西佛國的菩薩還挺會說話,投降都能說出來不少道理。

  鄭均目光如電般掃過惠月菩薩那看似虔誠的面容,淡淡道:“哦?朕倒是好奇,你既為極西佛國的菩薩,口誦世尊之名千百遍,如今卻說什么‘鏡水月’?莫非那極西世尊的教化,在你眼中不過是一場空?”

  “陛下圣明。所謂‘信奉’,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世尊賜我等元丹果位,我等替他傳法護教,本就是一場買賣。”

  惠月菩薩全身真元被鎖,此刻卻無半分慌亂,反而微微欠身,語氣輕巧道:“如今陛下法相鎮壓十方,連世尊都不敢輕易現身,妾身又何必為虛名殉道?”

  鄭均見此,張口道:“倒是坦率,可你就不怕朕覺得你首鼠兩端,隨手滅了你?”

  惠月菩薩對鄭均行禮道:“全賴陛下做主。”

  正如其所說那般,大哥讓小弟出來砍殺拼命,但最后小弟出事兒了,大哥不出頭,這怎么能讓小弟信服?

  惠月菩薩本就是投機之輩,并非世尊死忠,如今既然如此,改換門庭自無不可。

  見此情況,鄭均不由微微頷首:“不錯,你便立在朕身旁吧。”

  說罷,鄭均一揮手來,解除了這惠月菩薩的真元禁錮,惠月菩薩立馬感覺真元仍能流轉,不由得松了口氣。

  “你們兩個呢?”

  處理完惠月之事,鄭均又看向了那兩尊羅漢,當即張口問詢。

  這兩尊羅漢閉口不言,只是沉默在一旁,誦讀經書。

  不過從鄭均的視線之中可以看到,這兩尊羅漢的因果線與世尊有很強的關聯,可以說是自幼便在世尊的培養下長成,自然不會叛變。

  而這惠月菩薩,因果線不深。

  菩薩在羅漢之上,但羅漢都是佛國本土修行化身,菩薩卻是外部納降之元丹,忠誠度自然不同。

  “唉。”

  鄭均深深地嘆了口氣,看向西方,張口便道:“看來你麾下的羅漢被你這因果洗腦的嚴重,反而菩薩一級,自由至極啊。”

  話音未落,天邊忽有金光漫卷,云層如被巨手撥開。

  鄭均負手而立,紫金龍紋帝袍無風自動,抬眸望向西方。

  一座巍峨金身自虛空浮現,高逾萬丈,頭頂三十六重佛光輪轉,足下金蓮綿延千里。那金身面容慈悲,雙目微闔,卻似能洞悉三界眾生。

  “阿彌陀佛。”

  佛號響徹天地,十萬佛兵如蒙感召,齊齊伏地叩首。

  兩尊羅漢更是熱淚盈眶,高呼“世尊”。

  唯有惠月菩薩靜立鄭均身側,指尖微微發顫。

  鄭均冷笑一聲,足下九鼎虛影轟然震蕩,將佛音滌蕩一空:“裝神弄鬼!”

  金身緩緩睜眼,眸光如日月并行:“漢皇,何必為難這些癡兒?”

  “為難?”

  鄭均袖中紫氣如龍盤旋:“你派佛兵犯我疆土,渡我臣子,如今倒成了朕的不是?”

  世尊金身嘆息,掌心忽現一座微縮山岳,其上山川河流皆如活物流轉:“此乃‘浮生山’,內有浮生石數以千萬,以此換這些佛兵歸鄉,如何?”

  鄭均聞言,不由沉思。

  這浮生石,乃是一種空間資材,極為罕見,一般都是來煉制空間法寶,譬如自己的‘方寸山’,沒想到這世尊手里,竟然有整整一座山的浮生石。

  鄭均如今雖成就“天下主”法相,但若要沖擊道主之境,鄭均覺得這浮生石或許有什么作用。

  “一座山換十萬兵,世尊倒是慷慨。”

  鄭均似笑非笑,張口道:“不過…朕若強奪此山,再滅你佛國,豈不更痛快?”

  話音未落,九鼎驟然化作實質,鼎耳相撞之聲震得金身佛光潰散三成!

