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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甘曉曦你慘咯~~

  人生中很多重要的時刻,往往都是在這樣稀松平常的環境里被點出來的。

  人是一種遲鈍,麻木的生物,通常只有當一個人老了,回顧一生的時候才會發覺,什么時候出國i讀書,什么時候決定做第一份職業,什么時候選定了對象而戀愛,什么時候結婚,其實都是命運的巨變。

  只是當時站在那個岔路口上,眼見風云千檣,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天,在日記上卻相當的平凡沉悶,當時只以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這種時隔多年后才猛然驚醒的覺悟,會讓很多人悵然若失,甚至瞬間失去對生活的感知。

  也因此,中老年群體看似德高望重,實則一塌糊涂。

  呂堯擁有著在未來留學的經驗,所以剛從未來留學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在畢業前深陷的感情旋渦,并不是當時的忿忿不平,那是自己命運的巨變,所以他才能迅速凌厲的做出改變。

  現在,他的人生似乎又迎來一場巨變。

  只不過這次呂堯比誰都清楚,這是一場巨變。

  而如今的呂堯也不是曾經的呂堯了,他已經可以一定程度上的做到心有驚雷而面如平湖了,所以呂堯在不動聲色的警覺起來后就問道:“這個全球經濟合作發展會議是個什么東西啊?舉辦方是誰啊?”

  榮念晴不假思索地說道:“這個啊,是世貿經合組織舉辦的啊,每年都會有,這個會議主要是推動全球經濟發展的,比較有名氣的,有世界影響力的的企業,組織和機構都會受邀參加,共同商討促進經濟合作的流程。”

  “其實說白了就是全世界的商業大佬們坐一塊兒分享整合資源,讓大家的合作更加方便。”

  這個不是什么新鮮東西啊,怎么呂堯忽然對這個東西這么感興趣的?

  榮念晴一邊解釋,一邊有點納悶。

  然后這“一點”納悶就被迅速證實,因為呂堯跟著又問道:“這個會議什么時候舉辦啊?流程是怎樣的?地點呢?”

  三連問讓榮念晴眼睛頓時瞇了起來,她好奇道:“怎么回事?”

  呂堯也沒打算瞞著榮念晴什么東西,所以他笑道:“去一邊聊聊。”

  榮念晴認真起來,跟著呂堯起身離開宴會桌這邊。

  等到了院子里比較僻靜的角落,呂堯坐下,拿出香煙遞了一根給榮念晴,兩人一起吞云吐霧起來后,呂堯這才說道:“我就是覺得不對勁,現在是什么情況?國際貿易全面陷入寒潮期,國內很多外貿公司已經出現壓力了。”

  “就連咱們這邊的海外項目都在叫停,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咱們卻被邀請參加什么全球經濟合作發展會議了,這就有點鴻門宴的意思了。”

  榮念晴對此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你是不是有些多慮了?大國博弈間彼此使絆子很正常,但在經濟全球化的今天,沒有任何企業可以跳出全球經濟合作的框架。”

  這套在全球運行的經濟框架已經持續運行了半個多世紀了,怎么可能出現問題呢?

  這是很多人常有的思維。

  覺得一個事情持續了十幾年,幾十年,它就固定了,不變了,但這怎么可能呢?

  呂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進行深究,反而忽然話鋒一轉問道:“你知道恐龍在地球上存在了多少年嗎?”

  榮念晴愣了下,這個問題的答案榮念晴有印象還是在中小學時看《十萬個為什么》,但到底存在多少年她不記得了。

  呂堯跟著又問道:“那你知道三迭紀持續了多長時間嗎?”

  榮念晴無語笑道:“你什么時候開始關注古紀元歷史了?”

  呂堯呼出一口煙氣,笑道:“三迭紀持續了大概五千萬年,恐龍則在地球上存在了1.6億年。”說完答案,呂堯就無比感慨起來:“這是多么漫長的一個時間線啊,相比之下,人類的文明紀元才有多久?五千年?一萬年?反正不到兩萬年。”

  “這個時間跨度不說跟地球比了,就是跟巨蟲時代,恐龍時代那些生物比,也是短暫的可憐。”

  榮念晴徹底蒙圈了,她不懂呂堯東拉西扯的想說什么,搞得人一頭霧水,但她很有耐心,靜靜的看著呂堯,等著呂堯真正的破題。

  呂堯也沒繞太多的彎子,直接說道:“如果將事情放到足夠長的時間跨度中去觀察,我們就會發現,我們現在和平穩定的生活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偶然,整個人類文明的發展也是一種幸運,一種偶然。”

  “既然是幸運,是偶然,那它就會有結束的一天。”

  榮念晴懂了。

  就像恐龍會滅絕但恐龍這個族群在滅絕之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們一直在突破碳基生物的體型極限,朝著泰坦生命的方向一路狂奔。

  而她剛才說的,持續了半個世紀多的,人為制定的貿易規則,也是會在某個剎那轟然崩塌。

  或者說,你這種規則,已經崩塌了?

