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虎身人首的異獸,似乎嗅到了你的氣息。
一聲低吼破空而起,它猛然調轉方向,直直朝你撲來。
你微微蹙眉,明明早已將氣息收斂得滴水不漏,不知這異獸是如何瞬間鎖定你的方位。
情勢危急,此獸修為已至大道金丹境界,絕非眼下所能硬撼。
你毫不猶豫,身形一晃,劍遁術應念而起。
劍光如云煙裹身,如風馳電掣。
不過幾個吐息之間,你已掠過重重山巒,直抵藥園入口出。
抬眼望去,心頭卻是一沉——來時通路竟已消失不見,通天石柱如牢籠般合圍四野,原本留下的那道出口,也不知何時悄然封閉。
此刻的你,已被徹底困在這方天地之中。
這異獸也是窮追不舍,他奔行速度看起來極慢,卻一眨眼便來到了眼前。
你暗道不好,如在籠之中被這異獸做困獸之斗。
倘若手段盡出,拼死一搏,或許能與之兩敗俱傷——可此獸處處透著詭異,竟能突破此方天地的禁制,更如附骨之疽般死死鎖定你的氣息。
你幾度運轉《七寶妙相書》,身形忽而化作兩種法身,大明孔雀,忽而轉為紫金天角蟻,企圖擾亂其追蹤。
可無論如何變化,那獸目光如釘,始終緊咬不放。
你御空疾遁,它卻如影隨形。
不過幾次呼吸之間,那龐大的陰影,又一次籠罩了你的后背。
你心念電轉,忽然間靈光一閃,莫非是…帝屋神果的緣故?
若說與先前有何不同,也唯有這一處了。
面對此事…你決定!
1.重回瑯琊天境。(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2.留在原地。(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影響。)
3.與此獸斗一場。(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影響。)
4.推演未來一次。(0/2)
5.親自參與。(0/3)
大鼎敲響吐露出霞光萬道,上面的文字緩緩定格。
俞客看著上面的選項。
心中想到,看來進入天帝寶庫之后,遇到生死的危機開始變得多起來了。
俞客沒有猶豫,直接選擇。
1.重回瑯琊天境。(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你心中做出決定,劍遁術驟然展開,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沖向那已崩塌燃燒的瑯琊天境。
整片天境猶如一座懸浮的火焰孤島,在虛空中熊熊燃燒。
不過十幾次呼吸之間,你已闖入其中,舉目四望,眉頭不由緊鎖——昔日仙境已被夷為平地,滿目瘡痍,唯見焦土坑洼,那些參天古木也盡數燃燒為灰燼。
你目光急轉,落向原本帝屋神樹所在之處,卻見一團七彩流轉的人形光繭靜靜懸浮,隱隱散發出不凡的氣息。
你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
就在這時,背后怒嘯聲再起,那異獸竟又追了上來!
“真是沒完沒了!”
你身形一晃,再度施展遁術,朝著原本帝屋神樹所在的位置疾馳而去。
不過片刻,你已落在那七彩光繭之旁。
你回首抬眼望去,卻見那頭虎身人首的異獸竟停在遠處,不再逼近。它眼神中透出幾分忌憚,徘徊不定,似乎不敢踏入這片區域。
看來你所料不差,問題果然出在這帝屋樹相關之物上。
你將目光重新投向眼前巨大的七彩光繭,其中光影流轉,似乎包裹著某種生靈。
應是那位得了帝屋樹幼苗的丹靈吧?
正當你心念轉動之際,光繭之中,忽然傳出一道焦急的聲音。
“井道友,還請救吾!”
你心中一凜,這聲音,分明就是丹靈無疑。
可記憶中那位從容超然的丹靈,此刻語氣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焦急、惶恐,甚至帶著一絲絕望。
你瞬間向后飄退數丈,眼中玉光流轉,試圖看透那七彩光繭,卻仍難窺其內虛實。
心中戒備更甚,你輕聲試探道:“是…丹靈殿下?”
光繭內立刻傳來回應:“是吾、是吾!”
你并未放松,繼續追問:“殿下可知…我是何人?”
