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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梧桐之危、殺人汴京中

  下午時分,謝府門前。

  眾學子三三兩兩散去,唯余金子嘆幾人仍在階前踟躕。西廂樓來的姑娘們還未離去,其中幾位花魁娘子羅裙輕擺,格外惹眼。

  諸葛間等人也是離去,張玉芝看著你頻頻回首,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后默默跟著父親離去。

  金子嘆在一旁語重心長提醒道,“觀公子,今日之事怕是沒有盡,應當多加小心,這等大家族的齷齪不擇手段,老夫見識的多。”說完便也告辭離去。

  袁夫人臉上陰沉,帶著謝玉離去。

  場中還有不少西廂樓其他女子,如上次在琦陌春坊見到的撫琴的宋婷婷,她沒有前來招呼,而是對你遠遠致意,然后離去。

  如今,只剩下胡蕓娘等花魁和謝原幾人,你一一道謝。

  隨著東山先生離開,周允兒二女也是回來。

  周允兒眼波流轉打趣道,“被你看清白了,當然要對觀公子你負責。”

  胡蕓娘、沉香等人聽到這話,頓時霞飛雙頰,臉上一片羞色。

  謝原豎起耳朵,肩膀不著痕跡地靠過來,壓低聲音道:“觀弟,你這是…對人家姑娘做了什么?”

  幾位花魁聞言,美目流轉間俱是盈盈望來,你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作答。

  胡蕓娘“噗嗤”一笑,纖指輕撫云鬢:“觀公子對妾身…該做的事情,早就全…”

  她眼尾掃過眾人,在最后幾個字上咬得格外旖旎。

  在一旁謝軒聞言猛然一愣。他本想著與幾位舊相識花魁娘子寒暄幾句——畢竟這些姑娘往日的大恩客是蘇云,而自己與蘇云交情匪淺,其中總有些情分在。

  可此刻,他的目光卻死死釘在胡蕓娘身上。

  女子削肩如裁,細腰似束,行走時恰似嫩柳扶風。石榴裙下隱約露出三寸金蓮,一步一搖間盡是說不盡的韻味,尤其是一顰一笑,蹙眉時隱忍的姿態,引人遐想。

  這等尤物…竟已被謝觀!

  謝軒喉結滾動,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胸腔里翻涌的情緒說不清是羨是妒,只覺一股無名火直竄上來,燒得他耳根發燙。

  李香君眼波流轉,掩唇輕笑:“可不止蕓娘姐姐呢,我們姐妹幾個如今可都是觀公子的人了。”

  沉香更是大膽,纖指卷著鬢邊青絲:“就是不知.觀公子最中意我們中的哪一個?”

  “什么?!”

  這話落在謝軒耳中,不壓于驚雷在身旁炸響。

  他目光在胡蕓娘、沉香、李香君、周允兒幾人臉上來回掃視,只見她們個個粉面含春,紅光滿面。

  “難道都已經…”

  謝軒突然想起近日府中傳言——前些日子,四位花魁聯袂進了謝觀的小院,大白天就緊閉了院門…

  謝觀一人,胡蕓娘她們加一起是四…

  謝軒從來沒有想過!

  周允兒忽然笑嘻嘻道:”眼下雖只我們四個,可別忘了云婉姐姐呢。”

  謝軒頓時呼吸一滯。云婉…那位月華軒的頭牌,身量比四女還要高出半頭,說話永遠溫聲細語的清冷美人,竟然也…

  謝軒不嫉恨你得了諸多貴人看重,可是剛剛四女的話,讓他大受打擊,又渾身燥熱。

  你無奈地看著眼前四女你一言我一語,她們每多說一句,謝軒的臉色就精彩一分。

  你將四位花魁打發離去,謝軒也神色復雜地離開。

  謝原卻湊近你,挑眉笑道:“我早知道這些花魁會對你投懷送抱,不過觀弟…你怕是有賊心沒賊膽吧?”

  你無奈地擺了擺手:“連賊心都沒有。”

  謝原“嘖”了一聲,一臉可惜的表情:“觀弟,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和謝原回到府中,一路談話,已經拐入西苑。

  這時!

  你元神輕輕震顫,心海之中的九劍似乎也在預警。

  福靈心至,這是高深修為的元神修士,所具備的特異。

  “觀弟?”謝原見你驟然駐足,疑惑轉頭。

  你雙眸微瞇,神念如潮水般向西苑掃去。

  兩只昭明鸞竟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你心中隱隱有著不安,能讓你如此,且不關于你,似乎只有一事。

  你的眼神漸冷,指節微緊,“梧桐出事了。”

  謝原瞳孔驟縮驚道,“在謝府內院?怎可能有人敢…”

  你不在耽擱,一手抓住謝原肩膀,心海之中九劍之一的“煉虛!”

  這是二先生見大先生本命“逍遙游”,所領悟的天地無距之劍,一劍可以橫渡百里千里。

  謝原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見耳邊有劍鳴風爆之聲。

  頭暈目眩,整個人仿佛整個人被提拎起來,幾次倒轉。

  “等…嘔!”,謝原只覺天地倒懸,五臟六腑仿佛被無形大手攥住翻攪,早上的飯菜直涌到喉頭,又被生生咽了下去。

  待視野清明時,已經站在小院門外。

  從謝家大門到西苑這里以謝府之大,有一里多的路程。

  一瞬之間就到了?

