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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顧陸和國足

  .la筱筱會感到不舒服,還有個原因是,歐維幾周前因為不懂電腦被工作幾十年的建筑公司辭退。

  半年前,妻子索尼婭患癌癥離世,這是他唯一的親人。因為母親八歲時去世,父親在他十六歲時去世,更沒有什么兄弟姐妹。至于孩子?唯一一次懷孕,一場車禍讓妻子流產,且下半身癱瘓。

  如此背景之下,歐維想死有錯嗎?為什么上天(作者)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

  筱筱有點生氣,更生氣的是她看完之后跑到互聯網上,發現評價都是:“尸斑都淡了很多”、“太美好了啊,過于美好不真實了”、“一本讓人感到安寧的書”、“顧陸的文筆總是那么細膩”…

  更讓筱筱不高興的是,網上都找不到和她想法類似的。

  這種環境下筱筱感覺孤獨,emo情緒升起,她大腦中甚至出現了不好的想法。

  下一秒感覺有東西在扒拉她的襪子,緊接著就是喵喵叫喚。

  家里養的一只貓,是小區里被遺棄的布偶貓。就布偶這類寵物貓,被棄養基本就是涼涼,只是時間問題。

  自己都快養不活的筱筱,腦子一抽,就把布偶貓撿回家了,取名為“大大”。真就很大一只。

  “干什么,別咬我襪子…”筱筱話音未落,就聞到了一股子臭味。

  趕緊的掀開貓咪的尾巴,看看是不是沾染了便便。

  沒有!

  正在筱筱松一口氣之時,眼睛瞥見了一坨黑漆漆的便便,正悄悄地躺在貓砂盆旁邊。

  “啊啊啊!”筱筱抓狂了,“大大,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教了你好多次,為什么非要拉外面。”

  她上網搜索過,同是養貓的小伙伴給出的方案是:我們布偶貓是這樣的,智商不行,就只能拉外面。

  待筱筱靠近,更絕望的事發生了,這布偶貓拉外面,還把鞋子拉過來蓋在上面,想把屎粑粑埋起來…

  當場紅溫,筱筱想抓住對方教訓一頓。

  可布偶貓只是傻,又不是殘,見勢不妙,一溜煙地竄到了沙發底。

  本來就夠累了,蠢貓還一點也不省心。筱筱真的快破防了,收拾干凈地上的便便,再去廁所將拖鞋洗干凈。

  忙活下來,已是凌晨兩點多,筱筱累成死狗了,好像一癱爛泥鋪在沙發上。

  “還過來舔,舔什么?”筱筱瞅見蠢貓還來蹭自己,一把抓過來,各種rua。

  也不知道生氣是被疲憊消解,還是被賣萌的貓咪消解,反正筱筱精神好多了。

  就這么躺著,看著自己的小窩——這是她畢業后,沒從家里要錢,靠自己租的小屋。

  小冰箱是靠近客廳的,因為她不在家里做飯,冰箱一般用來放零食和水果,客廳看電影時,拿取方便。

  茶幾上小狗尿尿的加濕器是她自己上網淘的,看上去就很好笑。

  書架放著很多谷子是她省吃儉用買的。

  床頭柜放著的《高等數學》,是實在睡不著時的催眠書。

  等等,雖然是租的,但住了三四年,已經是筱筱的模樣了。

  “我家真的好溫馨啊,和互聯網上那些博主的家五五開。”筱筱露出了笑容。

  難得的笑容,這幾日她都愁眉不展。

  “老娘還沒有享受到呢,死什么死,鬼扯!”筱筱彈跳般從沙發上坐起。

  因為太激動,沒注意到,揮動的手臂把茶幾上的書本,摔在了地毯上。

  毫無疑問的,明天起床手臂上又會出現青紫。

  “一個叫做歐維的男人想要活著啊!”筱筱看著這本書,發現叫這個書名更合適。

  很突然的,筱筱看這本書的視角就變了。

  如果真想死,那么什么事也阻止不了。很多想要死亡的人,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沒錯,歐維被開除之后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新搬來的鄰居,以及老鄰居的孩子,還有被丟棄的流浪貓,都是一次又一次在給歐維活下去的理由。

  [大大別拉屎了好不好:一本充滿憂傷,但又確實治愈的文章。半截尾巴,一只耳朵,身上的毛東少一塊西缺一塊,好像是被誰揪過。書中對歐維救治的貓咪描寫,或許這只被欺負的貓咪,也是歐維的寫照。]

