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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她要去父留子?

  沉默…沉默未必是今晚的康橋,也有可能是生命的盡頭。

  楚青的臉上帶著笑意,而對面黑袍人臉上,卻只有寒意。

  一格道人滿臉懼意的看著楚青: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只有一個…”

  黑袍人下意識的朝著絕天關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終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

  “怪我,高看了天邪教。”

  楚青一笑:

  “倒也不必這般妄自菲薄…嗯,看你這打扮,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逃命書生的妻子曾經說過,她和逃命書生去過很多地方…有一天,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帶著不是和尚去找她,并且對她用了手段。

  “讓她此后余生,都在不遺余力的追殺逃命書生。

  “一直到逃命書生身死之后,她方才能夠恢復記憶…

  “若是本座猜得沒錯,這個人就是你吧?”

  “是又如何?”

  黑袍人輕笑一聲:

  “你要殺我?”

  “閣下以為如何?”

  楚青笑著反問。

  逃命書生為人耿直,他妻子則有點憨。

  都不是什么壞人,卻被人害成了這般模樣…

  楚青雖然對于這件事情沒有什么表示,但心里確實是看不慣的。

  “或許我有辦法,可以讓盟主,網開一面。”

  黑袍人笑著說道:

  “事到如今,不如聊聊?”

  “你以為聊聊就能改變本座的想法?”

  “能不能改變尚未可知,但不試一試怎么能知道呢?畢竟至今為止,我們并沒有真正的得罪盟主才對。”

  “可本座并不想和你浪費時間。”

  楚青這話出口的剎那,對面的黑袍人便已經是臉色大變。

  他猛然抬頭,看向柳昭年:

  “殺了他!!”

  這一瞬間,柳昭年都只覺得腦子里一陣恍惚,強烈的殺意和恨意自心底蔓延,看楚青宛如看著有著血海深仇的大仇人。

  情況不對…僅存的理智讓柳昭年更覺煎熬。

  時間被無限拉長,一時度日如年。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從那叫自對面響起,那黑袍人已經倒飛而去。

  他雙目爆血,情景慘不忍睹。

  眼看著就要跌入營帳之內,卻又被楚青五指一抓,重新落入了楚青的手里:

  “讓本座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么?”

  此人于精神武學方面,也有非凡造詣。

  然而面對楚青,他卻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一瞬間就被楚青突破了精神防線,彼此并不是同一個立場,楚青出手自然也沒輕沒重,引得那人慘叫一聲,腦海之中的劇痛,幾乎讓他死過去。

  可偏生他又不能死,只能強忍著這痛苦煎熬。

  柳昭年此時也恢復了清醒,一抬頭便看向了一格道人,屈指一點,一格道人謹小慎微的觀察楚青,倒是沒想到柳昭年忽然對他出手。

  瞬間就被點中跟前身后數個大穴,徹底動彈不得。

  而楚青推開記憶大門,直接登堂入室。

  一幕幕畫面呈現于眼前…開始的時候尚且還不覺得有什么,無非就是游走四方,傳播了一些昔年大乾皇朝的輝煌。

  過程之中,收服各地勢力。

  天下四域一州,他們哪里都去…或者威逼,或者利誘,或者曉之以情,或者動之以理。

  而最要緊的是,這幫黑袍人特別有錢。

  楚青看的很仔細,將他們的做法,一一收入眼底,最終隨著此人的記憶,來到了一處密室。

  越過長長的走廊,最后來到了一處好似位于天然溶洞一樣的所在。

  這應該是一個集會之所,兩側皆有位席,數了一下一共有九個席位。

  只是這九個席位并未坐滿,而坐在上面的人,不管是男女老少,全都穿著黑色長袍,遮住了半張臉。

  唯有一人,高高在上,但是臉上戴著一張黑色的面具,坐在一把龍椅之上。

  楚青有心看清楚此人的模樣,奈何這黑袍人面對此人的時候,只看了那一眼…其后便低下了頭,根本不敢與上方那人交匯目光。

  就在楚青想要繼續看的時候,忽然就見一側一個黑衣人猛然抬頭看向了自己。

  準確的說是看著被楚青讀取記憶的這個黑袍人…下一刻,他手中長劍驟然揚鋒。

  嗡!!

