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棠抿著嘴,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
她和魏霖認識至今,一直都是她來撩撥魏霖,她將其視為一種樂趣。
反倒是魏霖甚少主動,兩人次次都是在喝多了以后,一方不省人事被另一方拖回酒店,但最終從未發生過什么。
今天,還是魏霖第一次主動。
“這家伙不會想來真的吧?”
傅錦棠猶豫不決,她思量了片刻,才含情脈脈地望著魏霖,一貫地大膽挑逗道:“去你那兒?還是你跟我回家?”
“我房間就在樓下,去我那邊方便一點。”
魏霖笑著說。
他還真沒有別的企圖,好不容易才將生命精能積攢到較為充沛的量值,他是想徹底解決傅錦棠的抑郁癥。
“這次,你不會是下定決心了吧?”
傅錦棠笑著調戲他。
兩人挨的很近,說話時傅大小姐的玉手就有點不太老實了,很自然地放在魏霖右側的大腿,勾人心魂的眼眸波光蕩漾,嗓音酥的讓魏霖心底一顫:“魏霖,抱著我舒服嗎?”
魏霖含笑點頭。
他早已習慣了傅錦棠的行為方式,覺得傅大小姐就只是開開玩笑,所以不以為意。
“那你還等什么?走吧。”
傅錦棠“咯咯”嬌笑著,率先抬臀離開座位。
望著她那性感妖嬈的背影,高高隆起的豐臀,魏霖的眼睛稍稍有些炙熱,但又很快恢復了清明冷靜。
“傅姐不行,和她要是真在一起了,不好向源哥交代啊。”
魏霖暗嘆一聲。
樓下,行政大床房。
“都快十二點了,竟然還沒有回來睡!這家伙,今天是不打算回來了?魔都,還有他的女人在?他這趟難道是來廝混的嗎?”
華鴻姍咬著貝齒,腦海中浮想聯翩,氣惱地哼哼道。
她和魏霖的房間被安排在門對門,沒能睡得著的她,心中想要了說辭,已數次按過魏霖的門鈴了。
次次無人問津。
她之所以沒有發消息,沒有打電話詢問,就是想知道魏霖有沒有回酒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她這邊等的焦躁不安,可魏霖依舊未曾現身,讓她懷疑魏霖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
“嘭!”
快到十二點時,對面的房門忽然傳來了關閉的聲音。
華鴻姍神色一震:“終于回來了!”
可這時她又糾結了起來。
時間太遲了,此刻再去按魏霖的門鈴,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我大半夜的不睡覺,選在這時候去找他,他肯定會誤會吧?把我當成主動送上門的便宜貨?”華鴻姍琢磨著。
她心情很復雜,非要陪著魏霖一同來魔都,本意是想修復兩者間的關系。
她和劉悅說話時言辭大膽,說魏霖有沒有女朋友都無所謂,可實際上她是非常在意的,真沒有嘴上說的那么輕松。
“算了,讓他誤會了反而不好,還以為我華鴻姍很隨便呢!”
華鴻姍最終打消了念頭。
對面房間。
“我先沖個澡。”
一進屋,魏霖丟下這句話后,就一頭鉆入淋浴間沖洗。
傅錦棠坐在沙發上,望著魏霖的皮包,還有他換下來的一套衣物,聽著“嘩啦啦”的水流聲,心中漸漸慌亂了。
“這家伙,今天不會真打算干點什么吧?”
傅大小姐生出了不妥感,在魏霖洗澡時,忽然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她輕手輕腳地起來,移步到了房門口,猶豫了片刻后最終沒有拉開房門,而是又重新回到沙發坐下。
“今天他沒喝多,我又不是醉的一塌糊涂,我到底在怕什么?”
傅錦棠強行鎮定自己,一顆心卻“嘭嘭嘭”地瘋狂跳動著,似乎要從心窩里蹦出來。
前男友的身影近期還是會偶爾浮現,可早已變淡了太多,很難再令她情緒崩潰了。
臨江市一別后,她在閑暇無事時,想起魏霖的次數已大幅超過了前男友。
這讓她暗自警惕。
但思念是無法控制的。
她會有意無意地主動找魏霖聊一些工作上的事,她清楚魏霖近期的種種動向,還知道魏霖去深城出過一次差。
由于兩人并非男女朋友,別的更私密的事,魏霖從未說過一句。
她對魏霖懷有極其強烈的好奇心。
總覺得魏霖對她隱瞞了很多很多的事,而且她一直搞不清楚,魏霖對她究竟是出于什么樣的情感。
“這家伙,根本沒有說過一句追求的話,沒有任何誠懇的求愛!”
