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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人世界。
樹人元老院。
半神樹人們齊聚一團。
“母樹神諭降臨,諸位有何感想?”樹人族大元老蒼穹之海,掃視眾多半神。
“既然母樹說是周冷化解了我族危機,那就不會錯,原則上,我不反對。”
“只不過,母樹要冊封他為‘古老之冠’,會不會太過了?古老之冠的地位,遠比他在巨人和龍族的地位更高,大概比真王還高一線,已經相當于真正的神子。”
“我族已經數萬年沒有冊封古老之冠,如果冊封他為古老之冠,就意味著,他是神之子,擁有化身母樹的神威,這,不大妥當吧。”
“他一旦成為古老之冠,就會成為實質上的樹人王,我們都要聽從他的命令。到那時…”
“是啊,怕就怕他有什么異心,為了自己,葬送全族。”
“就算是為了撤離做準備,也不應該封一個外族為古老之冠。”
“我在古老的傳說中聽過,一些強大的神靈,為了獲得樹神分身,會爭奪古老之冠的稱號。這個封號,一定要慎重。”
“其實…封不封不重要了,我族,也供養不起新的古老之冠,更供養不起第二棵母樹。”
“說的也是…”
“你們說,母樹能否阻止天禍使?”
所有樹人元老沉默。
“算了,先去請周冷來母樹修煉,我們暗中賜予他古老之冠的身份,但不要泄密,這樣他就不會干涉我們,如何?”
“不錯…”
“只能這樣了。接下來,我們討論如何解決天禍使和尸王座…”
在樹人世界召開會議的時候,藍星的世界古河宗武道研討會,如期舉行。
周冷身為古河宗本代大師兄,擔任名義上的發起人和主持人。
研討會一共分三天。
第一天,正式向各大勢力宣布古河宗的存在,并介紹古河宗的一些信息。
第二天,周冷面向全世界直播,傳授一些可以外傳的基礎的、外門的武功。
第三天,宗師與武圣高手交流切磋,研討會結束。
第四天,部分世界高手拜入古河宗,但大部分高手還在觀望。
會議結束后,最高庭為周冷頒發全國武道楷模,并向全國所有手機發送短信。
在當晚的七點新聞中,還宣讀了周冷的新職位。
最高庭“榮譽庭議員”,武衛總院榮譽次長,魔城軍榮譽次長。
消息一出,大多數人只是高興,但武府各部門熟知龍國職位體系的人,為之驚訝。
迄今為止,榮譽庭議員,只頒發給武圣,和退休的最高庭總庭首與副庭首。
龍國和武府的日常管理,由最高庭現任的總庭首、副庭首和庭議員集體決定。
而一旦涉及最重大決策,比如對外開戰,比如十界之戰,影響龍國最終走向,那“榮譽庭議員”也擁有一張投票權。
即,所有武圣、所有退休的總庭首、副庭首,也參與最重大決策。
這一票,這個榮譽庭議員,看似普通,但實際地位超乎想象。
因為榮譽庭議員擁有和庭議員一樣的待遇,只是不在武府主持具體工作。
在龍國武府待遇中,總庭首和副庭首是最高一級待遇。
庭議員和榮譽庭議員,是第二級別待遇。
這是趙圣親自制定的,既為了防止武閥奪權形成外國那種慘狀,也給予武圣足夠的武府地位。
當年引發了相當大的爭議,據說趙圣召集所有武圣,最后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獲得所有武圣的認可。
有人說是趙圣“以德服人”,把不服的都打服了。
也有人說,趙圣是以自己放棄武府實際掌控權為代價。
榮譽庭議員制渡落實后,趙圣辭掉自己在武府的所有職位,全面放權,這在人類歷史上極為罕見,反而更受尊重。
不過,趙家比較特殊,家主趙昊掌握投票權,但榮譽庭議員的身份依舊是趙圣。
趙家至今都沒宣布趙圣隕落。
趙琮剛剛升任兩江總督,但至今沒成為庭議員,只是候補庭議員。
據說一直有人反對,投票數遲遲不夠,至少要等明年老的幾位庭議員退休,他才能轉正。
兩江總督大宅。
趙琮面前的新聞反復播放,面色沉靜似水。
周冷連屠十六家宗師、殺高天鳳,對趙家有影響,但極其有限。
他沒有晉升庭議員,反倒周冷提前一步晉升榮譽庭議員,意義重大。
武圣們是怎么想的?
總庭首、副庭首和現任庭議員是怎么想的?
