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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5章 好腦子和威脅我?

  晚上剛剛結束了一天的應酬之后,克利夫蘭參議員從外面乘車回來,他到了家中時,管家就送上來了一杯牛奶蜂蜜。

  杯子不大,里面的東西也不那么多,不過這對剛剛喝完酒的克利夫蘭參議員來說,確實是一個好東西。

  他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仰頭靠坐在沙發上,晚上他喝了不少酒。

  這種需要他喝很多酒的應酬已經不那么多見了,只有處于“劣勢”的一方,才會需要喝更多的酒。

  就像是那些社交場合中的底層和外圍成員,他們想要融入圈子,想要認識更多人,以及獲得更多人的認可,那么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主動過去結識更多的人。

  認識的人越多,他們需要飲用的酒水也就越多,往往活動結束后,他們都會喝的爛醉。

  反倒是那些社交活動中的頭部角色,他們不需要和每個人喝酒,別人端著酒杯過來和他們結識時,喝不喝酒也會按照他們自己的心情決定。

  除了那些爛酒鬼之外沒有人喜歡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特別是克利夫蘭參議員這樣的政客,他需要時時刻刻保持著一個冷靜理智的大腦,才能應對可能出現的一些突發情況。

  但這段時間,他的應酬很多,要喝酒的地方也很多,因為大選將至。

  大選一旦結束之后社會黨拿不到總統連任,實際上也的確拿不到,自由黨那些人為了確保波特先生能夠勝選,他們甚至開始散布“社會黨總統總是勝選是暗箱操作”的謠言。

  這些謠言對于真正的上流社會的人來說,那些管理著大公司的總裁啊,董事會成員或者政客,他們是很清楚的,這些都是假的。

  這些年社會黨的發展明顯是有利于資本的,不像是自由黨那樣強調民眾,他們強調的是國家,是社會,是生產。

  這些都是資本社會和底層民眾需要的,自由不能當飯吃,但是有一份可能不算太好,但能給工資的工作可以。

  聯邦最好的底子就在社會黨時期被打牢,但現在不明真相的民眾居然真的覺得社會黨連任是一個陰謀。

  越是沒有文化的人越是會因為自己被愚弄而憤怒,這就像是你指著一個瞎子問他你手里有什么,你問聾子一加一等于幾讓他回答一樣。

  他們覺得自己被愚弄了,但他們并不是真正的知道他們到底是被“社會黨勝選是陰謀”這個言論愚弄了,還是被自由黨的競選策略愚弄了,總之他們很憤怒。

  而恰恰自由黨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發泄憤怒的渠道,一個窗口。

  一旦自由黨勝選,國會席位調整,就意味著國會內的權力結構會有一些變動。

  現在他們首先要穩定的是多數黨領袖這個重要的職務,不會因為大選改變而發生轉移。

  除了這件事外,還有下一任的參議員人選的傾向性,得搞清楚有那些人不得不離開國會,以及有哪些人會進入國會。

  這對明年新的國會政治舞臺有很重要的意義,畢竟參議員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有欲望,總會有一個能說服他們。

  這些社交都是平等社交,并且在如今的大勢下,克利夫蘭參議員這些社會黨參議員已經不那么的強勢了,所以他需要喝更多的酒來確保大家能更好的交流一些信息。

  喝多了的人總是不舒服的,他路上其實已經吐過了一次,此時喝了一點溫熱的牛奶蜂蜜讓他感覺舒服了不少。

  他靠坐了一會,閉著眼睛,管家甚至都以為他快要睡著了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現在幾點了?”

  管家看了一眼座鐘,“十點多一點,先生。”

  克利夫蘭參議員重新直起身,“湯姆在嗎?”

  “需要我喊他嗎?”

  “讓他過來。”

  很快,湯姆就過來了,他其實已經睡了,管家把他喊醒,他穿上了便裝就過來了。

  “你找我?”

  克利夫蘭參議員點了一支煙,指著對面的沙發說道,“坐。”

  “藍斯那邊的情況解決得怎么樣?”

  湯姆斟酌了一下該怎么說,“事情解決得很完美,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解決了所有人,佩雷斯家族已經被鏟除了。”

  “那個…”,克利夫蘭參議員用夾著香煙的手指向了湯姆,皺著眉頭,表情上帶著一絲思考,“…那個什么逃走的家伙,怎么樣了?”

  “還不清楚,可能要明后天才能知道消息。”

  克利夫蘭參議員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給藍斯打電話,我要和他聊聊。”

  至于藍斯有沒有睡覺?

