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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站長位置有戲了

  “智有,不愧是自己人,你是懂我的。”余則成手搭在沙發靠墊上,笑瞇瞇的看著洪智有道。

  洪智有扶了扶眼鏡,嘴角一撇,別過頭懶得搭理他。

  “你又不近視,老戴著眼鏡干嘛?

  “哦。

  “想起來了,你跟大侄子撞眼鏡了。”

  余則成冷幽默的靈魂拷問。

  “不會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我這帶金鏈子的,他有嗎?”

  洪智有惱火的摘下金絲嵌鏈眼鏡,塞進了兜里。

  “我要是你,就趕緊讓陳燕女士給錢思明打電話。

  “萬一李涯把毒下在水果里,你這會兒估計都晚了。”

  他喝了口茶,撩開衣袖看了眼腕表。

  “對,對。

  “是得趕緊,你別走,我還沒交代完。”

  余則成怕他跑了,交代一句,趕緊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

  “翠平。

  “我今天中午不回來吃了,練字的紙,你待會自個兒去買吧。

  “記住,中午飯不能吃了。

  “我看著天要下雨了,你得抓著點緊,早去早回。

  “就這樣,掛了。”

  “我師姐早該接活了,你就是信不過他。”洪智有笑問。

  “她?

  “甭提了,上次讓她去干點事,半路上跟幾個蟊賊打架,把東西給丟了,還是李涯去警局把人保回來的。

  “還好東西是自己人撿了。

  “差點沒嚇死我。”

  余則成心有余悸的搖頭笑道。

  “山里的就這樣,打鬼子是把好手,細活得需要點時間。

  “說吧,你的第二步是啥?”

  洪智有問道。

  “你找報社把錢教授被人下毒的事捅出去,震懾下李涯,順便讓陸橋山加強防備。

  “不管如何,保障錢教授的安全是第一要務。”

  余則成說道。

  “嗯,我可以安排。

  “不過靠這一招,想讓陸橋山打消釣魚立功的心思怕是很難。

  “算了,等陳女士到津海了再說吧。”

  洪智有摸了根香煙,剛要點又收了回去。

  “咳咳。”

  余則成又咳嗽了起來,揉著狂跳生疼的太陽穴,臉上浮起一絲痛苦之色。

  臥底這活真就不是常人能干的…洪智有心頭輕嘆了一聲。

  余則成常年處在高壓之下。

  站內,有李涯、陸橋山的猜忌和冷箭。

  站外,這半年來地委重建遭受重創,學聯的孩子們屢屢遭陸橋山槍擊。

  作為交通站的領導,向來心思重的余則成承受了來自組織和良心的巨大壓力。

  今年進了好幾次醫院,人清瘦了許多,頭發更是白了不少。

  “沒去看醫生?

  “有空了去京陵,找秋掌柜給你開個方子調養下。”洪智有皺眉道。

  “算了吧,我就不去害他了。

  “再說了我的病在這里,吃藥不見得好使。”

  余則成指了指胸口,苦笑道。

  “你這叫自找的。

  “該吃吃,該睡睡,想那么多干嘛。”

  洪智有站起身道。

  “不想不行啊。

  “一個疏忽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頭落地。

  “還好東北、魯東連連告捷,等大軍什么時候真正打進津海城,我這心里也就踏實了。”余則成笑道。

  “說不通你,我走了。”洪智有道。

  “上次那個美軍干糧罐頭不錯,簡單還管飽,前線急需這個,能再搞一批嗎?”余則成拽住他,輕聲問道。

  “拉倒吧。

  “你們已經欠了我五萬多美金了。

  “買賣再這么做下去,我就得傾家蕩產了。”

  洪智有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錢,我們正在籌。

  “榮家要籌錢買飛機,他們也騰不出錢,雍先生的錢也押了軍火。

  “我這邊交通站,書店入不敷出,還得支援印刷廠和學聯那邊的經費,老羅窮的連租金都交不起了,要不是我能從站里搞到油面、大米啥的,早黃攤了。

  “你先搞貨,等緩過這一閘,肯定一分不少給你。

  “黎明前的最后黑暗時刻,就這一哆嗦了,大家都咬咬牙好吧。”

