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甘曉曦在自己耳邊陰陽怪氣,本來還在惆悵的榮念晴快速回身,一雙手迅雷不及掩耳的夾住甘曉曦的臉蛋,然后雙手發力揉啊揉起來。
甘曉曦那張清麗可愛的臉蛋頓時在榮念晴手里變換著形狀,像是一個白嫩好看的面團。
甘曉曦迅速面目猙獰的掙扎起來:“哎呀榮念晴!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榮念晴一點都不帶怕的:“你生氣噻!”
甘曉曦好不容易從榮念晴手里掙脫出來,然后迅速后撤保持安全距離,然后警惕忌憚的盯著榮念晴:“你想怎樣啦?打一架嗎?”
榮念晴樂了:“說的好像你打得我過似的。”
她是正兒八經的練過防身術的,而且不是跆拳道空手道那些東西,而是跟人對練的散打招式。
當然,要說水平的話她肯定也沒好到哪里去,別說跟男的對練了,就是跟一些身手好的女兵都沒得比,要是真的遇上危險,榮念晴所有的防身教官都一句話:扭頭就跑!
就算是被堵在一些地方了,出其不意造成傷害后,也要在第一時間扭頭就跑。
不然最后吃虧的一定是女的。
雖然從學習防身術開始她就沒有機會運用這些技巧,但跟甘曉曦對練,她是一點不虛的。
甘曉曦也知道榮念晴是練過的,雖然她也練過,但那完全是為了應付家里的課程,跟榮念晴什么事兒都較真的主兒肯定是沒得比的。
所以她冷哼一聲:“我才不要跟你打呢,我說啊,你是不是對呂堯有點意思啦?”
說這話的時候甘曉曦還特地離榮念晴遠了點,坐到房間里的一角,跟著甘曉曦就繼續說道:“其實這很正常的。人家長得帥,有能力,而且說實在的很貼心啊”
榮念晴無語的搖搖頭,她輕輕嘆息一聲,看向甘曉曦:“你呀什么都不懂呢。你什么時候能再成熟一些就好了。”
甘曉曦歪頭蹙眉:“哇,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啊?”
榮念晴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甘曉曦終于認真了一點:“我看你今晚跟呂堯躲在一邊鬼鬼祟祟的聊天,還以為你們聊什么東西呢,看你這樣子不是咯?是出了什么事?”
榮念晴沒說實話,但也沒撒謊,她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清楚,只是呂堯跟我說,未來的形勢或許不容樂觀。”
甘曉曦沒有跟往常一樣大咧咧的拍大腿說“就這啊”,她是了解榮念晴的,榮念晴性格沉穩,能力很強,很少有什么事情她會一直這么沉重,如果她這么表現出來了,那就說明這件事極有可能超出了她的掌控范。
甘曉曦輕輕倒吸著涼氣:“就算我們現在這樣,加上咱們所有的人脈關系,都覺得不容樂觀?”
榮念晴點點頭:“國際上的事情。”
甘曉曦:“我能做點什么嗎?”
榮念晴擠出笑容:“你做不了什么,我也做不了什么。”
這才是她這么惆悵的原因。
在時代的走向面前,個人的力量是那么的微薄,這種只能被命運裹挾著走向未知的感覺,讓榮念晴產生了很不習慣的感覺,尤其是在體會過呂堯給她看的“未來視野”后,這種全圖沒有視野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甘曉曦聽完語氣再次變得輕松起來:“如果連我們都沒辦法,那估計有辦法的人就很少啦,咱們只管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可以啦。”
榮念晴也跟著笑道:“你現在就有點懂事的樣子了。”
甘曉曦狂翻白眼:“這叫什么話!”
雖然兩人努力的營造輕松的氛圍,但那未知的未來仍舊籠罩在她和甘曉曦的心頭,讓兩人的心情都不如表現出來的那么輕松。
榮念晴坐在窗邊再次望向樓下,只不過這次,樓下已經不見了呂堯的蹤跡。
那種心底落空的感覺愈發的明顯了。
第二天一早,榮念晴早早的起床。
她今天上午還有個挺重要的會議,下午還有一場規格挺高的聚會,甚至她還要把隱晦的跟家里,還有身邊的親朋們傳達未來不容樂觀的消息,讓大家盡可能的謹慎形勢,保留實力。
所以僅僅睡了不到五個小時,榮念晴就在鬧鐘聲里起床。
這里的其他人不像榮念晴這么忙碌,所以樓上樓下房間的門都關著,靜悄悄的,榮念晴躡手躡腳的下樓,沒驚動任何人,只是等到樓下的時候,就看到別墅的地下室似乎有光亮傳出來,仔細聽似乎還有隱約的跑步機運轉的聲音從地下室里傳出來。
誰啊這么早?