  怎么說呢,筱筱這網名有點東西,因為她是會看同人文的。不過現在寫同人文的太太啊,胡亂用標簽,讓筱筱經常會看到不想看到的內容,所以網名一語雙關。為愛發電寫同人文的作家可以稱呼為太太,也可以稱呼為大大。

  大概第二天,王海樹收到一個分手的消息。

  什么鬼?王海樹當即回應:[你自己不開心,把脾氣撒在我身上干什么。分手——我又沒有犯錯。]

  而對方的回應讓王海樹更是滿頭問號:只是突然感覺我的小房間很漂亮,哦對了,還是要感謝你,《一個叫歐維的男人決定去死》是一本治愈好看的書。

  好看還分手?王海樹感覺就尼瑪離譜。

  正所謂情場失意,戰場得意。微博的兇險程度,憑什么不是戰場呢?

  王海樹不知道的是,他的ID活蹦亂跳的猴出名了,因為他和出版總社官微的對話,被各種截圖轉載。

  他小小的出名了。

  國內網友都知道顧陸牛掰,但具體多么牛掰是模糊的。

  畢竟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顧陸”是傳說中的人物,即便是看百度百科的資料,感覺也是籠罩著一層迷霧的。

  當下迷霧散去了許多。

  “尼瑪——好像莫那個都沒這個待遇吧?”

  “恐怖,顧陸的二十五歲我感覺是人類二十五歲的巔峰了,上了小學教材,上了初中教材,高中教材有沒有我不知道,但這還上了國禮,前無古人。”

  “光是前無古人?后也無來者啊!”

  “上帝告訴我可以選一個愿望,我說讓國足進入世界杯,上帝說太難了換一個,我又說那我要有顧陸的天賦。上帝沉默了很久說,那再讓華夏舉辦世界杯,利用東道主名額進入世界杯行不行?”

  網友和網友的小伙伴都驚呆了。

  涼粉哥哥表示:[也還好吧,我村子里有個國家級非遺的傳承人,就叫青神竹編。有外賓來川省訪問,就會贈送這傳承人的作品。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很奇怪嗎…好的我編不下去了。國家贈禮的手工藝品,能夠贈送給歪果仁,一方面是傳承人的精湛技藝,但更重要的是代表華夏一部分的歷史。

  顧陸這…換句話說,顧陸是華夏外交名片,這不是吹噓,也不是夸大其詞,]

  是的,外交名片這詞語,官媒報道經常使用。

  也不能夠太當真,因為官媒太多了,代表的聲音也太多。可顧陸這…沒有這四個字,可國家是用行動表明的。

  一下午,#國禮顧陸#就登上了熱搜前十。不過這也太簡潔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顧陸成禮物了呢。

  “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這猴子是誰啊?”郭大法姍姍來遲,就無語。

  但同樣也不能浪費,郭大法立刻展開宣傳。

  咕嚕大王出道這么多年,書籍是出版了很多版本。郭大法宣傳的是金陵出版社的最新套裝,收錄了七本書。

  有助銷量的。

  外交單位官網上,其他國禮是買不到的,哪怕硬是說在兩百以內。可現在買得到又買得起的東西出現了…

  郭大法估摸著,掛官網上,至少能為《小王子》和《聊齋新義》每年新增三十萬銷量。要知道前者依舊穩健,現在仍是年銷榜的常客。

  “老爸,老爸,你快來看看,那個人寫的都成為國禮了。”黃寶開口。

  他口中的那個人毫無疑問是顧陸。

  “什么國禮,關我們什么事?”顧父話語硬邦邦的,好像一塊石頭。

  “要不要喊孩子回來吃頓飯?你們…”孟霞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硬邦邦的打斷。

  “喊什么喊,人家現在是大人物,稀罕吃你這個飯?”顧父言語里都是埋怨。

  為何埋怨?顧父和孟霞等人找記者,想要指責顧陸不孝順,好幾年了也不會回來看一面,甚至一點贍養費也沒給。

  有什么虛假的?!顧父很生氣地指責,但無論是市級,外省,抑或是全國發行的報紙,都基本給出相同的回應。

  顧父和孟霞也不傻,重復兩三次之后就明白了,是報紙不敢報道。

  “要不然,我們開個直播。”孟霞出主意,“報紙不敢發,網上就不會管這么多。”

  “對啊對啊,老爸我們開個直播沒問題的,抖音和嗶哩嗶哩我可以幫忙發。”黃寶說。他對異父異母的哥哥,帶著崇拜和厭惡。

  崇拜是因為履歷確實牛掰,厭惡是因為,這么有錢,憑什么就不能給他們?都是一家人。

  “我再考慮考慮。”顧父說。

  他短見的認知中,報紙上曝光,熱度是可控的,但互聯網一下子就沒辦法控制了。

  本來就只是想要警告,讓對方知道,誰才是勞資,沒想過撕破臉皮。

  嗯,上報紙在顧父看來,不叫撕破臉皮。

  “還考慮什么,你看清楚了嗎?顧陸很被領導看重,再等一段時間說不定顧陸就成為領導了。”孟霞說,“到時候你這個當爸爸的,就更沒有說話的余地。你還想不想我們一家人吃團圓飯?”

