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飛花帶著狗爺,一路悄然走出京都,然后二人上了一葉扁舟,姬飛花運轉神通催動扁舟,向著遠方的江河而去。
扁舟行動起來,姬飛花扭頭看向狗爺:“終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此去北地縱使是沒有化解劫數的辦法,若能和他終老,卻也不枉此生。”
狗爺聞言抬起狗爪子扒著蓮子,扭頭看了姬飛花一眼:“你就這么喜歡她?甘愿自己做妾?”
姬飛花聞言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他看過我的身子。”
狗爺聞言看了姬飛花一眼,狗眼睛滴溜溜的轉,卻也沒有打趣,而是將蓮子隨手扔入了口中:“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不過我看張諶那小子是個癡情的,其一顆心思都撲在了鐘想身上,未必會給你機會。”
“喜歡一個人,即便不能在一起,但只要陪在身邊就足夠了。”姬飛花聲音中滿是惆悵。
且說張諶聽聞仆役稟告后,面露詫異之色,他可不曾想起自己在這里有什么故人。
“我倒是不知在北地竟然還有朋友,不過倒可以去見一見。”張諶站起身,向著船艙外走去,一路來到打頭的船只甲板前,遙遙望去就見江中懸掛一葉扁舟,一個身穿藍衣的少女,正站在扁舟上無聊的發呆。
那少女一襲水藍色衣衫,看起來容顏靚麗,好似是畫中人,在其腿旁有一只大黑狗,此時對著大船叫囂:“張諶,你快出來!你狗爺我來了,趕緊出來迎接。”
嘯天神君站在扁舟前,對著大船不斷大喊大叫。
張諶才出現在船頭,嘯天神君眼睛一亮:“張諶,爺爺我來投奔你了,快點將甲板放下來請狗爺我上去,另外再備上一桌好的酒席,狗爺我千里迢迢追了你們一路,都顧不得吃飯,可是要餓死了。”
張諶揮揮手示意張尕其放下甲板,但卻并沒有和嘯天神君搭話,而是目光落在了藍衣少女的身上:“姬小姐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老太師的女兒姬飛花,其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骨肉勻稱好似畫中人,若論容貌不比鐘想差,此時安安靜靜斯斯文文的站在船頭,一雙如水的眸子在靜靜的看著自己。
聽聞張諶問話,姬飛花道:“還不是狗爺,非要跑過來見你,我擔心他的安全,萬一被人抓住燉了狗肉,豈不是誤了性命?為了狗爺安全,所以我不得不跟著他一起來了。”
嘯天神君聞言一愣,扭頭看了姬飛花一眼,眸光中露出一抹驚愕:這小皮娘瞎說,來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不過小姑娘臉皮薄,狗爺倒也沒有拆穿,反而笑瞇瞇的道:“不錯!不錯!老祖我現在實力沒有恢復,外面實在太危險了,如果不找個高手護著,萬一被人燉了豈不冤枉?”
一邊說著話狗爺竄上大船,直接向張諶撲來,欲要竄到張諶的腦袋上,卻被張諶一把薅住脖子抱在懷中。
姬飛花順著梯子登臨大船上,一雙如水的眸子看著張諶:“張公子,不介意我一道去北地吧,我爺爺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打算叫我率領家中一部分精銳前往北地開擴產業,張公子出身北地,對于北地很熟悉,不介意小女子蹭船吧?”
張諶聞言眼睛一亮:“你們姬家想要在北地發展?實不相瞞,我已經掌控了北地平邊王府,平邊王麾下所有的勢力都已經被我掌握,你們幾家如果不嫌棄,不如隨我一道前往北地加入平邊王府如何?”
北地乃是平邊王的領地,雖然有張家率領族人加入,但是相較于整個北地來說,張家依舊太過于薄弱了,根本就難以完全掌握北地,他現在正需要各方英才投靠,如果姬家加入自己的陣營,那對于自己來說簡直再好不過了,對于北地的掌握又強了一分。
況且張家雖然是他的血脈家族,但張諶卻對張家心中暗存戒備,畢竟自己只是依靠黃泉之水掌控了張家,如果失去了黃泉之水的約束,只怕不曉得多少人會心中暗自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自己北地之主的位置未必能坐得穩。
姬飛花聞言眼睛瞪大,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日后小女子和家人可要跟著張王爺混飯吃了。”
對于張諶能掌握北地,控制平邊王府,她雖然心中吃驚,但卻也并沒有太過于驚訝,因為從大黑狗和張諶的關系來看,她就知道張諶的本事必定大得嚇人。
況且當時張諶一巴掌降服尸祖的事情,雖然是隱秘,但卻也在京都上層暗中傳開,張諶有這種本事,能降服平邊王府不是很正常嗎?