一同起床的甘曉曦和榮念晴順著動靜來到地下室,然后就看到只穿著黑色大褲衩的呂堯在跑步機上揮灑汗水。
甘曉曦靠在地下室一邊的墻壁上耷拉著眼打哈欠說道:“哎喲早啊呂總,沒想到呂總你這么好精神呢,竟然這么早就起床還運動上了。嘿!你別說,你身上這小線條可以啊。”
呂堯健身,但健的并不厲害。
靠著年輕的身體吸收好,代謝好,所以呂堯身上有點小肌肉卻不多,這種級別的肌肉量恰好就是很多女生比較喜歡的薄肌身材。
至于那種塊頭練的很大的肌肉佬很多女生其實是不喜歡,甚至會覺得惡心的,很多女生在健身房被私教銷售的時候,都會說怕自己練出大肌肉這其實就純純是想多了。
肌肉不是誰想練就能練出來的。
為了達到超多的肌肉量,人類在這方面做出的研究和探索那可太多了,為了超絕肌肉量,甚至需要九龍纏身才行,除了頂級的耐藥性外,還需要獻祭智商,獲取頭頂尖尖才行。
自然健身的極限,也比不上一針群勃龍帶來的初級效果。
但這也側面說明了很多國內妹子的審美。
現在呂堯渾身汗水,只穿了一件輕薄透氣的黑色運動短褲,揮灑汗水的模樣有點彭于晏廣告片里跑步那意思了。
聽到甘曉曦的打趣,呂堯停下跑步機,喘息片刻后他笑道:“知道你們要早起回去,所以我也提前定了鬧鐘,吃完早餐再走吧。”
榮念晴也還有點困:“不用麻煩了吧,你也早點回去再休息下。”
呂堯拿過毛巾擦汗:“不耽誤時間的,東西我都做成半成品了,一會兒就好。”
甘曉曦沖著呂堯去洗澡間的背影調侃道:“哇,這么貼心啊”
回應甘曉曦的是呂堯背對著她豎起的中指。
甘曉曦依舊沒精打采,但她臉上還是浮現出笑容,仰著臉說道:“嘁,不懂風情的家伙。”
榮念晴笑了笑,拉著甘曉曦回到樓上廚房那邊。
果然。
她倆就發現廚房里的烤箱里正在低溫烘烤著幾塊歐包,煙熏肉片,火腿切片,生菜,小番茄等等配菜都準備好了。
榮念晴洗了把手直接準備自己上手。
甘曉曦則心安理得的坐在廚房附近的島臺上笑道:“那我就等吃啦。”
榮念晴笑了笑,是自己選的死黨還能咋辦?當然是慣著啦。
六七分鐘后,換上了居家服的呂堯一邊擦著頭一邊來到一樓廚房,看到榮念晴正在做牛奶滑蛋,于是呂堯就笑道:“怎么還自己上手了。”
榮念晴把做好的牛奶滑蛋,還有拌好的沙拉,做好的帕尼尼一起拿上島臺,笑道:“怎么,在你心目中我是什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嗎?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我可沒少做事好嗎。”
甘曉曦也夸耀似的說道:“就是!我們倆還一起去餐館打過工呢。”
呂堯笑了笑,她們那叫打工嗎?那純粹就是體驗生活好吧。
這不由得讓呂堯想到了蔡康永在自己書里吹噓他身無分文,混跡在國外街頭,養活自己的事情,這件事他不僅寫進了自己書里,甚至還在不同的節目里都說過,看得出來他對他自己這段經歷還是蠻引以為傲的。
但體驗生活和真正的窮困是不一樣的。
有人托底的人生永遠都要比那些沒得托底的人生更加的從容,更別說大戶人家從小到大的見聞,教養,眼界閱歷都是這個社會中最無形卻最有價值的一筆資產。
正如未來某個千金小姐的一場社會實驗,那位千金小姐不帶一分錢,每天只靠高檔酒店或者面包店,料理店的試吃小樣生活,困了累了就去高檔酒店的大堂休息。
那位千金小姐進行的社會實驗中,她本人一句話都沒說。
但鏡頭記錄下的這一切,卻在互聯網上引發無數人的言語激蕩。
“這些高檔場所一般人家別說進去蹭吃蹭喝了,很多人連進去都不敢進去。”
“進去?這里面很多地方我都不知道好嗎!”
也有富家小姐少爺們跟著發言:“那里的服務人員都很有素養的,不會做出驅趕行為,有些甚至還會貼心的給你送上毛毯之類的東西的。”
同樣的世界,但在不同圈層的人眼中,它卻是截然不同的。
甘曉曦或許長這么大都沒仔細深究過這個問題,所以她對自己曾經打工賺錢養活自己這件事還挺得意,呂堯也無意表達什么,所以順嘴就夸上去了:“這么厲害嗎?那怎么不見你動手做飯啊?”
