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 奸奇、帝國總理和欠餉的阿巴頓

　　“嘎嘎.”

　　奸奇發出一陣尖銳的鳥叫，焦躁地將自己的力量延伸到自己領域的每一個角落，

　　水晶迷宮之中那些支離破碎的區域開始不斷得到了修復，來自其他領域們的惡魔一點點被驅逐，

　　但仍有數量不少的區域被恐虐、納垢和色孽腐化玷污，徹底成為了他們的領域，奸奇無法用自己的力量直接干涉那些區域，他必須通過新一輪的偉大游戲來重新贏回那些領域，當然也可能永遠贏不回來，

　　但這些至少還有希望，最讓奸奇感到煩躁的是帝皇占據的那些區域，

　　人類之主用灼熱燃燒的烈焰焚燒了那些區域，將一切化作焦土，只留下純粹的毀滅，

　　那些領域被徹底毀滅了，就像被帝皇之火徹底消滅的惡魔一樣，無論是奸奇還是其他神明都不可能再次占據它們。

　　奸奇大致計算了一下，自己大約損失了近五分之一的領域，

　　變異、畸變和數字三個領域被納垢奪走了大部分，權力欲和自我突破的欲望被色孽搶走，戰爭中的計策則被恐虐掠奪，

　　奸奇的力量一下子極大的衰弱了，

　　一般來說，由于如今的銀河中滿是戰爭，所以四神中的最強者是恐虐，其次是奸奇，第三是納垢，最后是色孽，

　　但如果銀河中出現了巨大的叛亂、變化和變革，那么奸奇就會榮升為第一位，

　　如果銀河中出現大瘟疫、停滯或衰退，那么納垢就會榮升最強，

　　如果銀河中縱欲、饑渴和藝術流行，那么色孽的力量就會極大增強，

　　但現在，此消彼長之下，奸奇感覺自己的力量已經幾乎衰弱到了遜于納垢的程度，只是還強于色孽。

　　這意味著祂很長一段時間里，不得不將注意力更多放在亞空間中，放在偉大游戲之上，盡力收回自己損失的力量，

　　對現實宇宙的關注不得不減少很多，明明如今現實宇宙中正是關鍵時刻.

　　“真可惡啊！藍貍貓！”

　　奸奇面容猙獰，一邊單手舉著啞鈴，一邊嘶啞著聲音罵道。

　　明明只是一個還未真正登上位子的次級神，明明還是半個棋子，居然把他耍到了這種地步，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祂還趁機從恐虐和色孽的手中，占據了一部分關于增肌、健身、鍛煉這些方面的領域，

　　這些領域歸根結底是自我的增強，是對當下肉身停滯的不滿，對血肉身軀變化的追求，

　　奸奇靠著啃食這些區域，占據了它們，勉強彌補了一點損失，

　　只是這也極大的改變了奸奇自身和奸奇的領域，讓奸奇感到了強烈的不適感，

　　他必須用更多的時間來消化那些領域。

　　“你給我等著，你這頭藍貍貓.”

　　奸奇一邊開始保加利亞單腿蹲，一邊恨得牙癢癢得說道，

但偏偏現在祂既要關注偉大游戲，又要忙于消化肌肉、健身和鍛煉這些方面的領域，一時間根本抽不出手來去對塞在物質宇宙軀體中的那頭藍貍貓動手　　甚至奸奇都無法通過馬格努斯和千子來對付周云了，

　　馬格努斯正在帶著他那群體脂率很低的子嗣，在類固醇星球上開始了健身，奸奇無法強行要求馬格努斯放棄健身，追求肌肉的變化，去現實宇宙中代行他的意志，

　　就像是色孽無法讓福格瑞姆放棄縱欲，恐虐無法讓安格隆放棄憤怒一樣。

　　于是奸奇的眼前開始出現命運流淌的痕跡，

　　即便無法自己動手，奸奇仍然可以通過巧妙推動命運的走向，選出合適的棋子來為他來對抗藍貍貓.