  沒有人關心這個,比起睡覺,顯然這些正事才是更重要的。

  電話響了一會之后就被接通了,藍斯現在住在舊城市的一家高檔酒店里,他其實也沒有睡覺,正在盤點一些“收獲”。

  “參議員要和你通話。”,湯姆說了一聲,然后把聽筒交給了克利夫蘭參議員。

  “希望沒有打擾到你。”,接到電話之后參議員這么說了一句,顯然他也知道這么晚打電話不太對,這已經是他很委婉的一種表示了。

  一種尊重。

  藍斯笑呵呵的回應道,“我還沒有睡覺,正在整理佩雷斯家族產業的一些情況,你有事情找我?”

  “是的,佩雷斯家族和一些政客有牽連,我想知道現在他們這個老大,那個誰,在誰手上。”

  藍斯從克利夫蘭參議員的聲音里能聽出他應該喝了不少,一個正常人說話和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人說話,在一些停頓和語氣上會有明顯的變化,并且他的語速會顯得更慢一些。

  “你如果說的是鮑勃,那么現在他在羅蘭的手上,羅蘭第一時間就帶走了他。”

  聯邦南方地區的社會黨成員更多,因為在那邊,社會黨發展得更好一點,北方是聯邦最先發展起來的地方,自由黨在這邊的經營得更好一些。

  聯邦中部地區屬于偏自由黨的地方,佩雷斯家族也屬于自由黨陣營,至少表面上的立場是這樣。

  他們背后有所聯系的政府官員肯定不都是自由黨的人,也會有社會黨,但這不重要。

  克利夫蘭參議員沒有說話,而是在思考,藍斯似乎覺察出了他的想法,“要不要我把人從他手上搶回來?”

  這個說法讓克利夫蘭參議員來了一些興趣,“你打算怎么搶?”

  藍斯再次發出了一些輕微的笑聲,就像是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那樣,“干掉他們看守鮑勃的人,然后帶著鮑勃直接離開,把他送到南邊去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

  克利夫蘭參議員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在短暫的思考后問道,“我現在有一個問題,你的腦子有時候比我好用一些,也許你能給我一點建議。”

  坐在一旁本來還顯得有些百無聊賴的湯姆頓時坐直了,他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克利夫蘭參議員也沒有背著他,直接問道,“現在國會的席位即將面臨調整,兩院議長的人選也要進行重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至少有一個議長是自由黨人。”

  “我們在國會中的力量正在萎縮,這不是一件好事,對我們后續的計劃,很不方便。”

  “佩雷斯家族和一些自由黨人有聯系,他肯定掌握著和這些人交易的一些關鍵信息,我在考慮是否需要從他口中挖出來這些證據來。”

  很顯然,克利夫蘭參議員的意思是他們掌握住這些證據,這些有可能進入參議員的政客們和黑幫有利益往來的證據。

  這邊波特先生一直在高呼解決黑幫這個社會大麻煩,那邊自由黨的關鍵政客還和黑幫有利益關系,這就等于是他們打自己的臉,對國會的后續席位調整能夠有一些作用。

  藍斯思考了一會之后說道,“簡單的分析一下好處和壞處。”

  “好處是如果我們抓住了鮑勃,并且能打動他,從他那里拿到這些關鍵的東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這里也有一個問題,一旦我們掌握了這么多的證據,會不會引起這些人更強烈的針對和敵視?”

  “畢竟,參議員你是知道的,如果波特先生的這個去黑幫化整治行動成為了競選中重要的一環,那么這些政客就會把你視作為無法化解矛盾的仇敵。”

  “你掌握著他們是否還能留在政壇的關鍵,哪怕你們達成了交易,保證你不會透露,或者你把這些東西交給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相信你的承諾和你說的這些話。”

  克利夫蘭參議員認真的思考了一會,“你說的有一點道理,可如果我們放過鮑勃,那么我們就什么都得不到,你是怎么考慮的?”

  “是的,如果我們不控制住鮑勃,確實拿不到任何的消息,但是參議員,我們不應該忽略一點。”

  “那就是抓住鮑勃的人是波特先生的人,至少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羅蘭這個家伙是服從于波特先生的人,換句話來說無論羅蘭做了什么,都可以把他的行為和波特先生聯系在一起。”

  “如果我們向外散布一些傳聞,一些消息,比如說…羅蘭已經掌握了佩雷斯家族和一些政客聯系的證據,權錢交易的證據,那么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做?”

  不等克利夫蘭參議員回答,藍斯就主動說道,“如果我是和佩雷斯家族有利益往來的官員,我第一時間就會要求羅蘭把鮑勃移交出來,直接干掉,并且毀掉那些證據。”

  “但是現在如果外面還流傳一個消息,說羅蘭只交出去了一部分證據,他還留下了很多,你覺得那些政客們會怎么想?”

  “這會不會是波特先生的決定?”

  “一個聯邦調查局局長,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他有膽量能得罪這么多政客嗎?”