甘曉曦樂了:“我敢做你敢吃嗎?”
呂堯啞口無言。
簡單的用完這頓早餐后,呂堯隨便拿了件厚點的外套:“我送你們去機場。”
榮念晴笑道:“司機已經在外面等我們了,你昨晚也睡得很晚,早點回去睡吧。”
呂堯笑道:“真不要我送啊。”
榮念晴朝前一步,站在門口幾乎跟呂堯臉貼臉,榮念晴個頭不矮,但仍舊沒有呂堯高,所以她仰起臉看著呂堯下頜線分明的臉龐,抬起手緊了緊呂堯的衣領,語氣復雜的說道:“不用你送,好好的。”
“這邊事情忙完,早點回上南。”
呂堯感受著忽然莫名起來的氣氛,有點不自在,但他還是自然的笑道:“好啊。”
短暫的古怪氛圍后,榮念晴再次恢復成她原本的雷厲颯爽模樣:“走了。”
說完轉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清晨帶著寒意的風吹過她大衣的衣擺,讓她看起來颯的不行。
旁邊穿著一身柔色系的甘曉曦甚至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榮念晴,一邊跑她似乎還在一邊跟榮念晴咕噥:“哇,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啦?”
等到門口后,甘曉曦還不忘朝呂堯這邊揮手:“早點回來喔拜拜啦”
清晨的寧靜在甘曉曦充滿元氣且干凈的聲音里嘩啦啦碎了一地,像是掛在屋檐的冰凌掉在了地上 站在門口送別榮念晴和甘曉曦,呂堯忍不住哈出一口白氣。
空氣里,已經有冬天的味道了。
呂堯一貫是不喜歡冬天的,可能是他小時候的冬天頭太冷了,呂堯到現在都記得他小時候手指頭被凍傷,腫的像是一根根小胡蘿卜,握緊拳頭都做不到。
冷的時候凍瘡生疼,稍微暖和一點凍瘡又癢癢的不行。
那真是一段難熬的時光啊。
又冷又餓,長身體時的他還總覺得吃不飽,寒冷,饑餓,就是呂堯對兒時童年最多的記憶。
呂堯回頭看了眼,這棟住了不少人的別墅里依舊靜悄悄的,沒什么事兒的大伙兒都還沉浸在溫暖的夢鄉。
挺好。
這種安逸的生活,他其實很喜歡的。
如果可以急流勇退的話,呂堯或許真的想急流勇退一把,從此安心的做自己的富家翁。
可惜,如果只能是如果。
這次聚會后,呂堯的生活再次恢復了以前的節奏。
不同的是,林永珍回來,他的住所也再次熱鬧起來。
簡筱潔拉著王殊在這邊住了三天,然后王殊就放心不下小平安,想要回去了,簡筱潔也只好跟著王殊一起回去。
程心語他們倒是在這邊多住了幾天,李秋雯則帶著侯玉樓,澤塔先回去了,關于做網紅這件事,侯玉樓是認真的,呂堯在起號方面給了侯玉樓他們一點建議后,就把這件事交給李秋雯負責了。
李秋雯跟侯玉樓夫婦相處的還挺好的。
而且這件事也不算什么難事兒。
侯玉樓和澤塔這兩口子身上的出圈點太多了,且不說她倆刀口舔血的故事,單單就是侯玉樓和澤塔這對中外夫妻的結合就很有出圈點,加上侯玉樓兩口子又是比較搞笑的人。
之前李秋雯做南北飲食文化對撞的時候,就已經給侯玉樓在互聯網上積攢了一些人氣。
這次回去,只要用李秋雯的賬號給他們帶一下,熱度是很容易就能起來的。
之后把視頻內容往野炊方面用,讓“細心的網友們”發現侯玉樓的一些軍綠生涯習慣,再把侯玉樓的經歷挖出來,一個極具反差的互聯網人設就成了。
思路呂堯跟李秋雯說了,具體的操作就交給李秋雯去執行吧。
晃晃悠悠中,時間不緊不慢的過著。
即便知道未來的形勢不容樂觀,可在2017年的年尾,乃至明年,甚至后年,人們都不會感受到形勢已經愈發的嚴峻,大部分人如同瞎子一般在俗世洪流中隨波逐流。
哪怕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博主分析出了未來的形勢不對,也分析出了很多經濟形勢的大體走向。
但這些話說了沒人聽,聽了也不信,信了也不做。
俗世洪流中相當一部分人頭腦正在持續發熱,擠破頭想要上“時代紅利”這趟車,擠破頭想要吃上一口時代的紅利。
等到十二月的時候,呂堯在綿陽這邊就剩下林永珍還在陪著呂堯了。
林永珍回來后依舊在扮演著呂堯秘書,以及身邊大總管的角色,她似乎喜歡這樣的身份,每天也都是笑吟吟的,看得出來她心情很不錯。
她從國外帶回來的傷勢,也在這段時間痊愈康復了。