  余則成很無奈的勸說道。

  “我也難啊。

  “現在戰事打成這樣,有錢人都往北美跑,酒水銷量明顯放緩,白糖也賣不動了。

  “上次拉了五卡車白糖去漢口。

  “說好要的,人家放了鴿子,差點全白瞎,就這一趟連老謝還有行動隊那個傻子,一并虧了七八千美金。

  “再說了,美佬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

  “他們才不管你能不能賣出去,一律是先錢后貨,我手上也緊啊。”

  洪智有也跟他訴苦。

  跟紅票做買賣是真辛苦,虧本賣了,得從其他地方找錢來補差價,得倒好幾趟手才能不虧小賺。

  真心是費心費力啊。

  “你想想啊,你這些都是記在一號線本本上的,將來解放了,你就是大功臣啊。

  “黨和人民會記住你的。

  “就這一次,最后一次,下回保管把錢補齊。”

  余則成跟牛皮糖一樣游說著。

  “你這都幾個最后一次了?”洪智有不爽道。

  “就最后一次!

  “要下次補不上錢,我讓你師姐再傳你點真東西。”余則成一本正經道。

  “你少扯淡吧。

  “我師姐傳我東西,還要你‘讓’?

  “先說好,最后一次啊,我可以先墊付,但下回錢必須補齊了。

  “就你這嘴,解放后你去干宣傳部長一職得了。”

  洪智有拗不過他,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謝謝。

  “我定會向組織匯報你的事。

  “你就等著聽收音機表彰吧。”余則成笑道。

  “誰稀罕?”

  洪智有擺了擺手離開。

  買賣這種事,其實就是投資。

  他暗地里倒東西給紅票,榮家也在加大對香島碼頭和他的私人島嶼建設,投了不少人脈、人力資源。

  雙方都是一種心照不宣的付出。

  其實折合下來,還是自己賺了好處。

  至于政治方面的好處,那就更多了,日后回來好歹也是有本賬在這的,終歸是有好處。

  虧不了!

  上午。

  錢思明有頸椎病,劉閃在替他按摩。

  待按的差不多了。

  躲清閑的陸明拎著菜走了進來。

  手酸的劉閃還沒來得及歇息,又被陸明打發去了廚房。

  錢思明大多數時候都在看書。

  陸明樂的清閑,拿了張報紙在廚房看了起來。

  劉閃一邊片魚,一邊暗罵他祖宗十八代。

  瑪德,不就是有個牛筆老爹嗎…老子也要有一個就好了。

  心頭正嘀咕著,電話響了。

  劉閃一擦手,下意識要沖出去。

  陸明攔住他:“我去。”

  錢思明捂著老腰,剛從沙發上站起,陸明搶先一步抓起了聽筒:

  “是,你是?

  “教授舟車勞頓正在休養,不是什么人都見,能否說清楚點?”

  “燕京大學的陳女士是吧?

  “好,我問問。”

  他捂住聽筒,對錢思明道:“老師,燕京大學的陳女士,她說過去跟你在南開大學做過同事。”

  “給我。”錢思明淡淡一笑,接了過來:

  “是我。

  “好久不見啊。

  “好,我知道了,謝謝。

  “什么,你要過來?

  “還是別了,大老遠的,你向來身子不好,我這邊有人照顧,不少,兩個呢。

  “真不用了。

  “這樣啊,好吧。

  “明天上午八點,我恭候你大駕。”

  掛斷電話,他看向陸明道:“曹方,你明天替我去買束康乃馨,有個朋友要過來。”

  “老師,陳女士跟你關系匪淺啊,你這剛回國,她就急著過來探望您。”陸明笑道。

  “是啊。

  “南開時期的老朋友了。

  “陳教授的國學功底很深厚,到時候你可以討教一二。”

  錢思明指了指他笑道。

  “學生求之不得。”陸明恭敬道。

  閑聊了一陣。

  劉閃端菜上桌,“老師,可以開飯了。”

