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埃及宣布全境大基建?”
“包括但不限于修建大型階梯神廟、市內河流、巨型坐像.”
“同時,對各階層的服飾也將出臺相應的規定,要求全體埃及國民注意著裝——”
放下手機,穹妹轉頭看向辦公桌后面的悠。
“這肯定有問題!”
“嗯,一目了然的事情。”
心知肚明的悠指了指穹妹的手機,
“短短幾天之內,埃及政府如此大規模的更換信仰、只有一種可能。”
古埃及超凡降臨了!
埃及政府滑軌,
“周圍的國家肯定會驚恐不安吧?”
關于埃及的變故,相隔萬里的悠能夠‘猜’到;其他國家也不是傻瓜,自然能夠想到這一點。
阿拉伯聯盟痛失駐地!波斯想要扛大旗,又沒那個能耐;加上古埃及曾經和周圍的國家幾乎都有仇,那片區域只怕是人人自危。
“能搞出這么大的陣仗,鬼級嗎?”
“那可不一定,”
對于穹妹的判斷,悠摸了摸下巴。
不過不管是鬼還是什么,對那片區域來說都是降維打擊。
大國們好歹從島國、非禮賓海域分了一杯羹,雖然也有像英吉利這樣被揍得差點滅國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零星的虎級高手也漸漸出現,特別是這一次‘拳皇位面’災害,更是收獲不少。
因為某位‘魔神’以環保為己任,并不像‘天’那樣打起來不管不顧,所以沒有造成什么余波。
什么?你問生活在大毛遠東、以及阿拉斯加的人?
哎,有些犧牲是難免的。
何況除了倒霉的位于‘切割線’上的人,
其他人隨著大陸一起升入萬米高空,現在正在和巨型昆蟲們愉快的玩耍,這不是還沒死嘛!
事實上,收到求援信號的大毛,正在積極的往空之大陸派遣軍隊;說是救援居民,但趁機捕捉巨型生物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當然,如果不小心惹來了‘八杰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除了這座空之大陸外,還有那些格斗家!
在眾多國家聯合聲討下,伊織一華不情不愿的釋放了那些‘外國’格斗家。
這些格斗家立刻被對應的國家寶貝的護送回去,奉為座上賓:什么?比賽打死人?多大點事情!什么?想要組樂隊,全國的音樂家任由挑選!只要不反人類,什么要求都好說 各國驚喜的發現,這些格斗家一個個道德水平高得嚇人;
而且不等他們開口,就紛紛開宗立派、收徒教學,毫不藏私,瞬間在全球掀起了一陣‘習武’風潮。
生命不止,戰斗不休,這個某人偷偷加入的‘思想鋼印’,幾乎刻在這些格斗家的靈魂中:何況這個時代,不戰斗也混不下去。
然而‘不湊巧’的是,中東那片區域沒什么格斗家。
何況就算有,
也不可能擋住那位大祭司。
“總之,那是萬里之外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系。”
東京到開羅的直線距離約為9500公里,那位大祭司想要打到島國來,需要打穿中東、波斯、巴拉特怎么想都不可能。
何況悠很清楚,不管是大祭司背后的‘神’交給他的任務,還是他自己的私心,都不可能跑這里來。
“埃及神系的主旋律是‘輪回’,那邊很快就會熱鬧起來。”
“我們只需要看戲就行,”
“神系的主旋律?”
聽到這個詞語,不僅僅是穹妹,跑這里來玩的一葉和小瑛都豎起耳朵。
“嗯,你們可以看做是某種‘風格’、或者說‘規則’。”
為了便于解釋,悠豎起一根手指。
“比如島國,”
“神系的主旋律就是‘萬世一系’和‘宅’。”
島國不僅神明宅、皇室也全是宅,甚至就連國家都非常封閉:如果不是‘黑船’來襲,能閉關鎖國到天荒地老。
又比如北歐神系:榮譽的戰斗、以及諸神黃昏不可避免;
波斯善惡雙神糾纏‘二元論’,
至于希臘神系?
大約就是宿命和‘銀趴’了。
“而埃及神系的主旋律就是‘輪回’。”
“生與死,太陽和黑夜,是埃及神話中重要的一部分。”
即便是號稱創世神的‘拉’,也會因為黑夜的到來而實力大減,這就是埃及神話的核心‘輪回’。甚至將這個概念擴展:
“古埃及的衰落,也是一種輪回。”
“也就是說,現在埃及的崛起是注定的?”
對于穹妹得出的判斷,悠只是無所謂的攤開雙手。
“這就很難說了,畢竟——”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埃及神系。
開羅,
往東45公里,新城區。
這里被稱為‘新開羅’,是埃及政府為了解決開羅市人口過于擁擠的問題,直接在沙漠中新建的一個片區。
已經修建了十年,雖然政府部門都紛紛搬遷到這邊,但是兩千萬開羅人還是擠在尼羅河旁的‘老城區’,不愿意搬遷過來。
但是現在,在機槍和坦克的‘幫助’下,大量人流開始向這邊流動。而且這些人都穿著古樸的白袍、長裙,乍一看仿佛什么大型古裝劇拍攝現場。
然而能夠在這個時候‘響應’政府搬遷的,實則都是公務員、有錢人、以及某些消息靈通之人。
簡而言之,都是‘精英’階層。
“總統閣下,世界上并不只有‘九柱神’。”
在新的政府大樓中,一群人憂心忡忡的向一副古埃及貴族造型的總統進言。
“如果真主歸來,我們又該如何自處?”
其他國家只是從報道上看個熱鬧,但是對于生活在這個國家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塌了!
念叨了一輩子的經文被拋棄,天天去做祈禱的寺廟要改建,甚至就連西裝都不能穿——他們這些精英也不是什么死腦筋,并不準備用生命去捍衛‘信仰’。
但如果‘真主’回歸,他們現在的行為.