“不行!肯定不能稀里糊涂地和他發生什么!”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想著想著,傅大小姐開始莫名其妙地生氣了,臉上都透著惱火。
“我好了。”
魏霖裹著睡袍出來,以干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瞇眼笑道:“姐,換你去洗。”
傅錦棠冷笑:“魏霖,你是不是經常喊女人來酒店?除了我,你還喊過多少個?”
“沒,真沒。”
魏霖有點心虛,干笑著解釋:“我也沒談過幾個女朋友。離婚后,我一向潔身自好,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
“鬼才信!”傅錦棠哼了一聲,站起來就鉆向了淋浴間,惡狠狠地說道:“不許偷看!”
魏霖訝然。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今天的傅錦棠和以往不太一樣,好像對自己嚴加戒備著,生怕他做出什么越軌的事情來。
“我只是想為你治愈抑郁癥而已,想什么呢?”
魏霖吹著頭發搖頭一笑。
片刻后,他裹著浴袍躺在床上,掃了一眼愛意值系統。
這時已過十二點。
3月23號,周日。
愛意值:5636/50000。
生命精能:1020/5000。
“一千多點,應該夠了!”
魏霖精神一震。
他知道沒什么意外的話,這趟應該可以一勞永逸地徹底根治傅錦棠的抑郁癥,再也不用來回跑動了。
“咦?”
細查愛意值的來源,他陡然注意到劉悅在那邊,今天奉上了四點好感度。
華鴻姍那邊,也有三十點愛意值奉上。
莊晴等人,依舊維持著正常的愛意值,并沒有太大的出入。
十幾分鐘后。
傅錦棠磨磨蹭蹭地終于從淋浴間踏出,她也裹著一件大浴袍慢吞吞而來,隨后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瞪著魏霖,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魏霖縮了縮頭,伸手就熄了總控燈,道:“睡吧。”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中,傅錦棠的鼻息忽然變得有些粗重,她沒有敢褪下大浴袍,就這么鉆入到被窩里。
一番天人交戰后,她里頭穿著貼身內衣,還是壯著膽子進來了。
“呼!呼!”
她不斷地喘息著,身子離魏霖遠遠的,不敢挨的太近。
頂樓酒吧那個大膽的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默不作聲硬著頭皮等。
——她在等主動說些什么。
她想等魏霖說喜歡她,想要好好跟她在一起,還是結婚生子的那種。
可魏霖始終一言不發。
過了好半響,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的傅錦棠,突然愈發惱火了,忍不住問道:“魏霖,你當我什么?”
魏霖:“好姐姐啊。”
傅大小姐咬著牙,冷冷哼了一聲,道:“你會喊你姐姐陪你睡覺?”
魏霖訝然。
沉默了片刻,才說:“姐,先不說其它的,過來讓我抱著你睡。”
黑暗對他沒有影響。
總控燈在關閉的霎那,他就適應了當下的黑暗環境,能看到傅錦棠兩手揪著被子將其放在胸前,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防備姿態。
傅錦棠的臉色變得更冷了,喝道:“不要!”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和我一起躺著,你應該感到很舒心。”魏霖咧著嘴,嬉皮笑臉地繼續說:“姐,你怕什么呢?今天的你,怎么怪怪的?”
傅錦棠板著臉,冷聲道:“因為我今天沒喝多!”
魏霖再次沉默了下來。
在他眼中,傅錦棠是比莊晴更難對付的女人,而且幫了他很多的忙。
傅錦棠有恩于他,又是高源的表妹,之前還長期受困于抑郁癥的折磨,讓他不忍心瘋狂發起進攻。
魏霖怕身邊眾多的女人,一旦某天被傅錦棠發現了,會再一次傷害到她。
可現在傅錦棠的態度和言辭,顯然是想要一個明確身份,想要確定兩人間的關系。
他當然知道傅錦棠對他有愛,也懷著某種期待,可是…
魏霖嘆息一聲,道:“睡吧,醒來我們再說別的。”
話音一落,不等她再有什么言辭,魏霖索性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當即就把生命精能的療愈功能施展。
生命精能在頃刻間驟減了五百點,只剩下520。
“倒是個好數字。”
魏霖一愣。
520的諧音是“我愛你”,仿佛是某種預兆。
還想逼魏霖明確兩者關系,逼魏霖承認他們是男女朋友身份的傅錦棠,一霎間被濃濃的倦意侵襲。
“魏霖…”
她躺著魏霖懷中,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連她自己都聽不懂的話,便已經沉沉睡去。
半夜三更。
傅錦棠從沉睡中陡然醒來,只覺前男友的身影已經淡至不可見,心中再無那種悲痛欲絕感。
“呼!呼呼!”
黑暗中,她聽到了魏霖很輕的呼吸聲,魏霖倒是睡的很香很沉。
可她卻再也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