只不過林永珍右邊眉尾那里多了一道淺淺淡淡的傷痕,本來傷痕是不明顯的,但因為在眉毛上,所以就有點顯眼。
不過這道淺淡的傷疤不曾減弱林永珍的風情,反而讓她身上的故事感愈發濃郁,神秘。
因為臨近年尾,也馬上要到2018年的春節了,所以呂堯這邊的事情還蠻多的,上南那邊公司的年尾,春節活動策劃都報了上來,需要呂堯審核簽字。
同時今年的財報,明年計劃和預算,戰略方向制定等等問題全都堆積到呂堯這邊,更別說綿陽這邊還有一堆的事情。
綿陽這邊MCN的發展倒還是小事。
關鍵是呂堯借助李子柒鋪出去的“新農村扶持發展基金”,這個計劃受到了川蜀這邊官方的格外重視,自從這個計劃公布出去,以及呂堯開始動作后,川蜀這邊好幾個地方的大佬們都特地趕往綿陽這邊,想要跟呂堯聊聊發展的事情。
光是這些應酬都讓呂堯有點應接不暇了。
也得虧林永珍回來了,這部分事情可以交給林永珍周旋應對,這方面她可是非常有經驗的,那些遠道而來的大佬們都被林永珍忽悠的明明白白的。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各種線上會議,線下會議,一線視察,一直忙到12月的下旬,呂堯才終于騰出時間來。
他要把那些遠道而來的大佬們給一次整明白。
所以呂堯拜托林永珍把已經回去的大佬們再次叫過來,本人不能到場的也可以讓秘書或者得力的下屬過來。
林永珍則直接把這則消息群發出去,剩下的他們會自己安排。
這次會面的地點,呂堯定在了綿陽t1級的金川銀座大酒店,在這里安排好酒宴后,在12月23號這天晚上,忙完手頭的事情后就過去酒店那邊了。
去酒店的路上,呂堯索性躺在林永珍的大腿上,林永珍也懂事的伸出手幫呂堯按摩舒緩。
短暫的靜謐時光里,呂堯閉著眼睛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剛回來都還沒養好傷,你就幫著我處理中這個處理那個。”
林永珍手上稍微用力了一點:“我不喜歡你跟我這么見外了。”
呂堯笑了笑:“怎么樣,跟這些地方大佬們打交道,有遇到過什么麻煩嗎?我知道以你的個性,就算是遇上麻煩,也肯定不會跟我說的。”
林永珍笑吟吟說道:“那你小瞧我了,我對付那些人手到擒來的。不過川蜀這邊確實不太一樣,跟我以前在江浙滬遇到的不一樣,跟粵州遇到的也不一樣。”
呂堯笑著問道:“怎么說啊?”
林永珍想了想,給出一個比較抽象的回答:“嗯這邊的人,似乎更純粹一些。”
呂堯聽得若有所思…
純粹嗎?
那確實是有點的。
這片地界確實是有說法的。
很快,呂堯的車就到了金川銀座大酒店,來到頂層的宴會廳,呂堯大步流星的走進門口侍應生為他打開的大門,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中,呂堯一進來就看到了好多或者戴著眼鏡,或者穿著行政夾克的大佬們聚坐在宴會廳的會客區那里。
呂堯沒來之前,沒人上桌。
而當呂堯帶著林永珍大步流星走進這間寬敞堂皇的宴會廳時,原本那些坐在沙發上或抽煙,或閑聊的大佬們,紛紛捻滅手里的香煙,中止聊天,一個個全都正色肅然的站起來。
他們站在一起,仿佛一塊塊矗立起來的豐碑。
這么多地方大佬們聚集在一起,確實產生了非同一般的氣場。
這些人在各自的地盤上,那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但在此時此刻,他們全都面向呂堯,露出肅穆歡迎的神情。
其中一位比較年長有威望,鬢角發白的大佬代表這群人迎上呂堯,來到呂堯身前伸出手,熱情的跟呂堯握招呼:“呂先生,我們終于把您給盼來了啊。”
在這位年長者的帶領下,后面那些人才跟著上來,相繼問候道:
“呂先生,您好。”
一聲聲問候傳進呂堯的耳朵里,讓呂堯有些意識微恍。
他看著面前那一張張或威嚴,或和藹,或如平潭,或如山岳的面龐,心中滋味無比的復雜,感慨。
不知不覺,他已經是這些人口中的“呂先生”了。
這是一種身份上的極大轉變,意味著呂堯確實有資格上桌了,哪怕他能上的桌不是上南那樣的大桌,但這種身份上的躍遷,還是讓呂堯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