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識別萬物,但信息是錯的 第九十六章 大變,商譽背后的大手?
眼看田林似乎要伸手觸摸山型石雕,周青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田林馬上收了手,汕笑著道:
「周道友不是我玉龍大洲出身,所以不知道我們玉龍大洲對修仙的渴望。」
周青面色稍霽,他把山型石雕收回了儲物袋,道:
「恕兄弟我直言,田道友如今既做了血教徒,再想加入正統仙門恐怕很難了。」
田林道:「我的苦衷若告訴了問道宗的仙師,仙師們會諒解我嗎?」
周青搖頭:「問道宗選徒極嚴,道友還是不要癡心妄想的好。」
他看田林似乎神情蕭索,立刻又補了一句: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問道宗有一個魚長老從不問人出身來歷。若黃道友能打動的了他,進問道宗便不是問題了。」
說完這句,周青咳嗽看捂住了肚子,臉上一片痛苦之色。
「周道友如此重傷,何不先停下療傷后再走不遲?」
這次不用周青說話,車廂外的馬夫已開口道:
「我家公子現在就要往云道長那里求醫呢,若不是先前耽擱了時間,現在已到了云道長家里了。」
馬車終于在官道上停下,這時候那些趕著車的漢子們都上前同周青作別。
原來這些人其實不是周家人,而是同周家一個鎮上的鏢師。
周青此刻到了目的地,但他們還要押鏢前行。
田林幫著車夫著周青下馬,三人一面走,田林一面問車夫:
「那位云道長不過煉氣六層,真能治的了周道友的傷?」
車夫早不耐煩田林的絮叨,忍不住道:「整個平陽縣,能比云道長醫術高明的便沒有幾個。」
官道旁往林中走不過數百步,便有竹林和潺潺溪流,潺潺溪流上架了小橋,連向對岸林中的一座茅廬。
就聽茅廬里一道聲音響起說:
我雖年老了,但耳朵不聾。閣下若真看不上我的醫術,那就把你朋友帶走,讓他去求那些煉丹師救命吧!」
田林自然無所謂,這倒省卻了他親自動手的功夫。
但車夫卻急了,忍不住道:
「云道長不要聽這渾人胡說,我們同他并不相熟,我家公子也深信云道長的醫術,若不然也不會趕來請云道長救命。」
茅廬中這時候走出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他掃了周青一眼,道:
「看你這毒,好像是童家下的一一你,是周家的周青吧?」
周青慘白著臉笑了笑,道:「幾年不見,未想云道長還能認得我。」
老者招手讓田林和車夫換著周青進了屋子,他隨后跟進來后道:
「我怎麼不記得?當年你進問道宗時,誰不說你是天之驕子?」
等田林和車夫將周青放到了一旁的桌椅上后,老者取出銀針走向周青。
他將周青的衣服撩開,緊接著銀針插進了周青的肚子里。
待他把銀針取出后,銀針上已沾滿了黑乎乎發臭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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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銀針上的血,田林咽了口唾沫,老者便扭頭問田林:「你想嘗嘗?」
田林搖了搖頭,老者這才轉過臉問周青:
「我聽說你和童家的那個天之驕女訂了親的,如今看這傷又是出自童家之手,到底怎麼回事?」
旁邊車夫咬牙切齒道:
「那童家小姐狗眼看人低,一聽說我家公子被問道宗驅逐,就立馬上來退了婚。」
老者一面取刀,一面道:
「你周家也算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上門退婚已是無理取鬧,何以還敢出手傷你?以后誰又敢娶她?」
車夫說:「誰叫她有個女師傅?她做了水云宗的弟子,便瞧不上我家公子了;我家公子只說了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一-」
「然后就被打傷了?」
老者笑了起來,聽周青解釋說:
「是她的劍奴傷的我一一那劍奴說乾脆殺了我,也免得等我壯年時回去報仇。」
此時田林看著外面的天色,時間尚還有些早。
老者道:「我現在要開膛驅毒,你們兩個就別在這里站著了,先到外間等候吧。」
田林和車夫拱手離開了屋子,緊接著來到了屋檐下的躺椅前。
他拿起躺椅前放著幾本書,很快找出一本《毒解》來。
云道長的書全是些醫書,并沒有田林感興趣的法術之類的道書。
但很快,田林的目光在「痛心蠱三個字上停留。
他翻看看痛心蠱的煉制過程和解藥配方,若有所思起來。
也在這時,屋子里響起云老道的聲音:
「你們誰來幫我摁住這小子,也不知怎麼的,我已經讓他睡了過去,可他卻有清醒的跡象。」
田林又看了一次天色,按道理距離幻境破滅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啊。
但他很聽話的放下醫書,緊接著推門進了里屋。
看看已經被破膛取腸的周青,田林大步走了過去,
只見周青雖然在昏睡中,可眉頭緊皺理頭是汗。
云老道修為不高,按著周青的肩膀,又同田林道:「快摁住他,等我給他施針。」
田林聽言不再猶豫,一指戳碎了周青的頭顱。
云老道臉色一變,道:「我是讓你摁住他,不是要你摁死他幻境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田林也聽不到云老道在罵什麼了。
他再睜眼時,人已重新出現在了問道山上。
此時,道鐘聲音敲響,天也徹底大亮了起來。
田林看了一眼九十五級上的茍老頭,只見老頭雙眼通紅,肅穆的站著仰頭看向望不到頂的問道山巔。
田林順著他的目光,也望向了問道山的山頂。
他腦子里不由得想起了周青的那座山型石雕。
那山型石雕,同問道山可謂是一模一樣。
而且若說山型石雕是石頭做的假山,那麼邀月宗的問道山呢?