  你看著熟悉的小院,紫薇恒界的氣息轟然爆發,一座虛幻宮闕虛影籠罩整個院落,泥丸宮中神火煌煌燃燒。

  “轟——”

  氣浪翻卷,院門被推開,滿地落葉如受驚的蝶群騰空而起,簌簌掃過屋檐。

  此地空庭寂寂,空無一人。

  來人手段高明至極,也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沒有血腥味,連一絲氣息都未殘留。

  起碼是點燃神火的高手或是武道上三境之人。

  “嗯?”

  你身形如同殘影,已經出現在院內石桌旁邊。

  一張素箋靜靜躺在青石桌上,上你壓著一根再熟悉不過的銀釵。

  謝原已經認出,這是梧桐群芳宴上佩戴的釵子。

  信上留了兩句話,“今日酉時一刻,西廂樓、煙波湖。”

  “一人獨往,否則梧桐死,過時不候。”

  其上再也沒有任何話語,沒有落款,沒有紋印。

  謝原剛剛看完,素箋突然竄起火苗,燒盡的黑色灰燼打著旋落在地上。

  謝原臉色不好,“梧桐,有危險!”

  “酉時一刻,只剩半個時辰。”

  他立馬想到了謝府之中,“這謝人鳳怎么敢如此,不對,要是真這般,他早就做了,何必等到今日!”

  你眼中冷意再也難以遮掩,然后再緩緩沉寂,化成勃然殺意。

  謝原被你的氣息感染,如同墜入冰窟,不覺牙齒一緊,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謝原面色著急,卻還是冷靜下來,“就算不是謝人鳳,也和他脫不了干系,謝府之外的人,怎么會知曉梧桐?”

  “而且必須要你一個人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十死無生。”

  謝原知曉梧桐在你心中的地位,你們從小相依為命,雖是主仆,卻已經是親人。

  你全身氣息再度收斂…面對此事,你決定!

  1.拒絕前去。(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影響,梧桐有危險。)

  2.不理會此事。(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影響,梧桐有危險。)

  3.一人前往。(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4.親自參與。(1/3)

  5、可推演未來一次。(1/2)

  大鼎敲響吐露出霞光萬丈,上面的文字緩緩定格下來。

  俞客看著我上面五個選項。

  剛剛從“謝觀”進了大觀園,從始至終都沒有跳出過選項,便是說明沒有威脅到他的人。

  隨著謝觀逐漸長大,選項出現的頻次也是降低。

  這次也沒有好猶豫的,俞客直接選擇。

  3.一人前往。(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你緩緩睜眼,周身洶涌的氣息如潮水般退去,化作深潭般的沉寂。唯有眼底那抹寒意,比劍鋒更利。

  你心神微動,梧桐樹冠傳來一聲清越劍鳴,一道長劍落在你手中。

  劍身紋著龍形,劍刃則鋒利異常,寒光閃爍,刃如秋霜,映得你眉目凜冽,劍名——龍影。

  “觀弟,你要一人去?”

  “六哥,若是人多了怕是梧桐難有周全。”

  謝原急得眼眶發紅:“這分明是請君入甕,他們就是要你去送死!”

  “你一定不能去…不行,要是不去梧桐就要出事!”

  此是日頭已經偏西,天邊透亮,剛剛暴雨之后的天氣。

  “還有半個時辰,如此著急,他們就想讓你沒有幫手的機會。”

  他抓住你手腕,“我不叫旁人,只我陪你——要死就一起死。”

  你輕輕拂開他的手,“六哥,你可信我?”

  你轉過身,看著小院的正屋內擺放著的母親靈位。

  “我還有未竟的事,怎么能死在這里!”

  你將劍掛在腰間,將頭發束冠扎起。

  你看著謝原臉上焦急猶豫之色,你忽而一笑:“六哥不是總向往江湖嗎?古時俠客出燕京,摯友當如何?”

  梧桐樹下,謝原苦著臉嗓音發澀,“當以酒送行。”

  你從內室取出胡蕓娘送來的陳年花雕。泥封拍開的剎那,酒香彌漫庭院。

  你笑道,“的確是佳釀。”

  謝原滿臉苦澀,端起酒碗,手微微發抖,“可是,今日我要是再也見不到觀弟,我謝原又找何人解憂了?”

  “我之后游歷天下走遍千山萬水,又…說與何人聽了?”

  你仰頸飲盡。

  謝原也一口下肚,只感覺喉間燒灼如刀。

  “六哥,江湖路遠,可是最忌牽腸掛肚。”

  “二先生當年入澤湖用妖魔試劍,今日便入這煙波湖中,試一試,我謝觀在這小院中養出劍意。”

  你走出小院,腰間寶劍在劍鞘中發出清越長吟,

  笑飲一杯酒,殺人汴京中。

哎呦文學網    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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