“先生們,有人認為我們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坐在總統辦公桌后的人站起身來,一身黃金寶石裝飾、仿佛什么暴發戶。
古埃及的主神是‘太陽神’拉,凡是與太陽和光相聯系的東西,都有一定的美感和美的價值:貴金屬、寶石、明亮閃光的眼睛,都被看成美的對象。
所以古埃及的貴族,全都是‘金閃閃’并非炫耀,而是信仰下的審美觀。
“現在不是政治談判,不是互相妥協。”
總統抬手指向窗外:原本準備作為‘新開羅’地標建筑,占地面積45萬平方米的大清真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座金黃色的巨型金字塔,能夠瞬間做到如此翻天覆地變化的,當然是某位大祭司的手筆。
“先生們,看看窗外,這就是我們眼下的處境!”
兩頭下注?
留下一部分人信仰真主?
想要做墻頭草,也要有頂住狂風的資格:以那位大祭司表現出的實力和.狠辣,屠光這座兩千萬人的城市,也不是做不出來。
“一切命令都是由我所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所有神罰由我來背負!”
“你們——”
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埃及總統平靜的說下去。
“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先生,您是這個國家最偉大的人。”
“向您獻上最崇高的敬意。”
既然總統都這么說了,在場的官員也只能躬身領命。
現在這個時代,可不是隨便拿‘神’名義起誓的從前;如果‘真主’有一天歸來,眼前的總統必定要生不如死。
但他依然選擇背負一切,讓眾人唯有敬佩。
“也不必太過沮喪,”
確定下未來的基調之后,總統看向那座巨大的金字塔:塔尖上璀璨生輝,赫然是一枚足球大的鉆石!
在陽光下,這枚鉆石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正符合古埃及的審美。
以及,在金字塔下方,一群牛羊正被驅趕而來。
“我們的那位阿米爾祭司,即將展現‘神’的偉力。”
“阿米爾大哥,你您真的成為了超凡者?”
一名披著黑色長袍的女孩,猶豫的再次試圖確認,被旁邊幾名少年少女不悅的開口打斷。
“法蒂瑪,你在質疑什么!”
“我不是”
女孩下意識的一縮肩膀,對她來說這一切都太魔幻:驟然被警察從難民營帶到五星級酒店,美食、泳池,還有一群人精心服侍,這一切都是因為阿米爾大哥成為了超凡者.
“不要多想,我的確是超凡者。”
同樣換了一身古埃及風格,黑色祭司長袍的阿米爾抬手安撫同伴。
實際上,其他的人同樣緊張:他們都害怕現在享受的一切只是虛幻,又會回到那個朝不保夕的難民營。
“很快,你們也會成為超凡者。”
那位大祭司伊莫頓還在閱讀自己的記憶,而阿米爾在征得對方同意之后,開始實驗這本‘黑暗角斗書’上的魔法。
如果他的實驗能夠成功,那么自己的這些伙伴也能成為超凡者。
“阿米爾閣下,一百頭牛、一百只羊、一百斤小麥。”
一名中年上將走過來,恭敬的請示。
“已經準備就緒。”
“好,”
轉頭看向這些被驅趕而來的牛羊,以及堆放好的小麥,阿米爾將手中厚重的巖石書籍攤開。
“發動·獻祭的儀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座祭壇憑空從腳下冒出,無數游動的‘象形文字’一圈圈的擴散而出:牛羊不為所動,但是那些驅趕牛羊的軍人紛紛瞳孔收縮、肌肉繃緊。
如果不是軍人‘聽命行事’的條例,刻在骨子里,他們幾乎就要轉身逃跑了。
眼前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東西,而且那位少年祭司剛才:
說了‘獻祭儀式’對吧?!
不管他們怎么想,阿米爾已經開始發動儀式魔法:
“杜阿特的門扉之主,秤心的持守者!
以圣油涂抹雙目,以沒藥浸染此心,
吾等奉上黃金之麥與赤晶之血,
愿您的狼首垂視,令瑪阿特的天平向此身傾斜!”
隨著阿米爾的吟唱,這片區域驟然一暗:分明是陽光普照,卻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仿佛死亡輕撫、又像萬物歸寂、令在戰場的眾人、牛、羊全都一頓。
“接受這叛神者的心臟——
碾碎您爪下的陶輪,
重塑為不懼賽特的軀殼!”
任由巨大的石質書籍飄在面前,阿米爾拔出祭祀小刀,劃過自己的掌心。
隨著掌心一滴鮮血落下,一陣陰風刮過,在‘咩’和‘哞’的哀鳴中,被趕到這片區域的一百頭牛、一百頭羊紛紛倒下。
這些動物快速的干扁下去,不過是短短幾秒,就變得猶如沙漠中的干尸一般。
相對應的,阿米爾面前落下的血液,散發出赤紅的光芒;
猶如紅寶石般耀眼奪目。
咕嚕,
目睹這滴血液,
在場響起了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
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難民少年少女們,也生出了一種本能的渴望:吞下這滴血液!
“接下來,”
阿米爾目光掃過那些雙腿顫抖的士兵,目光落在了中年上將身上。
“這位先生,要試一試嗎?”
面對少年祭司抬手示意,上將臉皮顫抖,最后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
“好!”
十幾秒之后,
“力量?!超凡的力量!!”
如同任何一個剛獲得超凡力量的人那樣,吞下血滴的中年上將陷入了狂喜:這種仿佛一拳能打穿沙丘、追上狂風的感覺,任何一個體驗過的人都不可能保持冷靜。
“成功了,”
沒有去管欣喜若狂的上將,阿米爾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小伙伴們。
“你們要不要也成為超凡者?”
一片瘋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