邀月宗的問道山并無鳥蟲,便連花草樹木也毫無生機,完全是人造的自然。
「邀月老祖從滄州回了玉龍大洲,造了這麼大個山型石雕」,想要做什麼?」
「他離開血教之后,加入了問道宗成為了問道宗的一名弟子了嗎?」
這問題顯然沒人回答田林,因為邀月宗的人只知道問道山是邀月老祖造的,但問道山的來歷,至少雜役弟子們不清楚。
「各峰內外門弟子速往月池山聽命!」
就在田林晃神時,伴隨著道鐘的響動,鶴長老的那只飛鶴又開始扯起嗓子喊了起來。
飛鶴不是蠢的,它不敢在問道山上盤旋,只在百花峰上扯開嗓子大喊。
問道山上,田林愣了愣,看了茍老頭一眼后連忙下了石階。
他下了問道山時,看見百花峰處蕭紅的身影出現。
半個多月一過,蕭紅至少表面上沒有了悲戚之色。
但她神情頗為郁郁,同田林道:「這半個多月來,宗門鬧得不成了樣子。昨天我爺爺回來,還在峰里發了次火。
蕭長老發火田林不感到意外,憑蕭長老火爆的性子,哪天不發火才讓田林意外呢。
「師姐也不知道宗門著急找咱們去月池山所為何事?」
田林問了一句,蕭紅搖頭道:「今早我爺爺又去了月池山,我估摸著是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了。只是具體是什麼事兒,我卻不得而知。」
田林心頭也生起陰霾,他捏了捏手里的牌子,這是劉長老給他的。
兩人一路到了月池山上,終于在月池山后山處的悟道場上看到了蕭長老其實邀月宗除了問道山外,所有的山峰都有這麼一處寬闊的悟道場。
田林不知道別的副峰如何,反正他進漣水峰成了外門弟子后,就從沒見過劉長老召集漣水峰的弟子去后山悟道場傳授道術的。
但此刻,月池山的悟道場上雖然坐了七個長老,高臺上又坐了掌門,但這些長老和掌門顯然不是來傳道的。
「弟子大約都來齊了,怎麼不見劉長老?」
高臺上,一身道袍的邢通天開了口,
他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卻都聽清楚了他的問話。
近百個在宗弟子面面相,無人能回答邢通天。
邢通天坐在椅子上,仍只把玩著手里的茶蓋,又問了一句:「漣水峰的弟子都到齊了麼?難道沒有一個人能回答我的話嗎?
田林皺了皺眉,商譽調查商家的事兒所以不在宗,這也就罷了。
但二管事和三管事卻是在宗的,但并不見他們站出來。
迫不得已,田林站了出來道:「回掌門話,弟子昨晚在問道山登山,所以不知道師尊的去向。」
他當然不會把昨天晚上拜訪劉長老的事情說出來,但他確實也沒有撒謊。他昨天后半夜,確實是在問道山上登山。
「哪個弟子去一趟漣水峰?」
掌門問完,一旁的蕭長老忍不住罵了一句:
「還去個屁啊!老劉早知道你這掌門不做好事,他現在肯定已經逃了!
「逃了?」
邢通天冷笑一聲:「宗門逢此大事,他這個邀月宗的大長老怎麼能一走了之呢?派個人去商家堡找商譽,讓他回來查一查他師尊的下落。」
下方,田林心頭一動。
他不知道邢通天為什麼篤定找到商譽,就能查出劉長老的下落。
況且按道理而言,商譽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哪兒那麼大的臉,竟讓邢通天記住他的名字,而且還關注他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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