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在暗戳戳的自詡看過數百本,無數大高手就是因為被人摸清楚了底牌,所以到最后被人暗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張諶豈能重蹈覆轍?
遍數整個大千世界,如張諶這般‘勾臂’,沒有高手位格,喜歡隱藏起來的人,普天下唯有張諶一人了。
不過張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自己藏‘億’手怎么了?
那是自己有本事!
難道說我修為高你就不欺負我,我修為低你就想踩我一腳?從來都沒有這個道理!
撞在我手中,算你倒霉!
張諶嘴角抿起,教導王野站樁,未來天下大變,血脈也好,還是觀想法也罷,全都要化作虛無,或許武道乃是唯一有機會保留下來的超凡之力,至少也是最后一個消失的超凡力量,眼下王野唯一的出路就是練武。
而且王野現在才三四歲,練武雖然早了些,但卻也可以傳授一些簡單的武道知識,相助其打下根基,同時尋來各種寶藥替王野洗毛伐髓,相助其塑造根骨。
船隊浩浩蕩蕩的相悖而去,所過之處無數妖獸退避三舍,不敢上前來窺視,張諶這一路上過得安穩無比,船隊足足走了兩年,才從北地一路走到了平邊王的領地。
一路走來,張諶心中感慨最大的就是陳三兩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其教化大道傳遍整個妖族,北地人族的國度已經徹底被妖族所取代,成為了妖族的國度,若論繁華絲毫不比妖族差。
張諶雙手扶著船舷,一雙眼睛看向遠方妖族國度,眼神中露出一抹誰都看不懂的莫名情緒。
“妖族在陳三兩的經營下,已經成為了我人族大患,妖族不但學習文化開啟了靈智,甚至于有了獨屬于自己的文明,我人族危矣。”鐘無敗感慨一聲,話語中充滿了擔憂。
聽聞鐘無敗的話,張諶道了句:“其實人族與人妖一族,并無任何差別,全都是一個物種,人妖一族具備了人族的一切能力,包括人族生而靈智,乃至于人類的強大學習能力。整個人妖一族在陳三兩的鐵腕鎮壓下,文化大一統,接受人族的文化知識,其實早就化作了新的人族。”
對于陳三兩的話,鐘無敗沒有反駁,因為人族與人妖一族確實是一個物種。
人妖一族和張諶前世所在的二十一世界各種人種還不一樣,前世分為歐美人種和亞洲人種,而這個世界的人妖一族和人族完全是一個物種。
只是一個是飽經詩書的文化人,一個是大字不識的土鱉,雙方之間文化有隔閡而已。
但人妖一族存在于世間數十萬年,也有屬于自己的文化,只是其文化不曾經受洪荒諸神的點化,尚且處于原始部落而已。
不錯,人族與人妖一族,就是高科技時代與封建時代的差別,思想認知上的差別而已。
對于張諶的話,鐘無敗是贊同的,其實人族與妖族并無差別,只是自從洪荒時期的太古神靈借助血脈隱藏在人族之后,再經過數十萬年的傳道分離,古神傳下來的文明差異將雙方思想無限拉大。
“到北地了!”張諶轉移話題,目光看向了遠處,一座熟悉的城市輪廓出現在眼中。
此時船上的張家弟子得了消息,俱都是站在船頭觀望,一雙雙眼睛看向遠方那模糊的輪廓,伴隨著大船的靠近,就見有無數侍衛、仆役分列碼頭兩側,按照秩序站好,而那一道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張諶的眼簾。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站在人群最前方的鐘想,在其身后是三小只與張氏,在之后是平邊王府張家的耆老(被張諶操控的血神子),此時率領北地張家也前來迎接,為張諶的到來撐場子。
平邊王一脈早就在北地生根發芽,發展出了龐大的家族體系,平邊王所在的張家只是嫡系罷了,自從平邊王世子張曉花嘎了,不知多少本家人暗中盯著其屁股下的位置,等著繼承平邊王的位置。
大家族自古如此,家族繼承人嘎了,那就由旁系頂上,古時候帝位也是如此,兄終弟及也并非不曾有過,比如說明朝的朱由校去世后,因為沒有子嗣,所以皇位由朱由檢繼承。
現在平邊王沒了子嗣,可以繼承王位的人太多了,有平邊王的兄弟,平邊王的子侄,乃至于還有其叔父輩,不過現在平邊王還活著,所以眾人心中的雜念全部都被暫時壓了下去。
“三爺爺,我有些不明白,咱們為何迎接張諶那小子?要知道張諶昔年壞了咱們平邊王府大計,更是將平邊王世子害死,平邊王早就將其恨之入骨,不將其碎尸萬段也就罷了,為何還會安排如此排場?”有北地平邊王府一脈的張家人不解的開口詢問了句,其詢問的對象正是被張諶奪舍的三爺爺。