  “嗯。”

  錢思明滿意的點了點頭,略微遲疑了一下,他道:

  “你們吃吧,我還不餓。”

  陳燕剛剛在電話里提醒了飯菜里有人動手腳,并表示要親自過來探望、照顧他。

  一個女教授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很明顯,她極有可能是紅票。

  即便錢思明提醒身邊有特務,但對方執意要來。

  應該是有計劃了。

  “老師,你不吃,我們哪好意思動筷子。”劉閃撓頭憨笑道。

  “沒事,你們吃吧,又不是外人用不著拘束。”錢思明道。

  “好吧。”

  劉閃兩人還真有些餓了。

  眼看著兩人盛飯,伸筷子就要夾菜,錢思明連忙打住:

  “等等。”

  “老師怎么了?”兩人不解看向他。

  錢思明也糊涂了。

  按理來說這兩人是特務,在這飯菜里動了手腳,沒道理自己吃啊。

  他原本只想詐一詐。

  沒想到這兩人是真吃啊。

  他痛恨國府,但畢竟是誤入歧途的兩條年輕生命,萬一真有毒,總不能眼睜睜看他們中毒。

  “現在想我死的人很多。

  “就怕有人在飯菜里動手腳啊。”錢思明指著菜肴道。

  “老師,天地良心,我,我怎敢對您不敬…”劉閃連忙站起身辯解。

  “劉閃,你別激動。

  “我說的不是你,也有可能是外邊的人。

  “總歸還是小心些好。”

  錢思明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們買的菜里動手腳?”陸明頓時反應了過來。

  “驗驗不就知道了。”錢思明道。

  “老師,稍等。”

  陸明找來個飯屜,把飯菜帶了出來,來到巷子沖兩個值守的情報處科員道:

  “你倆去找條狗來。”

  很快,有人牽來了一條狗。

  狗吃了不到一半,便痙攣倒地,嘴里溢出了白沫子。

  “有人下毒。

  “好險!”

  陸明驚的渾身直冒冷汗。

  還好沒吃,要不然這會兒死的就是他了。

  是劉閃下毒嗎?

  不像。

  劉閃下毒就是死路一條,而且,最先動筷子的也是他。

  要不是錢教授喊住,劉閃就把菜吃進肚子了。

  不是劉閃。

  菜又是自己買的。

  那只有一種可能,菜販子有問題。

  他剛要下令,就看到陸橋山領著一行人,其中還有保密局的廖大夫趕了過來。

  “你沒事吧?”

  陸橋山走了過來,捏了捏陸明的肩膀,擔憂道。

  “我沒事,爸…陸處長,您怎么來了?”陸明道。

  “我監聽了錢思明的電話。

  “你沒事就好。

  “錢教授沒事吧?”陸橋山松了口氣。

  “他沒事。”陸明道。

  “陸處長,下毒的肯定是菜販子,得趕緊去抓人。”他反應過來道。

  “晚了。

  “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早逃沒影了。

  “李涯在裝備室領過藥劑。

  “應該是他下的手。”

  陸橋山冷冷道。

  “爸,這太危險了。

  “今天他們能下毒,明天還指不定用什么手段呢。

  “實在不行,咱們還是早點下手把錢教授轉運灣島去得了。”

  陸明建議道。

  “急什么?

  “李涯這點事好解決。

  “明天不是有位燕京女教授要過來嗎?

  “早不來晚不來,居然還知道下毒的事,如此神通廣大,必是紅票。

  “指不定是條大魚。

  “抓住陳女士,你就是首功。

  “津海就這樣,凡事小心,習慣就好。”

  陸橋山替兒子整了整衣襟,溫和叮囑。

  “好吧。”陸明點頭。

  “深呼吸,去吧。”他拍了拍兒子的后背。

  待陸明離開,陸橋山轉頭吩咐盛鄉:“你安排兩個人,看下這一帶的自來水泵從哪抽的水,要是水井,二十四小時派人輪班盯守。

  “另外,檢查一下錢教授家附近有利的射擊點、制高點等等。

  “不要遺留刺殺死角。”

