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讓我失望了!”
遁出的陽魄回歸了身體,張學舟算得上是凱旋而回。
但經歷這種事無疑極為糟糕,尤其是張學舟朝著衛少兒多次喊話,衛少兒沒一點警覺。
他不得不將衛少兒喊出來訓了一遍。
“真有人來襲殺你了?”
衛少兒一驚。
短短數日間,府邸遭遇了盜劍風波,而張學舟晚上又遭遇了襲殺,但衛少兒要么離開了要么沒參與。
這些事不能完全責怪到衛少兒身上,但她確實存在失責。
“人呢?”衛少兒驚道:“你們打斗的時候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嗎?”
“不是有噗呲噗呲聲嗎?”
“我以為是誰蹲坑排濁!”
張學舟說了一聲,衛少兒則是表示這種聲音太難判別了。
對衛少兒來說,如果出現刀劍交錯的聲音,衛少兒必然會第一時間警覺,但她就沒聽過正常的交手聲響。
“你配合的默契度太低了”張學舟吐槽道。
“這種事情不能怨我,你也不帶我在身邊四處跑跑,看看你的對手到底是誰,又有什么特征,我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衛少兒滿臉通紅辯解道。
“你速度太慢了,我帶著你跑基本做不了事,沒法帶著你四處跑”張學舟擺擺手道。
“要多快?”衛少兒謹慎詢問道。
“至少有程禁衛長的腿力才行,又或你能找到上等的飛乘法寶!”
術法型修士有諸多弊端,但部分優勢是擅武者一輩子都追不平的距離。
張學舟所見的武者中就沒幾個能做長遠距離奔襲,哪怕擅長奔襲的程不識也只能做到日行千里,與他存在天差地別的距離。
作為三界飛縱術前五十的修士,能同步跟著張學舟跑的人也只有數十個。
如果無當圣母沒法給衛少兒什么頂級寶貝,衛少兒這輩子是很難跟著張學舟四處跑了。
即便容添丁借助了靈絲玉藕改善了體質,當下也只適合一定區域范圍內跟著張學舟跑,若要奔襲到昆侖、靈山等地,這種距離就是容添丁所遠不及,更無需說衛少兒。
但張學舟也鼓勵衛少兒可以增強這方面的手段,畢竟他的對手大概率會擅長飛縱又或奔襲,才有可能被東華從遙遠的昆侖派遣前來,應對時有可能免不了遠距離奔襲。
“你這是要我上天啊!”
衛少兒喃喃了一聲。
朝廷最擅長奔襲的大將被認定成了達標水準的下限,衛少兒已經能想到自己的不入流了。
如果沒有拿張學舟試劍,又或是被張學舟兩聲簡單的咳嗽影響不能自拔,衛少兒也就當張學舟吹牛皮了。
她當下顯然不需要去驗證張學舟的奔襲能耐有多強,但衛少兒確實想不通簡簡單單養病的這些年,張學舟為何就到了這種高不可攀的地步。
這就像其他謳者無法想象衛少兒為何能時不時推新曲子,為何每一首都能引爆,甚至將曲子傳向四處。
這是難于想通的事,但又是現實存在的事情。
“大漢王朝能成就唯我的修士只有那么幾百人,能成就真我的只有數十人”張學舟認真道:“你想向上就不能循規蹈矩,這種修行不是每日練練劍打打孩子就能提升的!”
“可別提打孩子的事情了,等你家孩子再長幾年你也得打”衛少兒悻悻道:“小時候多可愛,長大就有多討嫌,狗看了都要甩腿跑兩步!”
“你說的有點嚴重了?”
“你不知道病兒現在成了太學一霸,他打架比學習勤快多了!”
衛少兒低聲嘟囔。
張學舟這不僅僅是教育她配合不到位,還順帶提及了她的家庭教育,免得府邸雞飛狗跳,衛少兒認同前者,但她很難認同后者。
辯駁了數句后,張學舟最終落敗了下來,轉而不提教育的事,些許雞飛狗跳的事也忍受了下來。
“對了,如果我外出后你沒事干,幫我盯一盯魏其侯竇嬰,看看他的動向!”
“竇嬰?”
臨走分開時,張學舟也交托了衛少兒一樁事。
雖說他在竇嬰那兒埋了個釘子,讓竇嬰集中精力去調查構陷灌夫的事,但張學舟也要謹防竇嬰再次搞事。
而且張學舟對假赤霄劍的去處也很有興趣,想看看真正盜劍的人是誰。
衛少兒沒什么調查的特殊能耐,但只要跟著竇嬰跑就有可能接觸到真實。
“成,我沒本事跟你跑,竇嬰是武修,他總不能上天,我盯梢他沒問題”衛少兒擔保道。
“竇嬰…他還真能上天!”
張學舟低語了一聲,又晃了晃腦袋,直接回了廂房繼續蘊養靈木法杖。
他沒搞懂霍去病融合境界術的細節,但蒙特斯巴頓的蘊養法是一句一句解析過,他照著學的本事向來都不差。
只要條件足,張學舟就能按講述修行到位。
借助靈木法杖崩解了竇嬰的陽魄化身,張學舟對自己這件認定的證道之寶相當看好。
“這東西還真得殺戮祭祀?”
晚上不睡覺的張學舟最終忙碌于蘊養法中。
相較于前幾天蘊養時的狀態,張學舟只覺此時的綠芒完全沒了要死要活的模樣,開始顯得生機勃勃充滿活力。
綠芒懼怕被磨滅從而不得不合作的生硬感似乎大幅度消退,甚至與張學舟還有了幾分親密感,讓他蘊養時輕松了數分。
如果再一次動用這根法杖,張學舟覺得運用成功的概率會非常高。
但維持法杖得心應手很可能需要他戰勝對手,若張學舟敗陣倉惶逃離,那或許又是一種情況。
“竇嬰沒有被我殺死,難道是擊潰他陽魄化身時讓你獲得了一點什么?”
張學舟想了想情緒失控亂砸亂摔的竇嬰,后知后覺察覺了一些情況。
張學舟陽魄化身被淮南王府甲等客卿毛被持斧斬殺,他回歸身體后也沒這種情緒的失態。
原以為這是竇嬰身為大將身體失控守護自身的本能反應,張學舟感覺竇嬰的創傷或許較之他毀滅陽魄化身時大不少,甚至有可能涉及傷到了神魂。
哪怕竇嬰服用了府邸里珍藏的氣血丹,對方還需要借助喝酒來減輕痛楚又或麻痹頭腦。
“這算不算克制陽魄化形術的一種方式?”
張學舟提起木杖。
他還頗為高興看到了一種制衡陽魄化形術的本事,這種方式不致命,但有大概率影響了本體,也免了對方借助天材地寶過快修復陽魄化身的卷土重來。
更為重要的是張學舟發覺了祭煉法杖的好方法,這種方法可以較好配合蘊養法不斷推動向上。
讓他拿人命煉器很難,張學舟不是為了自身利益亂殺的性子,他也不想結仇惹怨搞事。
可若能偷襲陽魄化身就能完成祭練,張學舟還是非常樂意去做一做這類事,只要他摻和到一些事中偷摸動動手,完成這樁事的難度不算太高。
這或許能增強靈木法杖的輔助威能,又或推動蘊養法到更高的極限,從而讓他更得心應手克制東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