　　祂一邊開始雙手啞鈴臥推，一邊在命運中尋找著恰到好處的棋子，

祂很快找到了三個可以利用的老棋子，他們都曾被四神賜福，正好適合被用來對付那頭藍貍貓　　“嘎嘎嘎，這一切都在計劃中！”

　　亞空間，色孽與納垢交織的那部分領域之中，

　　紫金交錯的淫穢欲霧不斷飄動，色孽惡魔們相互炫耀著自己剛剛感染的性病，

　　綠褐融合的復仇毒氣停滯卡澀，納垢惡魔攪動著坩堝培養出全新的性病，

　　這部分領域正是關于性病的，慈父慷慨得用這部分領域來彌補色孽在健身、增肌和肌肉那些領域上的損失。

兩者的意志在這片領域中相互交錯，不斷交流著，對話著　　色孽的意志從寢宮中延伸而出，祂優雅得趴在床榻上，扭動著淫穢又純潔的身軀，不斷享受著新領域帶來的新體驗，

　　這次祂得到了不小的收獲，僅次于連原體都放出去的納垢，心情自然很好，

　　不過色孽也稍稍感到了困惑。

　　“慈父，您為什么要讓我把肌肉、健身、增肌這些領域割讓一部分給奸奇？”

　　“雖然這些領域和祂的契合度不高，會讓他感到痛苦和難以消化，但畢竟是讓他得利了。”

　　色孽舔舐著嘴唇，用柔和的語氣向那位瘟疫之神發問。

　　然而正在攪拌著濃湯的納垢只是呵呵的笑了笑。

　　“一切都是數字命理學的指引。”

　　這位順從著數字命理學的指引，最后收獲最大的瘟疫之神如此說道。

　　帝國總理提瑞恩在過往的這十幾天中一直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這種痛苦是心靈上的，每時每刻都在拷問著他的內心，

　　此前的漫長歲月里，提瑞恩一直覺得十二位高領主雖然人人都有精神疾病，但依舊無一例外是帝國中最優秀的那批人之一，

　　現在提瑞恩覺得，也許有精神疾病正是他們作為高領主的優秀之處，

　　他們怎能在面對那些事情時如此面不改色？如此冰冷無情？

　　審判庭的代表頒布了《爾斯令》，泰拉上的所有正規的武裝力量都被調回了皇宮，駐守在永恒之墻上，而大片大片的城區被完全舍棄了，只給他們保留了法務部的一點警備武裝，

　　這意味著什么，爾斯和提瑞恩都明白.

　　提瑞恩頭暈目眩，他還記得那些向自己發出咆哮的地區長官們，他們浴血奮戰，與那些從泰拉巢都深處涌出的血神信徒們廝殺，

　　他們有的理解《爾斯令》的選擇，有些唾罵《爾斯令》是謀殺，有些指責高領主們只在乎自己的安全，指責提瑞恩就是一個躲在后方的懦夫，

　　無論是諒解還是唾罵，都讓提瑞恩萬分痛苦，感到心臟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但他知曉自己必須這么做，灰騎士、星語庭和審判庭都做出了相同的預言，

　　惡魔即將降臨泰拉，王座岌岌可危，他們必須收縮防線至永恒之墻上。

　　所以提瑞恩幾乎沒有猶豫就在《爾斯令》上簽字署名了。

　　另一件讓提瑞恩感到痛苦，同時也感到猶豫的事情是.原體的回歸.

　　戰斗修女的大修女長莫雯.瓦爾將這個消息帶給了提瑞恩，

　　她宣稱圣哆啦a夢——一位邪神——復活了圣吉列斯和基里曼兩位原體，即將抵達月球，

　　而萬變之主的邪力正在追逐他們，泰拉必須向月球派出增援。

　　這是很困難的，因為他們想要調動的力量同時包括了禁軍、寂靜修女、戰斗修女和海軍艦船，

其中禁軍甚至被《限制令》所拘束，根本不被允許離開泰拉　　除非十二名高領主集體同意，這事根本不可能以符合帝國律法的方式完成，

但支持這件事情的只有審判庭代表爾斯、禁軍統領圖拉真和星語庭代表凱拉普林　　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些王座的守望者們調離泰拉呢？有誰能瞞過其他高領主的視線呢？有誰能操控永恒之門空港和足夠的艦船呢？誰有這么多的資源和政治能力呢？

　　當然是貪婪、腐敗又陰險狡詐的老提瑞恩了。

　　提瑞恩擔心其中有腐化的存在，雖然戰斗修女被腐化是極小概率事件，他對莫雯.瓦爾女士實在是不熟悉，

　　不過他知曉爾斯和凱拉普林的忠誠，更無法想象身為禁軍統帥的圖拉真背叛帝皇，

　　因此在猶豫之后，他還是同意了幫忙，

　　靠著貪污積累下的大量財富，提瑞恩很快賄賂了大批相關人員，悄無聲息地將禁軍、戰斗修女和寂靜修女們送上了月球.

