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434章 搬弄是非

  “趙公子…”莫愁聞言雙頰紅暈更濃,仿佛彩云飛起,美得不可方物。

  “公子大才,這三闋清平調,字字珠璣,首首佳作,皆為傳世之詞,小女子不勝榮幸,能冠為此名,小女…多謝公子的贈詩之情!”

  說著,盈盈一個萬福行出,望向趙倜眼中水光蕩漾,眸子恍如春波起伏。

  “莫愁小姐不必多禮,自古有言寶劍予烈士,紅粉贈佳人,只有好詩才能夠配得上莫愁小姐這等絕代佳人。”趙倜看著對方笑道,左右作都作了,對方也確實貌美如花,如此說也不算違心。

  莫尋此刻已緩過神來,在一旁眼珠轉了轉,心中暗想,你兩個眉來眼去的在干什么?

  舍中還有兩人在呢沒看見嗎?扶搖公子的臉都黑如墨汁了不知道嗎?

  趙兄你這么快就忘記羅敷姑娘了嗎?虧那天還否認是看了我姐姐美貌才答應邀約的,現在便原形畢露了嗎?

  “公子…”莫愁明眸眨動,閃耀珠輝,望著趙倜道:“公子才高八斗,出口成章,步步吟詩,小女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公子為小女寫這三闋好詞,小女實不知該怎么答謝公子才是。”

  趙倜擺了擺手:“不過舉手之勞,何談感謝,別說我與莫愁小姐一見如故,就是看在莫兄的份上,又何須答謝呢。”

  莫尋聞言不由睜大了眼睛,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了?恐怕還是你們一見如故吧?干我底事啊?我請你不來,叫你作詩不作,如今自顧自作完了提我一嘴?趙兄你可真是越來越虛偽了!

  趙倜這時看向扶搖公子,哂然一笑:“宇文公子覺得在下這三首詩如何?可否比得上那莫愁曲?”

  扶搖公子臉色漲紫,半天才道:“光會作詩何用?不知百無一用是書生嗎?文武雙全才堪人杰,武可安邦定國,只會作詩有甚用處,難道能夠保衛邊疆,威懾八方嗎?”

  趙倜道:“文是文,武是武,今日這茶香水榭談論的乃是詩詞文章,并非武道,莫非宇文公子覺得此種情景地方適合論武?”

  “你!”扶搖公子面色立刻從紫變為鐵青,重重哼了一聲,隨后急促看向莫愁道:“莫愁小姐,我還有事,便就此告辭了!”

  說完之后,也不待莫愁回話,用力一甩袍袖,轉身便往門外走去,片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倜不禁搖了搖頭,瞅去莫愁,莫愁瞧了外面幾息道:“扶搖公子的性子急些,趙公子莫要見怪,對了,我聽舍弟說公子并未習武?”

  趙倜道:“讀書勞費時間,須專心致志,很難分心二用。”

  雖然是很難分心,不過我卻做到了一心二用,但卻不能告訴你。

  “公子之言有理,想將一件事情做至極處,必然要無所旁顧,全心投入,公子詩詞絕世,肯定身心都鋪于上,無暇涉獵其它。”莫愁思索說道。

  趙倜笑道:“就是如此,人力有時窮,能將一件事情做到頂尖已經極難極難,何況還是兩樁,且都為涉道的大事。”

  “公子,我再給公子煮茶。”莫愁看著趙倜,眼眸流露出別樣光彩,輕輕說道。

  “怎還用勞煩莫愁小姐,既來茶苑,叫苑中之人煮也就是了。”趙倜搖頭道。

  “公子,若是不嫌小女素手調茶,還是讓小女來吧。”莫愁微微挽起衫袖,露出雪白皓腕,纖指如玉,提起茶壺,莞爾說道。

  趙倜見狀不由收回目光,道:“那便勞累莫愁小姐了。”

  莫愁聲音輕柔道:“說甚勞累,給公子烹茶實乃小女子之幸,若是…能為公子紅袖添香,鋪紙研墨,小女才更幸甚至哉呢。”

  “紅袖添香?”趙倜眨了眨眼,神色不由動了動,剛想說話,忽然腦海中默默飛過一口青光閃閃的寶劍,正是諸葛青青的青霜劍,他頓時嘴角抽了抽,伸手撓了撓頭。

  莫尋見狀不由在旁邊目瞪口呆,你倆在干啥呢,我可還在這里站著呢,你倆眉來眼去不說,現在居然還郎情妾意起來了?