周冷要擔任榮譽庭議員,理論上要經歷三輪投票,但實際上前兩輪通過即可。
一輪是庭首級投票,由總庭首和幾位副庭首投票。
一輪是總庭首、副庭首和庭議員的最高庭全體投票。
只有完成這兩輪投票,周冷才可能被委任為榮譽庭議員。
至于第三輪,則由兩百余人的大議會投票,但只要前兩輪過了,第三輪定然通過。
現在雖然還沒進行第三輪投票,沒有在“法令”上完全通過,但已經沒有懸念。
大議會不可能對抗最高庭。
換言之,周冷獲得了最高庭的認可,進入龍國最高序列職位。
趙琮沒有。
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訊號。
趙琮曾連續兩次去古河研究局,現在,徹底失去了第三次進入的可能。
因為,周冷在武府的地位,高于他。
哪怕明年正式成為庭議員,地位也等同。
從現在開始,周冷就是真正的武府成員。
周冷的前綴,已經變成武府和國家的領導者。
這個前綴的改變,意義重大。
趙琮如果再敢強闖古河研究局,那就是巨大的政類事件,最高庭和大議會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他很清楚最高庭在釋放什么訊號。
趙家不能動周冷。
他有些茫然。
短短幾年的時間,周冷就從一只趙家看不到的螞蟻,成長為趙家動不得的龐然大物。
“古河宗的聯合價值,遠超想象啊…”
趙琮不由得想起各方的情報。
古河宗弟子的成長速度,一騎絕塵。
魔城軍、武衛院、各大武閥大族的弟子,幾乎都在其中。
自此,古河宗羽翼豐滿。
周冷,走上前臺。
西落,東升。
“為什么總要逼我呢…”
趙琮輕聲一嘆。
孫家店。
張星烈和女朋友劉珊珊一邊走,一邊聊著天,兩人神色平和,偶爾微微笑著。
像極了多年的老夫老妻。
走回小區,破舊的單元樓道門口,散落一地煙頭。
張星烈的云華武大同班同學王正樺扔下煙頭,碾滅,笑著打招呼。
“張星烈,劉珊珊。”王正樺笑著走過來。
劉珊珊相貌平平,但氣質極佳,她一伸手,張星烈把買的菜從魔靈袋中取出,遞到她手里。
“我進去做飯,你們倆先聊。”
劉珊珊拎著菜走進單元門口,王正樺和張星烈一起向外走。
走到無人的地方,王正樺道:“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跟河陰武大的大師兄呂元浩是從小長大的鐵哥們。”
“就是那個和周冷一起參與天階考場,父親開蛋糕店被誣陷,網上被稱作蛋糕王的那個?他殺兇犯的視頻,我看過。”
“對。”王正樺道。
“是個爺們兒。”張星烈一伸手,王正樺遞上煙,正要點,但張星烈突然收回手,“算了,最近不抽了。”
王正樺收回煙,給自己點上,吐出一口煙圈。
“前兩天,我們見過面。”
“是有些敏感,但不重要。”張星烈自然知道呂元浩已經加入黃孟派。
“他跟我說了一些事,然后不由分說給了我一筆錢,讓我照顧他年邁的姥姥。”
“嗯?”張星烈看向王正樺。
“我感覺不對,反復追問,最后他無奈,選擇相信我,告訴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因為太過重要,我不能跟你說。”
“能理解。”
“我來這里,是想把他的錢和我的錢,都轉給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可能半年,可能一年之后,我沒聯系你,麻煩你照顧一下呂元浩的姥姥,還有我的弟弟。”
“什么意思。”張星烈停下,拄著拐杖,望向王正樺。
王正樺沉默許久,抽干一支煙,才道:“我們要做一件很重大也很偉大的事,十死無生。”
張星烈面色平靜,道:“你這人,在咱們圈子里最憤青,做事沖動,你不說清,我沒辦法幫你。”
王正樺道:“我曾爺爺,種了一輩子莊稼;我爺爺,打了一輩子螺絲釘;我爸,一輩子靈活就業。我可能是基因突變,運氣好,考上云華。但…”
“我弟弟,大概會普普通通。我擺脫了祖輩的死循環,但我弟弟沒有,我弟弟的孩子,甚至我未來的孩子,孩子們的孩子,未必…”
“我太喜歡我弟弟了,我從小看著他長大,他那么可愛,當然,也沒少揍他…”王正樺臉上閃過淺淺的笑容。
“我總想著,我能為我弟弟開一條新路,這條路現在可能還是一條死路。但只要一個又一個人去開拓,一定會走通,然后,讓他們的子子孫孫,走在更寬敞的道路上。”
“你不要犯錯誤。”張星烈道。
“我在糾正錯誤。”王正樺目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