  楚青眉頭微蹙,自那人的精神世界之中退出。

  伸出一根手指頭,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忽然啞然一笑:

  “好劍法。”

  這人應該是在這個黑袍人的身體里,留下了一道劍氣。

  這一瞬間,楚青被這劍氣所觸,不得已退出了精神世界。

  “普天之下,能夠擁有這樣劍法的人…呵,看來你也沒有傳聞之中的…那般隨緣。”

  楚青放開了手,黑袍人身形軟倒在地上。

  偶爾抬頭看向楚青,臉上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大哥哥,一起玩啊。”

  柳昭年咧了咧嘴,雖然不知道自家外甥剛才到底怎么了,但是很顯然,這個黑袍人瘋了。

  “好啊。”

  楚青一笑:

  “我們玩什么游戲?”

  “我們撒尿和泥好不好?”

  “行啊,我撒尿,你和泥?”

  “好啊好啊!你快點撒尿,我去找泥巴。”

  說完之后,轉身要走,可就在此時,楚青衣袖一甩,一顆人頭頓時滾落下來。

  “可是有所發現?”

  柳昭年此時方才開口詢問。

  楚青點了點頭:

  “發現了一個人。”

  “什么人?”

  “劍帝皇甫長空。”

  放眼天下,能夠在人精神世界里留下一縷劍氣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而這能夠將劍氣留在別人體內的人,楚青想了半天,也就只想到了一個人…皇甫一笑。

  只是憑皇甫一笑的本事,還沒有辦法將自己從這個黑袍人的精神世界里打出來。

  所以出劍之人,多半就是當代劍帝皇甫長空。

  柳昭年眉頭微蹙:

  “此人識得皇甫長空?”

  楚青搖了搖頭:

  “不是識得,此人隸屬于一個組織。

  “我從他的記憶里看到,這個組織名叫‘天下盟’。

  “其首領被稱之為‘君上’,野心濤濤,妄想君臨天下成為天下共主。

  “而除了這位‘君上’之外,盟內設有九個坐席,皇甫長空應該占據一席之地。

  “其余八席并未占滿,至少還有兩個席位空懸。

  “但就算是這樣,余下六人也絕非泛泛之輩。

  “只不過,這個黑袍人于這天下盟中,地位尋常…能夠窺探到的東西有限。”

  柳昭年倒吸了一口冷氣:

  “劍帝皇甫長空,竟然…

  “青兒,這件事情非比尋常,需得從長計議。”

  楚青搖了搖頭:

  “沒有從長計議的必要了,如今這天下盟已經盯上了咱們的南域武林盟,妄想挑起我們和三皇五帝之間的糾紛。

  “好讓天下大亂,他們再趁勢而起。

  “光是今日這絕天關一戰,不管是我們南域的南北兩地,亦或者是西域那些門派,都有天下盟的人。

  “一旦大亂開啟,天下盟必然趁勢而起…

  “到時候結果如何,只怕難以預料。”

  “那我們怎么辦?”

  柳昭年嘆了口氣,一方面是天邪教,一方面是三皇五帝,如今還有一個背地里的天下盟。

  可謂是亂之極矣。

  楚青笑道:

  “舅舅不用憂心,天下盟只怕也未必是鐵板一塊。

  “劍帝身處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尚未可知…

  “據我所知,劍帝之子皇甫一劍,便是天下盟的人悄然送到了南嶺。

  “這件事情劍帝知道或者不知道,只怕都有一些微妙存在。

  “我打算在手里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之后,直接前往中州見一見這位當代劍帝。

  “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當然,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不用我去找,他會自己來找我。”

  “是你昨夜所說的那件事情?”

  柳昭年想了一下:

  “那我們只需要按部就班,等待就是?”

  楚青點頭:

  “就是這樣…天大地大,該做的事情不能落下。

  “不用隱忍,此戰之后,可以直接揮軍入西域,借西域那五大高手的名聲,收復失地。

  “靜待…貴客光臨。”

  “謹遵盟主令!”