  “還請公子稍待,片刻茶便好了…”莫尋霞飛雙頰,轉過纖細腰身開始煮茶。

  趙倜坐下,將桌上之前余茗飲下,忽然看向一旁莫尋:“莫兄作甚?怎么這般的表情?”

  “作甚?作甚!”莫尋“騰”地一下站起身,氣道:“我,我待不下去了,我走了。”

  趙倜納悶道:“莫兄何來此言?要去哪里?”

  莫尋道:“我去找羅敷姑娘,和羅敷姑娘說說話。”

  趙倜疑惑道:“莫尋突然要找羅敷姑娘說什么話?”

  莫尋道:“自是說說趙兄!”

  趙倜好奇道:“我有何好說的?”

  莫尋氣道:“還有何好說的?難道趙兄還不自知嗎?”

  “知道什么?”趙倜皺了皺眉:“難道是我給莫愁小姐作了莫愁詞嗎?可那不是莫兄之前一直希望之事,怎么此刻反而要去傳說口舌,搬弄是非呢?”

  “趙兄也知乃為是非啊?”莫尋嘖嘖道:“趙兄不惹是非,我哪里能有機會搬弄呢?一切還不是趙兄自家引起的,趙兄還故做不知嗎?”

  “不知莫兄在說什么…”趙倜道:“希望我給莫愁小姐寫詞的是你,寫完了要去搬弄的也是你,羅敷小姐應該不會在意我給莫愁小姐寫詞的,那么莫兄,你還要去說什么呢?”

  “我,我說的是詞嗎?”莫尋臉皮抖動:“我說的是,我說的是…算了,我現在就去說,趙兄你等著吧,就不信到時你不焦頭爛額。”

  說完之后,他站起了身,氣呼呼朝外便走。

  趙倜搖了搖頭:“相信羅敷小姐不會信莫兄所講一些有的無的,俗話說,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莫兄愿意去便去吧。”

  “你…”莫尋聞言身體一滯,隨后忿忿道:“我就去說,不吐不快,就算是當那是非者我也要去說!”

  趙倜看他一副決絕模樣走出門外,忽然心中浮現出一句詩來,風蕭蕭兮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真是莫名其妙啊,哪來的這種詩啊,對方這是在抽什么風?

  他一臉不解表情,想了幾息,這時莫愁煮好了茶端上桌來,望著他道:“公子,茶好了,我給公子斟上。”

  趙倜道:“莫愁小姐,我自己來便行,不必全部小姐親力親為。”

  “還是叫小女子來吧,公子贈小女三首曠世佳作,小女還未做答謝,給公子煮茶倒茶又算得了什么。”

  趙倜無奈,只得叫對方將茶水斟了多半杯,茶之一道沒有滿數,俗話說滿杯酒半杯茶,茶如果倒滿乃是無禮行為。

  他轉了幾圈茶杯,讓熱氣均勻散去些,然后端起來小飲了一口,剛想說話,就聽莫愁道:“小女冒昧詢問,公子和羅敷姑娘關系是否極為特殊?”

  “莫愁小姐為何有此一問?”趙倜一怔,心想你都知道冒昧了,為什么還要問這種話呢?

  “之前小女看公子戴著羅敷姑娘贈予玉佩,雖然公子說只為普通朋友,但小女心中未免有所猜測,剛剛舍弟失態,說要去見羅敷姑娘說話,小女不由想是否公子與羅敷姑娘交情非同一般,會因公子給小女作詩而不喜,而舍弟又誤會了什么,所以才生氣前往?”

  “這個…不會吧?”趙倜微微琢磨,自己給羅敷寫詩其實為玉江詩會之上出題,并不太算專門為對方所寫,乃是應詩會的題目,而羅敷贈予自己玉佩是對自己詩會中途被諸葛青青驚嚇劫走的賠禮,其間并無什么特殊關系,也談不上不一般之處。

  “在下與羅敷姑娘只是好友,并無其它,莫兄一直誤會些事情,便隨他去吧。”趙倜道,這種事越說越不清楚,他不想多做解釋,只是一語帶過。

  莫愁聞言笑了笑:“小女有兩個古詞牌的變體不甚明了,還請公子解惑。”

  趙倜道:“莫愁小姐請說。”

  莫愁再給趙倜斟了茶,然后道:“詞牌望海潮的變體其一,開闋…”

  兩人談詩論詞,不知不覺許久時間過去,外面太陽西墜,已經向傍晚邁近。

  趙倜感受橙黃光芒從窗外射進,不由開口道:“莫愁小姐,時間已是不早,在下要回去了。”

