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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紅塵煉念,新舊絳宮皆入身

更新時間:2025-01-08  作者:是桃花酥呀
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166.紅塵煉念,新舊絳宮皆入身
第167章166.紅塵煉念,新舊絳宮皆入身(8.1K字大章求訂閱)

無相古族,一處玄氣充沛之地。

三名經過千挑萬選的修玄天才來到了此處,他們都是練玄九層。他們對于被選中都充滿了興奮,雖然不知是什麼事,但總不會是壞事。

不遠處虹光飛落,顯出一道白發老者身影。

老者撫須看向三人,和善道:「老夫唐嘯平,紫府中期。」

三名天才急忙拜倒。

唐嘯平道:「今日起,老夫教你們兩門法術,若是能夠成功,你們或許能夠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這第一門名叫《玄山九迭》,這第二門乃是《沉艮連山法》。此兩法的修煉,皆是為了第三門法術.你們可有信心?」

三名天才眼中閃爍著期待且興奮的神色。

他們不僅是天才,而且還是有著家族背景的天才。他們從小受家族底蘊溫養,這練玄九層對他們而言便如飲水吸氣般簡單,縱然是諸多法術也都能遠超同輩學會,如今難得能夠遇到點有難度的,而且還是「能達到前所未有地步」的,他們自然又期待又興奮。

其中一名天才笑道:「唐前輩,我們正愁沒難度呢。」

另一名天才傲然道:「不錯。」

再一名天才則是自矜地笑笑,并不多言,眼中露出思索之色,好像已經在思索著《玄山九迭》丶《沉艮連山法》是什麼類型的法術。

此間,無論是樂觀的,狂妄的,還是冷靜的,三人都無半點浮躁。

他們不僅是修煉的天才,在心性上也是不錯的,否則也不至于能夠通過重重選拔而來到此處。

唐嘯平滿意地點點頭,然后起身踏步,雙手舒展,道了聲:「且看好這《玄山九迭》.」

玄氣隨臂而卷,一迭一迭再一迭,逐漸深沉如山。

青山。

綠水。

良辰美景不虛設,因有美酒,因有一起喝酒的人。

霍伯興舉杯哈哈笑道:「好酒,真是好酒!此等好酒再配上李老板這如水晶琥珀的豬皮凍,實是香極,美極!」

他自前年秋和李老板「不打不相識」后,就慢慢地和李老板成了朋友,兩人時常一起飲酒,看戲,踏青,酒醒花前坐,酒醉花下眠,算是成了無話不說的兄弟。

宋延笑著,也舉起酒杯,和眼前這任俠的劍客碰了碰,然后一同看向不遠處的戲臺子。

戲臺子,設在青山下,遠處有草原的風徐徐吹來,在此春日實是令人心情舒暢。

「李老板。」

「李老板。」

一個個走入的人,向宋延打著招呼。

這李老板仗義疏財丶扶危濟困,在寒煙鎮乃至周邊的名聲都不錯。

沒盤纏的,沒住處的,餓肚子的,只要去找了他,李老板總會解囊相助。當然,若是存了耍詐去的,李老板也不是瞎子,李老板操刀宰豬養出的腱子肉也不是擺飾.

遠處戲臺子上唱的精彩,可唱來唱去,也就是紅塵那點悲歡離合,權力場上那點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更替,戰場上那點英雄事跡.

忽的,一眾人拍手哄堂,嚷嚷著:「好!唱的好!」

賞錢啪啪地往遠落去。

霍伯興抬頭看了眼,嘿然笑道:「這戲看了幾遍了,前面沒意思,苦的很,也就這邊好,那對兒終于是在一起了。那話怎麼說來著?有情人終成眷屬!哈哈哈!」

宋延抬眸掃了一眼。

他發現自己的心境開始變化。

若是從前,他必定渴望著尋一個心上人,無憂無慮地過一生,但如今他已明白,也許那種事只會出現在有著天魔刻意引誘的幻境里,現實中并沒有。

他自飲一杯。

霍伯興道:「老李啊,你也該討個娘子了,孤家寡人的,被窩不冷嗎?」

他眼珠拐了拐,道:「黃老爺有個侄女,年輕時嫌這嫌那,如今雖然二十多,可卻是頗有女人味,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宋延擺了擺手。

霍伯興道:「別啊,老李,那娘子真的很不錯,雖然二十多,但沒有在外瞎玩,身子都好好的。」

他越說越輕,然后道:「那日你拿盤纏送解家兄弟,那娘子遠遠瞅你了,說你雖長了些,但就喜歡你這種豪氣干云的男人。」

宋延放下酒杯,沉默了下。

霍伯興跟著沉默下來。

宋延道:「我有過娘子,但她不在了,現在.我連她的樣子都很難記起。」

他腦海里閃過很多人,從最初的爐鼎丘憐月開始,到苻皇后,到曹玉妝,到小久,安莉,蘇瑤,靈夫人,裴雪涵.