  呂堯的手在身邊茶幾上無實物表演著,像是在用一張張無形的卡牌搭建一個紙牌屋:“人類文明制定的秩序,就像是用紙牌搭建的屋子,隨便抽掉一張,就足夠摧毀整個屋子。”

  榮念晴點頭,神情已經嚴肅起來:“你說的我都明白,不過.恐怕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是要參與到這樣的會議中。現有的全球貿易分工對我們是有利的。”

  當然是有利的。

  東大有著全世界最全最大的工業體系,任何原材料到東大這邊都會變成競爭力十足的商品,一個東大幾乎撐起了全世界一半的商品供給,以至于現在美劇甚至美影里,都把“madeinChina”當成一種梗來用了。

  可也正是因為越來越大的貿易逆差,那些從東大進口商品的購買方們就不樂意了。

  東大可以賣東西給他們,但他們的東西卻賣不到東大這邊,尤其是他們的商品在東大這邊很多都是違禁的。

  這種貿易形勢下,那些從東大買東西的購買方怎么可能讓這種情況一直發生?

  雖然購買方很不樂意,但擁有著超絕貿易優勢的東大才不會管他們樂不樂意呢,東大會盡可能的保住現在的貿易形勢,畢竟現在這玩意兒又是在我嘛。

  所以榮念晴說的也對,越是這樣,東大這邊越是會督促有影響力的企業參加這場會議。

  這也是呂堯的機會。

  呂堯笑道:“既然這樣,到時候讓我代表咱們這邊去參加會議吧。”說著呂堯就輕松起來:“說起來我出來做事這么久,都還出過國呢。這次正好可以去外面見見世面。”

  在呂堯說這些話的時候,榮念晴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呂堯。

  和呂堯在一起做事那么久了,她自認為也是比較了解呂堯的了,呂堯這家伙往往是在一件事上笑的越輕松,這件事反而可能就越大。

  榮念晴沒有去問去求證呂堯,她只是默默的抽煙,半瞇的眼睛內仿佛有無數的光影在閃動,過去這大半年呂堯身上展現出來的種種奇怪的現象,似乎都有了答案。

  他為什么突然開始學英文了?

  他為什么突然離開上南來到綿陽?

  他為什么要在綿陽待這么久,在海外布局那么多的營銷號和水軍?

  他為什么還一定要在這邊搞什么新農村發展扶持基金?

  因為——

  他要替自己去赴那一場鴻門宴。

  一場她還沒意識到,他卻已經在提前準備的鴻門宴。

  可惡啊.

  這家伙怎么一直都這樣的。

榮念晴漸漸把臉別上一邊,她是一個非常理性也非常沉穩的人,先天的性格和后天的成長環境,讓她很少有情緒特別波動的時候,但呂堯這個家伙啊  “呼——”

  榮念晴忍不住長出一口氣,用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平復好情緒,榮念晴看向呂堯:“所以,這場鴻門宴會非常兇險咯?”

  呂堯誠實道:“我不知道,但總歸不會很輕松。”

  榮念晴:“那我不能讓你去,我的身份和地位,他們不敢對我下死手的,不管是誰,都承受不起這個代價。”

  呂堯同樣臉色如常,神色平靜:“必須我去,你說的那個代價想要落地,造成威懾需要時間,甚至最終可能不了了之。但只要你是安全的,那我就一定是安全的。”

  說到這里,呂堯自信輕松的看向榮念晴:“我相信你一定會給我報仇,甚至會不計代價。”

  榮念晴動容了,眉頭不自覺的蹙起,第一次用格外復雜的眼神盯著呂堯,那眼神復雜到呂堯無法解讀,復雜到呂堯不敢解讀。

  呂堯避開了榮念晴的目光,轉過臉看向一邊笑道:“當然,就算你不想,也一定要表現出這樣的姿態哈。”

  榮念晴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會的。”

  一定會!

  呂堯卻像是得逞一樣說道:“那你是同意我替你持續國外那場會議咯?”

  榮念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呂堯這家伙給算計了。

  搞什么啊!