只期望帝皇保佑他們的靈魂，也保佑他自己的提瑞恩蟄伏在自己的小房間內，身邊只有自己的助理潔姬陪伴，希望能規避掉那些泰拉上越來越多的瘋狂之事　　光————

　　光芒撕裂了泰拉的云層，這是提瑞恩近兩百歲的生命中第一次在泰拉看到浩瀚無垠的群星，

看到了那些屹立在軌道之上的低空防御平臺，看到了碩大的虛空船塢、看到了帝國之拳的旗艦山陣號以及看到了那一輪蒼白的、巨大的、猙獰的月球平常泰拉的天空都被濃濃的云層覆蓋，這是提瑞恩從未在泰拉上見過月亮現在，仿佛有一雙充滿力量的肌肉手臂從月球上伸出，震碎了“王座在上，帝皇保佑—”潔姬站在提瑞恩的身邊，和他一起透過那個小小的窗戶看向窗外的月亮　　“不！”提瑞恩迅速升起了一種不詳的感覺，他急匆匆拉開潔姬，同時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莫雯.瓦爾女士是對的，月球上的確正在爆發戰斗，褻瀆的力量正在侵染地球的衛星，

　　猩紅的邪光不斷在月球上閃爍變化，丑陋又充滿著腐化的氣息，

　　但隨后是藍金交錯的秩序光芒開始和猩紅邪光碰撞，不相上下。

　　提瑞恩的心底里生出了恐懼，但又同時升起了一點虛偽的希望，

　　很快提瑞恩就收到了更多來自月球的信息，

月球的蓋勒讀數嚴重超標、數個強大的靈能個體正在碰撞、月核的地球化引擎莫名啟動、禁軍正在展開行動　　還有內務部總長伊爾圖.西莫特里恩的命令，他顯然猜到了是提瑞恩給禁軍、戰斗修女和寂靜修女的行動行了方便，

　　他在通訊中大罵提瑞恩的獨走是一種背叛，他要求即刻調動星界軍前往月球，同時對整個皇宮進行封鎖，禁止任何來自月球的艦船降落，

　　提瑞恩不好確實伊爾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的命令和其他高領主的相互矛盾.如今恐慌、混亂和狂熱正在皇宮內爆發，一切都很混亂。

　　“我要前往月球。”提瑞恩重重靠在椅子上，向潔姬說道。

　　潔姬似乎被逗樂了，她的表情像是在問提瑞恩：他這樣一個又老又胖的男人能做什么呢？

　　“我能讓泰拉的大門打開或關閉，我能制約星界軍讓他們站在對的一邊，如果奇跡真的存在，我能幫助那兩位很快地掌握泰拉的政治情況，獲取最高的權力，幫助他們前往王座庭.”

　　提瑞恩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仿佛自己都沒有了底氣，

　　這些他的確都能做到，但那兩位又如何能做不到？

　　神之子嗣的才能遠超于他這個又老又胖的男人。

　　“我一定要去.我受夠了，我看著所有人前往戰場，而我只能一個人躲在安全屋里瑟瑟發抖。”

　　“至少讓我做點什么吧。”

　　“你可能會死的。”潔姬盯著提瑞恩，語氣中帶著警告說道。

　　“哈，那我的確也活夠了。”提瑞恩忽地升起了火氣，忍不住吼道：“我不能只送別人去戰場上送死。”

　　潔姬看了一會提瑞恩，最終她帶著些許瘋狂地笑出了聲，

　　也許不光是潔姬，提瑞恩自己的身上也帶著一些瘋狂，他們的精神都快到極限了。

　　“那就去吧，我們一起。”