不僅有這些人,還有在苦海經歷別人執念時,偶爾閃過的一些面龐。

那些面龐他好像很熟悉,很刻骨銘心,卻又全不認識。

但這些人都在淡去。

宋延道:「我不想再娶了。」

霍伯興道:「老李,我知道你是個重感情的人,可總得往前看嘛。」

重感情?

他不過是在修煉而已。

宋延淡淡笑了笑,舉杯道:「來!不說了!」

霍伯興長嘆一聲,無奈道:「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喝酒,喝酒!」

一杯烈酒入喉,宋延心底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拿盤纏送解家兄弟,本也就為善而善,可沒想到這份善意卻居然引來了黃老爺家侄女的青睞。

他相信那小娘子不錯,所以.這也算是善有善報麼?

他笑著搖搖頭。

他并不在乎一個小娘子的青睞,但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一念如種,若有回報,便似得了灌溉,這終究讓他有了幾分欣喜之感。

轉眼,又是兩年過去。

這一日,秋雨瀟瀟,凄冷而落。

滿街行人匆匆,傘如船移,漂行殆盡后只剩下青石磚瓦上橫流的雨水。

陡然,那雨水又被靴子踩破。

有身影抓傘闖破雨幕,敲響了寒煙肉鋪大門。

霍伯興喊著:「老李!老李!」

未幾,卻聽吱嘎一聲,門扉開了。

宋延挑燈站在門前,看到熟人,稍稍側身,笑道:「老霍啊,今兒這麼晚了還來找我飲酒?」

霍伯興沉默了下,然后垂首道:「不是。」

宋延問:「那是什麼?」

霍伯興好像沒聽到他問什麼,而是沉浸在自己的節奏中,喃喃道:「那麼晚了,喝酒也不好。老李,你又不肯娶娘子,自己得照顧自己,晚上就不能喝酒!

至于我.

我是來和你道別的。」

宋延懂了,轉身去拿銀子,可沒走兩步就被霍伯興一把抓住。

「你當我什麼人?!」

「我一個人,錢也花不了,不給兄弟給誰?」

「哎,我就是來道別的。

我.我這一去,怕是未必能回來。

西驤王后裔出現了,被大將和江湖勢力扶持,重新上位了。

可前幾年,西驤王的兄弟蕭霸王卻說西驤王后裔暴斃,沒有繼承人,所以取而代之。

黃老爺就是蕭霸王的人,如今這原本的繼承人死而復生,還說什麼蕭霸王是兇手。

蕭霸王自然不認,他不僅不認,還指責那繼承人乃是別有用心之人的陰謀。

兩邊這就打起來了,我是黃老爺的人,我也得出手。

這誰真誰假,誰對誰錯,我也不知道,也沒辦法知道。

可黃老爺供我養我,這種時候,就是我霍伯興拎著腦袋去回報的時候,我就是黃老爺的刀,黃老爺要刀砍哪兒,刀就砍哪兒。

刀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但,你卻有我這個朋友,對麼?」

「不錯!」

劍客爽朗大笑,然后給了宋延一個熊抱,然后轉身,瀟灑地揚手道了聲「走了」,然后哼唱道:「此去生死莫相問,花開濃時一壺酒!哈哈哈」

他唱著唱著,身后傳來喊聲。

「老霍!」

劍客停步,轉身,看向肉鋪宰門里的李老板。

宋延上前,從袖中摸出一瓶酒遞了過去。

瓶是瓷瓶,裝丹藥的那一種,內里卻非丹藥,而是酒。酒以月光草為主料浸泡,還有些宋延自己添加小玄花玄草。這種酒對他而言才算是有點味道的酒,可對普通人來說卻是能夠祛百毒丶復體力丶肉白骨的靈丹妙藥。