  “行!”顧父說,“我再給他發一個消息,如果他好好的,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否則…”

  本來顧父和顧母兩個人的聯系方式,顧陸是全部拉黑的,直到后來女俠的事才拉出來的。

  再后面,顧父和顧母也沒發消息騷擾,就沒再說什么。

  弟弟?顧陸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弟弟。

  “晦氣,又發什么神經。”顧陸再次拉黑,順手也把顧母拉黑了。

  這兩人蛇鼠一窩。

  永遠不要相信一個酒鬼。

  未雨綢繆,顧陸早就做好了咨詢,最關鍵是保留了,原身被虐待的很多證據。

  比如體檢報告,那還是顧陸穿越過來好幾個月去檢查的,依舊有嚴重的胃病以及營養不良。

  再有顧陸有很多證人,初中班主任黎老師,以及先鋒報的記者王記者等等。

  咕嚕大王從未想用這件事操作賣可憐,因為畢竟是原身的傷痛。他惋惜的是,原身這么一個懂事的孩子,在最年輕的階段死去。

  “如果你不要臉,那我就幫你體面。”顧陸揣著手機。

  錄制語音的事就暫且算了吧。這是給大嚶錄制的,密教(鐵桿書迷)成員在“威茅斯展覽事件”之后,就有更多的人往那邊走。

  更是爆出了非常多名言:“威茅斯系列是我們國家的驕傲,你們威茅斯人丟掉的只是家鄉的發展,可我們其他人丟掉的可是名聲。”“你憑什么不允許我們進行舒展?就憑你們是威茅斯人嗎?”“如果你們威茅斯人熱情點,說不定顧陸先生的新書就會是《一個叫做史密斯的男人決定去死》”…

  稍稍解釋,史密斯是大嚶最多的姓氏,約等于我們華夏的“王”。

  任何狂熱的粉絲群體都不可取,實話實說,不曉得是否是克蘇魯系列具有一定的特殊,而且第二代領袖凱恩也腦子不太正常,所以才能誕生出狂熱書迷。

  否則一般來說,書迷是不會那么不冷靜的。

  “反正大嚶亂得很,也不急于一時,先讓我休息一下。”顧陸這樣想著。

  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心情的顧陸,決定做點其他事環節。

  就好像出門參加一個講座,前幾日就在中文系宣傳了,不過當時顧陸沒太大的興趣。

  北大邀請了著名作家元空,對創作技巧進行講課。

  元空是地球上并不存在的一位作家,顧陸是認識的,是華夏文壇少數既獲魯迅短篇獎,又獲茅盾文學獎的作家。

  剛走到校門口,就遇到打招呼的了。

  “顧陸老師,你也是今天講座的嘉賓?”向老師問。

  伴隨著顧陸在國內的聲望越來越高,再加上今年畢業,北大的老師們都稱呼顧陸為老師。

  “不不,我是來聽元空老師講課的。”顧陸回答。

  “…”向老師沉默了兩秒說,“顧老師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就是顧老師,你去聽課有點像踢館。”向老師說。

  “?”顧陸額頭上都是問號,“不要想太多,我就是個北大碩士生然后去聽課。”

  看著對方認真的小眼神,顧陸想起了以前高中的招生辦主任,他問,“真的像踢館?”

  “當然!”向老師點頭,“顧老師和元空老師也是五五開的作家…舉個例子,給學生講課是一回事,如果有同等級的老師在場,肯定講的內容不同。”

  五五開——這評價。

  從全球名氣來說,目前能和顧陸五五開的作家只有一位。元空若聽見了向老師的評價,不知道是什么反應。

  “禮貌一點,我們…”

  “我知道了,我們要喬裝打扮,不被認出來。”顧陸說,“我去整個鴨舌帽,這樣上半張臉都被遮完了,肯定就沒問題了。”

  向老師本來是想說,告知元空老師一聲。

  “也沒毛病。”向老師想。

  緊接著,顧陸在達教授的辦公室,搞來了一頂鴨舌帽。跟著人流,也往百年紀念講堂走去。

  那地兒就在燕園的中心,經常去北大的小伙伴應該都知道,講堂有兩千多個座位,基本上的慶典啊,文藝匯演啊,大型的講座,都在這地方舉行。

  此外,北大圖書館交流室,哲學系和考古系的教室,還有標配的報告廳,這些個地方稍微小了點。還是盛不下元空的“票房號召力”。

  講座分為好幾個類型,學術類、論壇類、開放類以及名人類。

  “你不是覺得元空的書很壓抑嗎?為什么還來。”

  “因為我想知道,他為什么把書寫這么壓抑,合理不?”