“怎會不知?井道友,你方才還用雷法轟過吾。”
你心中微動,聽其言辭語氣,確是丹靈無疑,只是剛剛可不會以“井道友”的稱呼,是否有些親昵了些?
你愈發覺得蹊蹺:丹靈明明才得了帝屋神樹幼苗,本該是得寶欣喜之際,怎會轉眼之間落入如此境地,甚至倉皇求救?
你正欲開口,那道人形光繭中卻又傳出一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嘶啞、陰沉,仿佛塵封了千年才重新響起:
“下族…吾勸你,速速離去。”
“此乃神族…之事!”
你眉頭一蹙,這聲音冰冷古老,絕非丹靈所有。
就在這時,丹靈急促的嗓音再度響起。
“井道友,你打破這光繭便可!”
“事成之后,吾愿以天帝寶庫之秘相報,其中兩株不死藥,還有一件至寶的藏處,吾皆可指引于你!”
你不由心中驚訝,天帝寶庫之中還有兩株不死藥,還有一件至寶?
能被天帝之子,說成至寶之物,必定是不凡,不輸于正道九門鎮教的神禁至寶。
七彩光繭之內,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下族…速速離去。外面那頭開明獸乃吾族神獸,吾可命它為你讓出通路。”
“否則…待其兇性盡發,你必將白白葬送性命于此。”
你回頭望向遠處那頭虎身人首、生有九張面孔的異獸,它正低吼著在外圍逡巡不去。
看來此獸確如道藏所載,正是開明獸無疑。可若說它是瑯琊一族的神獸…你卻不曾見過相關記載。
可是光繭之內,怎么會還有一人,還自稱是瑯琊一族?
光繭中傳來丹靈略帶譏誚的聲音:“哼,什么瑯琊族的神獸?不過是因那位仁慈,瑯琊一族才棲居天境,得了兩株不死藥…就想據為己有!”
他轉而對你說道:“井道友不必多慮,開明獸的職責本是看守帝屋神樹,與瑯琊族并無淵源。”
“正因你身上帶有帝屋神果的氣息,它才會一路鎖定于你。”
你面色平靜,心中卻恨不得再給丹靈來一記“誅邪破魔神雷”——他明明知曉內情,卻在你去取帝屋神果時只字不提。
同時你也暗自留意到,丹靈數次提及“那位”時都諱莫如深,連名號都不敢直呼,不知在上古時代是何等尊崇的存在。
丹靈似察覺到你沉默中的不滿,急忙解釋道:“井道友,莫怪吾未提前告知開明獸之事,實在是吾此前也并不知曉它會現身。”
“此獸以帝屋神果為食,正因道友身上帶有果實氣息,它才會緊追不舍。”
“這頭開明獸本不可能存活如此漫長歲月,早已死去多年。只因帝屋神樹尚存,才保住了它的肉身與一絲殘識,故而它不算真正活物,才能突破此地的天地限制!”
你不禁追問:“那它為何不敢靠近此地?”
丹靈略顯猶豫,最終還是答道:“當年‘那位’離去之前,曾為瑯琊族留下奴役開明獸的法門。”
“此獸雖只剩殘識,卻仍對瑯琊族氣息有所感應害怕…許是因此才不敢靠近。”
另外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來,“所以下族生靈你應該知曉,吾能控制這開明獸,你要離開此地,吾也知曉其離開的法門。”
“速速離去吧。”
“十顆帝屋神果,這已經是神族難以祈求的福分。”
你略作沉吟,轉而向丹靈問道:“丹靈殿下,還請明言相告。否則,在下實在不敢貿然出手。”
你心中雖有所猜測,卻仍不解這七彩光繭之內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何會傳出兩道聲音,其中一道竟還自稱來自瑯琊一族?
丹靈沉默片刻,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心,沉聲道:“井道友既然問到此節,又事關吾性命安危…吾也不得不坦誠相告。”
你神色一肅,“愿聞其詳。”
那道陰沉的聲音冷冷打斷:“吾的弟弟,就算他想救你,又憑什么破開這帝屋神樹所化的法界?”