宋延把酒塞到霍伯興手上,道:「信我,大戰前飲了。」

霍伯興接過酒,鄭重地點點頭,然后道:「老李,保重!」

「保重!」

秋去,冬至。

蒼山中,尸橫遍野,上覆淺白,怪叫的食腐鳥類已在灰色天穹,黑色枝頭徘徊

陡然,尸體堆中,一只手推攘開壓在身上的尸體,緩緩爬了出來。

霍伯興滿臉血污,披頭散發,左右看看,眼中露出恐懼之色,口中喃喃著:「怪物,怪物都是怪物!怎麼可能打得過那種發了瘋的怪物?」

他腦海中回想起之前和西驤王后裔所派遣部下的交手,臉龐猶有駭色。

那些人身上流淌著火光,力大無窮,快如疾風,悍勇無比,如得神助。

他與其中一人交手,那人明明功夫不如他,但卻靠著力量和速度壓著他打。

忽的,他想起那西驤王后裔。

那后裔乃是一對兒姐弟,長姐自號「赤炎郡主」,傳聞她有著神靈借予的力量,能夠讓手下高手提升悟性,提升實力。

再加上「赤炎郡主」嬌艷的面容丶狠辣的手段,這才折服了一眾江湖之人,并且得到了原本就忠心于西驤王的大將歸心。

「赤炎.火光」

「居居然是真的!」

霍伯興怕了。

他不怕江湖上的刀光劍影,卻對那神秘的力量感到恐懼。

他開始怕死了。

可,誰不怕死?

他已死過一次,已報了恩。

可是,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怎麼又爆發出了新的力量,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霍伯興稍作思索,忽的明白了。

「老李,是老李的酒。」

「老李居然是個異人。」

他大哭起來,可看著眼前的歸途,他卻不敢回去了。

他已經報了黃老爺的恩,他不想再在刀尖上舔血。

江湖情義太過沉重,太過無情,他不想再碰了,他現在只想討個婆娘好好過日子。

立定數息,霍伯興陡然轉身,一咬牙,往山林更深處跑去。

很快,他來到了一個岔道前,正考慮從哪邊走的時候,左側狹路上方忽的滾落了一塊巨石,轟一下擋住了前路。

再前,又是轟隆隆的聲音,顯是遭遇落石了。

霍伯興別無選擇,只能往右邊山路而去。

他并不知道有一道神識正追隨著他遠遠而去,又幫他辨明道路,直到他避開留在山中斬草除根的潛伏敵人,踏向了一處通向「世外桃源般小山村」的道路。

許久,宋延收回神識,站立雪中,心有感慨。

霍伯興因善念而與他相識,與他相交,如今又因他而死里逃生,改變了原有的命運。

一飲一啄,善惡有報,雖非有常,可終究還是存在的。

宋延只覺善念波動越發茁壯,從安莉處得到的善念種子,如今已然生根發芽。

時光飛逝,轉眼又是大半年過去。

這半年里,寒煙鎮興衰變幻。

曾經烜赫一時的黃老爺跑了。

一入夜,家家戶戶都緊關上門。

兵戈殺伐,江湖廝殺,便是不在那「絞肉機中心」,卻也能感受到。

有時候,一覺醒來,打開門,就能看到不遠處的地上躺著尸體。

好點的尸體還是全尸,不好的.則是要麼沒了腦袋,要麼腦袋已經被乾癟了,要麼是尸體被殘忍裂解,林林總總,不一而類,可卻是看一眼都是會做噩夢的模樣。

這讓鎮民們嚇破了膽,可沒人敢亂跑,因為.他們都已聽說周邊城鎮都一樣。

赤炎郡主和蕭霸王的斗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幾乎處處都是他們的戰場。

寒煙鎮這邊還算好的了。

宋延日常做著肉鋪生意,專注制皮,接濟著無路可走的人,給餓漢們一頓飽飯,給難民一點安家盤纏。

「寒煙鎮及時雨李大善人」的名聲也已經在周邊傳開了,這也多多少少成了一道護身符,讓他縱是在兵荒馬亂中也未曾遭遇人禍。

這年深秋,枯葉片片從空落下。

快馬疾馳,從遠而來,騎士敲鑼打鼓,扯著嗓子高喊:「戰爭過去了!逆賊蕭宜之,已然伏誅!!」

「戰爭過去了!逆賊蕭宜之,已然伏誅!!」

蕭宜之,就是蕭霸王。

他死了,那上位就是赤炎郡主和她的弟弟。

家家戶戶頓時開門,看著那騎士,聽著那鑼鼓聲和吆喝聲。

而上任官府的官員則是挑起小鞭炮,「噼里啪啦」地在鎮口炸了起來。

喜慶,和平的氛圍頓時蔓延開來,讓人有一種苦難已經過去的感覺。

可是,每個人心底卻又惶恐不已,因為誰也不知道那位「赤炎郡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西驤王雖是名義上的王。