  這種關頭還耍這種小心眼。

  榮念晴沒好氣的說道:“一碼歸一碼,這個再說。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委托一位咱們這邊足夠德高望重,能代表我們出席的人員參與那場會議。”

  這樣就能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

  但呂堯卻搖頭道:“不會有人比我更合適了,這么的聲名狼藉,這么的年輕,幾乎渾身都是弱點。”

  榮念晴撇嘴,她不喜歡呂堯這么妄自菲薄。

  呂堯卻還在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我預想的事件如果真的發生了,那對我來說,它未必是壞事。”

  說到這里呂堯眼神正經且肅殺起來:“我會被捧上神壇,塑成金身。”

  這是呂堯人設轉折點的重大一步。

  東大人的生死價值觀是非常獨特的,古往今來,也只有一派的學問能跟東大自古相承的生死價值觀相提并論,對東大人來說,真到了必要的時刻,死亡不足為懼,到了距離死亡真正只有一線的時候,很多東大人首先想的不是害怕,畏懼,而是怎么才能死的更加有價值。

  所以“一換一不虧,一換二血賺”。

  而東大的價值體系中,對“死亡價值”的評價也非常的獨特。

  任何人,不管你生前評價如何,只要你最后死的非常有意義,那評價往往都會從泥沼直接拉到云端,因為東大人覺得,評判一個人是英雄還是狗熊的標準,從來不是成敗,而是氣節。

  這種將個體生死與更高價值鏈接的哲學體系,讓殉國這種死法成了諸多死法中最上等的死法。

  甚至于能直接洗白黑的不能再黑的人。

  因為殉國這種死法證明了你的價值觀沒有瑕疵,只是做法有問題,這就是所謂的大節不虧。

  比如南宋陸秀夫,生前弄權作勢,鐵打的奸臣模板,可抱著小皇帝縱身躍海后,評價直接兩級反轉。

  比如崇禎皇帝,作為皇帝來說他確實好高騖遠,手段疲軟,可天子以身殉國,為他的人生畫上了一個華麗的句號。

  呂堯這次替榮念晴出席海外會議,本就是奔著赴死去的。

  當他在海外身陷囹圄,時刻都有可能身死道消時,那之前那些他給自己貼上的標簽,都將不再是污點。

  不過是身邊多了些女人,不過是靠的女人發家起勢的,那咋了?

  老是揪著人家的私生活你沒毛病吧?

  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人這么夸贊呂堯:“污點再多的勇士也是勇士,再完美的蒼蠅,始終也只是蒼蠅。”

  榮念晴明白了呂堯的想法,這也確實是洗刷呂堯身上標簽的最好手段。

  可這手段的代價…即便呂堯能承受得住,可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住。

  這一刻,榮念晴切身的體會到曹操失去郭嘉,諸葛亮失去劉備時的感受了那種知己將逝,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揪心,煎熬。

  可現在,這份揪心和煎熬,好像只能自己承擔了。

  也是到這一刻,榮念晴才狠狠同情了這段時間呂堯的種種反常行為。

  不過,有反常行為是好事。

在這么多的反常行為中,或許就藏著呂堯給自己留下的后手  這是呂堯自我價值躍升的道路,這是呂堯為自己塑造金身的必要手段,這是.呂堯代替自己出席的理由有很多,但最關鍵的是,他是代替自己去的。

  因為哪怕是榮念晴自己,也能想到起碼三種辦法實現自己價值的躍遷,但呂堯卻唯獨選了這個他真的.

  榮念晴心底情緒翻涌著,仿佛她心里有一場海嘯,但是她面上卻靜悄悄的。

  十一月的綿陽,夜晚的寒意漸重,即便是別墅區里也已經聽不到蟲鳴了,只有蕭瑟秋風在小院子里打著轉兒。

  榮念晴抬頭望望天,沉默了好一會兒后,問道:“你是什么時候有了這個想法和計劃的?”

  呂堯輕松寫意說道:“也就今年年初的時候吧。”

  榮念晴點了點頭,時間對得上,她張開嘴,又問道:“你”

  可話到嘴邊,榮念晴卻又問不出話來了,而是頓了下說道:“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說到這里的時候,榮念晴一下就怔住了。

  她猝然轉臉看向王殊,跟著又看向呂堯,眼窩一下就熱了,朦朧的淚水已經在榮念晴眼窩里打轉。

  原來是平平安安啊。

  原來是這樣啊。

  榮念晴盯著呂堯,第一次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個男人!嘴里什么時候能有句實話啊?”

  呂堯卻溫和對榮念晴笑道:“我沒騙過你啊,榮總。”

  榮念晴:“那你能好好的,全須全尾的回來嗎?”

  呂堯篤定的笑道:“會的。”

  榮念晴都要被氣笑了:“你騙人。”

  呂堯依舊溫和的笑著:“我沒有。”

  榮念晴仰起臉,片刻后一把拉起呂堯:“坐著干什么,過來喝酒!”