聽聞自家后輩的話,那三爺爺沉著臉道:“你小子知道什么?現在的張諶是以前的張諶嗎?前些日子張諶一個人覆滅了整座金陵城,億萬生靈葬送于金陵城內,以張諶如今的本事,想要覆滅我北地,比覆滅金陵還要輕松十倍不止,所以你可知道為何平邊王如此安排了?實在是現在的張諶咱們惹不起啊,他想要返回北地,王爺只能選擇拉攏,然后與其交好,暫時將其穩住,日后再做圖謀。你們以后遇見張諶,不可有任何造次,要將其當成祖宗一樣供奉起來,千萬不要被他找到發作的借口。”
聽聞自家長輩提起張諶屠戮金陵的事情,那少年人立即閉上嘴巴,再也不敢胡亂說話了,因為實在是惹不起,完完全全的惹不起。
張諶自大船上走下來,整個北地碼頭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意外與波瀾,張諶見此一幕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在金陵城的動作起到了該有的效果,自己想要重整北地,打破北地固有的利益劃分,就必須要施展鐵腕手段,到時候不知會有多少人暗中反對自己,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北地動蕩,張諶在重整北地之前,要做的就是殺雞儆猴,徹底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而被張諶殺的雞就是金陵城,被張諶馴服的猴就是平邊王所在的北地。
“你終于回來了,你這一路在北地惹出了好大動靜,還真是威風。”鐘想站在船頭迎接,含情脈脈的看著張諶。
“回去再說。”張諶吩咐了句,然后與三小只、張氏、鐘想跨步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至于說船上的周求乘等人,有張諶血神子提前得了消息,自然會妥善安置。
張諶看向三小只,幾年不見三小只的身高突飛猛進,尤其是三小只精氣神充沛,其觀想法修行已經到了出竅的境界,屬實是難得。
要知道魂魄最難修煉,尤其在魂魄弱小的時候,從無到有一開始鑄就根基的時候,就算有天才地寶栽培,也會稍有不慎虛不受補,會遭受反噬,三小只現在能修行到出竅,已經是十分難得。
要知道三小只到現在也不過才十歲而已,十歲孩子就能魂魄出竅,已經是算得上天驕俊杰,若是修為再高,其魂魄太過于強大,反而會造成肉身負荷,影響肉身的運轉。
“你們三個修行倒是用心了,不錯不錯值得夸贊。”張諶打量了三小只一眼,開口稱贊了一句。
聽聞張諶的話,張鼉圍晃悠著小辮子,很是認真的道:“就是張蜚比較貪玩,不過有我在一旁盯著他,卻也不算什么。”
“大哥,你快管管她,你不在的時候,她天天揍我,總說我修行不認真,我真的是要郁悶死了,不能這么欺負人。”張蜚在一旁告狀。
張諶看了張蜚一眼,就見對方身材不復往日發福,整個人身材消瘦,看得出來其最近的日子確實是不好過。
面對張蜚的告狀,張鼉圍瞪大眼睛辯解:“大哥,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都不知道他這些年有多過分,已經被張柏那小子給帶壞了,成天去街頭橫行霸道惹是生非,前幾天更是被人帶去逛窯子,要不是咱們得了消息及時趕過去,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聽聞張鼉圍的話,張諶眉頭一皺:“他才多大年紀,竟然去青樓?那張柏是誰?”
“張柏是平邊王的叔叔的孫子,整日里來找張蜚玩,天天帶著他去惹是生非,若不是我看著他,不曉得惹出多大亂子。”張鼉圍不滿的道。
張諶聞言暗自將張柏的名字記在耳中,一旁鐘想解釋了句:“張柏那小子壞的流油,不過因為是平邊王的親侄子,整日里來到府中晃蕩,咱們也不好將其趕走。”
說到這里鐘想怕張諶不明白,復又開口道了句:“是為了王位繼承的事情,平邊王血脈現在已經徹底斷絕了,總有些張家人心存妄想,來到府中閑逛,甚至于京都張家的人,也開始有事沒事來府中串門。”
張諶聞言心中恍然,還是那王位鬧得,不過張諶可以保證,得了血神子改造的平邊王,就算末法大劫到來,也能比所有人都長壽,足以將老老少少幾輩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