但這片大地上,眾人聽到西驤王只會想起一個小男孩,或是小少年的模樣。可聽到赤炎郡主,卻會不寒而栗,腦海中浮現的乃是巨大的黑色魔影,因為赤炎郡主伴隨了太多的神話。

她.已經被神化或魔化,讓人敬畏又恐懼。

有人說她和魔鬼做了交易,有人說她有仙人相助,有人說她繼承了某種恐怖法術.

宋延感受著喜慶的氣氛,仰頭看了看凋零的老樹,站在屋舍前繼續做了生意。

忽的,遠處喧鬧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就好像有莫大的力量強制讓所有人閉上了嘴巴。

這力量.叫做權力。

宋延抬首,看到了權力的源頭。

少女騎著高頭大馬,披著猩紅斗篷,戴著猙獰鬼面,而其所到之處眾人跪倒,其馬后則是新上任的寒煙鎮官員。

那官員畢恭畢敬,方才還挺直的腰佝僂的很低,明明是寒秋天,卻是汗水涔涔如雨落,似乎他前方的鬼面少女真是個從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少女騎馬來到肉鋪前。

宋延入鄉隨俗,正要拜見。

少女卻翻身而下,率先拜在他面前,道了聲:「義父。」

宋延詫異地看著她,指著她,道:「你你.」

少女揭開鬼面,露出其后的嬌美臉龐,那雙如寒冰化凍的眸子溫和地看著眼前屠子,道:「鐵妞回來了。」

隨后,她起身,抬了抬手,身后頓時有人將匣子奉上。

她將匣子恭敬遞到宋延面前,道:「這是晴陽城西驤王王府對面的一戶大宅子,侍女仆人守衛,一應俱全,請義父隨我一起離開,鐵妞為您養老。」

而就在這時,人群里似乎有人認出來了,發出低聲顫抖的聲音。

「赤赤炎郡主。」

「她她就是赤炎郡主!」

官員呵斥道:「放肆!」

少女淡淡斜目,掃了一眼,所有人就又安靜了下來。

少女重新看向宋延,恭敬道:「義父,我本名蕭明蓉,當年生死未卜,前途難料,實不想牽連您,所」

話音未落,宋延打斷了她的話,同時把裝著地契的匣子推了回去。

哪怕那地契的價值早已遠遠超過十兩黃金之百倍,他還是推了回去,而只是笑道:「有空,多來看看義父就好。」

兩人對視

蕭明蓉忽的抬手道:「傳令下去,調遣三千兵馬常駐寒煙鎮。」

說罷,她又看向那上任官員,厲聲道:「我義父若少一根寒毛,誅你九族!若平平穩穩,就算你大功!」

那官員嚇得直接跪下。

赤炎郡主威勢太盛。

蕭明蓉看定宋延,道:「義父,蓉兒還有些事要處理,等稍作安穩再來看您。」

宋延笑著點點頭。

他不在乎什麼赤炎郡主的威名,可這種有恩報恩,善有善報的感覺,讓他感到舒服,助他善念再進一步。

秋過,寒冬.