  她心底實在愁悶,煩悶,可她也是實在找不到什么好的辦法,因為呂堯已經在這件事上打定了主意。

  于是榮念晴重新回到酒桌邊,哪怕酒桌上飯菜早都涼了,但她還是鬧鬧哄哄的把大伙兒拉過來玩游戲喝酒,大家都被突然反常的榮念晴弄得一頭霧水,本來都準備散場了,你這忽然來什么勁啊?

  甘曉曦喝的稍微也有點多,所以迷迷瞪瞪的拉著榮念晴:“你發什么癲啊?咱們就算今晚不回去,也要明天趁早,你喝這么多明早起得來嗎?”

  榮念晴卻一把攬住甘曉曦的肩膀,笑道:“上南又沒有什么天要塌了的大事兒,早點晚點不耽誤什么事情的。”

  說著就拉著甘曉曦一起。

  可惜蘇大強省的人到底是沒有什么夜生活的經驗,哪怕榮念晴有情緒支撐,也只喝到了兩點多就撐不住了,最后被甘曉曦她們架著回呂堯別墅房間里休息了。

  而簡筱潔則一臉賤兮兮的摟著王殊和林永珍也上樓去了。

  臨走甚至都不忘給呂堯一個得意得逞的眼神。

  呂堯沒跟簡筱潔計較,因為簡筱潔最后那得意得逞的眼神更深層中,還藏著讓呂堯一起過去的意思。

  但是啊,呂堯確實也沒什么心情。

  剛才跟榮念晴聊天的時候,呂堯確定了那場邀請榮念晴的會議定在明年的八月,除了要在舉辦地點進行會議外,與會人員還會受邀參加各國商界大佬的企業,進行“深度學習”。

  這個時間線就吻合上來。

  呂堯記得,明年四月,光之國就會針對國內的中興進行全方位的打擊,然后在外貿的稅率問題上大做文章,本質就是要讓東大這邊給他們送錢。

  但東大早就不是以前的東大了,所以在外貿稅率的問題上,表現的比較強硬。

  這種情況下,讓一個經濟貿易合作組織作為中間的調停人,那就非常的合情合理了,所以就像榮念晴說的,到時候他們這邊就是不想去都不行。

  只是去到外面之后,命運的輪盤到底會怎么旋轉,那就不好說了。

  坐在院子里,呂堯再次抽出一根煙,只不過這根煙他抽的很少,一根煙也就抽了兩三口,剩下的幾乎都是自燃掉的。

  榮念晴說的沒錯,前面他對榮念晴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騙她。

  呂堯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

  因為那邊畢竟是國外。

  而他卷入的還是大國博弈的驚濤駭浪。

  最要命的是,他代表的榮念晴這邊,還掌握有高性能尖端芯片的生產制造,同時國內的芯片設計產業也在迅猛崛起,就連軟件生態也在緊鑼密鼓的從頭建設。

  而這所有事情的后面,或多或少都有呂堯的影子。

  就算是讓網絡上的鍵盤俠去想,也會把呂堯給控制住。

  而呂堯身后的背景,又不如別人那么強硬,甚至他本身的地位,都不是那么的穩定,重要——且不說外部的重重危機,光是他出國后,家里面會發生什么,呂堯都不好說。

  這不禁讓呂堯想起了電視劇《我的團長我的團》,在這部電視劇,虞嘯卿一開始表現的也是十足的熱血,剛烈,可等到炮灰團沖進南天門,沖進樹堡,虞嘯卿卻被身邊的老狐貍給糊弄住了。

  至于讓炮灰團的人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足足三十多天,虞嘯卿的援兵才在炮灰團彈盡糧絕的時候到來。

  而即便是在呂堯留學未來的現實里,那些有著通天背景的人,也在國外待了足足一千多天才終于得以回國。

  那呂堯自己呢?

  他對自己這次選擇的生死,無法預料。

  那些他在未來留學的經驗,無法為他這次的決策提供任何幫助。

  所以他為自己準備了很多的后手,只是這些后手是不是真的能幫助他平安歸來,呂堯同樣沒有信心。

  呂堯翹著二郎腿,背靠在椅子上看似慵懶的望著深夜漆黑的夜空。

  說實在的,這一步棋很兇險。

  但也確實很帥啊。

  呂堯笑了起來,果然,前世今生他還是這么有種。

  當呂堯在別墅院子里仰望夜空時,回到樓上房間的榮念晴也在透過窗子看向樓下的呂堯,他就那么孤零零的,形單影只的坐在那里清瘦年輕的臉龐在別墅燈光的映照下顯得蕭索,卻又自若。

  跟榮念晴同住一個房間的甘曉曦帶著一身酒氣,下巴搭在榮念晴肩膀上,甘曉曦看看榮念晴,又順著榮念晴的目光看向樓下,然后她就壞笑起來:

  “你慘咯”

哎呦文學網    都重生了,我當然選富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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