  莫愁點了點頭,睫毛閃動:“小女送公子。”

  趙倜起身,兩人朝外走去,出了茶香水榭,趙倜左右看看:“莫愁小姐的馬車…”

  莫愁笑道:“該是舍弟帶走了,小女走路回去,倒也正好能和公子同行一段。”

  趙倜微微一笑:“也好,那莫愁小姐不妨同行。”

  說著兩人一起向西而去,東城這里距離春雨街不近,二人順著大路慢慢走至了玉江邊上,沿江向前。

  這時夕陽光芒已經變得紅紅黃黃,四周晚霞臨空映照,襯得江面一片波光閃爍,美景如畫,言語難以描述。

  二人邊走邊聊,好半晌方才至到玉帶橋邊,趙倜拱手道:“今日感謝莫愁小姐款待,在下就此告辭了。”

  莫愁望著他,眼中輕波蕩漾,語氣隱隱流露出一絲不舍,道:“不曉因何,小女感覺與公子一見如故,就不知下次什么時候再能與公子飲茶論詩,談說文章?”

  趙倜聞言心中頗感意外,這就一見如故了嗎?可能是因為自己給對方寫了三首詞,對方心中感激,想要好好答謝一番吧,可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感謝答禮之類,但卻也不能直接就開口拒絕。

  他沉吟道:“待有機會吧,近日讀書實是有些忙碌,且我聽莫兄說莫愁小姐此來玉州是辦一件大事,很是重要,等莫愁小姐辦完事后再說吧。”

  莫愁點了點頭:“也好,舍弟既然與公子說了那件大事,公子最近晚間盡量不要出門,就算是白日里…白日里也最好不要往西南城玉靈湖方向行走。”

  趙倜聞言瞧了她一眼,西南城玉靈湖?看來那出寶之地確實在此處附近了,否則莫愁不會如此叮嚀才對。

  莫愁隨后又嫣然一笑,歉意道:“公子不會武功,無自保之力,而那件大事卻極為兇險,必會刀光劍影,雜亂紛爭,所以小女才這般說,望公子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趙倜搖頭,對方是一片好心,怕自己不小心卷入是非之中,甚至路過之時被傷到,遭受無妄之災,自己理應感激才對:“多謝莫愁小姐告知,在下謹記了。”

  莫愁道:“那公子請回吧,小女也去舍弟家中了。”

  趙倜再一拱手,隨后轉身往春雨街而走,過了片刻踏入,再進杏花巷,烏鴉這時從天空落下穩穩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賢弟似是要走桃花運的樣子啊。”烏鴉聲音傳進他耳內。

  “什么桃花運?”趙倜呆了呆道。

  “賢弟莫要裝傻,飽讀詩書,莫非連這三個字都要我給你解釋嗎?”烏鴉道。

  趙倜怔了一下,苦笑道:“鴉兄拿我開甚玩笑,怎也學莫兄一般了,胡亂猜測不實之事。”

  烏鴉道:“我看沒什么不實的,我雖然人族朋友很少,但這些年游歷大陸海中各國,可以說吃的鹽比賢弟吃的飯都多,怎會看不出來?無論諸葛青青那丫頭,還是羅敷那妮子,以至今天的這位莫愁小姐,都對賢弟有所意思,就不知賢弟是真的木訥,還是故作不知。”

  “都有意思?”趙倜面露詫異,思索道:“我確實沒看出來,并非故作不知,諸葛小姐在下多少還覺察一點,羅敷小姐和莫愁小姐在下卻著實沒有覺得…”

  “賢弟,你啊…唉唉。”烏鴉在趙倜肩上晃了晃腦袋,伸出翅膀往長喙上抹了抹,作出一副無奈情狀。

  趙倜心中疑惑,但看臨至門前不想再談此事,岔開話題道:“鴉兄,這么久了我都沒有問你能否變化人形,我看話本中妖精之屬的大能者可以化人,鴉兄也能夠否?”

  烏鴉聞言道:“卻是沒和賢弟解釋過,我當然能夠化形,只不過大乾九十九州的城中心塔樓都懸有辨妖鐘,一旦有妖精變化人形進入城內,此鐘便會發出震天價響,四方得聞,定位查找,使問來歷企圖,我嫌到時解釋麻煩,便以本體來往了。”

  “原來如此。”趙倜心中恍然,這時已經走至自家門前,就聽里面隱隱一陣雞飛狗跳聲音傳出。

哎呦文學網    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