  “明白,山哥。”盛鄉領命。

  下午,陸橋山回到了站里。

  在走廊上正好遇到了李涯。

  “李隊長,忙著啊。”陸橋山道。

  “有事嗎?”李涯插兜笑問。

  “上午的招不錯。”陸橋山皮笑肉不笑道。

  “陸處長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李涯左眉一挑道。

  “不明白,不打緊。

  “我已經請了菜販附近的人證,畫像師已經把人畫出來,人證指認了其中兩個。

  “抓到他們是遲早的事。

  “謀害國防部欽點的科學家,這恐怕不是建豐的指示和本意吧。”

  陸橋山摘下眼鏡,哈了口氣擦著鏡片。

  “那祝你早日抓到那些人。”李涯點了點頭道。

  “謝謝。”

  陸橋山戴好眼鏡,轉身而去。

  路過余則成辦公室,他頓足微微一琢磨,快步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老余。”

  “陸組長啊,快,快請進。”余則成很懂味的照高了稱呼,起身相迎。

  “老陸,有段時間沒來我這坐坐了,是不是嫌我這沒咖啡啊。”

  他引著陸橋山坐到了沙發。

  “哪里,茶我也喝。

  “正好站長不在,難得小聚,叫上智有過來聊一壺的。”陸橋山笑著提議。

  “好建議。”余則成起身給洪智有打了電話。

  陸橋山藏在鏡片背后的雙眼,閃過一絲狡黠之光。

  在津海站混了這么久。

  尤其是離開那段時間,他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默默關注著站里事務。

  正所謂旁觀者清。

  當初馬奎被扣上峨眉峰的帽子,除了自己想做副站長,站長急著撇清穆連城的關系,余則成在這中間也是出了大力的。

  準確來說,他是馬奎的直接對立方。

  陸橋山大概心中有點底,余不干凈。

  這同樣也能解釋,為什么洪智有能借用紅票的交通線。

  陸橋山原本是想搞死余則成的。

  只是這家伙很自覺地從副站長位置上退了下來,也算他識趣了。

  他來這,也是有意透露錢教授的“危機”狀況。

  讓余則成這邊加點緊,多派點人去營救錢思明,好讓兒子陸明收割“人頭”。

  很快,洪智有走了進來。

  “關門。”陸橋山吩咐了一句。

  洪智有帶上門,打了反鎖。

  “怎么,老陸這是有指示啊。”洪智有笑著坐了下來。

  “聽說了嗎?”陸橋山翹著二郎腿,看向二人。

  “聽說了什么?”

  洪智有與余則成兩人對了對眼。

  “李涯從裝備室領了毒藥,讓人偽裝成菜農給錢思明下毒,多虧了陸明警覺及時發現,要不這會兒我就該給錢思明收尸了。”陸橋山道。

  “豈有此理。

  “錢教授可是國防部點名要運走的高級知識分子。

  “李隊長這不糊涂嗎?”

  余則成憤慨難平道。

  “嗨,糊涂啥啊?以私報公,小人德行。”陸橋山冷笑道。

  “有證據嗎?”洪智有插了一句。

  “專業人干的,想抓人一時半會沒那么容易。

  “不抓到人,他是不會承認的。”陸橋山道。

  “那倒是。

  “人家是建豐的紅人,沒有證據誰能奈何他。”洪智有點頭道。

  “這個不急。

  “搞他還是簡單的,我現在擔心的是,他還會對錢思明下手。

  “這種小人手段陰暗,就怕防不勝防啊。”

  陸橋山喝了口茶,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余則成。

  “實在不行,咱們就上報站長吧,讓他直接給建豐打報告,讓李涯放棄愚蠢的行為。”余則成裝沒看到,說道。

  “難。

  “你們沒發現,站長最近上班時不時翹班、遲到了嗎?