“不過癡人說夢罷了…你的存在,終將由吾寄生延續。”
丹靈卻已恢復冷靜,語氣中重現幾分昔日睥睨的氣度:“吾求一線生機,便足矣。”
那道聲音似是冷笑,也不再回應。
丹靈繼續向你道來:“井道友,吾本欲融合帝屋樹,鑄就無上道基。卻未料到,此樹早被瑯琊一族啃食殆盡,送入天帝寶庫的,不過是空留其形、已失其神的枯殼罷了。”
“難怪父親能如此輕易得到瑯琊一族的神物。”
“帝屋樹雖能開花結果,卻終究…是一株死樹。”
“死樹?!”你心中震動,臉上卻不動聲色——尤其方才那聲音稱丹靈為“弟弟”,若有所思。
丹靈的聲音繼續傳來:“瑯琊一族,本是寄生在瑯琊神樹上的一種蟲豸,因有幾分靈異,又得‘那位’指點,才逐漸成長為上古大族…”
“看來這帝屋樹早已被瑯琊族寄生、吸盡神性而亡,他們更將蟲卵暗藏于神樹核心,長久沉眠。直至吾開始融合帝屋樹,這蟲卵才逐漸蘇醒。”
“而這蟲卵所化…正是吾的兄長,父親的長子。”
“吾融合帝屋樹的過程,實則是被瑯琊族寄生同化,此乃他們一族的天賦神通。”
“正因如此,吾才不得不懇請井道友出手相救!”
你聞言目光沉靜,心中卻一震,道藏確有記載,天帝長子,正是出自瑯琊一族。
也就是說,丹靈本是靠著黃泉一族的奪舍天賦茍活至今,此番融合帝屋樹,反倒被其兄長暗中布局,做了嫁衣。
這兩個,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丹靈的聲音再度傳來,“懇請井道友出手相救!若是丹靈僥幸脫難,井道友但有所遣,莫敢不從。”
“丹靈愿以天道立誓,以黃泉忘川立誓!”
另一道聲音卻冷冷譏諷:“愚蠢的弟弟…丟盡了神族顏面。”
“區區一個下族,螻蟻之輩,又如何破得開帝屋神樹所化的法界?”
“癡心妄想罷了!成為吾和瑯神樹的養料吧。”
丹靈卻置若罔聞,只是重復道:“還請井道友救吾一救!”
你面色沉靜如水,心中卻波瀾暗涌,外有大道金丹境界的開明獸虎視眈眈,此地又被重重封禁,脫身之路難尋。
究竟是該冒險救下丹靈,還是另尋他法?面對此事…你決定!
1.拒絕丹靈此事。(提示:有可能會遇到危險之事。)
2.不做理會,盡快離去。(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影響。)
3.同意此事。(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4.推演一次。(0/2)
5.親自參與。(0/3)
大鼎敲響吐露出霞光萬丈,上面的浮現的文字緩緩定格。
俞客看著剛剛才觸發選項,立馬又再次觸發選項。
每一次觸發便是對未來至關重要之事。
從上面五個選項和提示來看,俞客直接選擇。
3.同意此事。(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你心念一定,不再猶豫。
“丹靈殿下,該如何破開這光繭?”
丹靈聞言,聲音中頓時透出幾分喜出望外。他雖知以你目前的修為,想要破開帝屋樹法界難如登天,但終究是抓住了一線生機。
“井道友,你只需從外部全力攻擊這光繭即可!”
你心中迅速思索,如今最強的手段,莫過于當初在陳國面見那位神秘莫測的長生大帝時,所受贈的石碑——東極神碑。
此物無需藏于儲物袋,而是借《四極神道御寶法》蘊養于神海深處。
你神念微動,六道神光自識海中交織浮現,頃刻間凝成一座三寸高的玄奧小碑。
左手攤開,一尊石碑出現。
小碑雖僅三寸,卻仿佛承載萬古之重,靜靜矗立于流轉不息的混沌之氣中,散發出蒼茫亙古的意蘊。
光繭之內,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充滿了震驚與不敢置信:
“東極神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