  “好像上個月吧,元空老師發布了新書《七出祁山》。本次接受邀請,肯定也有給新書打廣告的因素。”

  “《七出祁山》我怎么完全沒聽過?感覺網上一點動靜都沒。不過這書是寫三國演義的?”

  “有點關系吧,更多的是歷史對照,和西夏旅館差不多。一方面是西夏歷史,另一方面是結合歷史,在旅館發生的事。”

  顧陸走進講堂,已有數百人找地方坐下了,三三兩兩的。

  學生們也是比較自覺的,空出了第一排。這是校領導和老師坐的地兒。

  “出新書了?”顧陸養成了愛看書的好習慣,元空也是他挺關注的一位作家。

  只有西夏旅館是好書,地球上也有,顧陸本人老早就拜讀過。

  低頭擺弄手機,按道理,元空身為國內一線作家,出版社應該是會投入大量宣發資源的。

  幾分鐘之后,顧陸有點尷尬地放下手機。找到原因了。

  元空新書《七出祁山》,剛好是介于借東西的小人和一個叫做歐維的男人決定去死的中間。

  十分的難得,顧陸兩本書出書時間這么近,也只是意外。

  你想想,借東西的小人是聯合央媽、文明委、作協搞的“新童話”系列。歐維則更加夸張,外交作品,十幾國的聯合上市,你讓出版元空新書的出版社怎么辦?拿頭去打?

  根據互聯網的數據,《七出祁山》只賣出十幾萬本,這是有點丟失水準的。

  等待著苦主的到來,顧陸瞅一眼時間,距離通知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

  趁著十幾分鐘,說點國外的事。

  大嚶情況不好,毛熊也不遑多讓。因為毛熊國摔了一個跟頭!

  怎么回事呢?毛熊國接著上一次國慶鬧出的大事,開始向歐洲輸出自己的文化。

  要重回“歐洲文化的王冠”席位。也不曉得是得到華夏認可飄了,還是因為經濟不行,想在文化領域找回一點民族自信。

  歐洲文化的王冠——認真來說,毛子巔峰時期,無論是古典樂還是文學,抑或芭蕾,在歐洲還真是保二爭一的情況。

  可問題是,那么璀璨的文化是國家動蕩催生出來的,任何國家都如此。

  沒有這個前提,想要硬往外塞,也沒用處。

  毛熊國幾個月來的好幾個計劃全部失敗!

  文化委員會在對接下來的方針進行討論。

  “英法會阻攔我們回到應有的位置,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柴可夫斯基等以前的大師,并不足以征服現在的讀者群體。要有更新的東西。就好像是《光在黑暗中發亮》續作一樣。”

  “這部托爾斯泰先生自傳的劇作,本來關注度很一般,正因為有新鮮血液,才讓這出戲被倫敦大劇院、巴黎大劇院多次演出。”

  “我明白了,安排更多作家進行續寫,我相信他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和《涅朵奇卡》我記得也沒有完成吧?另外,還有對經典樂曲的重新演繹也要抓緊。”

  于是乎,毛熊國的第二次嘗試開始了。

  怎么說呢…《涅朵奇卡》就算了,陀老早年的書,但《卡拉馬佐夫兄弟》——這本未完結的作品,在世界文學史上也是能排進前十的程度,真有勇士敢續寫嗎?

  不得不說,顧陸真是開了個很不好的頭。如果達不到文豪的地步,續寫文豪作品就是茅廁里點燈,但達到文豪地步的作家,又有自己想表達的事物和東西,基本不會續寫,所以茨威格是非常獨特的存在。

  你讓開掛的顧陸再來,也沒辦法。

  言歸正傳,第五排的位置,顧陸左右都坐滿了人,左右兩邊都不認識,不過左邊的學生動來動去,好像屁股上長刺了。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距離講座開始的時間也快到了。

  元空是個老練的中年人,穿著行政夾克,再拿著一個黑色的保溫杯,發際線很高,光禿禿的腦門反射著講堂的白光。如果沒人介紹,還以為這是學院里的領導呢。

哎呦文學網    文豪: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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