  “很明顯,站長精力跟不上了,他不見得會管這些閑事,咱們還是別給他添麻煩了。”陸橋山嗤了一聲笑道。

  “是啊。

  “上次去醫院體檢,醫生說他高血壓,脂肪肝,前列腺炎一堆的毛病,站長的確有些沒了心氣,說最多干到49年就請辭退休了。

  “這掐指一算,也就一年的功夫了。”

  洪智有也放了點風,好讓陸橋山和李涯“殺”的更兇、更急點。

  果然,陸橋山一聽這話,兩眼直放光:“智有,你這話可當真?”

  “老陸,你這話問的。

  “智有是站長姑爺,還能有假。”余則成笑道。

  “是,是。

  “二位,你說站長這一退,誰能…”陸橋山指了指站長室方向。

  “聽說山城站新上來的站長,就是四十幾歲的上校軍官。

  “還有上滬站,原本上來的也該是副站長。

  “只是運作沒到位,讓總部空降了。

  “現在形式跟過去不一樣了。

  “委座為了統籌戰略物資,甲種站都傾向于從副職往上提,一是省去了空降領導的熟悉、配合時間,二者本地深耕的副職處理事情更方便、簡潔點。

  “依我看,你和李涯誰要能坐上副站長位置,明年站長一退,這位置就是誰的。”

  余則成分析說道。

  “是啊。

  “以前甲種站,那是死規矩,必須是將官坐鎮,所以只能空降。

  “如今戰事一開,倒是給了咱們機會。

  “也就是說,誰能拿到副站長,連帶著站長位置一籃子包了唄。”

  陸橋山壓低聲音,看了看兩人道。

  “老陸,不是我們,就你和李涯。

  “我是中校,智有是少校。

  “我倆沒戲。”

  余則成擺了擺手道。

  “依我看這仗還得打個十幾二十年,老陸你指不定能坐到七十歲啊。”洪智有笑瞇瞇的給他“加油打氣”。

  “70歲不至于,但十年八載肯定有的。

  “現在紅票起來了,不太好剿啊。

  “無妨,能坐個十年八載也夠了。”

  陸橋山信然笑道。

  “老陸,看這架勢,你…你這是有譜了?”余則成驚訝問道。

  “哈哈。

  “現在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到時候看就知道了。”

  陸橋山哈哈一笑,擺了擺手。

  他手里握著唐大春這張牌,還有前些時日從尚博家里抄出來的價值三十根黃金的“深海”情報。

  一旦亮出來,李涯必死無疑。

  而且,尚博到現在還關在警備司令部的監獄里。

  雖然跟李涯刑訊謝若林一樣有點敗人品,但這年頭,誰會跟三十根大黃魚過不去啊。

  有李涯開了先河,人品啥的,早就一文不值了。

  能搶就搶,買,是絕不可能的。

  “對了,小洪。

  “我還有件事要你做一下,你把保密局對錢思明下毒的消息放出去。

  “讓那些報紙都發發。”

  陸橋山已然擺起了站長威風,抬手吩咐。

  “老陸,這樣會把站里搞臭,毛局長和站長知道了怕得大動肝火。”余則成故作為難,搖頭勸道。

  “就是要放出去。

  “站長心里有桿秤,誰干的自然有數。

  “到時候毛局長和建豐過問了,某些人的如意小算盤我看他還怎么打。

  “這就叫…以毒攻毒。”

  陸橋山一攤手,輕松的很。

  “行,我這就安排。

  “但先說好,出了事老陸你得擔著啊,老余作證。”洪智有本就要登報,正中下懷。

  “放心,我負責。”陸橋山道。

  見聊得差不多了,他一拍沙發扶手起身道:“走了。”

  待陸橋山一走,洪智有問道:“陳燕動身了嗎?”

  “明天上午八點到津海。”余則成道。

  “嗯,你得警醒點,讓剿總的女兒電話不能拖,最好陳長捷能第一時間趕到保人。

  “不然,以陸橋山的狠辣,陳教授怕少不了要吃皮肉之苦。”

  洪智有提醒道。

  “是,萬一陳長官沒及時趕到…咱倆得有個預案。

  “你看…”

  余則成略作思索,湊近了些把計劃合盤托出。

  (本章完)

哎呦文學網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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