  世尊面色不變,悲天憫地:“施主殺心太重了,極西之地,并非中土,漢皇的天下主,怕是無法調動地氣。”

  “呵。”

  鄭均忽的抬手,一道紫氣如天刃斬向金身!

  霎時間,右臂金身竟被削去半截,琉璃般的佛血灑落長空。

  世尊神色依舊不變。

  鄭均輕笑一聲,張口道:“你這金身不過是一縷神識所化,真當朕看不破?”

  說罷,鄭均一把抓過浮生山,山岳入掌剎那化作流光沒入方寸山中,緊接著便紫氣沖天而起,在云端凝成遮天蔽日的龍首:“人帶走,若再敢踏足中原半步,朕便親赴極西,拆了你的菩提道場!”

  世尊金身沉默良久,終是合十一禮。

  佛光卷過,十萬佛兵與兩尊羅漢隨之消散。

  唯余惠月菩薩獨立荒原。

  而鄭均望向這手段,也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

  這世尊,確實強悍。

  聽聞極西世尊乃是世間最古老的一尊法相,精通轉世之法,其已歷經三世,每一世都成就法相之尊。

  如果不在中土,鄭均并不想和他起沖突。

  畢竟三世法相,實力如何鄭均也確實不知。

  一念至此,鄭均轉身望向那惠月菩薩,張口道:“怕了?”

  惠月深吸一口氣,展顏一笑:“臣只是好奇…陛下為何要做這筆交易?世尊法相源頭,自是國中教眾,若是一朝葬送十萬佛兵,佛國動蕩,這世尊的威勢,也會短時間降下不少。”

  鄭均抬眸望了一眼這惠月。

  你還真想讓世尊不好受啊。

  果然,叛徒對待自己人,更狠。

  “朕如何行事,需你指點?”

  鄭均冷哼一聲,惠月如遭天雷貫頂,檀口猛然噴出一蓬金血,眼眸惶恐,當即告罪。

  “佛國已無你的果位,朕聽聞這世尊極為小心眼,你便常駐神京,為大漢祈福吧。”

  說罷,鄭均席卷而去,朝著神京出發。

  鄭均沒有處理這十萬佛兵,自然不想和這世尊鬧得太僵。

  如今為法相,鄭均又何嘗不知世尊的力量來源,源自于這教眾?

  而招降惠月的目的,也只有一個。

  那就是警告這極西世尊,如果和自己作對,自己分分鐘在神京給惠月立個道場,讓惠月教化民眾,動搖世尊力量根基,削弱其威勢。

  中土子民數以萬萬計,區區一個極西,怎么可能和中土比人數?

  戰略威懾!

  如今鄭均也可以感覺得到,天下法相對自己的態度十分不對勁兒,這個時候能警告一個是一個,免得耽誤自己的‘道主’大道。

  此番事畢,可以說是徹底解決了外患問題,青州、今州之事,暫時也不著急。

  鄭均現在倒是要回神京,處理一番事宜了。

  主要就是停下來,消化一番覆海大圣留給自己的記憶。

  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兒。

  一月后,神京。

  晨霧尚未散盡,一縷金芒刺破云層,將懸浮于神京皇城上空的一座巨大宮殿鍍上流火般的輝光。

  這宮殿以漢白玉為基座,周圍翻涌著靛青色的云海,如同被無形巨手托起的琉璃盞,宮墻朱漆在日照中滲出鮮血般的艷色,牌匾上正書‘太極宮’三字。

  鄭均盤坐于九霄云臺之上,周身紫薇帝氣真元如星河流轉,這座懸浮于神京之上的‘太極宮’,乃是其親手所辟,以浮生石所創。

  而鄭均,此刻則是在消化覆海大圣的記憶。

  許久之后,他的臉色才微微泛起一抹古怪之色。

  “原來是,天地壓制嗎?”

  事到如今,鄭均才知道自己之前一直的感覺緣何而來了。

  是天地給自己的壓制。

  所謂‘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自己現在正處于后半段。

  只不過有‘大道武書’護體,天地意志對于自己的壓制,并沒有那么強烈,但饒是如此,也讓鄭均感到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鄭均能夠察覺到,天地現在并不喜歡自己,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自己成事。

  譬如自己想要凝聚其他法相,天地就會給自己制造麻煩,不讓自己凝聚其他法相。

  這有用嗎?