　　于是提瑞恩和潔姬乘上了前往月球的虛空艦，在路上他們的確受到了阻攔，也許是內務部總長伊爾圖的封鎖令已經開始執行了、也許是其他高領主開始做出應對，

有許多虛空戰機試圖截停提瑞恩　　但身為帝國總理的提瑞恩總是擅長高效解決問題，他選擇和那些戰機的駕駛員們聊一聊，

　　聊一聊身為帝國總理的他，能有多快讓一支殺戮小隊定位到他們的家人。

　　于是提瑞恩很快抵達了月球的表面之上，

　　但他來得還是有些晚了，

　　火星的機械修會已經抵達了月球，那些身形龐大經過了諸多改造的賢者們正在月球上漫步。

　　還有帝國之拳，那些橙黃色動力甲的戰士們正在環形山的四周構建起堡壘，似乎要保護環形山底的那個異形造物拱門，

　　提瑞恩還看到了活圣人賽勒斯汀，那身影幾乎和國教壁畫上的一模一樣，神圣而美麗，莫雯.瓦爾女士正在虔誠地和她交談.

　　但提瑞恩都沒有停下腳步，他只是帶著某種執念般地向前蹣跚著腳步，直到看到了那兩個充滿榮光的身影，

　　提瑞恩幾乎無法確定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看著一團藍金色的秩序風暴和一場悲傷又偉大的犧牲，

　　幾乎是在半分鐘后，提瑞恩才真正認出了那兩張他自孩童時就被要求記住的面孔.

　　“帝國元老院總理大臣。”最先注意到提瑞恩的是那尊身著藍金色動力甲的理性存在，

　　他看到了提瑞恩衣服上展示官階的標志，用高哥特語將之念出。

　　而那位金色的、猶如天使一般的存在也注意到了提瑞恩，大天使向提瑞恩微笑著點點頭。

　　一時間提瑞恩內心的那些瘋狂和痛苦都被壓制下去了，那些來自亞空間的褻瀆污穢聲音幾乎消失不見.除了那個贊頌哆啦a夢的歌聲之外。

　　但提瑞恩沒有在這里看到什么哆啦a夢，沒有看到腐化的痕跡，他狠狠松了一口氣。

　　“基里曼大人，圣吉列斯大人。”

　　提瑞恩雙膝跪地，虔誠叩拜，淚流滿面：

　　“您真的回來了，純潔的、不受污染的歸來了。”

　　“沒有如他們宣稱的一樣，被那邪神哆啦a夢腐化————”

　　聽著提瑞恩的話語，基里曼伸出到一半、想要將他扶起來的手僵在原地。

　　圣吉列斯的臉上也劃過了一絲為難。

　　然后正在和禁軍盾衛連長瓦雷利安交流的周云彈出了頭來，好奇地詢問道：“有誰找我？”

　　提瑞恩本能看向了周云，他注意到了周云肚子上的口袋，從那些星語通訊中流傳的傳言中，提瑞恩聽說過那個口袋，

　　而且而且提瑞恩隱隱約約看到了，在那個看似凡人的軀體之內，擠著一直龐大的、充滿恢弘神性的藍色貍貓，

　　那個貍貓的圓手中延伸出兩條絲線，連接在兩位原體的身上。

　　—”提瑞恩一口氣沒傳過來，兩眼頓時翻白眼，直愣愣躺在了月壤之上。

　　“藥劑師！！！”

　　“快來一個藥劑師！或者蕾娜以外的靈能者也行！”

　　“帝國總理大臣他又倒下了！”

　　“阿巴頓。”

　　冰冷中帶著若有若無憤怒的聲音在漆黑的艦橋中響起，

　　阿巴頓兩眼一翻白，差點直接倒過去，

　　他的萬古老兵加斯特林終結者部隊又又又一次被砍翻了。

　　沐浴著鮮血的斧頭嗡嗡嗡的旋轉著，與惡魔融為一體，猙獰又可怖，

　　即便是加斯特林終結者的厚重裝甲，在那把曾經屬于原體的鏈鋸斧之下也顯得不堪一擊。

“卡恩！你怎敢對戰帥　　—”阿巴頓的親衛隊長、絕望使者總指揮法庫斯.凱博發出了怒吼，

　　他舉起了手中的爆彈槍，

　　但還沒有等他開火，他的腦袋就在鏈鋸的轟鳴聲中飛上了天空。

　　“阿巴頓。”卡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鼓點般跳躍在阿巴頓的心頭，

　　倘若阿巴頓沒有身上這些傷，倘若他還處于全盛狀態，憑借魔劍德拉尼科恩可以不懼怕卡恩，

　　但現在不行了，現在的阿巴頓頂多能全力戰斗幾分鐘，對付對付手下那些混沌領主還湊活，但對上卡恩.