又一年雪落。

宋延才關門,門卻被推開了,黑衣人一沖而入,同時揭開帽兜,露出少女臉龐。

少女喜滋滋地看著他,喊了聲:「義父,鐵妞來看你啦。」

宋延看她裝扮,就知道這小丫頭也是個性情中人,她不想迷失在力量和權力中,所以想來他這邊尋找一點「人性的錨點」。

鐵妞熟練地燒水,宋延則是切了肉絲,在爆炒后開始下面條。

這正是許多年前兩人相處的方式。

很快,面上了桌。

兩人吃了面。

鐵妞洗了碗,水開了。

她將水倒入木盆,蹲下身子為宋延脫下鞋子,卷起褲子,然后為他洗起腳來。

洗著洗著,她輕聲道:「義父和別人不同。

在我成為赤炎郡主后,所有人都是敬我怕我,唯有義父.還以初心待我。

別人都想著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只有義父什麼都不想要。

我累了,所以想來和義父過幾日。

義父不討厭我吧?」

宋延搖了搖頭。

鐵妞從熱水里抬起雙手,道:「這雙為義父洗腳的手,其實早就沾滿了鮮血,沾滿了人命,他們中也有無辜之人,枉死之人。可我無法區分,也無法留手,只能殺殺殺殺殺殺!!!」

她越說越是狠厲,越是黑暗,眼神中充滿了兇戾。

直到一只大手輕輕地撫在了她頭上,揉了揉。

鐵妞才從殺意中暫時脫出,仰頭看向那男人的臉龐。

宋延溫和道:「所以,你現在在做什麼?你不是在盡孝嗎?不是在想著努力讓這片大地安寧麼?這些難道不是善麼?人有惡念,亦有善念,善惡皆有,此方為人。何必為此苦惱?」

鐵妞愣了下,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道:「義父說的是。」

宋延忽道:「你的火,自己沒用吧?」

鐵妞道:「火是我從一異人處所得,那異人自稱圣火教。火種從遠方而來,拜火者可脫胎換骨我自然也拜了,所以才得了火種。」

空氣陡然安靜下來。

宋延道:「別拜了,義父雖然只是殺豬的,可卻也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這種不勞而獲的力量必有問題。」

鐵妞點了點頭。

父女倆相處數日,鐵妞又與宋延告辭。

在這兒她是鐵妞,而一旦離開,她則又是赤炎郡主。

她離開后未久,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寒煙肉鋪中。

那身影肥壯難言,周邊雪花落其身上,就如落于熾鐵,散成蒸汽,但那身影稍稍一斂,一切又如尋常。

宋延回頭,看向喜公主。

喜公主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將兩個儲物袋遞上,甕聲道:「主人,一個裝著龍象九血,都是精血。一個裝著大量玄玉,供您修煉。」

宋延道:「你什麼都不問?」

喜公主道:「寧心老祖特意叮囑。」

宋延奇道:「寧心老祖?」

喜公主道:「寧心老祖和別的老祖不同,她與陰陽玄龍之間有一種特殊的聯系,能認人辨事,知吉兇,卜未來。寧心老祖特意說了,讓一切事莫要多問。」

宋延接過兩個儲物袋,道了聲:「明白了。」

直到此時此刻,無相古族都一直在對他付出,讓他無需自己親自涉險去獲取資源,徹徹底底地跳出了「魔僧的搜尋」而能夠安靜修煉,可謂是雪中送炭。這讓他生出了進一步綁定無相古族的心思。

古族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他身懷無相古族血脈,沾了此族大因果,那不妨再密切一點。

「道侶」兩字,從他腦海里迸出。

五十年后的家族聚會,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給年輕一輩安排道侶。

原本,他是拒絕的,因為他覺得「道侶」需要彼此喜歡。

可現在,他覺得「道侶」未嘗不是「互利」,既是「互利」,又需要多少感情?這種聯姻本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相互體現價值才能牢固。至于欲望,無相古族還怕尋不到女人?

既然這種安排能夠讓他與無相古族的關系更進一步,讓無相古族徹底成為他的盾牌,又何樂而不為?

另一方面,他受了人家這許多好處,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受了便是受了,總不至于拍拍屁股直接走人,該出手時他還是會出手的。

宋延掂量著兩個儲物袋,忽道:「喜姨,轉告一下族長,雪國的火是用來獻祭的,獻祭目標不知是哪個魔怪。那不是用來修煉的。他們最近.相當猖狂,就連我住的地方都已經有所滲透。」

喜公主已經在這男人身上看到了奇跡,再結合寧心老祖丶陰陽玄龍的態度,以及這男人如今在干的事,自己心底早有幾分揣度,不過她毫不在意那些揣度,所以.對于主人此時的提醒,她也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會轉告的。」