至于說之前平邊王府上表請八大家族和大勝王室誅殺張諶一事,此時看來應該是張諶放出去的迷霧,用來攪渾京都的這潭渾水。
張諶與姬飛花落座后,奉上茶水后開始敘話,張諶看向姬飛花:“卻不知老太師等人何在?”
“老太爺乃大勝王室頂梁柱,知曉太多王室隱秘,想要離開大勝王室是不可能,不過我姬家精銳弟子三千人,已經攜帶部分產業,自京都悄然北上,我不過是來打先鋒的,誰知道你竟然將北地掌握在手中,倒叫我少了許多麻煩。”姬飛花笑瞇瞇的看著張諶,好似一只偷到魚的小貓,眉眼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聽聞姬飛花的話,張諶眼睛一亮,姬家能派來北地的必定都是精銳,如果安排在平邊王的領地,必定可以有大用。
張諶一雙眼睛掃過遠方,目光中露出一抹異樣神采:“你盡管放心將姬家子弟帶來,我到時候必定為姬家子弟安排合適的職位,相助姬家在北地扎根。”
“還要多謝你了,我都不知該如何報答你。”姬飛花在一旁道。
一旁大黑狗笑瞇瞇的裂開嘴:“你這小妮子現在最值錢的也就是自己本人了,你不如將自己搭出去,嫁給張諶算了。”
又扭頭看向張諶:“你現在只娶一個老婆,未免有些太少,不能體現你雄性的霸氣,再娶了這小女子剛剛好。”
大黑狗話語落下,姬飛花頓時耳朵緋紅,整張面孔以肉眼可見速度漲紅,心事被戳破那種難堪與忐忑,能將少女的全身都點燃。
張諶是何等人物,立即察覺到了少女的窘迫,輕輕一笑開口化解尷尬:“姬姑娘是何等風華絕代的人物,怎么會看上我?再者說我如今已經有了老婆,姬姑娘豈會與人為妾?”
張諶一邊說著話,開口訓斥嘯天神君:“姬姑娘清清白白的名聲,豈容你這么糟踐?萬一傳出去,姬姑娘怎么嫁人啊?”
聽聞張諶的訓斥,大黑狗看了羞憤欲絕的姬飛花一眼,又看了看張諶,然后低下頭沒有言語,專心致志的扒蓮子。
“這大黑狗,整日里瘋瘋癲癲胡言亂語,你莫要往心里去。”姬飛花對著張諶道了句。
“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瘋瘋癲癲。”張諶笑了笑,為姬飛花倒了一杯茶水,笑吟吟的道:“你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怎么不見鐘想?”姬飛花轉移話題,打探鐘想的信息。
張諶道:“她先我一步前往北地主持大局,北地的事情還需要她主持,不在北地安插一個心腹,我心中放心不下。”
姬飛花聞言點了點頭,張諶所言合情合理,畢竟北地終究是平邊王經營了幾十年的老巢,不安插幾個心腹,派自己貼心的人過去,他也不放心自己諾大的基業無人看守。
二人又談論了一會話語后,張諶安排姬飛花下去休息,然后一個人坐在船艙內規劃北地未來的事情。
伴隨時間的流逝,又過了小半年后,船隊忽然頓住,張尕其稟告:“家主,前方有大戰爆發,咱們是繞過去還是等候?”
聽聞對方的話,張諶面帶詫異之色:“大戰?前方是哪位諸侯的領地,莫非又遭受朝廷的十二階神明血洗了不成嗎?”
聽聞張諶問話,張尕其道:“前面是溫侯的領地,倒也并非朝廷圍剿,而是溫侯在與妖族大戰。”
“竟然到了溫侯領地?早就聽說溫侯將妖族大軍給阻攔住?溫侯怎么有這等不可思議的實力,竟然將銳不可擋的妖族大軍給擋住?”
張諶一直都不理解,溫侯有什么實力面對虎力大仙和妖族的各路高手,要知道就連周求乘都翻車了,十階的溫侯憑什么擋住妖族大軍?
張諶對溫侯來了興趣,其站起身走到甲板處,遙遙就看到遠方有驚天動地的大戰爆發,有大妖法天象地頂天立地,還有妖王拿星摘月,各種神通術法鋪天蓋地浩浩蕩蕩,猶如疾風驟雨一樣,向著溫侯的領地落了下去,但見溫侯領地內有一尊三頭六臂法象頂天立地而起,那法象六只手臂掐了玄妙口訣,化作了一個護罩,將整個溫侯領地都護持其中,任憑外界疾風驟雨,卻奈何不得那護罩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