  哥們有‘大道武書’,直接預支啊!

  不過估計也就是因為‘大道武書’的緣故,所以自己才會引得天地如此劇烈的反應。

  畢竟天地意志估計也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出了個‘天下主’法相。

  出現這種不在天地掌控之中的事情,所以才導致天地的反應十分動蕩。

  而除了自己之外,其他法相或多或少也是如此。

  當然,最嚴重的就是屬于極西佛國的那位世尊了。

  轉世三次,每次都成法相,底蘊如此強大,但卻只能蝸居極西之地,緣何?

  就是因為天地意志的壓制,導致他根本無法走出極西,沒辦法布道天下。

  若是讓這世尊布道天下,怕是就要成就‘道主’之位了。

  “有什么辦法,能夠擺脫天地的壓制呢?”

  鄭均繼續搜刮覆海大圣的記憶,試圖在其中,尋到覆海大圣的解決之道。

  覆海大圣,是除了‘天下主’法相凝聚者之外,對‘天下主’研究最深的一個法相了。

  原因是大周神武皇帝經常和覆海大圣交流心得體會。

  而這大周的神武皇帝,他的實力其實要比魏皇虞帝要更高一些,而且執掌天下近千年,也挖掘了不少歷代‘天下主’法相凝聚者的心得,因此他可以說是‘天下主’法相,距離道主最近的一位。

  而覆海大圣,就是神武皇帝的交流對象。

  譬如那將體內‘雜質’排出體外,多生皇子,以‘分散’的形式轉移天地注意力,就是他們研究出來的方法。

  不過這招好像沒用。

  神武皇帝還是死了。

  而覆海大圣的記憶中,還有另一種方法。

  那就是尋個法子,試著討好天地意志,和天地意志打好關系。

  而如何討好天地意志呢?

  就是去其他世界,偷一些本源回來。

  但本尊若走,天下動蕩,也會讓‘天下主’法相變弱。

  法相凝固,具有唯一性,就算是丟了天下,天下主還是天下主,法相還是法相。

  只不過實力會衰減很多,再也沒有那種睥睨天下的無敵之姿。

  世尊的教眾也是同理,若是十萬佛兵盡喪,世尊還是世尊,但實力會下降很多。

  覆海大圣的記憶之中,倒是給神武皇帝提到了一個‘分化神識’,塑造肉身,去其他世界偷本源的辦法。

  但神武皇帝還沒來得及實施,便已經隕落。

  而看到這一方式之后,鄭均不由眉頭一皺,想到了什么。

  就在不久之前,世尊好像用過此類方法,分出了一縷神識,趕來救難啊!

  如此看來,這確實值得一試。

  不過…

  鄭均深吸一口氣,站在‘太極宮’前,俯瞰整個神京,忽然傳旨道:“朕決意揮師東征,蕩平不臣!”

  “敕令博、嵐、肅、宣、涼、隴六州,各調精兵十萬;云州邊軍三十萬即刻開拔;北戎、西狄兩部,各遣鐵騎二十萬助陣;更調神京龍武、滄刀、驍果全軍出征。”

  “合兵一百六十萬,征討今、彭、青三州逆賊。此戰當一戰平定,廓清寰宇!“

  “敕諭南國梁蕭、吳陸二賊:若執迷不悟,負隅不降,待朕蕩平三州逆賊,必揮師南下,夷爾宗廟,絕爾苗裔!”

  “敕令工部即刻督造‘社稷壇’,著欽天監煉制‘紫微帝心丹’,限期一載。若逾期未成,有司皆斬!”

  聲如洪鐘,瞬息之間傳遍神京。

  神京沸騰!

  而做完這一切之后,鄭均則是深吸一口氣來,往大周藏書閣而去。

  若是真要行神識分神之法,去偷本源。

  在此界,自然不能讓其他法相看出來。

  所以,鄭均要搞一個大動作,形成一套組合拳,讓萬法上人、神農尊者和伏龍真君產生誤判!

  這個大動作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一統!(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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