喜公主離開后,宋延盤膝而坐,分別取出「龍象九血」。

略作猶豫,他抬手點在了第一瓶,也是最重要的一瓶精血上————帝釋巴象精血。

帝釋巴象,乃是山海妖族的頂級妖族之一。

宋延在成為無相古族族人后,對于這片大陸也有了初步認知。

簡而言之:除卻零零散散的各種如古晉大楚那般的小國,合計九古族,七聯盟。

其中「七聯盟」是指山海妖族的七個「種族聚落」。

之前的倀王虎,多尾狐,食尸狼,就屬于一個「種族聚落」,這個聚落如今歸于「毗藍雙首驕蟲一族」,所以八聯盟也才變成了七聯盟。

但并不是每個種族聚落都是三族,有的甚至有四族,五族。

能夠在這許多種族中成為頂級妖族,可見這帝釋巴象的厲害。

除了帝釋巴象之外,另外幾個頂級妖族分別是:柳蛇,毗藍雙首驕蟲,曾經的倀王虎。

這四大妖族各有特色.

此時,宋延凝視著「帝釋巴象」精血,略作思索,掏出玄玉,心中默運《玄劍經》開始消化。

30年,第一道血徹底融合。

241年,剩馀八道血亦已融合。

新的九宮血浮現在宋延軀體中,瘋狂地反饋著力量,將他這早已堅硬無比的身體繼續鍛造,好似是換了一種新的方式鍛造。

精鋼百煉而出,可宋延這完全是百煉又百煉。

待到九血徹底融合的那一剎那。

宋延長舒一口氣,寒煙鎮頓時迎來了一陣狂風。

宋延掃了眼面板。

境界:古絳宮后期

境界沒變,但他卻感到軀體前所未有的強大。

宋延稍稍想了想,感覺若是再對上從前的章韓,哪怕他不用神魂力量,單靠這身體就能無視章韓的一個個念頭攻擊,直接走到他面前,將其從玄心上抓起,隨意丟開。

同樣,若是他晉升紫府,那麼.他紫府念頭的攻擊力量將會變得恐怖無比,是否直接同階無敵他不知道,但卻絕對是最最頂級的那一批。

陡然,他感到血肉似乎開始了一種怪異的蠕動,好似進入了重組的狀態。

他心念一動,改動身體,使其本來模樣重新變回了真正的宋延。

如今,身體,血液,神魂,又重歸于本來模樣。

他細細感知,又發現這「九宮血」的鍛造體魄方式,其實比純粹的強大法術塑體,要輕松不少,卻也弱了不少。

九宮血只需往外尋找血液,而強大法術所需要的領悟力卻是恐怖無比。

宋延根本無法想像古修士憑什麼要創出這麼難領悟的法術。

難道說,每一個古修士都是悟性非凡的超級天才?

對于現在修士很難的法術,在那時候卻只能算正常水平?

這怎麼可能呢?

他忽的又想:是否是有人因為這種變化,刻意制造「九宮血」新法,降低難度;又或者說是有人擔心古法強大,故意制造了新法?

沒人知道!

宋延不再胡思亂想,他做完這些,感受著自己軀體,忽的心念一動,從儲物空間取出殘缺的「小天道文字——引」的陣紋。

他對陣道理解已經很深了。

原本從未想過的一個主意,此時因為軀體的無比強大而滋生了出來。

如果說.他把這殘缺的「小天道文字」刻在掌心。

然后以掌為陣盤,以五指為陣旗,又該如何?

說干就干

通過智慧嘗試了一番,在確認了可能性后。

宋延伸出左掌,抓出陣紋筆在掌心刻畫了起來。

在許多次嘗試后,九千二百一十三道復雜陣紋緩緩沒入掌心,一股玄奇到了極致的感覺升騰而起。

宋延舒展了下左手,虛握了兩下,陡然注入玄氣。

這一次,雪花未動,只不過這整個寒煙鎮乃至周邊那稀薄無比的玄氣,卻如遭了強大引力,往他方向瘋狂涌來,化作旋渦,環聚于他周身,使得他所在處玄氣從「玄氣稀薄」變為了「玄氣正常」,可別處卻是從「玄氣稀薄」變成了「玄氣全無」。

若是軀體稍稍弱一點,只此一吸就會粉身碎骨。

可宋延先經「一步踏天」鍛體,又受以強大體魄著稱的「龍象九血」鍛體,體魄已經強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同樣的事,別人做了會死,他.不會。

感受著這股力量,宋延忍不住嘴一咧,笑得露出了兩排森然白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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