  柳昭年抱拳拱手。

  楚青哭笑不得:

  “這里又沒有旁人,你我甥舅二人何必如此?”

  “禮不可廢。”

  柳昭年抬眸看了楚青一眼,忽然低聲問道:

  “青兒,你可想做那九五之尊?”

  “…再說吧,還沒想好。”

  “這種事情,有些時候只怕容不得你想清楚了再說。”

  柳昭年微微搖頭:

  “不過,倒也不急…且行且看吧。

  “我跟你說這個,只是想告訴你,若是你想,拼卻我這條性命,舅舅也要讓你直入青云之巔!”

  楚青負手而立,抬頭看天,輕輕搖頭:

  “高處不勝寒…”

  兩個人沒有繼續在這里閑聊,抓到這個黑袍人,得到了皇甫長空的線索之后,一格道人對楚青來說就也沒有用了。

  楚青索性也給了他一個痛快,之后就帶著柳昭年,回到了絕天關。

  此戰之中楚青用的手段,可不僅僅只是借住風勢才能用的毒煙。

  還有許多其他的陰損手段,并非單純的依靠個人勇武。

  而這類手段施展出來,也往往能夠起到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因此當楚青他們回到這里的時候,天邪教的人,已經快要被殺絕了。

  楚青沒有出手,就靜靜的看著,一直到最后一個天邪教弟子,被人亂刀砍死之后,這才打手一揮:

  “隨本座,入駐西域!!”

  在場眾人紛紛歡呼‘盟主英明’。

  留下打掃戰場的人之后,大軍繼續朝著西域進發。

  幾日之后,便抵達了向南城。

  來到這里楚青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始疏散因為盟主令而聚攏過來的江湖人。

  當然,其實就算楚青不這么做,這些人也開始逐漸自然散開。

  在絕天關打完了那一戰之后,有不少人就已經自然離去。

  后來跟著楚青進了向南城的人數已經少了三成,如今再散,留在楚青身邊的人,已經不足萬余眾。

  這幫人主要是各路門派,幫派的主要成員。

  精簡至此,楚青方才不用為之后的‘軍餉’擔憂。

  只不過到了向南城之后,楚青就暫時沒有什么大動作,倒是讓其他城池之中鎮守的戰將們有些惴惴不安。

  如此又過了兩天,牧童兒找了回來。

  她手里多了一封信,交給了楚青:

  “這是我娘寫給我爹的情書,你可不能自己偷看,娘親說了,這封信交給我爹,他就老老實實幫你賣命。”

  “這么容易?”

  楚青有些驚訝。

  “哪里容易了?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好不好?”

  牧童兒哼了一聲,看了看周圍。

  楚青如今住的地方是這向南城的城主府,見牧童兒的地方,則是城主府的書房。

  左近無人,牧童兒忽然靠近楚青:

  “我跟你商量個事唄。”

  楚青往后縮了縮:

  “這事只怕不簡單…你說來聽聽,我斟酌考慮。”

  “簡單的很,而且很快樂。

  “至少對你來說,很快樂。”

  牧童兒一邊說,一邊笑,還伸手抓著楚青的衣領,將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楚青心頭有點發毛:

  “不是,你說歸說,干嘛動手動腳的?”

  “讓你先稍微適應一下。”

  牧童兒笑著說道。

  “…你少廢話,到底什么事?”

  “咱倆生個孩子吧。”

  楚青瞪大了眼睛,茫然了一瞬間之后,忽然恍然:

  “這…是要繼承你們牧家,還是打算繼承商家?”

  “我娘親的意思是商家…當年我爹入贅,娘親其實挺不忍心的,現在老一輩都走了,沒人做得了他們的主,就想補償一下我爹。”

  楚青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腦門:

  “這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我又不圖你這個人,又不是想要嫁給你。”

  牧童兒說道:

  “我就是想要跟你生個孩子,兩個也行,一個姓牧,一個姓商。

  “姓牧的男孩女孩都行,畢竟女孩可以招贅婿…姓商的最好是男孩。

  “到時候我帶著孩子就走,絕不麻煩你一點。”

  “…你這是要去父留子?”

  楚青黑著臉說道:

  “我憑什么答應讓我楚家血脈,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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