　　就算是年輕時候的西吉斯蒙德也不敢說自己能在幾分鐘內戰勝卡恩。

　　“你到底想要什么？卡恩！”阿巴頓驚懼地吼道。

　　“復仇，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卡恩沙啞著嗓子，緩慢地向阿巴頓說道：

　　“我本想邀請你一起的，但你太怯懦了。”

　　“現在，支付我為你而戰的報酬吧。”

　　“你難道不能顧全大局一些嗎？！”阿巴頓憤怒地吼道：“為了區區仇恨，你就背叛了血神，現在又背叛我的事業？”

　　在亞空間中的戰爭結束后，卡恩找上了阿巴頓，要求阿巴頓支付他的報酬，

　　阿巴頓當然不愿意為了一場失敗的戰爭支付報酬，更不愿意放走卡恩這個寶貴的戰力。

　　然后卡恩這個行動上的屠夫用殺戮表達了自己對欠薪的抗議。

　　“這就是你放任艾瑞巴斯殺死洛肯的理由？”

　　加維爾.洛肯，影月蒼狼第十連連長，阿巴頓的誓言兄弟，

　　早在大叛亂發生之前，卡恩、安格爾.泰、西吉斯蒙德和洛肯就在競技場中締結了友誼，

　　他們是朋友，是留著不同血液的兄弟，只是西吉斯蒙德和洛肯選擇了忠誠。

　　西吉斯蒙德死于阿巴頓之手，卡恩并不憎恨，因為那是一場充滿榮譽的戰斗中決出的勝負，西吉斯蒙德雖敗猶榮，

　　但洛肯是死去艾瑞巴斯的偷襲，卡恩憎恨，像洛肯那樣的人物不該這樣死去，也不該死于艾瑞巴斯這種小人之手，

　　更令卡恩憤慨的是，當時阿巴頓就親眼見證了洛肯之死，卻毫無作為。

　　“我憤怒了！”阿巴頓立刻反駁道。

　　但這樣蒼白無力的回應只讓卡恩覺得可笑，因為阿巴頓憤怒了一下后什么也沒做，

　　“那不是憤怒，那只是怯懦。”卡恩評價道：“如果憤怒，你就該當場殺了艾瑞巴斯。”

　　“洛肯是敵人！”阿巴頓咬緊牙關反駁道。

　　“更是你的兄弟。”卡恩搖了搖頭說道：“用刀劍辯駁，然后用刀劍給予他榮譽之死，這才是你該做的。”

　　“你不該讓艾瑞巴斯這樣的畜生奪走洛肯的生命和榮譽，尤其是用卑劣的偷襲，你讓洛肯.不，你讓荷魯斯和他的所有子嗣之榮譽受到了羞辱。”

　　“不過現在為時不晚，和我一起去殺了艾瑞巴斯吧，我們一起用復仇洗刷掉洛肯.也洗刷安格爾.泰遭受的羞辱。”

　　“復仇結束之后，倘若我還活著，我愿意為你服務，直到斬下一位原體的首級。”

　　阿巴頓的瞳孔微微震顫，卡恩開出的價碼的確讓人心動，

　　但阿巴頓還是搖了搖頭：“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卡恩沉默無言，與那頭惡魔融合的他能很清晰的感知到亞空間的存在，

　　他能隱約察覺到，阿巴頓的心智剛剛似乎被操控了，是萬變之主嗎？

　　“那就支付我的報酬吧。”卡恩看向阿巴頓的目光一時間有些可憐。

　　阿巴頓咬牙切齒，他環顧四周，知道自己現在沒辦法拒絕卡恩。

　　“你要什么？”阿巴頓詢問道。

　　“我知曉你和阿爾法們有合作。”

　　卡恩低語般詢問道：

　　“告訴我，九頭蛇的腦袋是否伸進了泰拉，伸進了皇宮之中，盤踞在那些官僚的身邊？”

　　“那些阿爾法瑞斯的子嗣們，他們是否有辦法將我帶入皇宮？”

　　請：m.badaog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