  聯邦調查局在聯邦政壇中的印象一直不起眼,妥妥一個小丑,以前他們每天調查的就是誰罵了總統,誰在諷刺嘲笑總統,說總統壞話之類的。

  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強力的執法部門,但現在他們突然變得這么強勢,要說背后沒有波特先生的支持肯定是不現實的。

  克利夫蘭參議員明顯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他們會擔心自己的一些丑聞被波特掌握了,如果總統先生掌握了一些我的丑聞,我會提防他。”

  參議員接著藍斯的話繼續往下說,和藍斯說話他覺得很舒服,因為這些結論不是藍斯強行灌輸給他的,是他通過自己的思考能力,自己得出來的。

  就像是一道數學題,有人做了整個過程,只差最后等于號后面的那個數,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寫了出來,這也是一種爽,一種舒服!

  這同樣也是一種交流方面的魅力!

  而且更關鍵一點,鮑勃始終沒有落在他們的手上,人們對他就不會有敵視和猜疑,那么在自由黨那邊出現問題之后,他這邊反而更容易拉攏一部分自由黨官員,和他們在國會達成交易。

  “你有一個出色的腦子和出色的思考能力,藍斯!”

  “這件事交給你去做,做得漂亮點。”

  “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

  藍斯笑說道,“那就這么說定了,我聽說…餐廳有個出色的廚子。”

  克利夫蘭參議員心情不錯,“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把整個餐廳包下來!”

  作為一名參議員,他不需要自己錢就能包下餐廳,只需要稍微向他身邊的那些資本家透露一下,他們非常樂意為他支付這筆錢。

  這件事實際上也在藍斯的考慮之中,有時候這些能掌握別人未來的證據,并不是一個好東西,特別是在自己沒有辦法抗住壓力的情況下。

  放下電話之后他就喊來了大胡子局長,赫爾今天很高興,鏟除了佩雷斯家族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們彼此之間的矛盾已經完全激化,不存在妥協的可能。

  如果佩雷斯家族不完蛋,那么完蛋的就是他。

  好消息是,他不用完蛋了。

  所以即便很晚了,藍斯一通電話,正在享受的大胡子局長就立刻提起褲子來了。

  他的家人的離去確實讓他感覺到了痛苦,但是…這種痛苦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作為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相對來說。

  他在外面接觸到的誘惑比人們想象中的要大,他已經四十多歲了,那些足夠當他女兒的女孩們熱情得就像是火焰。

  在溫柔的享受中他根本想不起那個和他一般大的妻子,還有那個不怎么聽話的兒子。

  他不介意重新組建一個家庭,再生幾個孩子,而且這一次質量會更高。

  藍斯的“警察基金計劃”讓他能夠獲得更多的好處和更多警員的支持,他的地位就會就更加的穩固,并且搭上了藍斯這條線,他也可以算是進入了核心權力圈的外圍。

  就算是最外圍,市長在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動他的位置。

  權力變得更大,口袋里的錢變得更多,同時妻子孩子又痛苦的離開了他,人生三件大喜事突然就連續到來,他都有點承受不了這種喜悅!

  見到藍斯的時候他滿臉都是笑容,一點也沒有因為被打斷就不高興。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他的態度很低,藍斯遞了一支香煙給他,而他也很懂事的拿出打火機,主動為藍斯把他手中的香煙點著。

  藍斯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可以拿開了,伴隨著一陣煙霧被吐出來,他看著大胡子局長說道,“我剛剛和參議員通了電話,聊了聊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提到了你的名字。”

  “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希望你能做好它。”

  大胡子局長頓時更激動了,參議員都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要不是聯邦不流行磕頭,他現在都打算給藍斯磕一個!

  他用力拍著自己的胸口,肥肉并不算太寬松的襯衫下一陣陣震顫,“任何事情,我都愿意效勞,藍斯先生!”

  藍斯很滿意他的態度,笑說道,“這不是一件復雜的事情,你是本地人,你需要幫我散播一些消息,一些真實的消息!”

  很快,大胡子局長就離開了,作為本地的地頭蛇,他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時間里,把這些消息弄得整個城市都在傳。

  第二天上午,羅蘭局長在睡夢中被驚醒,電話鈴聲一直在響。

  他抬起上半身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鐘,已經十點多了。

  昨天晚上他親自審訊鮑勃到深夜,也拿到了一部分他想要的東西,這些東西將會成為他,以及聯邦調查局騰飛的基礎。

  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他直起身搓了搓臉頰,缺少睡眠讓他的眼睛有點疼,他接起了電話,“這里是羅蘭。”

  “羅蘭?”

  “我聽說你從鮑勃那邊拿到了一些你不該碰的東西,你現在最好把這些東西交出來!”

  羅蘭把聽筒拿到了旁邊,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話筒,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來彎。

  “你…在威脅我?”

  他有點想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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